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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散流年(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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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很斯文的男人,戴了副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暖,暗色衣裤,整个人仿佛如包容一切的夜,深不见底。
  他的眉眼并不俊美的过分,但是就是看着舒服,无一处不顺眼,很有亲和力的样子。
  他是谁?
  那一刻,众人不约而同在心里如是反应。
  花香幽幽,众人看着那一大束似曾相识的百合。
  他是……
  “司骏?你怎么会现在来这里?”阮秋笛惊讶地看着他。
  “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就山,”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看一眼茫然的众人,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阮姐那个神秘的男人——FLOWERSPRINCE?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
  阮秋笛急急走了过去,低声对他开口:“你来这里干吗?我还在上班呢!”
  “你也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他低低一笑,将那花送到她手上,“喜欢吗?”
  阮秋笛悄悄回头看一眼同事,咬了咬唇,“同事们都在看呢。”
  “随她们看去,我就是要她们都看到。”他笑吟吟的,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齐东阳,这人他倒是认识,那天还送过他呢。所以他客气地对齐东阳略略点头示意。
  齐东阳怅然若失,站在那里没动,回给他一个涩涩的微笑。
  阮秋笛将那花接过来拉着司骏就朝门外走去,“你跟我出去说话。”
  “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司骏笑着跟众人示意,然后被她拉了出门,到隐蔽的地方去。
  “你在说什么啊?”她抱着那束花,瞪着一双剔透如黑白水晶般的眼眸看他。
  司骏心下不自觉地软得一塌糊涂。
  总是这样,即便有再多抱怨,看到她的时候,却总是会不自觉地替她找出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
  他这一生,栽定在她的手中,她却毫不知情,纤弱的手总是紧紧握起来,不知道自己掌握的是他一生的幸福。
  “秋笛。”他含笑看了她片刻,轻轻软软地开口。
  “嗯?”她抬头看他,不知道他要跟她说什么。
  他却没有说话,只是那样含笑看着她,看到她渐渐觉得局促不安的时候,才又开口喊她:“秋笛。”
  “什么事?”她低着头,眼睛只在地上来回巡视。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他才开口慢慢地说。
  她微一迟疑,他却立即堵住了她的话:“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话音里居然被她听出了一丝不忍睹闻的请求,阮秋笛抬头看他,眸清如水,整个人恍如暗香疏影,过了片刻,略略一点头,“好。”
  他却十分开心,顿时眉眼都舒展开去,“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她笑着摇头,却暗暗心惊。
  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兄弟等至亲之人,原没有规定谁一定要对谁好,可是他这般,仿佛她小小一个允诺,便是一生一世的欢愉。
  他这般爱她,她何以为报?
  “工作还好吗?”她轻轻开口。
  “挺好的,一起合作的医疗项目也谈得顺利极了。”他笑着点头,看着她长长头发挽成的发髻,上面斜插的玉簪翠色欲滴,越发人如秋棠,胧烟似雾,单薄得像抹影子。
  “你先回去吧,晚上再来接我。”她抬头跟他说话。
  “好。”他笑着,人却没有动。
  她疑惑地看他,不安地动了一下,手里抱着的花束的包装纸便随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来。
  他突然朝前走了一步,将她连人带花,一起牢牢地拥入了怀中。
  “司骏?”她似是想推开他,他只好用了三分力气。
  耸在她耳边低低开口:“秋笛。”
  她停了下来,小声地开口,语气里有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哀求:“司骏?”
  他的一颗心一时轻飘飘飞升,一时重重砸下,只觉得每根神经都被什么的粗糙的东西扯磨得生疼,只好将她拥得更紧。
  她无法挣扎,他的拥抱激烈而灼热,仿佛被压抑得太久而一朝爆发的火山。
  这样喜欢,却总是这样痛……
  她泪流满面,在他怀中无声抽泣,只觉得整颗心纠结在一起,仿佛被看不见的刀刺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司骏察觉到她的身子在怀中颤抖,只好轻轻松开手去,却看到她泪眼的样子。
  “对不起。”他只好拼命道歉,伸手帮她擦掉眼泪,“是我太孟浪了。”
  不是因为他。
  她摇头,看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有太多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面爆发了一样。
  他帮她轻轻拍着背,心下默然。
  “你……你先回去吧。”她低着头从他身边急急跑了过去,没有直接进办公室,反而去了二楼的洗手间。
  她这个样子若是进办公室,说不定会被人以为是怎么怎么着了呢。
  司骏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从自己面前消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要怎么样,才可以彻底打开她的心呢?
  不是全凭热情就可以走近她,她心里,一定是有着什么而难以开口的,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让她专心的,只看他一个人呢?
  他终于走下楼去。
  墙壁上,他的影子被拽曳出奇怪的形状,朦胧又暗淡。
  洗手间里,阮秋笛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出神。
  鬓发上被溅上了水,一颗颗细密轻薄的水珠附在发上,轻绒绒一片。
  她皱眉,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皱眉。
  她撇嘴,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撇嘴。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可是这样的她,这一刻,她突然陌生到恐惧。
  这不是她,不是她……
  她到底是谁?
  她能抓住的,又是什么?
  镜子里光线一暗,有人走进了洗手间,她慌忙抹了一把脸后从镜子前走开,把那花也给抱了起来。
  百合香若有似无地充斥她浑身上下,她如在梦中,脚步迟疑。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到齐东阳正在说电话,修长手指抓着手机,斜依在墙壁上,唇角扬起,微微地笑,“说定了,我晚上去接你。”
  语音轻快,面色温柔,唇角弧度柔和,她立即明白过来。
  他却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要下楼去。
  擦肩而过。
  她只隐约听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耳边“哗啦”一声后摔得粉碎。
  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惊诧地回头看她一眼,然后才走了下去。
  他也听到了吗?
  下午五点后。
  “阮姐,来应聘的人找不到咱们公司。”还没一会儿,就有人叫了起来。
  公司里因为业务拓展的关系,最近要招聘一些新人上岗,所以她们这两天也正在忙这个。
  她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发现再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睛,才稍稍放下心来,刚才那群丫头纷纷打趣她问她是不是被感动得哭了,她只好搪塞过去。
  “跟他们说清楚公司的地址了吗?”她问那个同事。
  “说清楚了,可是那人找不到,”同事叹了口气,“难道咱们公司就这么难找?”
  她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上班时的遭遇,轻轻微笑,站起了身来,“我下去看看好了。”
  “求之不得,谢谢阮姐。”负责培训的同事正在忙着找培训资料。
  “不客气。”她笑了一下,直接就出了门下楼。
  没有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走在下楼的方向,脚步声轻轻回响。
  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什么掏空了似的,不过这样也好,就好像有泪,却不必担心会因为泪太多会不情自禁地哭出来一样,免得尴尬。
  她多希望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什么也不用考虑、什么也不用面对的时候为止。
  可惜她只能走到一楼,就不得不停住了脚。
  脚下是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似的。
  隔着一扇明亮的玻璃门,齐东阳正在抽烟。
  烟雾袅袅,他的脸便模糊不清。
  对面是大片大片血色残阳,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头微微仰着,闭着眼睛,从额头到下巴,弧度流畅完美得让人几欲落泪。
  她突然觉得眼睛发酸,连忙掩饰性地低下了头,开了玻璃门走了出去。
  他听到响声,却并没有睁开眼睛,她先是朝外面走了走等了片刻,却没有见到来应聘的人,只好又走了回来。
  他还是闭着眼,慢慢地抽烟,她拿出手机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才知道那人还没摸清楚位置,只好再和她说了一遍,然后跟那人说好在公司门口等她。
  她悄悄看他,他却神色安详自若。
  时间可不可以在这一刻静止?
  没有别人,只有她和他,在这样的时间洪流里,莫名地重逢在一起,即便他不知道也没关系。
  夕阳的光淡淡地映在他身上,仿佛可以发光发热似的,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人心醉了。
  她看着他身后的残阳,真的想要流泪了,却又觉得微笑就好,要怎样,才能把她此刻的感情尽数宣泄出来?
  有烟草的味道传来,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只那样看着她,直到她紧张局促地低下头去,才轻轻开口:“等人?”
  “是啊。”她点点头,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他笑起来,把手里的烟掐灭,跟她一起站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那个人……是FLOWERSPRINCE?”
  “嗯。”她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面出神。
  “看来晚上是有节目了?”他笑着开口,似是在打趣她。
  她忍不住开口:“你还不是一样?佳人有约?”
  他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是啊。”
  她也跟着淡淡一笑,靠在墙壁上侧着脸看那夕阳。
  他没有动,也靠在墙上。
  过了片刻,她突然笑出声来。
  “笑什么?”他问她。
  “你说等下那个来面试的人会不会被我们吓一跳,只是个小小的面试而已,居然要我们两个一起站在这里迎接她似的。”她笑着看他,目光交错后立即跳了开去。
  “也许。”他也笑起来,重新闭上了眼睛。
  微风掠过耳边,空气里似乎有广玉兰花盛开的气息,看不到树在那里,却依然能感受到花开的气息。
  他突然开口:“我想念你上次给我们带的馄饨了。”
  “那我做好带给你。”她轻轻开口。
  “好。”他转脸看着她,微笑着开了口,“上次那个,也是你做的吧。”
  她微有窘意,“是的,不过,我妈妈帮了我很多。”
  他只是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古里古怪的。
  “我们认识很久了吧?”过了片刻,他又问她。
  “是啊,两年多了。”她点了点头,不明白他现在说这个干吗?
  “我还从来没有和同事一起看过夕阳。”他微微一笑。
  “我也是。”她迟疑地看向他,却见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那夕阳,神色恬淡无比。
  “真好看。”他似乎很有感慨,“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夕阳了。”
  是很好看。
  她淡淡地扬起了唇角。
  在别人眼中看来却是极协调的画面,虽然夕阳苦短。
  第二章 伤吻(2)
  “请问……”来人怯生生地开口。
  阮秋笛回过头去,就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好奇地看着他们,她看一眼齐东阳,浅浅微笑起来。
  夕阳苦短,这一刻,她却依然觉得漫长到满足。
  医院。
  慕容静水依旧陪着爷爷。
  “回去之后记得好好训练,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虽然她已经是一名成功的运动员,但是在他眼中,她却还是那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
  “好。”她频频点头,左耳进右耳出,不然一定会被爷爷唠叨到死。
  “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不要不当一回事,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努力,那么别人更不会在意了。”他看着她继续千叮万嘱。
  “知道了,”她笑眯眯地抬起头,“爷爷,我帮你削水果吃吧。”
  “嗯。”固执的老人家终于在她的笑容里妥协。
  她的手指很细,也很灵活,水果皮削得薄薄的,却并不断,长长的一绺垂了下来,她看着只是笑,存心要削出一个完整的苹果,这可是她的私人绝活,总是能一刀削出一个完整的苹果来。
  “你就喜欢这样玩。”他看着慕容静水无奈地笑了起来。
  “哥哥也喜欢这样说我。”慕容静水淘气地笑。
  “芮瑾那丫头还好吗?”他开口问她。
  “很好,大哥可紧张嫂子了,你放心,虽然爸爸妈妈不在家,不过大哥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细心着呢。”她笑眯眯地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爷爷。
  “那就好。”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希望自己还可以看到新的希望的诞生,看静水一眼,“你要没事就回家好好歇着,手上的伤好了,就赶紧归队报到,别借着这会儿工夫作乱。”
  “我哪有,”她连忙叫屈,随即又安抚他,“我知道了,爷爷你也要注意身体,我等下就走。”
  “嗯。”他点了点头。
  “我出去洗下手。”她站起身来,推了门出去,然后再帮他轻轻带上了门。
  门关后,他轻轻叹了口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看得出神。
  照片里的女孩面色微微苍白,眉眼却极黑,微微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无法不去怜惜。
  如果她还在多好?
  静水,这个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他感觉得到,他的日子已经没有很长时间了,只有这件事,是他心头无法抹去的伤,即便他在有生之年想弥补,想把那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子找回来,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房间外的慕容静水停下了脚步。
  透过半开的窗户,她能清楚地看到爷爷手里的相片,更不会错认照片里的人是谁。
  微微叹一口气,爷爷当真是在想念堂姐了。
  她在门外踌躇良久,直到爷爷收起照片,她才推门走了进去,对着爷爷微笑,“爷爷,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路上小心。”他点了点头,看着她和静水一模一样的面容瞬间走了神,“清夷……”
  “什么?”她吓一跳,这是爷爷这么多年第一次喊她的真名。
  “没什么。”他摇头,“你回去吧。”
  晚上的时候,她出去和齐东阳一起吃饭。
  心里很乱,却依然没有告诉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事儿不好说,所有的人都以为慕容家少的那个人是慕容清夷,又有谁想到居然会是滑冰选手慕容静水?
  要是被媒体知道了,不知道还会扯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呢,即便是嫂子芮瑾,也是一知半解的。
  她只跟他说外公想念堂姐了,“你不知道,我站在窗户外面只看得眼睛发酸,仿佛一步也走不进去了。”
  他看着她微笑,杯子里的啤酒泛着琥珀色的光,有细小的泡沫地里面翻腾升起落下。
  “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那时候我们感情可好了,每次去她家里,我们总是疯在一起,所以她爸爸妈妈都说我们不像是堂姐妹,应该是亲姐妹才对。”她不胜唏嘘,依然记得把故事里的静水当成自己代入到里面。
  “一模一样?”他心下微微一动,再说,到底谁是堂姐谁是堂妹?
  “嗯,我们长得很相似,你看。”她把脖子上的链坠抓给他看,打开,果然,里面照片里的人恍如一对双生姐妹花。
  他的手一颤,几乎抓不住手里的玻璃杯,“可不可以取下来给我看?”
  慕容静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爽快地把链子取下来放到他手中。
  齐东阳怔怔看着照片里左侧的女孩子。
  面色苍白的少女,瘦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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