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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没听清楚。”
咔咔于下午两点就换榜,所以偶到现在完美的完成了一周的任务……今天晚上偶就不强推了,所以米更新哈咔闭关闭关!谁敲门都不开!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战书
席上一阵窒息的沉默,水玉儿忍住脸红,仍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伏难陀。(
伏难陀毫不在意的续道:“方才说道,梵我如一是与武功无关,有点像贵国先哲董仲舒说的天人合一,只是对天的理解不同。梵是梵天,是创造诸神和天地空三界的力量,神并非人,而是某种超然于物质但又能操控物质的力量,是创造、护持和破坏的力量。不知玉儿小姐有何意见?”
水玉儿淡淡的说道:“意见谈不上,只是玉儿听说过,欲要了解一国国民,必先了解其宗教信仰。看来未来渤海国的信仰真是了不起。讲究生死之道,鼓励民众不要怕死亡,将来恐怕是一支震惊天下的雄兵啊!”
拜紫亭和伏难陀的表情首次动容,皆因水玉儿一语道破他们宣传教义的用意。在座之人的神态各异,都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伏难陀的梵天论。
尚秀芳的秀眉皱了更紧了,全然没有一开始对伏难陀的敬意,而烈瑕则面有得色的举杯一饮而尽,显然是对于伏难陀的哑口无言很满意,虽然不是他造成的,但是对于一向注重结果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寇仲则低头沉思,显然认识到了宗教对于国民的重要性,而徐子陵却一脸赞赏的看着水玉
水玉儿撇撇嘴,她只是随口说说嘛,没想到还真是被她戳中了要害,举起酒杯,在伏难陀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抿了抿杯沿,不紧不慢的续道:“国师张口闭口都是梵天,倒不知国师自己。是不是达到了梵我如一呢?而真正达到了梵我如一,灵神就真的能与梵天共存了么?如果国师自己也不能证实,那么请不要拿出来迷惑世人。”
伏难陀被她说得脸色不善。但仍保持着一副高僧地风度,侃侃而谈。悠然道:“玉儿小姐显然还没有理解灵神的真谛……”
水玉儿一想到伏难陀此人不一定用他的那套理论骗了多少人心甘情愿地赴死,心里已经义愤不已,忽然从席间立起来,打断伏难陀的话,嘲讽道:“麻雀只能在两棵大树之间飞来飞去。便自以为,这就是整个世界了,哪里能想像展翅数千里地鲲鹏飞翔的高度。”
一句话令伏难陀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水玉儿却不待他出声,右手直指伏难陀,律令:沉默!
伏难陀顿觉四周空气一紧,忽然发现,自己张口结舌,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水玉儿直视伏难陀,高声质问道:“口口声声梵天。梵天的力量。你见识过么?虚空的底,你到达过么?生死的门,曾向你敞开过吗?时空地间隙。你穿越过吗?!”
一时间,席上寂静无语。伏难陀正说不出话。而旁人,也都被水玉儿的言语所震慑。徐子陵紧锁眉头。心内不舒服到了极点。
拜紫亭双目精光一闪,陷入沉思中。如果说有人真正的接触过梵天的力量,那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水玉儿。他得到的情报来源更加准确,明白赫连堡传说中的神迹并不是无稽之谈,更有甚者,也许比他所知的愈加不可思议。
水玉儿满意的看着“哑口无言”地伏难陀,冷冷的说道:“大王,玉儿身体不适,想提前告退。”这个宴会已经没有什么好呆的了,还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拜紫亭正要说话,步履声起。
众人朝大门瞧去,去而复返地可达志神情肃穆的昂然而入,手上捧着个木制长圆筒子。
只看他神情,令人感到事不寻常,目光不由落到他手捧地木筒去。他笔直来到拜紫亭旁,奉上木筒道:“刚接到大汗和突利可汗送来地国书,着末将立刻送呈大王过目。”
众人同时动容,心叫不妙。
厅内静至落针可闻,人人屏息静气,各自从拜紫亭阅卷的表情试图找出羊皮卷内容地蛛丝马迹。水玉儿表情不变的坐回座位内,这个肯定是战书,从此刻起,龙泉便处于战争中了。
拜紫亭在众人注视下缓缓拔开来,取出卷子。
伏难陀双目立时精芒剧盛,显示出强大的信心。
拜紫亭露出一丝笑意,打开羊皮卷细看。
在沉重至令人窒息的气氛下,拜紫亭终读毕这封看来十成有九是战书的羊皮卷,缓缓卷拢,忽朝寇仲望去,沉声道:“这封由大汗和突利可汗联押的信,着我拜紫亭于后天日出前须把五采石亲送出城南二十里处镜泊平原,否则大汗和可汗的联军将会把龙泉夷为平地。”
尚秀芳“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五采石乃拜紫亭立国的象征,后天日出时正是拜紫亭渤海国立国大典举行的时刻,这封国书不啻是对拜紫亭的最后通牒,迫他放弃建立能统一的渤海国寇仲淡然道:“大王勿要看我,我们今早刚被美艳那妮子将五采石讨回去。”
水玉儿则迎上徐子陵的眼神,知道他是着她不要把五采石拿出来,了解的点点头。
徐子陵和寇仲交换个眼色,均看出对方心内对突利的不满。
大家本是兄弟,在决定这么连串的重大决定,先是与颉利修好,现在又挥军来歼灭后天立国的渤海国,竟对他们两人一句话都久奉,累得两人夹在其中,既不忍见龙泉城生灵涂炭,又随时有被拜紫亭加害的危险。
水玉儿则对伏难陀别有深意的眼神视而不见,怡然自得的拿起酒杯轻轻的品尝着。
拜紫亭向傅君嫱等交待两句,又请伏难陀代他招呼傅君嫱、烈瑕等人,挥退从卫,就那么陪三人朝宫门方向漫步。
途经模拟长安太极宫的殿台楼阁仍是那么优雅华美,但水玉儿却完全换了另一种心情,看到的是眼前一切美景将被人为的狂风暴雨摧毁的背后危机。
耳听寇仲他们与拜紫亭的交谈,水玉儿却在心内整理着思路。颉利和突利为何不容拜紫亭立国成功?拜紫亭因何冒险立国?
全因为龙泉本身得天独厚,气候宜人,水土优越,只要立国成功,会营造出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气氛环境,令各地想发财的人纷纷到这里开业和从事交易,在这种情况下渤海国无论人口、收入和国力将不断递增,成为东北一股最大的势力。
拜紫亭正是颉利外另一个对中土存有野心的枭雄。若给他称霸草原,会对中土造成更深远的伤害!因为在大草原上,没有人比他谙熟中土的政治文化。
告别拜紫亭,三人步出宫门,来到皇城区,只见一队队骑兵队,沿着贯通宫门和皇城朱雀门的宽阔御道,开出朱雀门。
尽管蹄声震天,气氛却出奇的平静,显示出拜紫亭手下的兵士无不是训练有素的劲旅,队形完整,丝毫不因突厥军压境躁动不安,又或过分紧张。
踏出王城外门的朱雀门,整个朱雀门,整条朱雀大街静如鬼域,只有一队紧追在他们身后驰出的骑兵队远去的背影和传回的蹄音,与先前喧闹震天、人来车往的情景,就像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世。
“玉儿,你刚才真厉害,把那个老秃驴说得脸色发青,过瘾!”寇仲面有得色的说道。
“只不过是口舌之快而已,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水玉儿叹气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子陵目光扫过街道两旁屋宇瓦面,家家户户乌灯黑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拜紫亭绝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龙泉。”
水玉儿皱皱秀眉,忽然想起一件事,惊呼一声道:“我忘了,秀芳姐还着我回去有事情呢,你们要到哪里落脚?我随后再过去。”
见徐子陵动了动唇,想开口阻止她,水玉儿连忙笑道:“放心,秀芳大家是拜紫亭亲自请来的,就算龙泉给夷为平地,亦可保证没人能损她分毫,即使凶残如颉利、突利,亦只会对她礼敬有加。至于我嘛,给看在秀芳姐的面子上,肯定不会多为难我喽!”她倒是想起有事情需要办,虽然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用处,不过必须要瞒过他们。
寇仲听到提起尚秀芳,一言不发的转过脸去,但是水玉儿可以保证他肯定全神贯注的听着。
徐子陵叹了口气,把宋师道所在的外宾馆的地址简要的说了一下。“我们可能会在那里,不过如果找不到我们,也不要着急,呆在宋二哥那里安全些。”
水玉儿点点头,看着他们迈开步子,沿街疾行,然后转入横巷,转瞬消没在龙泉城深黑处之后,才缓缓转回身,往着***通明的皇宫走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分歧
天刚蒙蒙亮,水玉儿走在行人并不很多的朱雀大街上。(天空灰蒙蒙的,因为昨天一天的大雨,街道湿滑,低处尚有未去的积水,显然这模仿长安的城市,在排水这项工程上仍未满师。
外宾馆仍然***通明,人影闪动,显示各国来贺的使节,因拜紫亭突然颁令宵禁一事,生出反应,充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刚走到外宾馆的门口,便看到寇仲埋头快步的走了出来,水玉儿深吸一口气,扫去整夜未睡的疲劳,甜甜一笑道:“仲大哥,秀芳姐让你有空去皇宫见她一面。不要忘记哦!”
话音未落,水玉儿看清楚了迎面而来的寇仲满脸阴沉的表情,一愣停下脚步。
寇仲停都没停的从她身边走过去,语气僵硬的扔下一句“知道了”,便走出外宾馆。
水玉儿愣愣的站在原地,回过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徐子陵出事了,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反正院子里没有人,连忙瞬移加轻身术,以她最快的速度推开厢房的门。
只见徐子陵盘膝坐在床榻上疗伤,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看起来也就是和平时受的伤没有什么两样。即使她不帮他疗伤,他也会在一天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见他闭目调息,水玉儿坐在他的床边,左思右想都不知道寇仲因何生气,而她昨夜为了事先准备一些事情彻夜未眠,就这样靠在床柱边休息了一会儿。
等徐子陵有了一点动静,她便揉了揉眼睛醒转过来,仔细的看着他不善的面色。不解道:“怎么了?昨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徐子陵用手抹了把脸,表情松动了些,淡淡道:“是伏难陀在隔壁越克蓬的外宾馆伏击我们。不过他已经被寇仲一刀送他去梵我如一了。”
水玉儿轻笑出声,跳下床。倒了杯茶水,又顺手用火字诀加热了一下,到可以入口的温度才拿给徐子陵,关心地问道:“我看你身上的伤要比仲大哥的还严重三分,要不要我给你治疗下?”没想到伏难陀这么快就去见上帝了。
徐子陵接过茶水。摇摇头道:“不碍事,显然伏难陀是被你昨天晚宴上说地言辞气疯了,武功都大打折扣,被寇仲几句话胡讲一通,彻底失去了梵我如一的境界,当然是轻松被我们击毙。”
水玉儿哑然失笑,看来她昨夜地一番气话,还是有点用处的。不过照徐子陵的性子,即使当时场面凶险。他也不会透露半句让她担心。伏难陀何许人也,徐子陵和寇仲在本来就已经重伤在先,她要是早点想到。就不会和他们分开了。
徐子陵喝了点温茶润了润喉咙,好奇道:“你昨天又在秀芳大家那里呆了一晚上?女人哪来的那么多话好讲啊?”
水玉儿嘿嘿一笑。掩饰住自己不自然的表情。拿出一个长约半尺,绣有龙凤纹地窄长锦盒。边打开边笑盈盈的说道:“这个是秀芳姐拜托我要交给青璇的天竹箫。就是说,有空你也要陪我去成都一趟哦!”其实她只是在尚秀芳那里停留了一会儿便走掉了,但是去哪里了还不能说,因为她也不知道她所做的布置能不能有用处,所以索性就不提了。
徐子陵接过竹箫,纵使他对乐器没有认识,也从其精美的造型与手工上,看出是箫中的精品,于中土流行的箫形制有异。
“我们回中原之后,就陪你去。”徐子陵低头把玩着竹箫,水玉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到他怪怪的语气,想到寇仲出门前古怪地脾气,试探的问道:“你们……吵架了?”说完连水玉儿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自嘲地笑笑,可是却在看到徐子陵默然的反应后,笑容僵在脸上。
水玉儿收起笑容,坐在徐子陵身边,皱眉问道:“为了什么事?”他们肯定不会为了无聊地事情,在如此紧要地关头产生分歧,十有八九是因为寇仲那小子……
徐子陵长叹出声,“寇仲刚才试探的和我说,他考虑过和颉利坐下来谈谈地可能。”
水玉儿一脸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那你的态度就是绝对不同意喽,所以两人就吵翻了?”
徐子陵把竹箫放回锦盒,仔细的把带子系上,放在一边,闷声道:“寇仲最近渐渐变了,按照他的作风,要胜就要凭自己的力量,照他的话就是这样才胜得有意思。”
水玉儿接过装着天竹箫的锦盒,弹指间扔进介质空间,认真的想想道:“也许他之前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一路走来,应该已经认识到他不能把争霸天下当成一个游戏来看待,寻求他人支持很正常啊。不过如果对方是颉利的话,他也肯定衡量过了,所以才来征求你的意见。”
徐子陵走到桌前续了一杯茶水,颓然道:“他这次是询问了我的意见,下次呢?再下次呢?与颉利联盟,不啻于与虎谋皮,只要颉利平定了草原,定然要挥军南下,他自己又不是不清楚。纵然他别有用意,我也不能同意他的想法。”
水玉儿眨着眼睛出了半天的神,也想不透寇仲心里在想什么花招,只好放弃的问道:“那他现在是怎么决定的?”
徐子陵坐回床边,木然的摇摇头,道:“不知道。他现在要和可达志会合,去斩杀深未桓。唉,我们都不知道可达志是否能够信任。可是已经毫无办法。”
水玉儿探手拿过他在手中紧紧攥住的茶杯,浅笑道:“我也没有接触过可达志,可是能让颉利委以重任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卑鄙小人。可以信任。至于你说的问题,子陵,参与争霸天下这场游戏的人不是你,而是寇仲。”
徐子陵一震,转过头深深的看着水玉儿,许久之后双目透出爱怜的神色,轻声道:“这是你头一次喊我的名字。”
水玉儿低头浅笑,两边脸蛋乍的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登时把沉凝的气氛彻底改变过来。她也没有想到叫出口会如此的容易,见他仍然定定的看着她,半喜半嗔的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不好听我就改回来。”
徐子陵轻叹一声,探手把她搂在怀中,“我怕他会变得越来越急功近利,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水玉儿当然知道徐子陵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不禁抿紧了双唇,难道是她给寇仲的那些书起的作用吗?让他开始认识到争霸天下并不能仅仅靠蛮力,要综合各方面的考虑。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古君王本无情,这句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史实。
“你要是担心他,就去找他吧。”水玉儿把玩着徐子陵修长晶莹的手指,与她的交握在一起,淡淡的说道。
徐子陵沉默了半晌,茫然道:“那你呢?”
水玉儿揉揉太阳穴,从他怀中起身,把茶杯放回桌上,轻笑道:“睡觉喽,我可不能和你们两个不眠不休的强人比。对了,你不觉得拜紫亭对于大兵压境显得很有自信吗?他一个孤城,哪里来的信心啊?”
徐子陵目闪奇光,沉声道:“这个问题我们也想过,可是横想竖想,亦想不通拜紫亭凭什么去击败颉利突利的联军。若颉利仍和突利缠战不休,马吉和拜紫亭大胆的行为尚可解,可是现今两汗言和,拜紫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