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不想给?看清楚了,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罚款单。”李军神色冷漠的笑道。
闭眼,舒缓的长出口气,萧尘转身走到收银台打通了财务的电话,让财务李阿姨立即准备两万现金。
坐在窗边的两个集妖孽与尤物于一身的女人对视一笑,很轻的笑,为什么笑?答案是两个女人知道萧尘遇到了一个对手,一个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对手,当然,这个对手绝不是李军。
76 女人的心思
小警察李军在收了2万块后扬长而去,萧尘恨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三个记者实在让他头疼,不停的追问一些不堪入耳的问题,比如“这些小姐在这里做了多久?”“这些小姐月收入几何?”“一天要接几个客人?”等等,铁青着脸的男人含糊回答,可记者根本不满意,依旧追根刨底。WWw。
上岛咖啡馆里的唐平轻轻笑了起来,这样的角色还要自己出手?也不知道大伯唐震是怎么想的,简直就是牛刀小用,若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在唐门的地位上升,唐平根本懒得理会萧尘的一举一动,唐平想接手唐门的全部势力,但也知道这是天方夜谭,只好退而求其次,这几年他一直在唐门的产业建设上出谋划策,确实提出了不少绝妙的建议,只是唐门的竞争太残酷,他的表现还远远没有达到让他受到唐震和老一辈唐家人重视的程度。
直到再也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问题后三个记者才彬彬有礼的告辞而去,脸上有着道貌岸然的笑容。
“萧尘,有些麻烦,这几个记者要是回去写几篇报道的话阳光浴场的知名度也许会在顷刻间大增,但也势必会受到警方的关注和舆论的谴责,就算上面的人不想管也不得不管了,只怕很难再盈利了。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要和我们过不去呢?”王贵皱眉说道。商场如战场,没有硝烟,却不少争斗,尤其是暗斗。
“你问我,我问谁?”萧尘没好气的说道。损失钱财是小,名声才是关键。虽然出自又一村那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但有些事在耳闻目染之下不懂也会懂。是个人总免不了有脾气,萧尘自然不会例外,遇到高兴的事情会哈哈大笑,遇到不好的事情自然也会愁眉苦脸。
“刁民,过来坐。”张秋灵微微转身看着一脸苦闷的萧尘笑着邀请道。
听见张秋灵的话后萧尘真的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如果只是张秋灵一个人话萧尘自然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题的关键是此刻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唐舞,而且这个女人正用她灿若星辰一般的眸子直视着自己。舔着脸的男人愈发的觉得进退维谷,却被身边的王贵向前轻轻推了一下,无奈之下,只得迈出沉重步伐走向两个一脸笑意实则勾心斗角的女人。
张秋灵坐在靠门一边,唐舞坐在张秋灵的对面,胆颤心惊的刁民鬼见愁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试图坐在某个女人的旁边,一脸灿笑的坐在了窗子的对面,看了看左边的唐舞和右边的张秋灵后,萧尘不知道自己该将目光放在谁的身上,索性谁也不看,只顾埋头喝茶,当然,茶是一点点的喝。
“别紧张,我不怪你。”张秋灵大度笑道。
女人的话刚刚说完,唐舞的眉头已经皱起,这话里似乎有着一种特别的味道,唐舞虽然聪明,却不如张秋灵来的淡然洒脱,她是一个较真的女人,也是一个霸道的女人,她的眼睛里从来不会容下沙子的存在,当即看着萧尘冷笑着嘲讽道:“关系不简单啊。”
一脸苦闷的男人端着茶杯想要否认却又猛然间想起在海达小区和张秋灵一番关于谈婚论嫁的荒唐对话,想要承认却又看见唐舞的眼神中冷冽的寒气,当即把这厮憋屈的不敢说话,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不说就是承认了?”唐舞的眉头愈发深锁起来,语气冰冷,堪比在成都第一次见到萧尘要对唐晨下杀手时的程度。唐舞就是这个脾气,开心或者不开心她会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却从没有人说过这个女人不够隐忍,没有深度,唐舞的手段很多人都不懂,有时候看似简单却复杂无比。
萧尘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瞧了张秋灵一眼,发现这个妖孽正一脸无辜的品茶,十分享受的样子,心底暗暗叫苦的刁民只好抬头迎向唐舞的目光,忐忑道:“关系自然是有一点,朋友嘛。”
“两天前是谁说要娶我来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张秋灵云淡风轻的说道,依旧自顾品着茶。
唐舞冷哼一声起身离去,离去前不忘给萧尘这厮一个复杂眼神。
“她走了,你不去追?”张秋灵看着萧尘笑道。
萧尘勉强一笑,算作回答。
张秋灵今天穿的白色衣服很好看,和她空灵的气质也很搭配,只是女人嘴角的笑意和她的气质实在不搭调,放下茶杯,看着萧尘神情复杂的说道:“知道吗,你这点我不满意,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不希望我你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如果你真是那样的话我也许会离开南京,退了海达小区的那间套房。我的父母都在北京,但我从小就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这些年也漂泊惯了。两天前我和你说的话后来我想了很多,我甚至想象了一下和你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可你今天让我失望了。”
对于感情的优柔寡断是萧尘这厮最大的一个缺点,虽然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但这半年多的时间内也先后喜欢了三个女人,云水谣,唐舞,张秋灵,云水谣已经成为过去式,也许不会再在萧尘的生命中出现,但唐舞和张秋灵依旧在,可这厮的心里却始终没有决断,不知如何处理。喜欢唐舞不是因为她的手下留情和数次帮助,而是因为唐舞本身就是一个让任何男人都会失去抵抗力的尤物,喜欢张秋灵则很简单,她是一个妖孽。
闭目,呼气,平复心情,萧尘睁眼看着张秋灵郑重说道:“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话虽然简单,只有几个字,但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况且这句话的意思中已经带了一分斩钉截铁的味道。“唐舞和我谁好看?”张秋灵轻笑着问道,对于萧尘的保证则不加理会。
“各有千秋吧,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萧尘老实答道。
“唐舞和我谁好看?”张秋灵轻笑着继续问道。
有些愕然的男人沉默半天后,嘿嘿笑道:“你好看。”
“早这样说不就得了,那么麻烦。”张秋灵笑道,“她被我气走了,你失望不?”
“不失望,现在不是还有你吗?”萧尘嘿嘿笑道,一副典型的刁民嘴脸。
“我是我,你是你。”女人突然正色说道。
搞不懂女人为什么突然变色的男人真的有些憋屈了,心里不禁在感慨女人可真是一个麻烦的动物或者说尤物。
77 请求
离开阳光浴场回到丰田普拉多驾驶位后,唐舞不禁皱眉思考起一个问题,刚才闹事的两拨人绝非巧合,一定是有人故意借着浴场五年周庆的时候来捣乱,思考一番后,很容易将目标锁定在了雷子的身上,那个外表邪气内心阴暗的家伙本就不是善良的角色,加之头脑也不算太笨,做这两件事实在是轻而易举,否则父亲也不会在离开南京后将他留下。WWw;而将他留下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对付萧尘,那个将晨叔叔右臂废了的男人。
想起萧尘不禁又想起了刚才在浴场的时候男人的一番忐忑模样,虽然自己从未表露心意,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的傻子又有多少?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对自己的问话无动于衷沉默如金,不禁心里有些火起,看了一眼依旧人头攒动的阳光浴场,猛一踩油门,黑色普拉多如风般远去。
萧尘老老实实的坐在张秋灵左方,温顺如绵羊,因为女人的脸上似乎有些不悦神色,这种不悦在萧尘看来有些阴沉,很可怕的阴沉。不明所以的男人只好老实巴交的呆着,可目光却一点儿也不老实,一直盯着女人的衣着,心里纳闷,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了着装风格呢?不是一贯都喜欢穿着风衣的?看着女人身上穿着的白色圆领长衫没来由的就联想起了又一村的白色梨花和白色梅花,梨花娇美圆润而不失清纯,梅花耐寒独放拥有无尽高雅,而这二者都毫无例外的可以形容面前的女人或者说尤物。
在萧尘的印象和记忆中,张秋灵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每次出现都会穿着一件极大的深黑色风衣,包裹住自己绝大部分窈窕身躯的同时更用一个墨镜遮去自己的大半容颜,当然,这些东西萧尘并不在意,萧尘最为苦恼的就是张秋灵的来去无踪,飘渺如白云,根本无法知道她的下一刻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所以两天前萧尘骤然见到张秋灵的第一句话是“还走吗?”。
萧尘在思考着面前的女人时,女人的话语却打断了萧尘的沉思。
“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张秋灵靠在红木椅子上轻声问道。不等萧尘回答,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杯盖的女人将目光射向左手的茶杯玩味说道:“宋朝胡仔写的《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回仙》中有这么一句对话,‘饮器中,惟钟鼎为大,屈巵、螺杯次之,而棃花、蕉叶最小。’你现在看我手中的茶杯,也许看起来不小却只能装这么多的茶水,如果要装更多的茶水只能换一个更大的杯子,而更大的杯子又能装多少茶水呢?”
“你是说我现在就是你手中的茶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所以他们找我的麻烦?”脑子并不蠢的男人抬头问道。
“你现在顶多就是一个梨花杯,最小的那种,梨花杯也许是杯子中最为精致的一种,但他的实用价值却并不高,萧尘,你要明白,一个男人活在世上成功固然很难,但不成功更难,不成功的话你这一辈子都要承受着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我不管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杯子,但你必须成功,为你自己也为你身边的人。”女人眼含深意的看了萧尘一眼后继续说道,“一个男人要成功就要有手腕,手腕不是指打打杀杀,一个男人如果只会打打杀杀的话那么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一个亡命之徒,我所说的手腕是指你能够灵活的运用自己身边的各种资源,只要你的方法能让你达到目的就大可以试一试,但这方法绝对是不能违背法纪违背良心的手段,否则我想你自己也会不安的,因为你不是那种人。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一句话,你必须足够聪明。”
女人轻品一口茶后将茶杯缓缓放下,盖上杯盖,盯着处于思考中的萧尘,微微一笑,脸上出现安慰的神色,孺子可教。
张秋灵始终觉得身边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子灵气,却他始终不懂得运用,这段时间自己身边的这个刁民就因为冲动干了很多让自己不能满意的事,甚至为他觉得可怜,所有的冲动换来的只是一身的伤痕累累,所以张秋灵觉得自己有必要点化一下这个男人,让他少走弯路,让他明白人心叵测,让他知道路在前方却必须要自己去走去闯去摆平一切障碍。
出乎女人的意料,萧尘这厮竟然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笑了起来,并且厚颜无耻的说了一句,“你真好。”
张秋灵哭笑不得,原本以为男人发呆是有了领悟,却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禁笑着问道:“没听进去还是故意的?”
萧尘掏出根烟慢慢抽了起来,半响后,面色凝重的回答道:“其实你说的我懂,只是有些事我必须要做,必须要不顾后果的去做,否则我没办法安心,没办法面对地下的老酒鬼和姑姑,在那个男人离开又一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隐忍二个字,在很多年以前我也知道了什么是人心叵测,但我不能让地下的人受辱也不能让身边的人受辱,这就是我的脾气,一辈子都改不了。”
上山打猎的时候,萧尘能够平心静气的躲在一个隐蔽处等待着猎物发现自己布下的诱饵而上钩,等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十分钟,无论是哪种萧尘都不会介意,因为这些事并没有触碰到他心中的底线。可一旦亲人受到侮辱或者伤害的时候萧尘连一秒钟也不会等,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为此,萧尘闯了不少祸受了很多伤,甚至瞎了一只眼睛。
又一村的很多人都说萧尘是刁民,是混蛋,是瘪三,可他们依旧喜欢萧尘,喜欢这个处处占小便宜的男人,因为又一村的每个人都知道萧尘虽然表面油腔滑调,内心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五年前,村里还没通自来水的时候他会帮老人从很远外的一口古井挑水,又一村谁家遇到麻烦的时候萧尘从来不会不闻不问。
看着男人的坚毅脸色,张秋灵突然发现也许正是男人有着这样的一副性格自己才会对他另眼相看,当初,若不是眼前的刁民奋不顾身的用石灰粉击杀巴蛇自己也许早就死去,更遑论得到那颗奇草了,也许他是对的,只是以他的性格在大城市里生存注定要吃亏,自己总得想个法子帮他迈出心底对于亲情的眷恋和崇拜,让他成为一个真正懂得隐忍懂得笑看风云的枭雄。
“表面而非内心的刁钻,终有一天他的内心会主宰他的外表。”张秋灵在心里默默给了萧尘一个评价。
“有些事还是变通一些的好,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这个道理我想我不用多说,你如果想在这个城市里生存就要接受这个城市的生存法则并且熟练运用。”张秋灵看着萧尘平心静气的说道。
“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萧尘突然皱着眉头咬牙说道,似乎说出这句话废了他太多的力气。
“说吧。”张秋灵有些讶异,从男人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下了很大的决心,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皱起眉头呢?女人开始好奇起来。
“我想把天佑送走,只是一直没找到好的去处,有他在我总觉得不能放开手脚,原本大海也在的时候我还可以放心一些,只是现在大海走了,天佑一个人我总觉得太危险,而且现在天佑已经成了我最大的弱点,所以我希望你能把他带走。他走了,我才能毫无顾忌。”
张秋灵点头答应,心里则在思考萧尘将张天佑送走后的目的,如果孩子不在他的身边他会做些什么?是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许吧,张天佑一旦离开南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后萧尘就没有后顾之忧,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亲人可以羁绊他前进的步伐,可是,自己算不算呢?心底泛出一阵涟漪,嘴角荡起片片笑容,温暖而空灵。
情义二字值多少钱?千斤?扯淡,根本就是无法估量,因为情义永远是中国人最为看重的东西。从萧尘此刻的神色中,张秋灵看到了很多,其中就包括了情和义。林若海在广州军区,安全自然无须考虑,那么将张天佑送到安全的地方后,这个男人再也无须顾忌了,南京城再也没有谁能够抓到他的软肋,让他俯首称臣,他所有的将会是一片灿烂的天空还是阴云密布的苍穹?
78 交易
张天佑走了,背着一个米黄色的书包跟在张秋灵的身后一步三回头。wWW;萧尘没有送也不敢送,怕自己会在孩子面前落泪,让他走的不安心。
张天佑一向很懂事,有着一份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知道自己的鬼见愁哥哥有很多事要做,虽然不舍,却知道自己会成为他的包袱成为他的累赘,所以二话没说收拾衣物跟着张秋灵出了寝室,直到离开南大很久之后,泪水才肆意流淌而下。
整个过程,张秋灵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拉着孩子的手一步步的向前走着,远离春华楼。
鬼见愁,这个名字张天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这个世上,他是他最亲的亲人,谁也无法替代,无可替代。
张天佑,这个名字鬼见愁一辈子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