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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特的药性,”东方休阎扯出一个笑容,像是非常崇拜似的。
“现在不是赞叹的时候吧?你难道没想到在东方府里,谁会有魅儿魂?又是谁有动机毒害你?失了神智的你,对谁有好处?”骆冷冷蹙眉。
“你为什么认为一定是东方府里的人?搞不好是外面的人闯进来呢?”东方休阎笑望著她。消息走漏,一定会发生这种事,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骆冷冷沉吟地望著他,“你知道是谁了?”
东方休阎状似讶异的睁大眼,唇角似笑非笑的一扬。
“就在方才我还差点饮下毒酒,为什么不到半刻的时间,你会认为我知道是谁下的毒呢?”她也未免太高估他了吧!
“因为你完全没有追查下毒之人的动作,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他扬眉,唇边的笑意转淡。
“我的作风?看来骆姑娘认为自己很了解我,是吗?”
“人是无法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思想,而且……人是非常善变的。”
“那又为何说不像我的作风呢?”他追问。
骆冷冷漠然无语的望著他,良久才转移视线,轻启朱唇,“我只是以常理推断
罢了。“
“也许。”东方休阎深沉的一笑,既然她又退回壳里,他也只好偃旗息鼓静待下次交战。
“启禀公子。”下人突然匆匆来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什么事?”东方休阎淡漠地问。
“知府千金许姑娘来访,正在厅里待著。”
东方休阎蹙了眉,不过让他清闲几日,又来了。
“你去转告许姑娘,我等会儿就过去。”
“是,公子。”那名下人退下。
“既然酒没得喝,你也还不打算卸下我肩头的重担,现下又有客人,我看我就先离开了。”骆冷冷垂下眼,微微一福,便转身离去。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桥的尽头,东方休阎嘴角勾勃出一抹讽笑,随后笑容隐敛。
“星儿。”他对空气低唤。
倏地,阎星儿出现,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星儿在,公子有何吩咐?。”
“往后府里可能会不太安宁,跟在骆姑娘身边好生保护著,知道吗?”
“星儿遵命。”
“下去吧!”
“是,星儿告退。”
既然消息已经走漏,那么未来的日子是可预期的,看来他得多调些人手到府里,免得到时应接不暇。
眼光瞟向地上的酒渍,至于这魅儿魂是谁下的……
低垂的眼睑掩住了眸底的冷光,他承认她非常聪明,但是她这回倒是料错了,他心里完全没有底,只不过他也不准备有所行动,他打算静觊其变,看看那人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眼前最让他不耐的,是前厅的客人,往常对这种客人他一向应付自如,今儿个倒是头一次产生了不耐感,也许他不该这么勉强自己去……
“哎呀!东方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呀!”知府千金许柔柔款步而来,看来是在前厅等得不耐烦了。
“许姑娘,东方怠慢了。”东方休阎虚应的一拱手。
“不,是柔柔突然前来,叨扰东方公子了。”在心上人面前,许柔柔人如其名,柔柔地道,
“不知许姑娘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不敢,一点小事罢了,家父打算在初十过寿,所以柔柔送帖子过来,到时请东方公子赏光。”许柔柔递上帖子。
东方休阎小心翼翼的接过,连根手指头都没给碰上。
“知府大人过寿,东方理当到场道贺,谢谢许姑娘专程送来帖子,总管,送许姑娘回府,别怠慢了。”
“哦……这……”
许柔柔才想说些什么,可总管的声音却压过了她。
“是,公子,许姑娘,这边请。”
“我……”许柔柔欲言又止,最终只得放弃,“柔柔就先回去了,到时请东方公子务必赏光。”
第六章
“公子!公子!”观擎慌慌张张的从外头跑进来。
一听闻观擎的声音,东方休阎立即张开眼睛,匆匆的由床上坐起,弹指一射,点亮了桌上的烛火,观擎是他留在铁柔山庄的,要他一有事就立即回报,反正观擎也不想离开翡翠,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公子,事情不好了!”观擎急嚷。
东方休阎起身披上外袍,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说吧!什么事?”
“夫人她……病危了,想见公子最后一面!”喔!他可怜的翡翠哭得双眼红肿,让他好心疼啊!
匡啷一声,手中的杯子掉落地上,应声而碎。
东方休阎愣了一下,随即整装。
“观擎,去叫醒骆姑娘。”
“是,公子。”观擎飞也似的跑向怨情阁。
她应该也会想见她一面吧!东风休阎手一顿,一股酸涩不其然的涌上鼻端,“可恶!为什么?!”她不是心病吗?他都已经对她说他原谅她了,为什么还……
没多久,三人在院口处会合。
“东方公子……”骆冷冷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骆姑娘,得罪了。”东方休阎没头没脑的说,下一瞬间便将她拦腰抱起,纵身飞掠而起,只留下张口结舌愣在原地的观擎。
骆冷冷由惊愕中回神之后,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她知道此时此刻他们是在跟时间赛跑。
东方休阎直接飞进铁柔山庄,来到徐敏柔的房外之后,才将骆冷冷放下,等在房门外的翡翠一见到他们,立即打开门领他们进房。
“庄主、夫人,东方公子和骆姑娘来了。”翡翠哽咽的说。
“阎儿……”徐敏柔虚弱无力的低唤。
铁正起身,将位子让给他们两个,默默的定到窗边偷偷拭泪。
“……我在这里。”一声娘依然叫不出口,东方休阎坐在床沿,望著脸色死白的徐敏柔,心口隐隐抽痛著。
“阎儿,对不起……”
“别说了,我已经不怪你了。”东方休阎摇头。
徐敏柔哀伤的望著儿子,她多希望听见他喊她一声娘,可是……此愿怕是无法实现了,因为阎儿对往事并没有真正的释怀。
“东方公子,让我来。”骆冷冷上前,为徐敏柔把脉。
“冷冷,没用的……”徐敏柔叹息。
骆冷冷不语,专注于脉象上,与上次的情形相比,病情的确更加严重了,看来她必须……
“不是没办法救,只是很难。”骆冷冷放下她的手,沉重的开口。
两个男人立即围了过来。
“冷冷,你有办法救敏柔?!”铁正惊喜的问,
“嗯。”骆冷冷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骆姑娘,你要怎么做?”东方休阎蹙眉不解的问。
骆冷冷下语,取来一只茶杯,抬头梭巡了一圈,从墙上抽出一柄短剑。
“等一下,你要做什么?”东方休阎抓住她的手腕。
“休阎?”铁正焦急的望著他们,救人要紧啊!
“我要救柔夫人,你放手,这种事对我不会造成伤害的。”骆冷冷知道他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
东方休阎犹豫了,救人,代表要伤她,但是不伤她,就表示……
骆冷冷轻轻的扳开他的手,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似乎知道他心里的矛盾挣扎,这让她的心暖了起来。
举起短剑朝手腕轻轻一划,鲜红的液体立即流出体外,滴落在杯子里。
“冷冷?!”铁正也惊了,担忧的望了一眼瞪大眼的徐敏柔。
“冷冷……”徐敏柔心痛的低唤,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血,对她又有什么用?
骆冷冷对他们一笑,“别担心,我划的伤口不深,流几滴血不会有事的。”
“好了,够了!”东方休阎眼看杯子已经六分满,这叫几滴血?!
“还不够,至少要八分。”骆冷冷阻止他帮她止血。
瞪著她的伤口,东方休阎抿紧唇,眼底充满阴郁,直到杯子已经八分满,他立即二话不说的点了她伤口四周的穴道止血。
“拿出瓷瓶里的一颗丹药和著这杯血喝下去。”她冷静的说。
东方休阎忙著为她处理伤口,见铁正动也不动的呆站在那儿,立即不耐烦的吼,“你没听到吗?动作快一点!”
铁正回过神来,立即依照指示将那杯血让徐敏柔喝下,没多久,她急促短浅的呼吸渐渐缓和,慢慢的睡著了。
“这只是暂时缓和她的病情,为的是争取时间,如果要根治,就必须有两味药材。”包扎好伤口,骆冷冷对他们解释。
“什么药材?”
“『龙王须』以及『仙女羽衣花』。”
京郊大宅院里,张钦龚盘腿坐在密室中,额上冒著冷汗,眉头紧蹙,不一会儿,像是非常痛苦的猛地睁开眼睛,剧烈的喘著气。
“该死!”他咬牙低咒,俊美的脸上有著扭曲的恨意,“可恶的笑邪,该死的骆冷冷!”
他需要“笑邪宝典”,而它,就在骆冷冷的脑子里。
“有野心有什么不对?难道要像你一样,拥有一身绝学,却遁隐山林当个隐士?!那为什么还要收徒弟?为什么还要找传人?我才是你的传人,为什么不把它给我引为什么?我是你的儿子啊!”张钦龚对著空气怒吼。
“可恶!』翻身跃起,他像疯了般在密室中挥掌,气劲所到之处全都像被狂风扫过般狼藉,”啊——“他狂吼,双眼赤红。
“主人。”密室外的叫唤,让张钦龚喘息地停下疯狂的举动。
他抹掉汗水,披上外袍,按下机关后,密室的门缓缓开启。
“什么事?”走出密室,他已恢复成平日的模样。
“监视东方府的人员回报,四更天的时候,东方休阎以及骆冷冷匆促的出门,前往铁柔山庄,据闻,是铁柔山庄的庄主夫人病危。”
铁柔山庄?
“东方休阎不是一向敌视铁柔山庄吗?”真是太奇怪了!
“本来是如此,不过几天前东方休阎突然撤回一切对付铁柔山庄的手段。”
“是吗?”张钦龚沉吟,这是不关他的事,他要的只是骆冷冷,“那最近武林人士有什么蠢动?”
“目前尚无人上东方府,不过一部分的江湖人已经开始在城内聚集了。”
张钦龚深沉的一笑,他知道那些人绝对不会有多大的耐性,人类的恐惧总是敌不过贪婪的本性,纵使东方府是龙潭虎穴,他们也会闯上一闯,到时候骆冷冷若得知自己为东方休阎带来多少麻烦,以她的个性一定会离开东方府,到时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故意放出消息,让众人误以为笑邪老人的徒弟是个男子的原因了,大家的目标如果是个男人,那么骆冷冷就会是他的了。
“继续监视,有任何动静都要立即回报,尤其是骆冷冷。”
“是,主人。”
“退下吧!”
“属下告退。”
等著吧,冷妹,最终,你还是会属于我!
一阵冷寒窜上骆冷冷的颈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东方休阎疑惑的望著她。
“没事。”骆冷冷摇头,将话题拉回,“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
“我不赞成!”东方休阎一听到她的提议,便立即反对。
“只有我知道龙王须以及仙女羽衣花的模样,我不去,谁去?”她冷静的反驳。
“此去天山,路途遥远,险阻重重,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能度过?更何况你不是说了,龙王须和仙女羽衣花生长在人烟罕至深山峻岭的飞瀑中,就算侥幸让你抵达天山,也找到了它们,你又如何取得?用飞的?”东方休阎不知道她为什么明知不可为,却又如此坚持。
“那么你说,该怎么办?”骆冷冷将问题丢给他。
东方休阎凝望著她,突然缓缓一笑,“你希望我说我跟你一起去,是吧!”
她一顿,脸上有被猜中心事的尴尬,没错,她是打著这个主意的,预备在这段路程中,找到办法让他开始学习师父的武功和毒经,她相信路途遥远,有很多因素可以变成助力。
“很可惜,最近东方府正逢多事之秋,我这个主人怎么可以丢下所有人自己跑了?所以就请你将龙王须和仙女羽衣花的模样画下来,我会派人去寻找的。”
骆冷冷懊恼至极,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东方休阎呵呵低笑,在她身后道:“希望你尽快将图画好,我好派人快去快回。”
她回头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加重脚步忿忿的离去。
“啧!看来我惹恼了佳人呢!”东方休阎毫无悔意的叹道,“你们说是不是啊!文判,武判。”
“看来的确如此。”文判和武判无声的出现在他身后,恭敬的立著。
“文判,武判,我将寻找药草的重责大任托给你们,可以吧!”
“我们是殿王的护卫,不该离殿主太远。”
“原来我在你们眼中是如此不济啊。”东方休阎淡道。
“殿主请勿误解。”文列与武判对望一眼,两人心里皆是一叹,知道这个任务非接不可了,“属下遵命便是,只是府外近日有些江湖人士徘徊,属下担心那些人的耐性即将告罄。”
“别担心,我会多派些人手守卫,绝对不会让那些人伤了我一根寒毛,这样可以了吧!”东方休阎笑谑,阎罗殿高手如云,那些下三流的角色,根本不足为惧,更何况阎罗殿中,堪称是高手中的高手,便是身为殴主的他,难道文判武判忘了吗?
“殿王说笑了。”文判和武列知道自己被取笑了。
“下去准备吧!”
“是,属下告退。”
哼!他不准,她就不会自己偷溜吗?
反正他知道她不见了,一定会追过来的……哦,应该会吧?
望了一眼身后官道,他应该会追过来吧!骆冷冷没有把握的猜想,他非得追过来不可!
可是,她已经离开三个时辰了,他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要追过来也早就追上她了,她一个弱女子的脚程,再怎么赶也快不过他吧!
讨厌!如果他没有追过来,那她是要继续走下去,还是回头?
懊恼的选了棵树荫坐下,没有他,她干么千里迢迢的跑这一趟?自找罪受嘛!可就这样回头……肯定会被他给看扁了!搞不好他就是打著这主意,认定她一定会回去吧!
哼!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她就……就……
唉!下不了决心,左右为难哪!
而在不远处的树梢,三条人影安稳的坐在树干上。
“殿主,骆姑娘到底打算坐多久?”文判支著下颚,不解的抬头问坐在较高树枝上的东方休阎。
“就是啊!才不过出门三个时辰,就见她休息了至少十次以上,休息的时间就此走路的时间长,照这种脚程,她要走到哪一年才能到天山啊?”武判受不了的摇头。
“她啊,在等我追过来。”东方休阎笑道。
“咦?她不是偷溜,干么还等殿主追啊?”武判不解。
“笨!”文判凉凉的说。
“你知道?”武判不以为忤。
“她就是故意要引殿主出门!”
“好了,你们两个别拾贡了,拿著骆姑娘所绘的图赶路去吧!夫人的时间不多。”
“是,殿主。”文武双判立即飞身而起,瞬间消失了踪影。
东方休阎好整以暇的在树枝上躺下,不怎么舒服,不过可以将就,这个角度刚好能够让他将她看个仔细。
看她不时的往官道那头望去,那神情让他忍不住又是一笑,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也许……他可以和自己打个赌,和她这场耐力赛,如果他先出面,就算输,那么他就顺她的意完成笑邪老人的遗命,如果是她先回头,那就……再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