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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宜解不宜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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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教这火爆大姐头个性冷僻得要死,平日除了工作之外,绝对不让人接近她方圆三尺之内,怎不让人对那个近得了她的身,还让她牵牵挂挂,露出思春笑容的Mr。言又钦佩又好奇呢?
  其中一个比较行动派的同事,找了个机会就溜上楼去“整理环境”,拖把东拖拖、西拖拖就拖到他这边来了。
  言洛宇缩了下脚,避开拖把。他特地挑了个可以看到柜台的视野,一边喝可乐,一边欣赏她工作时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发现拖把还是在他脚下徘徊,他暂时收回目光,不解地抬头。“有问题吗?”
  “有。”女同事十足八卦姿态地弯低身子。“你真的是丁群英家的Mr。言吗?!”
  他浅笑。“应该是吧,她认识的男孩子中,姓言的好象就只有我而已。”如果爸爸不算的话。
  “厚!我们大家都对你好奇得要死耶!这丁群英每次接到你的电话,都会开心上一整天,如果听到你要回来,更是比中乐透头彩还爽,谁惹她都不会生气哦!”
  “是吗?我不知道我的电话有这么大的魅力。”
  “你才知道哦!她这个人个性超酷,很难接近耶,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她独来独往惯了,但是没有恶意的,请别放在心上。如果——嗯,我是说,她在这里工作的状况还好吧?可以帮个忙,关照她一下吗?”
  “这么关心她啊?你是她男朋友?”
  他笑笑地吸了口可乐,没否认。
  “我就说嘛!丁群英还说不是!男朋友这么帅,又不是带不出门,干么怕人家知道啊!”活似狗仔队嗅到新闻气息,决定明天拿来当头条,散播八卦散播爱!
  “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兴奋吗?群英好象在瞪你了。”言洛宇很抱歉地泼来一盆冷水,浇熄她的亢奋。
  女同事吐吐舌,赶紧闪人,继续拖她的地。
  等了半个小时,她下班了。等她交完班,他和她一起走出快餐店,手里还拿着没喝完的可乐。
  “渴不渴?”他将喝一半的可乐递到她嘴边,她三两口吸光,丢进垃圾桶,一起走向她停车的吔方。
  等红绿灯时,他无言地伸手握住她。她轻轻一颤,抬眸对上他,而后,将他才拿过可乐,微微泛凉的指掌——牢牢交握。
  回到家,才刚停好车,他低低唤了声:“群英——”
  她一回头,便落入一道温热的胸怀。她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然后,唇上一阵酥麻,他低头封住了她的讶异。
  他的吻,有些迫切、有些狂热,这接触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她懊恼自己有些拙于应对,紧张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而后,他稍稍退开,搂在她腰间的手还是没放,灼热的视线盯视着朱唇,水嫩,微肿。
  “今天——不是我生日。”她声音微颤。
  “我知道。”
  “那是你生日?”
  “不是。”
  他轻抚着她留长的发,低低叹道:“原来,全世界,真的只有我不知道——”
  爸、妈、她的同事,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喜悦、热切,从来就不是秘密。
  “不知道什么?”她一脸迷惑。他学到她没逻辑的说话方式了吗?
  他俯下头,轻吮了下粉唇。“知道吗?群英,吻你的理由,不是只有生日而已。”
  吻你的理由,不是只有生日而已。
  只是简单一句,他懂,她也懂,不需再说更多。
  这一句话,成了每个思念的夜里,最温柔的甜百,最暖心的蜜语。
  她依然忙兼差、忙赚钱;而他也依然忙课业、忙社团、忙家教……两人见面的次数,并没有比以往增加多少,但是夜里,拖着疲惫的身躯,从电话那一头听到对方的声音,便能感觉心暖暖地、踏实地律动。
  每隔一阵子不见,他又会不期然地在电话里问起:“你要不要来台北走走?我可以带你到处玩哦!”
  拐哄利诱到最后,甚至不知所云得连这种话都出来了——“想不想看现场活春宫?我同学告诉我,哪里常有车床族出没哦,你不必再向同事借‘爱情动作片'了。”
  他把她当什么?世纪女色魔吗?
  后来问的次数一多,她恍然领悟到——
  他,是不是想看看她?
  大三下学期的某一天,当他们又讲起电话时,她在另一头听出他声音有些沙哑,还不时夹杂几声轻咳。
  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最近日夜温差大,不小心感冒了。
  “有没有去看医生?”她关心地问。
  “有,还打了两支针,刚刚吞了药丸——”说到一半,旁边隐约传来开门与男孩子的说话声——
  “言洛宇,你还在讲哦?刚刚才吊完点滴,‘破病'的人还不早点睡,真那么想她,不会叫她上来看你?”
  话筒好像被掩住了,对话声变小,她必须很仔细才听得到。
  “好啦,你先去睡啦,我还没讲完。”他刻意压低了音量。
  “真是受不了你。”室友翻翻白眼,哼着歌离去。“爱情的力量,小卒仔有时也会变英雄……”
  这绝对是调侃。
  言洛宇任人取笑,拿回话筒又继续。“我们刚刚说到哪里?”
  “说到你该睡了。”她没好气地。都生病了还逞强,任性的死小孩。
  “哪有?我还没告诉你,那个护士有多残暴,把我手臂戳到瘀青了,现在手还肿一块,室友说要帮我热敷,结果差点把我手臂烫熟,这些人都好恐怖……”
  丁群英静静听着,唇畔泛起浅笑,头一回有股冲动,好想飞奔到他的身边,紧紧抱住他……
  一直到走出台北车站,她都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这么冲动任性的事。
  嗜钱如命的丁群英、从不请假的丁群英、要她放弃全勤奖金简直要她的命的丁群英——这次居然发狠地一口气请了四天假,店长、同事的下巴全掉了下来,扶不回去。
  在她告诉言婶,她要到台北找洛宇时,言婶欣慰地笑了,对她说:“你早就该去了。”
  她,真的该好好的,正视自己的渴求,顺着心意认认真真地争取一回。她,想要牢牢地把握住他。
  依着言洛宇来信所写的寄件人地址,她对照了一下门牌,按下八楼A栋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长相还算帅气的男孩子,年龄和言洛宇相近,他打量着她,眼神困惑。“请问你找谁?”
  “言洛宇是住这里,没错吧?”
  “找洛宇?”男孩又多看了她两眼。“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让他没日没夜抱着电话、用拳头谈恋爱的‘野蛮女友'!”
  丁群英斜瞥他。“那你现在是要自动请我进去,还是要让我的拳头开路?”还野蛮女友咧,电影看多了!
  “啊,请进请进!我对你好奇很久,早就想见见你了!”
  她一移动,他这才看得更清楚,瞪大眼意外道:“咦?洛宇不是说你从不穿长裙的吗?”她穿啊,而且还很好看。
  丁群英脚步一顿,回过头。“他到底把我形容得多野蛮?”死小孩,真的是皮在痒了。
  “呵、呵呵!”比言洛宇机灵一百倍的男孩立刻倒退一大步,绞尽脑汁想转移注意力。“啊,我想起来了,难怪我老觉得这条裙子很眼熟,就是去年他发神经,突然把一票人挖出去,叫我们帮他挑来送你的生日礼物嘛!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他没帮女孩子挑过衣服,不大会选,要我们帮他出主意,免得挑丑了,让你有借口不穿,还说什么我比较禽兽,女朋友一大堆,挑衣服这种小事应该比和女人交配还简单。你看过这种人吗?有求于人还不忘倒打我一靶,太狠了!”
  丁群英轻笑。“你要习惯,他这个人一向只说实话,不懂虚伪那一套,如果谁觉得中靶,那……”她耸耸肩,语意不言自明。
  “……你更狠。”他闷闷低哝,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在她对面坐下,细细审视了她半晌,冒出一句:“坦白说,你没毓雯漂亮。”只能算得上清秀而已,没有让男人在第一眼就倾倒的本钱。
  她喝了口水。懒懒挑眉。“那又怎样?”
  “洛宇常提到你,那时我们都对你很好奇,连毓雯那种漂亮又大方的美女都被比了下去,现在看到你,再回想洛宇形容过的那些,我发现,你在某部分的气质上,与毓雯有异曲同工之妙,说不定他被毓雯吸引的,就是这分熟悉的感觉,进而交往。说穿了,他不自觉用变相的方式在爱着你,只是那个笨蛋自己都没发现而已。”
  “是这样吗?”她垂眸,轻抚杯缘。“那个笨蛋人呢?”
  “刚刚退烧,吃完药睡着了。”男孩指了指左边尽头的房间。“你要去看看他吗?他盼你盼很久了,你说不来就是不来,他多哀怨啊!”
  丁群英顺着他指的方向,旋动未上锁的房门。
  床上的他正安睡着,她坐在床边,掌心贴上他微微发热的额头、脸颊,想到什么,她拉高他左手的衣袖,果然看到臂上打针没推散的微肿痕迹,她又走出房门,问明哪一条是他的毛巾,浸湿拧干到人体肌肤能接受的热度,敷上他手臂微肿处,轻轻推揉。
  他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了她一下,喃喃说了句话,药效发挥,又沉上眼皮,迷迷糊糊地睡去。
  丁群英轻轻笑了,低骂:“笨蛋。”
  耳边,柔柔地重复着他那句似有若无的呢喃——
  “我好想你,群英。”
  “啊!”低喊了声睁开眼,言洛宇茫然地眨眨眼。他记得好象有看到群英耶!是不是作梦啊?
  伸手想揉揉眼睛让自己更清醒,发现右手臂动不了,他扭头看去,这下可完全傻眼了。
  群、群、群——英?
  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告诉他?不然他一定会去接她,绝对不会这样睡得像死猪一样……
  太多情绪塞在胸口,当他慢慢消化了这道消息的冲击,所有的激动反而化为涓涓细流,柔柔暖暖地流至四肢百骸。
  他静静地凝视枕在他臂弯睡得香甜的容颜,浅浅的幸福笑意由唇角泛开。
  “你要不要来台北找我?”
  “找你干么?”
  “你都不会关心我,看看我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哦?”
  “你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走痴情女千里会情郎,你没这等身价,让本姑娘放弃花花绿绿的钞票,不顾一切去千里寻夫啦!”
  他了然地笑了,指尖柔柔描绘她的眼眉、五官,指腹挲抚着软嫩唇瓣。
  “群英、群英——”他低低喊了几声,她眨动眼睫,对上他温柔的凝视。“醒了没?我想吻你。”
  没。一半神智还在和周公拔河,但她本能地伸手揽住他,在他低头贴住她的唇时,本能张嘴响应他。
  结束了一记长得两人都快透不过气来的深吻,稍解满腔思念之情后,他俯视着她,低声抱怨:“要来怎么不告诉我?”
  “那要问你啊,笨得要死,连照顾自己都不会,我当然要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好代替你爸妈收尸。”她脸色有些红,倔强地哼道。
  他不以为意,笑笑地轻咬她唇办。“我好想你。”
  她张口、闭口,好一会儿才别扭地低道:“我有听到了啦!”
  “你真的应该叫醒我的。”他轻叹,与她颊贴着颊,淡淡流泄温存,双手恋恋不舍地舆她交握。“什么时候要回去?”
  “……我请了四天假。”
  他微愕,惊喜地撑起身子望住她。“真的?”
  她不甚自在,嘴硬地补上一句:“如果没车床族可看,我现在就回去!”
  他笑得胸膛都震动了,缠腻着她柔软的身子,啃咬她的耳朵笑骂:“色女!死性不改。”
  “你管我!”捶了下他的肩,被他咬得浑身酥麻,娇躯无意识地偎赠着他的身体。
  “糟糕——”他低低呻吟。喊了声。“群英——”
  “干么啦?”她身子轻颤,有些恍神。
  “你那片萱萱与水电工还留着吗?”
  “还在。问这干么?”
  “我想,我可能用得上了。”
  “啊?”傻眼。
  他低吟,在她耳边哑声道:“群英,我想要你。”
  “嗯……呃……那就要啊!”她不知所云地漫应。
  “可以吗?”她真的听懂他在说什么吗?
  “嗯……可以啊……”
  “问题是——我敢打赌,外面至少有一只以上的变态在偷听。”室友的死人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
  真是要命,花好月圆时机正好时,前女友投怀送抱他还满脑子迟疑,现在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他偏偏产生性冲动,言洛宇,你搞什么啊!
  “你管他!”
  “他们如果闯进来怎么办?”
  “我尽量叫小声一点就是了。”
  “……”是啊,这就是他的群英啊,率性、直接,几时管过别人的眼光?
  他顺着颈项,吮出淡淡粉色情欲,指掌顺着娇躯曲线,感受被子底下的美好春光,挲抚到腰间,他顿了顿。“你穿裙子?”
  丁群英白他一眼。“不行吗?”
  她说,不稀罕一个会为了一条裙子爱上她的男人,但却还是穿著他送的裙子来见他……
  她的真心,那么明显、那么深挚啊……
  将脸埋在春光大泄的酥胸前吮嗫,一手徘徊在腰间,迟迟不舍得挑开那小小的暗扣。“看你穿裙子,一直是我最大的希望,你好不容易肯穿了,居然要我亲手脱掉它,实在很舍不得,要是你以后都不肯再穿怎么办?”
  她咬牙切齿。“言洛宇,你龟毛够了吧?到底要不要脱?”
  “那你要答应我,下次再穿给我看。”
  “不脱拉倒!我——”他反应迅速,立刻封住她的嘴,吻去即将而来的咆哮,右手没有迟疑地解开长裙暗扣,她配合着踢蹬着,让它顺利离开修长的双腿,比起平时穿紧身牛仔裤,这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便宜了男人的猪哥性!
  “原来你一直要我穿裙子,是为了好脱!”她睨他一眼。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像你,无时无刻,满脑子不良的黄色思想。”她修长的双腿触感极好,他指掌来回流连。舍不得移开。
  “是,你君子,你光风霁月。”那他现在在做什么?盖棉被,纯聊天?
  不甘任人宰割,她礼尚往来,动手剥光他衣服。
  这也容易,因为他穿著轻便的睡衣,她简直游刃有余,意犹未尽地东摸摸、西碰碰。
  “啊!”他倒吸了口气。“群英,你的手在干么?”
  “鬼叫什么?试试看和小时候有什么差别嘛!”小器鬼,她全身都被他抚遍了,借她摸一下会死啊!
  他闭了下眼,忍受这甜蜜的折磨。“好,那结论是什么?”
  “size不同。”
  他微微脸红,因她大胆的言行而急喘。
  丁群英瞄他一眼。“那你呢?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他咬牙,尽可能丕让自己丢脸地呻吟。“天堂与地狱。”
  “所以现在不会痛得哭着喊妈妈,指控我欺负你了?”她戏谑了句。看看他有多丢人,被小女生欺负得哭着找妈妈。
  “丁小姐。”他死命ㄍㄧㄥ住,一字字清晰地吐出。“你搞清楚状况了没有?等一下会痛得哭着喊妈妈的人,绝对不是我!”
  她挑衅地挑眉。“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好啊。”他笑道:“要掀开被子吗?”
  “不要!”她拉紧了棉被,脸红地瞪他,一副他敢掀她就跟他拚命的表情。
  他会意地笑了。
  她呀,老是表现得多热情大胆。骨子里却纯情得可以,连裸裎相见都会无地自容,就像对他,明着对他说话总没好口气,十足冤家,暗着却又爱他爱得没了自我
  他眼神暖热,胸口涨满浓浓的炙热情潮,深睇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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