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想了下。“也好。”
他们才走出几步,即听到有人喊:“有电视台来采访。”
“你们快看,是王豪伟。”
王豪伟?
吕彦良没看往前面的一群人,迅速地看向她,只见她怔忡地看着前方,身子停了下来。从她目不转睛的表情上看,很显见地,她对王豪伟的情意仍深。他想带着她离去,远离影响她的男人,但他知道那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他是怎么也无法取代此刻正以昂然姿态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
四周无数双的眼睛,从王豪伟的眼中除去,他笔直地走向她。
“你怎会在这儿?”言中有着惊喜。
“我陪珍婷考试。”见到他,宋雅绮整个人全轻盈了起来。
他执起她的手。“我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对方,所有的人似乎从他们的眼中消失。
他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放。“我们找个地方谈去。”
“好”
还有他,吕彦良的话卡在嘴里,但她已忘了他的在场,与王豪伟相偕地走开。
不止他一双眼光追随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众多双的眼睛亦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我知道那个女人,报上说她是王豪伟的新恋人,他们看起来很好的模样。”
王豪伟的新恋人?目彦良呆立着,直到有只手在他身后拍了下。
“老师,你在发什么呆?”秦珍婷已经考完试地走出来。
他调整了下表情,但还是未见得开朗。“考得如何?”
“别问我。”秦珍婷双手急急摇摆。“我怕影响下一堂考试的心情。”
“想喝点什么吗?”
天气太热了,不止身体热,心也燥闷不已,他用手帕擦拭着汗水。
“我要一大杯冰可乐。”她比着头,“将这儿弄清醒些。”
“我去买。”
“妹姐呢?”她这才查觉少了个人。
“她与王豪伟离开了。”他声音中不无涩味。
“他也来?”
吕章良只是点头。
“你会难过吗?”秦珍婷性格中的好事,又被挑了起来。
“我也要喝杯又冰又凉的可乐。”
他走了开去。
已经工作一个星期了,还是无法操作这个鬼东西,秦盈姿沮丧地敲着电脑的键盘。
难道她的头脑、双手真的全停摆?
这是一家大公司,业务扩及国外几个国家,在这儿工作的每个人,全像有好几只手般,动作快速地让她目不暇给,这不是有信心就行了、还要有实力。她实在不该冒然地投入这么一家繁忙事务的公司,才几天的时间,她即感到心脏超过负荷,喘不过气来。
好几次下了班,她的桌前仍堆积着如一座山高的文件,而同事一个个开心地走了,惟独留下她一个人犹在奋斗时,她好想对着厚厚的文件大喊——不干了。可是又倔强地不想太早竖白旗投降,不愿相信自己真的跟不上别人的脚步。
但今天她再也熬不住了,即使彻夜不睡,以她的工作效率,也无法将每天的工作量达成;而每天无法如期完成的结果,一个星期下来,已累积相当可观。文件将她的桌子占满,再也无一丝细缝,再不承认不行,只怕明天连椅子都得用上。
就这么决定——不做了,另找家小公司窝着。心中的决定一旦落实,她顿感心跳恢复正常,肌肉不再僵硬。
“秦小姐,经理请你过去。”一直对她颇有耐性的江小姐,走过来说。
正好可以利用这时提出辞呈,秦盈姿走向经理室。
一个星期来,她不曾见姜相维。
她敲着门。
“进来。”
姜相维坐在一张足足比她的桌面大上两倍的办公桌后的位子,这一次他是看着她走进来。
“你找我?”她没冠上他职位的称呼,已经打算不待了,就没必要讲究礼貌。
“工作还习惯吗?”
她不信他不知她的工作能力。
“没人告诉你,我的效率排行第一,只不过是由后算起的吗?”
“所以你便不想做了是不月他对她倒挺了解。”你的信心被‘灰心’吞没了,想夹着尾巴一走了之,对不对?我没说错吧?“
被他料中,秦盈姿反而无法开口提出离开的话,她曾夸口能胜任工作,结果却捱不了几天,她不愿让他取笑她弃械得太早。
“谁说我不做了?”她嘴硬。“不过,要是你觉得薪水付得不值,可以炒我鱿鱼。”
他嘴角泛着丝笑意。“最近我不在公司,不了解你的工作情形。但据江小姐说,你很认真,常留下来加班,像这么一位勤奋的员工,我很乐意多给你些时间,期许你能尽快进入工作状况。”
“我很迟钝,你还敢用我吗?”她不领情,一想起那些尚待处理的工作,她即提不起精神。
“不试了?”他激她。“你对自我的信心,原来只是说大话!”
“我从不说大话!”她禁不起他人的刺激。“你看着好了,我会做好我的工作,而且是相当优秀。”
“此话当真?”
秦盈姿一出口,即感后悔不已,硬要面子,惹来的将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压力;她想将话收回,可是在触及他一副议定她会反悔的表情时,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
“当然,我能要求颁发一面奖牌吗?为我的鞠躬尽瘁、优势成疾。”
“有这么严重?”他大笑。“我认为分派给你的工作并不严苛、也不过分,是每个称职的职员皆可以轻易地胜任的。”
言下之意,她不是个好职员上这是事实,她无法抗辩。
“你要辞退我还来得及,我不会要你付遣散费。”
“我说过很乐意给你机会,不会收回的。”
“谢谢你。”她的语调可不是那么回事,无精打采地。“真是感激涕零。”
他对她的态度感到有趣。“感激倒不必,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做为回报就行了。”
“是的。”她声音拉得长长地。
走出经理室,望着那叠高塔似的工作,她实在无法愉快起来。
“砰——”
再敲下去,不甚牢固的门会被拆卸下来。宋雅绮莱炒到一半,关上炉火,这又会是谁?秦盈姿?王丝薇?这两个人全不是她乐意见到的,但又不得不出去应门。
“珍婷呢?”粗暴的声音。“快叫她出来!”
她花了几秒,才认出门外的人是谁,除了以“无法置信”来形容此刻的王丝薇外,宋雅绮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一向爱美,对外在十分在意,即使不外出,也装扮成赴盛会般隆重的王丝薇,现在竟会脸上脂粉末施,腊黄着张脸不说,头发像堆杂草船的蓬乱;身上的衣服虽名贵,但又脏又皱,仿佛已有好几天未更换。如此不寻常之举,太令她吃惊了。
王丝薇一双眼睛红得像两团火,发出不寻常的光芒。“快叫珍婷那个杂种出来!”
“注意你的说辞!”宋雅绮眉头皱紧。“她不是杂种!”
“是杂种也好,不是也好。”王丝薇叫说:“总之快叫她出来!”
“她不在。”
“不在?”王丝薇跳脚。“不管她在哪里,都快去把她找来!”
如此不可理喻,再好的脾气也会不悦;何况她对这个间接迫害母亲的女人,印象并不佳。
“我不知道她去了何处。要找,请你自己费神。”说完,想进屋。
王丝薇不让她关门。“我一定要见那个死丫头,她将老娘害惨了。”
“珍婷不在家,你在这儿吵闹毫无用处。”
“她总会回来吧!我等她。”
边说边要往里面走,宋雅绮不愿她与珍婷起冲突,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入屋中。
“失礼得很,我不能招待你。”
王丝薇怒目切齿地叫。“你们姐妹一样坏!”
“以你现在的模样,很难沟通事情。”她平和地说,“何不等心情平复些时,有什么事再解决也不迟!”
“不行!我一刻也无法等,我爱毅洋,是真心地爱他。”王丝薇哭天抢地了起来。
“不知那个死丫头对他说了什么,他不肯见我、也不听我解释。”
宋雅绮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应付,也许她说的不假;从她狼狈的外表、失控的情绪上来看,她对孟天星的父亲,真付出了感情,女人都会有颗柔弱的心,即使如刚强、势利的王丝薇也无法例外。
“进来坐吧!”她心软了下来。“有什么问题,等珍婷回来再说。”
王丝薇用着袖子擦拭泪水,稍平静了些。
“谢谢。”
她们进入屋中,宋雅绮倒了杯热茶给她。
“喝了它,会感觉好点。”
王丝薇点了点头,将热茶喝完。
“虽从同一个母亲的肚子出来。”她怒气难消。“但生的种不一样,出来的孩子就是不同。”
“我希望你对珍婷不要有成见。”宋雅绮正色地说,“她是个好孩子。”
“我没说错。”王丝薇愤然地说,“她老子根本不是人!是杂碎!若不是他,我会是个好人家的女孩,跟同年龄的女孩一样,找个正当的人嫁了,生几个小孩,做个好妻子、好母亲。”
“没有人强迫你嫁给继父,若说有什么缺憾,也是因为你爱慕虚荣所至。”
“不是的,我不虚荣!”王丝薇叫。“我恨!我怨!我要报复!”
“报复?”她无法理解。
“是的,我要报复!”王丝薇恨根地说。“我要秦老头付出代价!”
“继父对你做了什么?”
“他害死了我的父亲。‘”王丝薇牙咬得咯咯作响。“使一个家庭破碎……”
宋雅绮愈听愈惊,没想到其中还藏有这么个不幸,她从不知道继父放高利贷,是众人所不屑的那种吸血虫,只是用那种方法,她不知该不该同情王丝薇!?
“所以你把自己也给赔上?”
“这是我惟一可想的办法。”
“值得吗?”
“在认识毅洋前,我以为我做对了。”王丝薇声音中有着哭音。“我要以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面对他。”
宋雅绮能体会爱一个人的那分心情,但她帮不上忙。
“你在这儿坐会儿。”她菜炒了一半。
才走进厨房没多久,厅中即发出喧闹声。
“我说是谁上门,原来是你啊!亲爱的继母。”
秦珍婷回来了;她忙再次熄火地走出去,只见王丝薇拉着案珍婷的手。
“走!你跟我走!我们到孟家去。”
秦珍婷甩开她的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不容你说不!”王丝薇再次强拉着她。“你一定得跟我去!”
“去做什么?”秦珍婷冷嘲。“告诉孟伯伯你水性杨花,娶不得!”
宋雅绮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王丝薇尖锐的指甲,在秦珍婷的手臂上画下几条抓痕。
“好啊!你竟然动手!”
秦珍婷生气地拳头握紧,便要回手,宋雅绮拉住她的手。
“不能打!”
“姐,你放手!”秦珍婷喊,“是她先动手。”
“是你使毅洋唾弃我、不要我——”王丝薇发狂。“我打死你!”
乱掌噼噼啪啪地打在秦珍婷身上。
“姐,快放手!”她边闪躲边叫喊:“我不能老挨打。”
场面真够混乱,桌椅被弄得乒乓作响,宋雅绮拉住盛怒的王丝薇。
“这样吵吵打打,便能让益伯伯回心转意了吗?”
一句话,王丝薇身子有如用尽了发条般,一下静止下来,瞪着秦珍婷。
“她会为我说好话吗?”
“你全身上下没有个好字。”秦珍婷揉着被打的地方骂。“有的只是‘邪恶’两个字能形容。”
王丝薇狂怒地要趋过去。“我打死你!”
“来啊!”秦珍婷挑衅地叫,“谁怕谁?”
眼见又要吵起来,宋雅绮一手拉住一个。“我们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跟她有什么好说的。”秦珍婷撇嘴。“与其多浪费口水,不如早些将她扔出去算了。”
一不要多话!“宋雅绮命令。”坐下!“
秦珍婷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脸转往一边。
“王阿姨,请坐。”她说。
王丝薇心急,没打算坐。
“快让她和我去孟家,告诉毅洋是她在兴风作浪。”
“我从不兴风作浪。”秦珍婷恼火地说,“我不会与你去的!”
宋雅绮在王丝薇发怒前,赶紧地开口。
“即使珍婷愿意和你去,我想以你目前的样子,只怕孟伯伯会吓一跳,对你的印象大打折扣。”
此语惊醒了王丝薇。她摸着散乱的头发,看了下身上肮脏的衣服,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打理自己了。
“我先回去一趟。”说的没错,现在的确不宜出现在孟毅洋的面前。
“何必多此一举?”秦珍婷讥讽。“孟伯伯会很乐意看清没有伪装下的你,是副怎样的德行。”
王丝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会再来的,届时你最好合作点!”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真是个大麻烦。”
“也许我们错看了她,也说不定?”她没说出王丝薇对继父的仇怨。“这次是真动了情。”
“她不会有感情的。”秦珍婷根深蒂固地说,“在她的眼中只有钱,要榨干男人的所有,才是她最大的本事。”
是不是她变得软弱了?在孤孤单单一个人时,她想见见熟识的面孔。
秦盈姿脚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一栋矮房前。屋内亮着灯,里面有她所很,却是这世上与她最有联系的两个人。宋雅统——一个闯入者,秦珍婷——一个有一半相同血缘的妹妹。她一直恨她们,根她们扰乱她的家庭。可是为什么,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突然好想见见她们,即使是斗斗嘴也好。
有人开门。
她急急地躲在一根柱子后,她们边说话地走出来。
“只是吃碗面,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秦珍婷说:“你不必陪我。”
“不行。”宋雅绮坚持。“这么晚,我不放心你单独在外面。”
“谢谢你,你是最好的姐姐。”
一句——你是最好的姐姐,秦盈姿感到眼中泛着水气。同样是只有一半血缘的关系,她们却处得那么融洽,多了个可互相依靠、谈心的朋友;但是她的恨意,使自己孤立了起来。
她们走了开,她从柱子后走出来,目视着她们的背影,她做错了吗?原可以拥有两个妹妹、两个朋友,她却用双手、用怨恨将她们推开——
第十章
夏日里,海水浴场挤满了戏潮的人。宋雅绮在泳衣外,披上一条大浴巾后,不自然地走出更衣室,她很少穿这么少的衣服,暴露在众人的眼下。
这儿人太多了,不该来此的,可是——“愈多的人愈好,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属于我。”
甜蜜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最近她实在太幸福了,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她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用满载感情的眼睛,看着躺在沙滩上、闲适地享受日光浴的他,他真的很出色,宛如细琢出来的男性身躯,发亮的胴体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她真能拥有如此出众的男人吗?
心有所感似的,他张开眼睛地看向她,微笑地朝她招手。
“快过来。”
她走过去,正想坐下时,他喊:“别动。”
在她怔怔的当儿,王豪伟迅速地一把拿下披在她身上的浴巾,修长有致的身体,立即映入他的眼帘内。
“好美。”他赞叹。
宋雅绮顿感赤裸般的不安,想拿回浴中,他眼睛突然定在她的胸前不动,她的不自在更加剧了,什么地方不对了?她低下头,发现戴着的项链露出泳衣外。
“我送你的?”
她点头,他或许忘了当时对她的承诺,她却不曾须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