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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牵着手显得那么自然,就像他们本就应该这么做的。
卑
卑
卑
半夜,柳心雁在雷以曜的门外徘徊,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他关切的眼神。
“对不起,吵醒你了。”
柳心雁吓了一跳,欲转身回房,却让他给拦住了。
“我还没睡。”雷以曜安抚道。
“那……那我泡壶花茶给你喝。”
“不用了,这么晚别忙,我不是要你好好睡吗?”
“我知道。”她闷闷地道:“可是我……我睡不着,”
“怎么了,有事吗?”他发现她眼眶有点红红的,随即拉着她进到房间里,让她坐下来慢慢说。
第一次进到雷以曜的房间,柳心雁忍不住心跳加速,暗自记着房里的摆设。
“以曜,明天我可不可以请假?”
“请假?当然可以,想去哪里玩,我陪你。”他微笑地帮她拨开几丝黏在颊上的头发。
她摇头,神色显得黯然。
“明天是我爸妈的忌日,我想去祭拜他们。”她楚楚动人的脸庞带着忧愁。
以前她工作太忙,不见得会在他们忌日的时候去祭拜,但最近自己的情绪实在太不对劲,老是偷偷想着雷以曜,让一向公私分明的她觉得不可思议,想要逃避。
原谅我吧!爸妈,原谅我拿你们当借口!她在心里默默忏悔。
见她脸上堆满忧愁,雷以曜暗骂自己粗心,“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他握住她的手关心地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她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感,反而有些不安。
“我坚持要陪你。”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固执地道。
不知怎地,他很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去。
柳心雁实在无法再拒绝他,只好点头说:“谢谢你。”
“不用客气。”语毕,雷以曜突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你做什么啊?”她吓了一跳。
“送你回房睡觉。”他一路抱着她回她的房间,将她轻放到床铺上,邪邪地问:“需不需要我陪你呀?我可是很乐意的喔!”
“不用了,谢谢,出门别忘了将门带上。”这个大色狼!
“真伤我的心,害我这么期待。”
他刻意装出哀怨的模样,让她不小心轻笑出声。
在他离开前,她感激地开口道:“以曜,谢谢你。”
“谢什么?”他佯装不懂的模样,“乖乖睡吧!”
柳心雁在他走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在上头的提醒下,她知道他调查过她的背景,或许这些举动是因为同情吧……
可是对于这个理由,她的心里却有一点失望,她不要他的同情,她希望……希望什么呢?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要不要我陪你过去?”来到墓园,雷以曜关心地问。
“不用,我自己去祭拜就可以了。”柳心雁穿着黑色的连身长裙,更衬托出她白嫩的脸蛋益加白皙,也更为引人怜惜。
“那好,我在这里等你。”他将一束白玫瑰交给她。
柳心雁点点头,慢慢踏着墓园的台阶往上走。
白玫瑰是她妈妈生前最爱的花,她告诉雷以曜这件事,结果一大早他就捧来这么一大束花,又亲自送她来墓园,教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走到父母的坟前,一直心事重重的柳心雁突然发现竟然有另一束白玫瑰早就放在墓碑前了。
是谁?她在脑中快速过滤着可能的人选,却意外地回想起一个早已经离开她生命的男孩。
天啊!会吗?会是他吗?
她朝四处看了看,虽然没见到记忆中的人影,她还是觉得有些惶恐。她知道,那个人太死心眼了,如果这束花真是他拿来的,那表示她的任务即将会遭到破坏。
若真是这样,她绝对不能让他找到她,否则一切将难以收拾。
匆匆上完香,柳心雁随即飞快地回到雷以曜身边。
“这么快就好了?”他有些诧异地问。
“嗯,我们快回去吧!”有空她会再来跟父母告罪,她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她匆匆地坐上车,才刚吁了一口气时,却意外地从车子的照后镜中看到一道似曾相似的身影,正想看得更仔细些,但随着车子的开动,那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了。
雷以曜一路开车回到家中,牵柳心雁下车时才发现异状。
“你怎么了?手那么冰。”
“没什么。”柳心雁飞快地跑进屋内。
“很难过吗?我的胸膛不介意借你哭一会儿。”他拍拍自己的胸膛。
“我才不会哭呢!”她扁扁嘴。
“这么勇敢?”雷以曜摇摇头,以为她故作坚强,“勉强压抑悲伤对身体没好处,我建议你还是哭一下好了。”
“我不想哭。”她固执地看着他。
“我不会笑你的。”他将她抱在自己宽阔的怀里,轻哄道:“哭吧,勇敢的大哭一场吧!”
“神经。”哪有人一直要别人哭的,她忍不住笑骂。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不过经他这么一逗,她紧张的心情瞬间消失无踪,变得很轻松。
刚刚或许是她神经过敏吧!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再出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要尽快完成任务。
“以曜,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她近乎傻气的问。
“当然是好人。”雷以曜想都没想地说,再看看她有些不信的表情,不禁开玩笑地道:“不信?那我请你吃顿饭,再买些东西送给你,让你更相信我好不好?”
“你贿赂我?”柳心雁却十分认真,“你都是用这种方法掩饰罪行的吗?”
“掩饰罪行?这项指控好严重。”雷以曜捧起她粉嫩的俏脸,“谁教你的?”
这家伙又不正经了,但也幸好如此,要不然他若真的深入追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下去。
她的唇边露出淡笑,但在望见他耳上耀眼的银环时,心里的警铃再度响起。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这样受他诱惑呢?他们是敌对的呀!
用力甩甩头,柳心雁深吸了口气。
她决定了,一定要将任务速战速决,绝不再拖延。
柳心雁手中拿着一把钥匙,站在雷以曜的房门前。
根据她顶头上司的说法,这是把万能钥匙,可以开启任何一道门。
开呀开呀!柳心雁,你在犹豫什么?
是啊,她在犹豫什么?都站在门前十几分钟了,她却只是怔忡地望着雷以曜的房门和手中的钥匙,迟迟没有动手。
突然间,她的手机突然发出吓人的声响。
柳心雁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打的电话。
“我是飞舞。”她接起电话。
(怎么样?钥匙可以用吗?)
“我正在试。”她想通了,只要他有做坏事,就算她不惩罚也自然有人会做。
挂断手机后,柳心雁立刻横下心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但奇怪的是钥匙还没转动,门竟自动地开了。
原来雷以曜根本没锁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柳心雁为此有些感动,这代表他对她的信任,可她……却得辜负他的信任。
她甩甩头,悄悄地走进门查采一切。
前两天夜里她曾来过这里,但当时怕引起雷以曜怀疑而不敢好好观察,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房间还暗藏玄机,卧室旁还连接着一间小型电脑室。
她搜遍了他家,就剩这个地方没调查,想必她想要的一切秘密都在这里。
柳心雁启动电脑开始寻找她想要找的资料:心跳也越来越快,像做小偷一样。
她找了老半天找不到她所想要的,不过却意外发现这套系统竟然可和雷氏集团在美国的分公司连线,那不就表示有时候三更半夜他没睡是因为还在忙公事。
雷以曜外表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一刻正经,但事实上却能在商场上拥有一席之地,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就在她深思之余,突然间某个档案吸引住她的目光,因那档案上大剌剌的写着“机密”两字。
她立刻想打开一探究竟,没想到档案却有层层的密码封锁,她的功力还不够,没办法完全解开,所以她当下决定Copy一份,交给顶头上司去解读。
雷以曜应该不会神经兮兮地在自己的电脑上另外加装防范装置,所以她才敢这么恣意妄为。
但当柳心雁正要动手时,门外突然传来电铃声。
她着实被吓了好大一跳。
雷以曜不会这么神吧?她都还没下手,他就立刻循线回到家来了?
柳心雁不得已只好先放弃,赶紧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
在匆匆下楼之际,她心里还有些怀疑雷以曜为什么不自己开门反而要按电铃,难道他又想搞什么新花样?
她的脸上不经意地爬上一抹期待的笑容,愉快地将大门打开——
第六章
“小雁,我终于找到你了。”邵子宽惊喜的声音扬起。
柳心雁见到他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凝结,如同见到鬼魅般地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已经八年没见了。八年前,他为了念书而远走他乡,那时候她伤心得不得了,但是随着时光流逝,那份感觉也慢慢地消退。
“我找了你很久。”邵子宽的口气中藏着深深的思念。“你为什么要逃避我,甚至每年你父母的忌日都不出现?”
若不是昨天她去祭拜她父母,他根本就找不到她。
柳心雁好惊讶,忍不住求证道:“我爸妈坟前那些花是你放的?他们……他们每年的忌日你都去祭拜?”
“嗯,我答应过伯父伯母,会好好照顾你的。”
当年他们俩是邻居,感情一直很好,柳家夫妇出事后,他和他家人便加倍地照顾她。原本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对令人称羡的小情人,但是后来因为他母亲坚持要他到美国去念书,才让他们两人不得不分开。
“你放心。”柳心雁实在很无力,“我不是个易碎的娃娃,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是吗?”邵子宽露出温柔的笑容,“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跟以曜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住在他家?”他丢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以曜?你认识雷以曜?”柳心雁诧异地问道。
邵子宽点点头,“我跟他是非常好的朋友,同时我也是雷家的专属医生。”
“医生?”她勾起了回忆,“是啊,邵妈妈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够成为医生的。”
那时候他们年纪都还很小,但曾几何时他们都已经长大,也各自拥有自己的一片天。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那你……”
“我是他的女佣。”柳心雁飞快地打断他的联想。
“女佣?”邵子宽轻扶着她的肩,“为什么?你缺钱用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
“我不喜欢人家的施舍。”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心雁显得非常不耐烦,“你走吧!以曜快回来了,我要去做饭。”
“不,跟我走,我不准他那样虐待你。”他拉着她往外走。
他怎么忍心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甚至做个佣人呢?
“放手!”柳心雁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好吧好吧!既然你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就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愿意为以曜这么做,你懂了吗?”
“心甘情愿?你是说……”
“对,我喜欢以曜,我爱以曜。”
“可是他……”身为雷以曜的好朋友,邵子宽实在不愿说他的坏话。
“可是他是个花花公子,对吧?”柳心雁干脆替他接话,“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过我爱他,只要能每天见到他、做饭给他吃,我就很高兴了。”
“小雁……”难道他们没有机会重新开始?
“别缠着我,我知道你以前喜欢我,或许现在也还喜欢我,但我已经爱上以曜了。”她无奈的道:“走吧!别再来找我了,我不希望以曜误会。”
她说得极顺口,眼神也非常自然镇定,让人找不出虚伪的破绽,邵子宽的心因此被她伤透。
“小雁,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欢迎你随时来找我,这是我的联络方式。”他将一张名片交到她手中后,黯然地离开。
柳心雁随即将大门关上,隔绝他的身影。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名片,心中五味杂陈。在她那样伤害他的心时,他竟然还愿意在她困难时收留她,这是怎样的一份深情,她还得起吗?
突然她又想起雷以曜戏谑的俊颜,一颗心再度不受控制地乱跳。
柳心雁有深刻的体验,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一种是年轻时的清纯淡恋:而面对雷以曜,她可能真的恋爱了。
唉,怎么办?一想起雷以曜,竟然就会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若是将来她必须与他为敌,那她该怎么办?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一整晚都魂不守舍的?”一回到家,雷以曜立刻察觉了这个异状。
“没、没什么。”柳心雁回避他的视线,还找了个借口将自己关进房里,其实她是怕自己会不小心泄漏心事。
雷以曜望着她深锁的房门,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做错什么了吗?
正当他百思不解时,手边的电话忽然响起——
(阿曜。)冷调的声音扬起。
“是你,亲爱的妹婿,很难得竟然会接到你的电话。”雷以曜一听就知道这如同从冰窖传出来的声音是属于韩凛的。
(是吗?看来你心情很好,但愿你等会儿还笑得出来。)韩凛连调侃人的声音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有这么严重吗?”雷以曜不改其戏谑本色,“难道是娄永义现身了?”
娄永义最近动作很多,不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是另一个更具震撼力的消息。)
“还会有什么消息比娄永义更具震撼力?”雷以曜不信地笑问。
(关于柳心雁……)
隔天,柳心雁又溜进雷以曜的房间。
她用力地深呼吸,下定决心不再受到儿女私情的牵绊,不管雷以曜对她有多好,毕竟他们是站在敌对的立场,这是谁也无法磨灭的事实。
就在她顺利地刚将档案Copy妥当时,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电铃声,像前一天一样把她吓了一大跳。
是谁?难道是以曜提前回来了?
不无可能,他是个不爱按牌理出牌的人。
柳心雁紧张地将周围再看过一遍,确定自己已将现场恢复原状,才慢慢走向大门。
门一开,没想到还是邵子宽。
“你……你怎么又来了?”她蹙紧眉头。
“我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邵子宽或许为她神魂颠倒,但他绝对不是个傻子,经过一夜的反复思考,他理出一个头绪,而这个理由迫使他不得不再度来找柳心雁。
“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柳心雁试图打混过去。
“我永远记得你的理想。”邵子宽没有直接戳破她的谎言,反而用迂回的方式问道:“你这么做难道是怀疑以曜做了什么?”
自从柳心雁的父母被坏人害死后,她就化身为正义天使,也曾经誓言要打击所有的罪恶,因此她会出现在雷以曜的住处,动机显然很不单纯。
“不关你的事。”在他面前她毋需伪装,口气冷然地道。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以曜是我的好朋友。小雁,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他绝对没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口头说说就可以的。”柳心雁知道邵子宽绝对不会出卖她,因此才敢放胆谈论这件事。
“你这是拿自己在开玩笑。”邵子宽不得不提醒她,“雷家的情报系统很厉害,除了以曜外,韩凛和连克恭也都是很难应付的,就算他们真有做什么,你也别傻到以为自己会有办法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