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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小草不屑的哼了一声,冷冷道:“扮猪吃老虎?若曦你可真是会装蒜,这些年里你在我们的面前装的还不够吗?别仗着得宠就这般的目中无人。”
“得宠?你确定本仙子是因为得宠方才目中无人?难道不是本仙子才智无双方才得宠?”若曦秋波流转,笑意盈盈道。
小草心中自然知道这女人确实才智过人,但却恨其自狂自大、目中无人,冷笑连连道:“一个整天将自己夸成仙子的女人只怕天下间也只有你若曦方能说出口。”
“难道本仙子不够美吗?”
若曦歪着娇俏的脸蛋,月华洒遍她的五官轮廓,万千的发辫在风中轻轻飞舞,嘴角绽放的笑容和那如银铃一般在空中飘荡的声音,再配着身后的熊熊烈火,竟是如一幅不世出的仕女图一般夺目。
小草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知道这个骄傲的女人确实称得上是绝代佳人,只怕天下间还真未必能有美貌胜过她的人。嘴角却依旧冷笑,还待讥讽几句,却被戊戌打断。
“你们两个就别在吵了,先把事情搞定吧,从刚才听到的那场爆炸来看,周五湖那帮人只怕已经进到紫园了,就是不知他们为何没有与刚刚退走的那般人相遇,真是奇怪。”戊戌先是侃侃而道最后一句却是满脸疑惑的喃喃自语。
若曦却娇笑道:“戊戌老头,是酒夺了你的神智还是你原本便这般蠢笨呢?唐门和袍哥刚刚明明是从南方的小门出去的,而那美制手雷却是在北边的正门响起,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会知道他们不可能相遇啦。”
“难道唐门的那帮人连自己在北面留下的那帮门人子弟也不管了吗?怎会全都从南门离去?”小草绝不会放过嘲讽若曦的机会,稍加思索后便冷笑出口。
只见若曦笑着摇头,看着小草露出了一副仿佛看稀有动物时才有的表情神色,咯咯笑道:“小草,其实我原本以为你挺聪明的,勉强做我的跟班也够资格了,可却没想到你的头脑竟是这般的顽固不化?难道你以为唐门和袍哥的那帮家伙都是傻子都是如你一般蠢笨的猪脑袋?难道你以为唐逸和他的侄子唐博分割两地便没有通讯的手段了?好吧,即便没有,难道唐逸不清楚唐博那帮人今晚没有携带手雷吗?好吧,即便他不知道,难道唐逸不会先派一个兄弟去观察一下吗?好吧,即便他没有,难道唐逸会率领一帮人直接去北门吗?如果是唐博胜固然好,如果是对方胜的话他们去北门不是送死吗?综上所述,本仙子最可爱的跟班小草同志,不知您现在还是否坚持自己的推测呢?”
小草哑口无言,眼眸中满是羞怒愤懑,恨不能将若曦千刀万剐。
“若曦仙子,你思虑的可真是周全,竟然能想到这般多的如果和难道,老朽真是佩服之极,佩服之极。”戊戌在一旁嘿嘿笑着溜须拍马,可神情却古怪之极。
若曦扭头瞪视着戊戌,妙目中蓦然闪过一丝恼怒的光芒,却仍旧咯咯笑道:“戊戌老头,你说若是本仙子将这小子的头割下来拿回去当酒杯是不是很好的主意呢?”说着的时候若曦右手轻轻一指早已倒在地上的萧尘。
戊戌若无其事的嘿嘿笑道:“仙子只管割下便是,这小子早已死的翘翘了,只怕你割下他的头脖子都不会喷血了。”
“真的吗?”若曦放声一笑,说不出的俏皮说不出的诡异,莲步轻移到萧尘尸体旁,从萧尘的衣服中翻出那把刻着“暮雨潇潇,月华如水”的匕首,放在月光下静静看了片刻,嘴角弯起一个残忍诡异的微笑,手中的匕首猛然顺着萧尘的脖子划落而下。
戊戌悚然大惊,急急呼道:“住手,快住手。”
划落而下的匕首蓦然停顿在萧尘脖颈出的皮肤上,若曦出刀之快,收刀之稳,让人叹为观止。
见地上的萧尘头颅并未搬家,戊戌捂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若曦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哦?不喊我仙子喊我丫头,那么就是准备不装蠢猪要变回自己了吗?”若曦手中的匕首在萧尘的脖颈上缓缓游走不定,似乎随时女人都会将这个男人的脑袋给切下来。
“丫头,快把那小刀给我拿开。”戊戌大喊出口,声色俱厉,哪还是片刻前那个装疯卖傻的酒鬼,挺直脊梁站立在那里的戊戌分明就是一块巨石一座高山一片汪洋,任你有无穷的力量难以翻越。
“戊戌,本仙子可是很久没见过你的本来面目了呢?不过看起来还是你装的那个样子比较合本仙子的法眼,现在的这个样子可是太死气沉沉了一些,实在没有味道。”
“丫头,快把刀拿开,若是碰伤了这小子我一定不饶你,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是开玩笑。”戊戌正色说道。
“哈哈,露出本来面目了吗?你以为十年前那个暮春的夜晚萧昆仑来找你的事情没人知道?你以为你悄悄将他带到后山便可以瞒人耳目?”若曦看着戊戌玩味一般的笑道。
老人的眼神中是闪过一抹讶异,惊声道:“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时候你只有十二岁。”
“呵呵,那个时候本仙子虽然还只是一个孩子,但那夜却被师傅罚在后山里蹲桩,远远的听到脚步声便爬到树梢藏起来啦。”若曦静静说道,“可笑你们一个自诩为出世第一人一个深藏不露却通通被本仙子给瞒过啦,那一夜本仙子就那么蹲在松树的枝桠上听了你们所有的谈话,可你们这两个老家伙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发现。”
“我和他的谈话都被你给听到了?”戊戌听来惊讶不已,虽然一直知道这个笑嘻嘻的小丫头不简单,但却没想到十年前自己和萧昆仑的密林谈话旁竟然还有她的存在。
“若是没有听到,本仙子会怂恿主上让我们来上海来紫园吗?”头上结着万千发辫的女人娇笑一声,眼神中出现好笑的神采。
“你既然知道我答应萧昆仑要照护萧尘又何必激我?”戊戌平淡的脸色上出现几许苦涩,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实在让戊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那是因为本仙子觉得你装疯卖傻的样子实在太高明啦,高明到我的跟班小草都没有看不出来,既然我的跟班都看不出来,那便让本仙子十分的喜欢,所以本仙子一定要让小草知道你的本来面目,让她多长点见识也不至于将来丢了本仙子的脸了。”女人如银铃一般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轮转,动听却诡异。
“你……”小草望着若曦愤愤出口,却实在难以反驳。因为戊戌的表现已经让小草明白这个老头再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只会吹牛喝酒的老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黄铁桥抱着M60大步走到了大火纷飞的别墅前,停下脚步,双目紧紧盯视着这两个陌生的妙龄女人和一个枯瘦之极的老人和那一架直升飞机。
心思电转,黄铁桥看着戊戌沉声问道:“唐门和袍哥的人呢?”
“已经走了五分钟,你追不上啦。”若曦笑嘻嘻的盯着黄铁桥答道。
“那你又是谁?”黄铁桥满脸狐疑。
“本仙子自然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人,难道你那双狗眼看不出来吗?”若曦满脸鄙夷道。
一旁的小草看着黄铁桥接口冷笑道:“她是个疯子。”
黄铁桥怔怔看着小草又将目光转向若曦,全然不顾如疯魔一般的质问道:“我只问你们唐门和袍哥的人到底从什么地方逃跑的?”
小草冷笑不语,戊戌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的萧尘的身旁,将萧尘受伤流血的部位尽皆包扎了起来。只有若曦呵呵笑着望向黄铁桥,道:“本仙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又能给本仙子什么好处?”语锋一转,随即又轻笑着说道,“不如你回答本仙子黄泉路上到底有什么,然后本仙子在告诉你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黄铁桥大怒,圆睁双目,怀中斜斜抱着的M60枪口顿时朝着女人喷出一道火舌。
若曦的一只玉手只是轻轻一动,她深紫色的长长裙摆已经在身前形成了一个转动的漩涡,将那些喷射而出的子弹全部接住,而她的裙摆却完好无损,右手轻轻一探,她如玉似的柔荑中出现了7颗弹头,女人娇笑一声,柔荑中的七颗子弹顿时朝着黄铁桥倒卷而回。
黄铁桥虽然心中满是复仇的怒火,但见到如此一幕,心中实在太过惊讶和震骇,以布匹借助子弹,又以手腕抖动的力量将子弹倒发而回虽然速度稍稍不如枪支但却十分难以闪避。
惊怒交并的男人在七颗倒卷而回的子弹前猛然下蹲,却依旧没有躲过,右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男人怀中的M60再也拿捏不住,混合着臂膀的鲜血掉落在地。
“你这家伙虽然枪法不行,但胆子倒是大的很呢,难道你以为子弹就能杀了我?呵呵呵呵……”女人仰天大笑了起来,“我活了二十二年,也不知吃了多少子弹的苦头,但从三年前开始,再快再多的子弹也伤不了我啦。”
娇俏的脸蛋上九分笑意一分狰狞,话语中的寒意却让黄铁桥更加惊讶起来,偏偏黄铁桥还知道她不是在撒谎而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但心里的傲气、愤怒、仇恨却让黄铁桥凛然不惧道:“我偏偏不信。”说完之后,左手挣扎着抱起M60靠在胸膛上,便欲扣动扳机继续向女人扫射,可一柄闪耀着寒光的匕首却蓦然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曲线准确的命中黄铁桥左手食指,鲜血横飞,半截指头悄然断裂。
十指连心,黄铁桥疼的满头大汗,却咬牙不肯发出哀鸣。
“挺有骨气,不错。”若曦如若无事一般的轻笑道,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小草,得意之极的说道,“小草,现在还想拿你的破枪指着我吗?”
“想,”小草冷冷答道,“不禁想指着你更想杀了你。”
“呵呵呵呵……小草啊,你总是这般的固执,你的脾气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
小草不屑的冷哼一声,不想在与这个女人斗嘴,因为黄铁桥的身后出现了一群拿着各式武器的男人。
黄定北见到蹲在地上额头青筋抱起的黄铁桥后立时上前关心问道:“老二,怎么样?”
“还死不了。”黄铁桥苦笑道。
“你们到底是谁?唐门和袍哥的人呢?”沈无双皱眉看着若曦等人问道。
“小草,你说我们是谁呢?”若曦呵呵一笑的看向小草,脸上满是促狭的笑意,随即又看着沈无双,娇笑道:“你如果真想知道不如去地府问问死了的亡魂,想必有很多亡魂都知道我是谁的。”
沈无双眼光扫视了一番女人后,心中骇然,一个赤手空拳的女人何以有着如此吞天气魄?是有恃无恐还是她本身便是疯子?心思念转,语气中已经多了三分敬意,道:“姑娘,我想我们和你们并无仇恨,我们来这里只想找唐门的那帮老家伙,不知可否见告?”
若曦眼眸中的笑意愈加浓烈,“这倒还算是一句人话,不过他们已经走啦,你们是追不上的。”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但这里死去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我想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去安葬。”
“那可不行,这里的东西从今以后都是本仙子的啦,包括尸体,你们谁也不许动,若是动了便是本仙子的敌人。”
“可他们……”沈无双还待再说,却被周五湖止住,只听老人轻声道:“走吧,这里我们管不了了。”
若曦咯咯一笑,万千发辫在风中轻轻飞扬,挡住了星挡住了月,无光,黑暗,紫园的空间仿佛只有她银铃一般的笑声。
74 那一夜的悲伤
上海武警总队接到警备处的命令后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了一个中队的力量赶到紫园,但此时的紫园已经只是一个如同经历了一番浩劫后的死地,唯一能发出声音的便是已经渐渐转小的火势。wWw;
在清理了现场后,中队长冯源得到了一个让自己瞠目结舌的结果,尸体共有两百三十二具,其中90%以上的人是死于枪伤,而其中很多具尸体竟然是冯源认识的青帮中人,尤其是看到萧长河和楚小云的尸体后,冯源更加的感觉到不可思议,身为青帮最有权势的两位大佬竟然也命丧于此,由此想来他们的对手又是何其的强大?
闻讯赶来的记者一时间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虽然被武警中队的人拒之紫园门外,但却仍有几个胆大的记者冲破并不严密的封锁来到了紫园内部,闪光灯在月色下闪烁不断。
冯源皱着眉头来到一个正在按动快门的男记者身旁,严肃道:“同志,这里已经被封锁了,谁让你进来的。”
“公民有知悉真相的权力。”男记者一点儿也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如此的一个大新闻,自己可是从未见过的,一旦自己取得第一手资料必然能够在明日的早报上震惊全国。
冯源板着脸用手掌挡住仍在闪光的相机,冷冷道:“我不懂你嘴里的什么权利什么真相,但我确定你如果敢把这里的东西报道出去你的麻烦绝对会不小。”
“恐吓我吗?”男记者嘴角一扬,收起相机,冷冷的盯视着冯源,“想不到政府是这般嘴脸,现在就连你们军队也成了这样的嘴脸。但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来的路上我已经在微博上发了消息,倘若今晚我遇害或者得不到真相,天下悠悠万民的嘴你们是决计堵不住的,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你一个小小的上尉只怕也只会成为替罪的羔羊。”男记者叫做钮轩元,是松江晚班社刚刚招聘的一个实习记者,在大学新闻系的时候钮轩元便想着以后要当一个写天下记者所不敢写的做天下记者不敢做的人,他也许固执脑子里满是崇高的理想但他并不傻,在来的路上他便已经想好了此行的目的和最坏的打算。
冯源看着一脸刚正之色的记者心中不禁苦笑起来,这个涉世未深的家伙还真是敢说,什么悠悠万民什么狗屁真相,他懂吗?倘若这里的东西被曝光出去只会引起老百姓的恐慌,地下势力早已经在报纸新闻上绝迹,但却偏偏要弄什么真相,真是可笑之极。但面对着这么一个小伙子,冯源也不禁触动了心中的热血,是啊,国家在这六十年中隐瞒了多少真相?也许这些真相并不能为外界所知,但正如这个小伙子所言,老百姓方才是国家的主人,他们有知悉真相的权力。
“说的不错,都说记者有着一张利嘴,我看你的嘴比鸭子嘴还要硬。”
“上尉同志,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的工作。”钮轩元正色说道。
冯源微笑一声后退开两步,看着钮轩元道:“小记者,到时候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钮轩元不屑一笑,重新拿起相机寻找起有价值的场景。
一个小时前,戊戌开着直升飞机带着生死不明的萧尘向东方疾飞而去,小草和若曦则骑着那辆简易的摩托车直奔南京。在戊戌一帮人走后不久,国安局来了一帮人在检查了一番现场后将昏迷不醒的张秋灵带回了北京军区总医院。
沪宁高速上,一辆摩托车以超过150码的速度在急速奔驰,摩托车上载着两个外表截然相反的女人,不论是穿着还是神情,而这样的两个人自然是不久前刚刚离开紫园的小草和若曦。
摩托车在路上狂野奔驰,带动大风起,开车的若曦哈哈笑着,眉宇间有着难言的兴奋,万千发辫在风中飞扬而起恍若神仙中人。
“小草,本仙子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骑车啦。”若曦银铃般的声音随着风远远飘荡开去。
小草依旧标志性的冷哼一声后挖苦道:“世上如你这样的疯子只有一个。”
若曦猛然一个急刹车,车胎在路面上留下一串黝黑可见的痕迹,“小草,为何你总是喜欢和本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