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是来找娱乐。
“不管他愿不愿意,都须出面解决。”秦盈姿拉了张椅子,重重地坐下。“今晚不比昨晚,让他有藉口推拖。”
“丑话先说在前头,你不闹事;我们很欢迎你;要是你无法控制你的行为,我们可就会请你出去。”曼领班说。
“我不是来闹事。”她尽量使语气平和,避免在未见着周健宏前即起冲突。“我只想解开一件心中的疑问,没其它的用意。”
“希望你能约束自己,至于小奇坐不坐你的台,则由他决定。”
吴领班抛下话后,去招呼络绎进来的客人。秦盈蜜桃了张最近门口的桌子,这一次,绝不能再让周健宏赳逸!
他进来了,灰色的西装,往后梳理整齐的头发,使他看起来带有贵族味道,怎么看也不像个牛郎。他一进来,即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朝她这边指来;他看到她时,没有意外的神情,仿佛早已料定她会来似的,对加挥了下手,例嘴一笑后、越过她,走向聚有几个女客的桌位,坐了下去。
不坐她的台,秦盈姿猛地坐起来,犹未有行动,但却有一只手拉住她。
“不是说好节制你的行为。”想必吴领班一直在留意她。
“为什么不来坐我的台?今天说什么也是我排第一。”秦盈姿无法制止升高的脾气。
“按照前后顺序,但该以我为先。”
“我说过我们尊重这里的工作者,完全以他们的意愿为主;小奇有权选择他的客人。”吴领班说到后来,已有些严厉。“你的钱我们不赚!”
她不耐烦与他啰嗦。“你做也好、不做也好,我是一定得找他!”
吴领班将袖子拉高,露出截结实的肌肉,用意很明显。
“对客人我们一向很尊重,除非万不得已,我们绝不伤和气。”
秦盈姿没有退缩,她的人生全让周健宏搞砸,非格让他出面澄清不可。
“你想怎么样?”
“只想请你安静,别让我们做不成生意。”吴领班语气虽淡,却隐含威胁。
“我不走。”她执拗地说,“不让他说明白,我不离开此地。”
吴领班没再多说,伸手一挥,一个高出常人个头的大块头走了过来。
“大海,将这位小姐请出去。”
“是的。
吴领班转身走了开。
“小姐,请。”
粗嘎的嗓子,外加一脸横肉的凶恶长相,让人望之生畏。秦盈姿必须抬高头,才能看清他。
“我不走!”说不怕是假。
“不要怪我刘大海不懂得怜香惜玉。”刘大海张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像极了一头欲择物而噬的野兽。
“我不——”
她话未尽,刘大海长满黑毛似大蒲扇般的手一抓,拉着她的后领,仿佛扔小鸡般的将她提高。
“放开我——”秦盈姿惊怒交加。“你这只大猩猩,快放开我!”
“我也不想如此做,是你太不听话了。”
她大叫大喊,虽有不少人回过头查看,但都感到好笑的成分居多。刘大海将她往门外一丢,对门口的人交代。
“不要让她进来。”
刘大海朝她戏谑地行了个躬后地走了进去、她愤怒地想冲入,却立即被拦住。
“请留步!”
聚满一肚子的火药,无奈情势不由她,秦盈姿双眼通红地守在外面,不信他能永远躲在里面不出来。他在里面舒适地吃喝,而她在外面站得两腿酸痛,她不停地更换着发麻的双腿,嘴中不由咒骂着,她气他、更气自己,当初不该让他走进屋子的。
哼!还是出来了,周健宏与那个叫晓嘉的女客状似亲热地走出来,她立即冲动地想趋过去质问他;但随即隐忍住,这儿是他的地方,只要他一声招呼,那头‘猩猩“势必又让她出丑。但,出乎意外地,他走了过来。
“在等我吗?”
“你不认为我们之间的事该解决。”她冷冷地说。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纠葛,我甚至不认识你。”
若非她绝对能肯定他即是周健宏,定会被他看似无假的表情蒙骗过去。
“我不是瞎子。”她狠狠地瞪着他。“是男人的话,就不要畏畏缩缩。”
“我当然是男人。”他带气邪气地问着身边的女人。“你说我是男人吗?”
“当然是。”晓嘉吃吃大笑。“绝对百分之百的男人,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这对狗男女!秦盈姿气结。
“那一晚你是有预谋的对不对?”
“哪一晚?”他眼光流气地在她身上打转。“我的胃口还没好到消化老女人。”
晓嘉咯咯地直笑。“别这么缺德!她年纪是大了点,但是没老到无法消化的地步。”
竟然如此消遣她,不待秦盈姿的火力发飙,他搂着女客的腰。
“走,继续我们的节目去。”
秦盈姿牙齿几乎咬碎,将梗在喉咙的怒气咽下,她不停地告诫自己:忍一忍。
他们坐上门外的一辆车子离开,她没多犹豫,伸手招了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跟踪前面那辆车子。”她对司机吩咐。
司机没开动。“我不喜欢卷进别人的是非里,你另找车子吧!”
换车就来不及了,她焦急地说。“车上坐着我丈夫和野女人,我必须将他们逮个正着。”
她的话激起司机的义愤。“我是恨不忠的男人了!你坐好,我不会让你的丈夫走掉!”
司机卯足全力,车子一直紧跟在前面的车子后;车子最后在一间豪华酒店前停住,他们下车走了进去。
她付了车资,有过几次不快的经验,秦盈姿已懂得克制自己,没跟随进人,守候在他们的车子旁。那两个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不断地看着表,一个钟头、两个钟头地过去,他们该不会想在此过夜?
“小姐,出个价。”她的久留,引起一位老头的注意,他走过来搭讪。
以为她是流莺?
“死老头!”她大骂。“滚远点!”
“我可以给很高的价钱。”他仍不死心。
“再啰嗦,我就叫人了!”
这才将对方赶走。
全是周健宏给她把来的,秦盈姿已经用尽所有的耐性。不管了,她要将他揪出来,她愤怒地走进酒店;一对相互调笑的男女走了出来,正是周健宏和名为晓嘉的女客。
来得正好,她怒火高张地挡在他们面前,他们吃了一惊,抬起有些醉意的眼睛。
“怎又是你?”他很不耐烦。“不能离我远些吗?”
“你要想清静的话,最好将事情说清楚。”她大声地说。“我不找到答案是绝不罢休!”
“像个阴魂不散的影子,都让你弄得乐趣全失了。”女客不悦。“你没有其它的事可做吗?”
“闭嘴!”秦盈姿喝了声。
女客向她怒跨了步。“你叫谁闭嘴?”
“你!”
“要是我不闭嘴呢?”晓嘉叫。
“谁理你!”秦盈姿没睬她,看着他:“还想当缩头乌龟!”
“够了!”他厌烦地说:“再纠缠不清,我告你妨碍自由!”
“恐怕得在我告你用卑劣手段,偷拍我的照片后。”她冷冷地说。
“你要我说几次才肯相信我对你三流的长相、四流的身材没兴趣……”
他话本讲完,一声脆响,秦盈姿以淬然之势打了他一个耳光。
“你干嘛打人?”晓嘉尖声地叫。“小奇,打回来,不能让她白打。”
他摸着指印鲜明的脸颊,神色严峻。“这一次我不还手,但别指望有下一次。”
他掉头就走,秦盈姿紧跟随在后地喊:“我的婚姻被你弄得乱七八糟,你必须有个交代!”
他霍地转过身。“再跟着我的话,我要告你骚扰!”
一个告字,触动她的愤怒。
“告啊!你们告啊!”形同疯狂。
“疯女人!”晓嘉刚才出口,脸上即感到一阵剧痛。“你敢打我!”
随着尖锐的嗓音,朝秦盈经扑了过去,两个女人扭打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离去,直到酒店的人将她们拉开为止。
两人头发拉扯得乱七八糟,脸上、手上全挂了彩;还来不及恶言相向,晓嘉首先查觉他不在。
“小奇呢?”
“你的朋友走了。”旁人说。
“竟然没说声就走了!”晓嘉骂。
秦盈姿跑了出去,门外已不见他的人影。可恶!又让他逃走,她气得用脚踢着路旁的一辆车。
“有心事?”秦珍婷忍不住放下书本地问。
这已经不知第几次,孟天星的眼光脱离书本,心思不知游离至何处?这是很少有的现象,他不像她心情老定不下来,今天却很不寻常地一直心不在焉。
“我爸爸近期可能会再娶。”他闷闷地说。
娶王丝薇?
“不行!”她跳了起来,只差没拍桌子。“绝不能娶!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
她比他还激烈的反应,令他吓了一大跳;秦珍婷也查觉出自己的情绪高昂了些,坐回椅子。
“我说的是事实,不能让你爸爸娶那个女人!”
“你认识丝薇阿姨?”他奇怪地问。
何止认识,简直了解得透彻。但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秦珍婷把玩着原子笔,该照实说吗?
“她是我的继母。”
换他跳了起来。“丝薇阿姨是你继母?”
她微微点头。“是的。”
“何以你一直没说出来?”他语中有责怪。“你不当我是朋友。”
“不。”她连忙摆手。“我就是太在意了,才一直犹豫该不该说出来。”
他疑惑。“为什么?”
“我不知道继母与你们的关系有多深厚?”她低声地说。“她说如果我胡乱说话,到时会失去了你的友谊”没有人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他漂亮的唇,抿得紧紧地。”你不该对我的诚意有存疑。“
“你那么好,而我却一无是处。”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好害怕你真听了继母的话疏远我。”
这不像她所给人的强悍印象。“你的信心到哪里去了?”
她对自己根本没有半点信心。“被你的完美吓走了。”
“你将我想得太好了。”他微微一笑。“我并不见得比你好。”
“你的功课好、球技好,在学校拉风得很,而我只有敬陪末座的分。”
“功课、球技又能代表什么,说不定联考你上榜,而我落榜了也说不定?”
知道在激励她,秦珍婷很是受用。“说不定哦!好学生输给坏学生,是件很丢脸的事。”
“什么好学生、坏学生?”他蹙眉。“不是早说过不提这些吗?”
“这是事实。”她皱起鼻子。“总不能要我假装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他们把话题扯远,似乎有意避开他父亲将娶王丝薇的事。过了好一会儿,他终究关心自己的父亲。
“能告诉我多些有关丝薇阿姨的事吗?”
她已没方才那么激烈,用辞尽量小心。“她和我父亲的婚姻维持不到三年,直到我父亲过世,我父亲的死因很可疑,我怀疑与她在外面——”她停住,考虑该如何说才恰当?
“怎么不说了?”他催问。“她在外面怎样?”
“她在外面有男人。”她冲口说了出来。
孟天星相当震惊,曾经是别人的妻子是一回事,而偷男人又是一回事。他脸色有些苍白,沉默了良久。
知道自己父亲要娶的人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定很不好受,秦珍婷忧心地看他。
“我只想给伯父未付诸行动前,作一个参考。”
“我懂。”他眼光冷厉。“我明白该怎么做。”
第八章
深夜,对两个过惯夜生活的男人来说,反比白天多上几分精神。
王豪伟倒了杯啤酒,对着双腿搁在桌上、正以极为舒服的姿势看体育节目的王政育问。
“要不要来杯?”
“你自己用吧!我一见到那种东西,头皮会发麻。”王政育作了个深恶痛绝的表情。
“我现在体内装的酒精,只怕比血液还多。”、王豪伟在他身边坐下,与他相同的姿势,将双腿翘放在桌上。
“你要是再继续留恋那种工作,小心哪一天想从良,却没有个姑娘敢嫁你!”
“只有傻子才会想结婚,瞧瞧老哥你的婚姻,给了我这么好的启示,我才不想拿石头砸自己的脚。”王政育回嘴。“想想每天有众多的女人自动送上门,又有花花绿绿的钞票可收取,不干是白痴。”
他喝了口啤酒。“小心软柿子吃多了噎死你!”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快捷的赚钱方法,讲几句不花半点力气的好听话,就有钞票进入口袋。”王政育双手枕在脑后。“女人真好哄骗,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的话,她们却当真。”
“她们可是你的财神爷。”他玩笑地说,“你敢得罪她们?”
“说真的。”王政有眼睛从电视上移向天花板。“我已经厌烦透看女人的脸色过活,准备想放自己个长假后,开家店当老板过瘾。听听看——‘王老板’,多过瘾。小奇人、小奇,听起来就像在叫只狗。”
“想开什么样的店?”他问。“想好了吗?”
“当然和女人有关。”王政育精神又来了。“开家女性用品店,我现在对女性的心理了解程度,绝不下于一位心理医师;浪费了这项专长,岂不可惜!”
“你这小子!”他好笑地说:“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女人。”
他们是堂兄弟,年纪虽差了几岁,但感情一直很好。王政育住在乡下,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来找他时,身上只有几百块,及一身脏旧的衣服,仅只短短的两年时间,则不一样了——名牌服饰、车子、房子全有了,虽然用的方法有待商榷;他还挺佩服他强烈的企图心。
“要不是你那个老婆,像个影子似的老缠着我。”王政育抱怨。“我还不想这么快放弃有吃、有喝、有女人、有钱赚的好差事。”
“盈姿去找你?”他坐直身体。“她怎会找到你?你不是没留下任何线索。”
“房子是租的、名字是假的,但谁晓得竟会那么巧,她去了‘天堂鸟’,让她给碰上了。”
“你没说出实情吧?”他紧张地问,官司正在紧要关头,不能砸了。
“我怎敢?只有装假到底。”王政育指着脸颊:“喏,这里挨了一记,现在还在痛着呢!”
王豪伟皱紧眉。“盈姿是个意志力很强的女人,要是让她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取胜还得费上些工夫!”
“所以罗!为了老哥你,我只好牺牲小我,离开‘天堂鸟’、离开那些女人。”王政育一副挺委屈的模样。“因而在没有饭吃的日子里,就耍赖在你这里,吃你的、喝你的。”
“请便!”
“她真的很爱你!”王政育出其不意地说。
“谁?”
“秦盈姿。”
他沉默。
“你一点也不爱她、不能接受她吗?”
“不能!”斩钉截铁地。
“说你绝情嘛!你又对初恋情人难以忘怀。”听不出话中是否有责怪。“但对自己的老婆,却诡计多端。”
“不谈这个烦闷的话题。”王豪伟站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
“想躲避吗?”王政育对着他背后说。
“你说对了!”
声音由书房中传出。
“他不做了?”秦盈姿提高声音地又问了次。“小奇不做了?”
“是的,他不做了。”吴领班冷着脸。“你天天来捣乱,叫他如何待得下去?”
“你骗人!”她不信地望着四周。
“不用找了。”吴领班很不高兴。“你害我损失一位大将!”
“大将?”她不屑。“充其量不过是个最善于吃软饭的男人。”
吴领班吹胡子瞪眼。“你是来闹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