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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们出声,两位牛郎已一人一位地在她们身边坐下;他们俩很年轻、也很俊美。
“我是彼得。”
“我是乔治。”
温柔的声音,配上有礼的态度,很讨人欢心。
“好,就他们。”许曼玲说。
“两位失陪了,有事情交代。”领班走了开。
“喝酒吗?”彼得为她们各倒了杯。
不喝酒来这儿做什么?秦盈姿拿起酒杯,一口喝了大半。
“心情不好?”坐在一旁的乔治,观察人微地说:“有心事?”
“我是来寻欢,不是来录口供的。”她冷冷地说。
乔治虽碰了一鼻子灰,并未生气。“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她与王豪伟的事,正被喧腾着。最近她走在街上,常会碰到异样的眼神,尤其是男人,更是用淫意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她未穿任何衣物似的想看透她。
秦盈姿发怒地眼露凶光、还未发作,乔治已恍然地想起。
“啊!你是王豪伟的太太,我在这期的杂志上见过你。‘说后,自觉失言地拿起酒杯。”说错话,罚我喝一杯。“
她的事已闹得众人皆晓。从他的此举,大家对她的观感,想当然是——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女人。
“我不是!”她不是淫贱的女人,秦盈姿无法操控自己的情绪。“我不是!”
“是乔治认错人了。”彼得灵活地再为他倒满。“再罚他喝杯酒。”
“当罚!当罚!”乔治忙白喝三杯。
秦盈姿也要了杯麻醉自己;正想将空杯注满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内,她一下地坐直身。
“周健宏——”他猛拍着桌子,大喝了声。
所有的人全诧异地看她,只见被她认为是周健宏的男子,也回过头看往她,瞧见她时神色未变,秦盈姿粉拳握紧地站起来,她找到他了。
“出了什么事?”许曼玲忧心地拉了拉她。
“是他!”她以要吞噬对方的眼光,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是他害我落此地步!”
“他就是周健宏?”她向许曼玲提过无端被拍照的事。
“正是他!”
不能再让他跑了,秦盈姿快步走向他;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一脸的镇静,用陌生的神情看她。
“小姐,想要我陪吗?”
她双手怒放在腰上:“少装蒜!”
“很失利,今天恐怕不能为你服务。”他自若地指着身边的女客。“这位客人已包下我今天所有的钟点,只好改天再为你效劳。”
想佯装不认识她,未免大小觑地。“周健宏,装傻没用。”
他相当惊讶。“你认错人了,我叫小奇。”
随便拿个名字就想搪塞她,秦盈经冷哼。“没想到你觉是个牛郎!”
“牛郎也是一种职业。”他没半丝羞愧。
“我才懒得管你做什么行业。”她质问:“为什么偷拍我的照片?”
“拍你的照片?”他不可思议地提高声音,轻蔑的表情,只差没爆笑出声地对着身畔的女客说:“她说我拍她的照片,你信吗?”
长得十分冶艳的女客抿起嘴。
“干嘛和她说这么多废话,你今晚的时间全是我的,我不要花了钱,而你的注意力却在别的女人身上。”
“谁说我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他公然与女客打情骂俏。“你的美丽没有任何女人能及得上,要拍照也得找个像你这般出色的尤物。”
如此蔑视的话,秦盈姿如何忍得住,她拿起桌上的饮料,往他头上泼洒下去,立即惊声四起——“啊——”
他擦拭着由头发而下的汁液,还未有所表示;他身边的女客,已代为不平地站起来,张牙舞爪的模样不下于她。
“你这个女人在发什么疯!”
“我和他有帐要算,他的钟点由我包下。”
“想跟我争人!”女客显现怒容。“你懂不懂得规矩,凡事都有个先后!”
她才顾不得先不先后,什么事也比不上她急欲得知照片之事来得迫切,只要能证明照片是在她无意识下被拍;她是个受害者,即能扭转现今的颓势。所以说周健宏的证辞对她太重要了!秦盈姿心一急,便管不了态度上是否该平和。
“我就是不懂得规矩,今天我要定他了!”
“看来你是有意跟我作对。”女客一望即知不好惹,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往她身上一点。“我们到外面解决。”
“我不想打架。”她的目的只在他。“我对这个吃软饭的男人没兴趣,只想找他搞清楚件事。”
成为两个女人争点的他,一副事不关已,双手摊放在椅背上。
“晓嘉。”他对着女客说。“解决好叫我。”而后闭目养神起来。
被称为晓嘉的女客,没有不满,话声反温柔。“你休息会儿也好。”
秦盈姿却沉不住气,拿起酒瓶,再次想往他身上倒;不意,一吧手由她身后伸出,取下她手中的瓶子。
“小姐,这里不是滋事的地方。”吴领班的声音不再客气,带有警告的意味。
她怎肯就此作罢,头一扬又拿起个酒瓶。
“今天他不解决事情,我是不会离开。”
“吴领班,人是你的、地方又是你的。”女客双手交抱在胸前。“就看你怎么解决了?”
“许小姐,你是老主雇了,对本店照顾甚多,承蒙你今天的光临,真是感谢。”吴领班朝着走过来的许曼玲声言在先。“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希望大家和和气气,不要闹僵场面。”
许曼玲知道她的心情,也了解不宜在店内引起争端。
“能不能请这位先生和我们谈一下?”
“这我作不了主,得征询晓嘉小姐的意见。”吴领班说,“小奇今晚的时间全属于晓嘉小姐。”
许曼玲看往女客,她头大弧度一摆。
“没得商量,你们另找时间。”
“真对不起。”吴领班爱莫能助地摊手。“两位,改天一定让小奇为你们服务。”
秦盈姿一刻也无法等,好不容易找到他,岂能就这么算了!
“我不……”
她只说两个字,许曼玲拉了下她的衣服,出声地说:“好,就改天。”
没等她表示,拉着她往外走,但秦盈姿不想走。
“曼玲。”她抗议。“我必须找他问清楚。”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但此时不宜。”
“别阻止我。”秦盈姿站住不动。“我一定要弄明白!”
“我们在外面等……”
许曼玲话未完,只见小奇偕着女客,看也未看她们从她们身边走过。
“周健宏!”秦盈姿急喊。
他回过头,朝她一笑。“我叫小奇。”
她想追,许曼玲拉住她。“不要冲动!”
“为什么不让我过去?”眼睁睁地看着他由她的视线内消失,秦盈经急得直跳脚。
“时机不对。”许曼玲理智地说。“知道他在这里,找他便容易多了。”
第七章
“他们在搞什么鬼!?”秦珍婷边吃烧饼油条边看着报纸,忽然皱眉地说。
“他们是谁?”宋雅绮不经意地问,她对珍婷正在看的影剧版没多大兴趣。
“真精彩!”秦珍婷发出啧啧声。“王豪伟没对你提过他和盈姿的婚姻,很具娱乐价值吗?”
她可以不关心别人,但他的新闻她无法不关切,宋雅编停下手中的工作。
“让我看看。”
秦珍婷将报纸递了过去。“盈姿这回跌到狗屎了!”
标题上写着——桃色照片,引燃王豪伟的怒焰……内容刊载着:王豪伟怀疑妻子不贞,委托私家侦探暗查,在其妻案盈姿与男人私会时,被偷拍下两人相拥的探照;他不甘绿帽军项,忿而向法院申请离婚……新闻内容令朱雅统震惊,盈姿在外有男人!?他的反应呢?想必一定自尊受损,妻子有外遇,不管爱不爱对方,总是件难以忍受的事,她拿着报纸发征。
“如果他们真的离婚……”秦珍婷嘴中塞着烧饼,含糊地说。“你们便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经珍婷一提,心不由跳动了,她是否该期待他打赢这场官司?
“就可惜有人会失恋。”秦珍婷冒出了句。
“谁会失恋?”
“当然是一个伤心的男人喽!”秦珍婷重重地叹气。“吕老师没希望了——”
她没听懂。“他与女友吵架?”
“你不会如此迟钝吧!?”素珍婷拍了下额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喜欢你。”
“不准乱说话!万一让吕老师得知了,会很尴尬。”
“我说的是事实,是你感受力太差了。老师的人不错,却碰上强硬对手,跟王豪伟一比……”秦珍婷伸出根手指,往下一垂。“光芒便被压下去了。”
宋雅绮在椅子上坐下,她无心去想吕彦良是否真如珍婷所言般喜欢自己,王豪伟的婚变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她无法坐住地又站起来。
秦珍婷见她行色匆匆地往门口走。“你想找王豪伟?”
她没说话地点头。
“我认为你过阵子见他比较好。”秦珍婷提醒地说,“你若在此时介入,会让盈姿借题发挥。”
此话很有理,宋雅绮忍住急欲见他的强烈想法,回身再次坐下;但坐不到一分钟又站起来、又坐下,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情”这一字真是扰人!秦珍婷重重地摇头。
“由我出面找王豪伟。”
“不必。”宋雅绮也对自己的行为摇头。“我只是想舒缓一下心情。”
“我陪你出去活动筋骨。”
“别管我,我很会调适自己,你现在的时间重要多了。”她吐口气。“我去市场买些鱼肉,替你补一补倒是真的。”
“不要为我麻烦了。”秦珍婷指着自己的腰围。“这里都胖了一圈。”
“有好体力,才会有充沛的精神。”宋雅绮很高兴找到分散注意力的事做,走了出去。
如果没有雅绮,她现在可能落得没地方可住的惨况;同样是流有一半血缘的姐姐,盈姿就冷酷多了。用功!她拍了下自己的头,考上个学校,才不会辜负雅绮为她所做的付出。
有人按铃,这么快回来?她过去开门,不是雅绮,是方才她们正在谈论的王豪伟。
“姐姐去买菜,你送来坐会儿。”秦珍婷嘴中说着,眼睛定在他脸上未动。
“我脸上有不对的地方吗?”他微笑。
“很好。”秦珍婷下诊断。“气色很正常,没有愤怒。也没有自卑。”
“我为什么要愤怒、要自卑?”他看来像是真的不明白。
“不懂吗?”她两眼一翻。“愤怒你的老婆跟了别的男人;自卑你无法满足妻子的需要,让她得另寻男人她的话很直接又冲,而他的反应与想像中该有的羞怒完全不同,笑容没有丝牵强。
“你在为盈姿抱不平?”
“我才没那种闲力气。”她双肩耸了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有时候太好奇对你不太好。”他不作直接回答。“听你姐姐说,你最近很用功,这是个很好的现象。”
“哪个姐姐?”她故意说。
“雅绮。”他没有不自在。“她对你关心极了。”
“你呢?你对她的关心程度呢?”秦珍婷探问。“你已伤过她一次,若再有一次伤害,我可是会对你不客气。”
“不会有伤害了。”他态度严肃。“相信我!”
“怎么相信你?想起她时,找她聚一聚,而大多数的时间,都避不见人。”她言辞咄咄逼人。“雅绮姐在感情上很脆弱,不要只给她希望和无期的等待,她已为你耗费了不少时间。”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你似乎成熟了不少。”
“是你的纪录太不良了!”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骂。“花心的男人是最不可取!”
他报以浅笑。“知道吗?你的口吻听起来像个历尽沧桑的女人。”
她实在不解,这是一个被绿帽压顶的男人吗?
“嘿!你老婆跟了别的男人,你一点也不难过吗?”
“有必要难过吗?”王豪伟反问。
“当然,除非你不爱她。”
“让你说对了。”他语气平淡。“我的确不爱她。”
“你没搞错吧?”秦珍婷哇哇叫。“你不爱盈姿干嘛娶她,难不成有人拿着枪抵住你,强逼你娶她?”
他轻松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之色。
“差不多。”
他的回答让她张口结舌,有人强迫他娶盈姿?
“谁会强迫你?”
他敲了了摊放在桌上的书本,话锋一转。“你该念书了。”
“最差劲的人,就是给了问题,却没给答案。”她嘀咕。“教人被好奇憋死。”
“什么憋死?”宋雅绮回来时,刚好听到后面两个字。
她指着王豪伟。“他给了问题却不给答案,你说岂不憋死才怪!”
看见他时,宋雅绮一下涌上许多话想说、想问;话在喉间转了转,结果只说了句。
“你来了。”
他点头。“珍婷说你去买菜。”
无关痛痒的应对,秦珍婷看了下他们两人,抱起书地站起来。
“我出去走一走。”
“早些回来。”宋雅绮叮嘱。
“我会算准时间。”她朝王豪伟说,“一个钟头够不够?”
他颔首。“足够了。”
“下次再找你要答案。”她从篮子里,拿了个橘子,往他扔过去。“接住。”
王豪伟伸手一接。“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放心。”他很郑重。“我会的。”
“承诺什么?”宋雅绮不解地问。
“你问他吧!”
她走了出去,宋雅绮疑问他看他;他一笑带过。
“我得走了。”
这么快?“多坐会儿,才刚来——”
他斟酌字句。“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和盈姿间的事。”
“早上我看了报导。”她观察他的表情,想了解此事对他造成多大伤害。“你们的情形真有那么糟?”
他静默了几秒,缓缓地说。“目前我不想谈论。”
一定会有伤害,无论他对盈姿的感情如何,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不贞。
“留下来吃饭好吗?”她想多留住他一会儿。
“不,我还有事。事实上我不该在情况尚未明朗前来的。”他遮盖不住眼中的情感。
“可是我抑制不住想来看你的欲望。”
这是他们再次见面后,他初次表露出情感,她心被震动得泛出巨大的波澜,激动地想告诉他她对他的情感依旧……不!毋须开口,他们从对方的眼底,清楚地感受出彼此的情意,仍一如多年前般的炽热。
“再给我些时间。”他哑声地说。“我不容再有障碍物介入我们之间——”
这一天过得真慢。
昨夜虽喝了不少酒,却一夜无法入睡,头痛加上愤怒,秦盈姿一整天情绪坏透了。
她不常抽烟,但为了捱过漫长的时间,烟灰缸内积满烟蒂。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营业时间,她再次来到“天堂鸟”。由于刚开始营业,里面没有什么人,吴领班见到她时,没有昨天的热忱,态度不愠不热。
“小姐,今天是来捧谁的场?”
“我找小奇。”她直接地说。
“他还没上班,请你晚点再来。”吴领班话中有逐人之意。
“我在这里等他。”不见到他之前,她不会轻易离去。“今晚我是他的第一个客人。”
“这里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未必每个人的钱都赚,还得瞧对眼才行。”很明显地摆明不做她的生意。“小奇说过不坐你的台,如果你要其他的人,我可以安排。”
她不是来找娱乐。
“不管他愿不愿意,都须出面解决。”秦盈姿拉了张椅子,重重地坐下。“今晚不比昨晚,让他有藉口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