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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一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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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她干脆心急地跑到他跟前盯着他的脸问。今天若没问个明白,她不会罢休的。
  “总管,要人夹那道银心卷让本五尝尝。”朱战楫当做没瞧见她急迫的小脸,径自吩咐。
  总管立刻命人呈上那道银心卷,送菜的人却在半路让她给挡着,自动地绕路至另一侧为爷上菜。
  想来也只有这丫头敢如此大胆,在爷面前放肆也不会受罚,所以其它人最好识相地当她不存在,随她在爷跟前做些什么。
  他尝了一口,愉悦地点头。她的厨艺又精进了!放下银筷,命人取了碗茶水漱漱口,才道:“年关要到了,本王犒赏你,也当是捉弄吗?”他终于理会她了。
  见他肯开金口与她说话,银一两忙说:“可是我听说那是皇宫贡品,是皇亲贵族才有资格穿的,若要我穿上岂不犯了杀头罪?”
  “皇宫贡品又如何?是本王要你穿的,谁敢要你脑袋。”
  “可是,我是个厨娘,天天干些粗活,穿着这么娇贵,岂不要糟蹋了一匹匹珍贵好布?”
  朱战楫一脸无所谓。“不就几匹料子,随你穿着干活,糟蹋了就糟蹋了,还是我将这些布匹制成你的厨巾,每日围在你身上好方便你干活?”他恶意地大笑。
  就猜想他不怀好意,果真没错。
  她忍不住翻白眼。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非要对她又是占便宜又是欺侮的,真是气死人!
  结果那些锦织珍品,真成了一块块的厨巾。
  和宫王府果真是当今世上最为奢侈的地方,一布一巾皆是珍贵无比啊!
  银一两恨恨地瞪着手中的厨巾,靛蓝织锦,蝴蝶面绣,巧夺天工。
  可恶,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年关将至,和宫王府宴客可是件大事,来的人全是穿金戴银的大人物,马虎不得,银一两身为厨房总厨,自当天一早起就开炉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顺利呈上佳肴,打算好好喘口气地与容嬷嬷以及锦儿偷些小点心至齐心湖赏月喝酒,快活一番。只是才与锦儿嘻嘻笑笑地偷了御赐梅糕,正打算走人,就传来主子有令,要她至前厅等候。
  银一两飙着热汗赶到前厅,先到总管跟前报到后,在等着总管向王爷通报的空档,趁机瞧瞧这豪华夜宴。
  瞧花雕厅上摆了个大圆桌,座上贵客共有七、八名,其中几名常来府里,她也见过,有太子、十一皇子、尚书人人、相爷,还有一个远远望过一次的九爷,至于其它几位她就没印象了,不过席中倒有一名丰姿绰约的贵妇,不知道是谁?
  总管微倾身子,轻声禀告正端坐主位与人对饮的主子。
  闻言,朱战楫放下杯子,转头句她微微招手。
  知道今天的场面不同,不容她摆脸色,于是银一两乖顺有礼地抹抹汗,快步来到他的身边。“爷。”只是她依然抬头挺胸,不若一般奴才见了主子般躬身低首。
  “嗯,一旁候着伺——”
  “哟,王爷,你这奴才当真没规矩,竟敢抬头挺胸直视主子,该罚。来人啊,把这丫头拖出去打耳刮子。”说话的是当今圣上最宠幸的摇妃娘娘。她年约三十,风情艳丽,今日代表日前狩猎坠马受伤,不克前来的皇上。
  “咦?”银一两低首一看,发现自己已叫两个护卫一人一手给架了起来。
  “慢着。”朱战楫才轻轻一瞪,摇妃带来的那两个护卫即刻松了手,他们一松手,李少立即机伶地轻拉银一两躲至主子身后。他与她私交不错,赶紧为她解围。
  这场面只有主子救得了这丫头了,而且瞧主子的表情想来也是会救。
  “王爷,本宫为你教训家奴,你不高兴吗?”摇妃仗势自己得宠,不悦地说。
  朱战楫冷睇向她。“儿臣不敢,只是掌嘴似乎不够严惩,这丫头可是丢了本王的颜面啊!”
  “嗄?”以为他要救她,原来是要整她!银一两呆呆杵在他身后,与李少愕然对望。
  她死定了吗?
  摇妃眉开眼笑。“这还不容易,再要人打她板子,包准她三天下不了床。”
  银一两当场绿了脸。
  只见那该死的主子还嫌不够惨似地摇头。
  “那就再赐这丫头钉板伺候,跪她三个时辰,恐怕今后再也不良于行。”够狠毒严厉了吧!一旁的九皇子朱战基帮忙出主意。
  “她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老夫瞧还是算了”,还是丞相仁慈心软,为她说上一句。
  “不成,在我看来,杀了这丫头还不更干脆?”最后居然连太子都参上一脚。
  银一两听到这儿,不用钉板就已经站不住了。她在厨房待得好好的,主子居然找她来寻开心受死,这算是今晚的余兴节目吗?
  “是吗?这丫头目无法纪,就这么处死太便宜了。”朱战楫却嫌娱乐性不够,还要加料。
  “那七哥你打算怎么罚?”十一皇子朱战纵探问。别人可能不知,可是上回他送杨棪织造到府时,得知这丫头深得七哥欢心,他不相信七哥真忍心杀她。
  他有些怀疑,但话又说回来,七哥行事多变,喜好无常,今日疼若至宝,明日可能弃若敝屣,说不准真拿她开刀也不一定。
  朱战楫森冷低笑。“她双眼不驯,先挖了她的眼,见了本王挺身不屈,斩了她的腿,挫了她的骨,其性莽撞,割了她的舌,剥了她的皮。”他恶狠狠地站起身。
  天啊!这么残暴,还不如一刀让她死了干脆!
  众人听闻全都噤若寒蝉。果真其心毒辣!
  银一两听得脸色发黑。不会吧,自己当真要莫名其妙的死得这么惨?
  “……另外,本王最恨丑事外扬,今日当众被一个奴才所辱,颜面尽失,就算杀人灭口也应该在所不惜,你们说是吧?”肃杀之气立时弥漫。
  言下之意是他们都该死,而且死不足惜!众人皆是毛骨悚然,个个登时惊惶失措,面面相觑。
  “呃……照我说……方才什么事也没有,这丫头才来伺候能闯出什么祸?方才的不敬是摇妃娘娘看错了,娘娘,您说是不是?”七哥明显要保这丫头,却又不明说,偏要吓破众人的和胆。
  朱战纵只得忙补救地眨眼暗示。若想活命,摇妃可要识相配合,否则七哥真会杀人的。
  摇妃也不是傻子,赶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是本宫眼花,这丫头好得很,好得很。”她干笑。
  朱战楫轻笑了一阵,才轻蔑道:“既是如此,本王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一两,来,为本王斟酒。”他果真当无事一般坐下,继续饮酒作乐。
  只是经此一闹,众人险些魂飞魄散,个个脸色古怪,哪还有饮酒之气氛?
  见状,朱战楫也不以为意,径自让银一两心不甘情不愿地斟了两杯酒。谁要他方才吓得她脚软,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呢!
  喝尽两杯“带怨”的酒,他才缓缓道:“今日宴请各位,宾主无欢,不如谈些正事。外围边疆民族不断内逼,且暴虐无常,太子,你认为如何?”他骤然提及边关乱事。
  太子心惊。七弟为何于今突然提及此事?
  “呃,这事有些棘手,外族入侵,多少图谋向外扩展,以逐鹿金陵……我想咱们不可不防。”太子小心谨慎地应对,就怕让他听出个什么端倪。
  “嗯。”朱战楫没有再多着墨于此事,状似无心,又转口问向落坐于正前方的皇叔燕亲王。“叔父,西周末造,以幽王无道,废嫡立庶,破坏宗法传统,以致朝政腐败,是以天灾地变,民怨沸腾,你说若在今朝,父皇也来个废嫡立庶,你说天不是否会再乱一次?”
  太子听闻大惊失色。“七弟,你!”
  “我怎着?不过当合家团圆地闲聊,我想叔父不会多想,叔父,你说是吧?”
  “是是是。”燕亲王虽素来与太子交好,这时也只能笑得尴尬,岂敢说不。
  “哼。”这些软骨头!他不屑的脸转朝尚书季秋意开口:“尚书!”
  这回轮到他倒霉了!季秋意吓得只差没由椅子上直接跳起。“是。七爷。”无处可逃,他只得硬着头皮应声。
  “你与九弟治水也有一阵子了,怎么国库也教你们挖空,却一点成绩也没有?这白花花的银两都用到哪去了?”
  季秋意吞了口口水,看向九皇子朱战基,要他相救,只见他苦着脸以手遮面,来个相应不理。
  敢情宴无好宴,今日怕是一场清算大宴了,这会儿七哥问的是尚书,他没必要自寻死路地跳进去找死。
  “这个……”季秋意无奈,只好支吾以对。
  “丞相,你说说,当初这只河治水,是九弟自己请命要和尚书一起完成这工程的,有这回事吧?”朱战楫无意让人置身事外。
  “当初确实是九爷自己请命治水的没错。”丞相为人老实,实话实说,没瞧见有人对他吹胡子瞪眼。
  一旁的银一两瞧得好笑,差点没又闯祸地笑出声来。
  知道她憋笑,朱战楫瞥了她一眼才道:“可如今九弟的妻妾是一个一个地娶,宅子是一栋一栋地盖,只河堤防却是一截一截地崩塌,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言下之意就是指他九皇子贪财好色,贪污了工程银两成了娶妻本。
  “没的事,七哥,你要相信我,我绝无贪一毛钱,绝无!”朱战基慌了手脚,忙指天立誓地喊冤。
  朱战楫挑眉,俊邪的脸庞带着冷笑。“是吗?”他不置可否地喝着酒。
  “当当……当然是。”明白七哥智若孔明,什么事能逃过他的耳目?当下心虚胆怯,否认也理不直气不壮了。
  瞧这气势,大伙心知肚明。看来九爷是贪了,而且还贪得不少,这回就屏息以待,瞧七爷怎么发落了。
  一片死寂下,朱战楫居然说:“难得今日聚首,不该谈些让人扫兴的事,素闻娘娘平日写得一手好书法,不如今晚露一手让大伙瞧瞧,来助助兴。”
  原以为他会大开杀戒,谁知他话题一转不再追究,其它人立刻松一口气,朱战基更是九死一生,重重吁出一口气。
  “是啊,七哥提议得好,摇妃娘娘的书法师承名师,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连父皇见了娘娘的墨宝都爱不释手,这会儿有幸让大伙瞧瞧,也好开开眼界。”朱战纵借机打圆场敲边鼓,难得七哥肯结束大伙的酷刑,他得赶紧把握机会将气氛炒热。
  “当然好。”说到书法,摇妃可骄傲了。她自小便习字,这套书法功力少说练有二十年以上,每每有展现的机会,她素来不会放过,更何况还是在王爷跟前,更要把握机会好好表现。
  于是总管立刻命人备来文房四宝,供摇妃大展身手。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此倚阑干。
  一首诗文写下来确实阴柔有致,一瞧就知出自女子纤柔手笔。
  银一两对书法学习也有一段时间,自然看得出这确实是一幅好字,她如痴如醉地希望娘娘再露上一手多写几个字,也好让她观摩观摩。
  “啊!妙啊,瞧这笔触柔中带劲,正好突显娘娘柔美纤细的特质。”季秋意首先讨好地击掌赞叹。
  “一点都没错,娘娘真不愧是父皇的爱妃,光凭这手字就足以迷倒父皇,再加上国色天香的娇颜,果真才貌双全,天下无双。”太子也忍不住赞叹附和。
  “才女,娘娘真是天下少见的才女啊!”燕亲王赞美不落人后,也大大美言上一句,谁教她是当今皇上最得宠的妃子。
  摇妃娇笑,会大受赞赏本在她意料中。“承蒙各位爷看得起,没有讥笑本宫手笔不登大雅之堂,也就不枉我苦练这么多时。”
  “娘娘谦虚了,想世间女子再无书法可与娘娘相比了。”季秋意再拍上一记马屁。
  见她傲然骄气,也不推托,当是欣然接受,受之无愧。
  “不巧,本王府里正好也有一女子的墨宝,也许可与娘娘比较比较。”朱战楫终于开口。
  语才落,就见总管像是早备好似的,命人小心捧出一件作品来。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咦?”这字好眼熟……啊!不就是她昨日所写的名词?
  银一两愕然地盯着眼前的字。不会吧?
  再瞧瞧一旁的摇妃娘娘,脸色明显不佳,似乎不喜有他人争锋。
  七王爷不会又拿她当余兴节目出来丢人吧?她一脸奇怪难解地以眼神询问跟前慵懒就坐的主子。
  他没理会她的询问,径自邀请地说:“丞相,你先来评评。”
  “哦,原来七爷府里也有高手。”丞相瞧着字,赞赏得一再点头。“这书法较之娘娘的阴柔,苍劲有力多了,但刚中带柔,若出自女子之手,此女必带英气。”
  “嗯。”朱战楫难得地含笑点头。这丞相眼光倒准。
  “来,让我也瞧瞧……七哥,这字体勾勒顿挫有据,写字之人功力不浅啊,应与娘娘一般习字多年吧?。”朱战纵仔细瞧过后评道。
  摇妃一听,这才要人搀扶着,心高气傲地勉强上前,轻视地瞄上一瞄。
  就不信有女子比得上她的一手好书法!
  可这一瞄,她有些讶异,只见字体清秀,干净有力,确实是上等之作,甚至比她的作品多了几分伶俐之气。
  莫非是哪位名家的作品?
  “娘娘,如何?”朱战楫含笑地问。
  “呃……确实不错,有几分实力。”无法睁眼说瞎话,只得勉强应声。
  “才几分啊……”他显然不太满意。
  “不只几分而已,娘娘说得有些保留了,能让皇侄取出献宝之人,定是有十成功力,否则岂下丢了皇侄的脸。”燕亲王忙讨好地说。
  见旁人赞誉有加,银一两的脸色自是由古怪转为窃喜,没想到却又听见主子开口:
  “那可不一定,这书法人人会写,不是本王一人说好就算数,也得众口铄金都说好,才是真价值,否则狗屁不通,全成了趋炎附势、逢迎谄媚的工具了,娘娘,你说是不?”
  朱战楫言下之意,讥得众人面红耳赤,道尽他们的丑态,末了也要挫挫摇妃的自以为是。
  一时之间,大厅又是一片死寂。
  唉,今日这场宴会可真难挨啊——人人皆在心中叫苦。
  “就不知这书法出自何人之手?”摇妃不甘锋头被抢,又无故遭受讥讽,非打破沉默问个明白。
  “娘娘想知道?”朱战楫笑得颇富兴味。
  “请王爷告知,本宫也想会一会这名大师,说不定是哪家名媛闺秀之作,若有机会可召她进宫切磋切磋。”她咬牙。
  “那好吧,总管你告诉娘娘,这手书法是谁写的。”
  “是,回娘娘,这书法为府里厨娘所写。”总管刻意压低声音,因为也怕不小心露出笑意。
  “什么,厨娘?!”乍闻,她登时忘记身分地尖叫出声。“荒唐!你这该死的奴才竟胡言乱语,敢拿本宫之作与一个奴才相比,戏弄本宫,你不要脑袋了吗?”摇妃怒不可遏。
  “娘娘饶命,这确实是府里厨娘之作,奴才不敢胡言。”总管不安地看向主子。
  “大胆——”她还要发作。
  “娘娘,总管说的没错,这手字确实出自本府厨娘之手。”朱战楫终于开口解释。
  “真真……真是厨娘之作!”摇妃这才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厨娘。
  “厨娘……莫非?”朱战纵猛然看向一直呆立七哥身旁的丫头。就他所知,她就是王府里的厨娘!“总管,这厨娘莫非指的正是她?!”他心惊地指着银一两怪叫着。
  “是她?”大伙也不住惊叫起来。
  所有的注意力霎时全瞪向银一两,害她顿时感到全身发凉。糟了,又该她倒霉了吗?
  “这是你写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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