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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起床了。
她翻了个身,起床后又该如何?像个孤魂地在屋内晃荡罢了,她的人生难道仅止于此,再也无其它的乐趣?一个空屋、一个虚有的婚姻,是她未来所有日子的写照?
“不要——”她叫。
她不要这样的生活,酒精一退,愁苦又漫入她的脑子,酒呢?她要酒。秦盈姿坐了起来,被了一滑落,身体感到一凉,怎么回事?衣服呢?她慌乱地看着四周,衣服掉落在床边,她努力回想,对昨夜……忽地,铃……铃……有电话,不对,是门铃声,她头有些昏涨地过去开门。
“有人要我转交这包裹给你。”大楼管理员说。
一个小包裹,她道了声谢地关上门,会是谁?包裹上只有她的名字,没有对方的住址,秦盈姿疑问地打开一是曾照片。她抽出来看了上面张的照片一眼后,脸色变得死白,照片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是个恶梦,她对自己说,一定是仍在醉酒,她闭上眼睛,它们会消失的。过了好一阵,她缓缓地张开眼,但它们依然好端端地在原处。不会是真的,必定是她眼花,她再次安慰自己,快消失、它们快消失……没有消失别紧张,是她看错了,照片中的人不是她……她慢慢地低下身,用发颤的手抬起一张,只一眼,立即似被电极般的将它丢得远远地。
她双唇抖动,照片中全身赤裸地偎在男人怀里的女人,脸上清清楚楚的就是她自己,不可能,她对此事毫无印象,对躺在身边的男人更是毫无所知,那个男人是谁?她疯狂地看着每一张照片,全是背影、没有张正面……虽如此,也只有一个可能——“周健宏!”她怒喊。
一定是昨晚她喝醉酒,被他摄入镜头,以致才有醒来未着衣物的事。太卑鄙了,她愤怒地咬着牙,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想勒索她?还是另有企图?
电话响起,一定是周健宏。秦盈姿冲了过去,拿起电话劈头即骂。
“周健宏!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就是你那些香艳照片的男主角吗?”冷冷的声音说。
是王豪伟,没想到他会这时打电话给她,她激动地情绪,一转为喜悦。
“豪伟,你终于记得我了!”
“照片收到了没?”
乍听他声音的愉悦消失了,秦盈姿喉咙发紧,他怎知照片的事?莫非周健宏也寄了份给他!
“什么照片?”她声音无法自然。
“不用否认。”他语出惊人。“照片是我送过去的。”
照片是他送来?秦盈经全身如入冰窖、冷得发抖,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可以解释,这是一个误会……”
他冷笑。“是误会吗?一男一女光着身子,你说还有其它好想的吗?”
“我们没有做那种事。”她发急。“我喝醉酒,什么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并不表示你什么也没做,不是吗?”他平淡地说。“我并不要你做烈女。”
“请你相信我……”
他冰冷地打断她的话。“我就是太相信你,才会赔上几年的时间。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结果孩子呢?孩子在哪里?”
她无言以对,肚子没大起来是不争的事实。
“你没话可说了,对不对?那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对不对?”他短促地笑了下。“是我太笨了,才会上你的当。”
“吃了甜头想赖帐。”方才的气弱,一下高张起来。“你无法抹掉你做过的事。”
“我打这通电话给你的目的,不是跟你叙旧。”他无情地说。“我已让人将离婚协议书带过去给你,我想你会很乐意合作。”
强迫她离婚,想也别想!
“我不会同意!”秦盈姿激动地大喊。“我不会签字!”
“那么,惟有法庭上见一途了。”他有所恃。“那些照片上了法庭,似乎很不光彩,当然啦,见不得人的是你,我是无所谓。”
她眼睛看往一地春色无限的照片。从头凉到脚,这回她可处在下风。
“你不能用件没发生过的事逼迫我,我不接受!”
“一天!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是法庭上见,还是平和地分手。”他深沉地说。
“事实上,我们与陌生人又有何两样,你又何必坚持虚有的名分?”
“虚有名分全是你造成的!”提及几年来所受的委屈,她无法心平气和。“你简直不是男人!”
“把你的力气留着。”他没有火气。“记住!期限是明天,你最好想仔细,大家对簿公堂,你没有一分胜算,除了让你自己难堪外,没半点好处!”
“不用多说了,我绝不离婚!”他朝着话筒喊。“不签!我绝不签!”
“明天我等你电话。”不给她开口的余地,他挂了电话。
“我不会让你如愿!”秦盈姿又怒又叫地抓着头发,几乎已至崩溃边缘。
地上一张张赤裸的照片,好似在嘲笑她般,她用力地撕毁它们。不!她不会妥协,几张照片能证明什么?外面的门铃大响,她没有理会,去他的离婚协议书!王豪伟!闭上你开心的笑容!她不!绝不!永不签字,没有人能拆离她的婚姻!
门铃响了许久后,终于歇止。
周健宏!秦盈姿牙齿磨得发出声音,她要给他见巴掌,问明他的用意何在?虽未手持刀刃,但她那副凶恶的模样,不下携带着利器,任谁看了都会惧怕。
他家的门未关,她推开地走过去,一个男人正弯着身子收拾东西。
“周健宏!”
秦盈姿如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回音,不过她席卷过去的身体,在对方回过身后猛地煞住,不是周健宏,是个年纪比他大上许多的男人。
他对她的擅自进入皱眉。“有什么事?”
“把周健宏叫出来!”她双眼有如探测器地在屋内扫描。“他躲在哪里?”
“他搬走了。”
怎可能?“他昨晚深夜还在我家。”
“小姐,我不管你们的关系如何。”对方不耐烦。“他早上打电话通知我不租了。
我是过来清扫,好再租给别人。“
房子是租的!他欺骗她,秦盈姿怒不可遏,周健宏说屋子是他的,竟是谎言!他说被她吸引,也是谎言吗?
“你知道他搬去何处吗?”她问。
“我怎知道?”
她不死心。“你有没有他的电话?”
“没有。”
“你怎这么糊涂?”她教训起人。“房子租人,连个住址、电话都不留,总该有个资料吧!”
“没有、没有。”对方挥着手。“请你快走吧!小姐。”
“你是个糊徐鬼!”她将气出在对方身上。“为什么不留下他的住处?”
“你不是说他昨晚深夜在你的地方。”对方无妄被骂,嗓门也粗了。“你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我只是房东,关系比你们浅多了,又怎会知道?”
最后,她是被轰出门的。
站在马路上,秦盈姿对着过往的人车,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
“周健宏!”她咬牙牙齿。“即使是躲在老鼠洞,我也要把你揪出来!”
宋雅绮站在门口,举起的手又放下,还是回家吧!他那么忙,一定不会在家,她转身走了步停住,可是就这么离去,不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她铁定会对自己抱怨上半天,还是试试看吧!既然都来了,也许他会在家也说不定?
她将手放在门铃上,就是没勇气按下,见到她,他会用怎样的态度待她?真是懦弱!
若是珍婷在此,定会如此说她。她的确懦弱,当初未查清原因,即一味自怨自艾地缩在自己的壳中,经过了几年,还是未长进。
不能再这么没用下去,她深深吸了口气,将它纳入肺中。行了,做一个勇敢的女人吧!她手指无力……不过,总算按了下去——没有人,她的反应竟是松了口气,不是她没做,是他不在。她回转过身,毫无预兆地撞入个浑厚的胸膛中,她抬起头——呃……呃……失去了说话能力似。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找我吗?”王豪伟轻松地微笑。
宋雅绮点了下头,仍是开不了口,他出现得太突然了。
“伤好了吗?”
他愉快的神情,似乎不记得上次那席话。她心安了些,终于有开口说话的勇气。
“好了。”
王豪伟打开门锁,让开身体。“进来坐。”
她走了进去,纯男性化的屋子,屋内呈现着冷色调,浅蓝色的墙、深蓝色的地毯、紫蓝色的窗帘、沙发,连桌子都铺着蓝色的桌巾。
“感觉好像走入了海洋世界。”她低呼地说。
“当初住进来时,心境就和这屋子的颜色一样。”他的语调没有波涛。
一样地冰冷,正如同她般,宋雅绮眼睛与他胶着住,火花从他们的眼底进出;但矜持使他们有如被定住般,静静地未动。好长一段时间,她眨了下眼、羞赧地移开眼光。
“那天真对不起,我不该胡乱说话!”
他没出声,他不原谅她?
“我真的很抱歉!”她声音暗哑。“一直想向你道歉,但一直鼓不起勇气。”
“不用道歉。”他吐了口气。“你说的是实话。”
“不,不是。”她猛摇头。“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
“正如你所说的,我是个无能的男人,不能面对感情她急得按住他的嘴。”你不是!“
他拿开她的手。“我是!”
“你不是……”
当她意识到她的手,紧握在他的手中时,声音戛然而止。
他手指在她朱色的后上,来回轻轻地摩拿着。“再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能无拘无束地拥有你。”
她不明白他的话意,再给他一天的时间,他即能无拘无束?中间横互着秦盈姿,他们又如何能名正言顺?宋雅绮挥开心中的想法,不再多想。
“是什么原因让你来找我?”
“政育全告诉我了。”她低低地说。“没想到盈姿会那么做……”
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僵硬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你知道又如何?会相信我是无辜,不会唾弃我吗?”他变得激动,当时的痛楚显然犹在。
“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面对什么?你根本不信任我。”他言辞咄咄。“若是你相信过我说的话,就不会有‘我无能’之语。”
“该全怪我吗?”说起旧事,总让人难以平静。“你不也不信任我?宁愿见我一人伤心难过,也不愿摊开来一起解决。”
他脸露疲惫之色。“我们已经错过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才相聚,别再让过去的阴捉影响我们好吗?”
她是来道歉的,怎走了样?宋雅绮鼓足的气泄了“这不是我来的本意。”
“我也不是有心对你凶。”他回复先前的心前。“这里的色泽会让人失衡。”
“有没有考虑换其它的颜色?”她希望他的世界是温暖的。
“等过了明天,我不仅要换颜色,更要换掉这栋房子。将过去的几年,和这屋子的一切一起遗忘。”他面容有挣脱久缚后的神采。
过了明天,他即能不再与过去纠缠!?那么盈姿呢?她想问,但他伸手制止。
“先让我保守一下秘密,事情解决后,我会让你得知。”
她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该回去了。”
“别急着走,让我看看你的腿伤。”
她很高兴他挽留她。其实,她并不想走。
“已经好了。”
“让我看看。”他坚持要确定。
宋雅绮撩起长裙,她有双修长、匀称的美腿,在她未动手前,他褪下她脚上的袜子,他手指轻触着她腿上的肌肤,令她有些意乱情迷地。
“看来全好了。”他仔细地审视着她洁白、无暇的腿,满意地点头。
王豪伟手握着她的脚未放,在他眼光的巡礼下,她不好意思地缩回。
“谢谢你。”
他眼睛恋眷地从她腿上移开。“谢我什么?”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腿伤不会好得如此快,很可能会留下丑陋的疤。”
“你想怎么谢我?”
他视线落在她的樱唇上,她脸颊迅速地窜红,他会吻她吗?
“陪我吃顿饭如何?”
没有想像中的结果,她有些失望地舔了下嘴唇。
“好”
“我们去吃大餐。”他兴致勃勃。
“不要。”她马上反应。“地方愈小,愈不起眼愈好。”
他皱眉。“我自信还请得起。”
“你现在是个名人,有很多人认识你。”她说出心中的忧虑。“这样会替你添加不便。”
“我才不在乎……”他想了下。“也好,等事情解决后再公开化。”
宋雅绮很想知道他将解决什么事?但因他有言在先,所以没追问。
“既然你不愿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愿当我的副手?”他望着她问。“就以这儿为餐厅。”
这是她梦想过几百回的景象——两个人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一起张罗着餐食……光想着就让她的心跳动不已。
“这个主意可好?”
她猛点头。很好。“
真的很好,宋雅绮站在不大的厨房里,看着他有板有眼地在洗切着菜;浓浓的爱意已在她眸中流转,好几次他们身体不经意地碰撞、好几次眼光会心地交投……好似又回到他们恋爱的时期。
“开饭喽!”
他们用尽冰箱里所有的东西,勉强凑出三道菜、一道汤;菜肴虽不多,他们却吃得很愉快。
“下回补你顿丰盛的佳肴。”
这是邀请吗?
“我觉得自己弄,有意思多了。”她看着见底的盘子微笑。“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我可是具备了好男人的一切优点。”他倾身向前,目光放柔。“你可愿……”
可愿什么?他没往下说,宋雅绮直觉地认为很重要。
他擦拭着嘴。“饭后该做点小运动,一起去公园走走。”
“你不怕再次上报?”她低声地说。“盈姿曾找过我……”
“她已不具威胁了。”他语气轻淡,却极具爆炸性。
盈姿不再是威胁?言下之意——宋雅绮想起案姿提醒“离婚”两字,莫非……电话声铃铃作响……不听、不听、她不听!秦盈姿双手捂住耳朵。想甩开她,门儿都没!她绝不甘做个弃妇,想用于虚乌有的几张照片定她的罪,太异想天开了!
她绝不会屈从,就算要结束婚姻,也是由她作主,她才是这桩婚姻的操纵者,不是他——王豪伟。
“秦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这次改由门口发出声音。“我是受王先生委托,来处理你们婚姻上的问题。”
她的婚姻没有问题,秦盈姿披头散发,双眼凶恶地盯着门,周健宏呢?他不敢来吗?
“请你开门。”门外的人喊。“有些细节我们要面对面详谈一下。”
“没什么好谈,你滚吧!”她恶声。“我是不会离婚!”
“王先生的离意很坚定,你若一意坚持下去,恐怕会闹上法庭;如此一来,对你们两人的声誉都将会有影响。”
已闹成此局了,她还在意什么名誉?
“王豪伟呢?叫他来说话。”
“他很忙,无暇亲自来,我已取得他的授权,处理你们之间的事。”
“你回去!”她大声地说。“我们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先说抱歉了,如果你执意不开门,不面对事情的话……”来人声音平静。“我就要依从王先生的嘱咐,将照片贴在屋外……”
话未毕,秦盈姿已狂冲至门边,面带杀气地打开门。
“你敢!”
一股精明能干的中年人,他双手一摊。“我只是照话行事。”
“拿来!”她伸出手。“照片拿来!”
“没用的。”他摇头。“底片在王先生那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