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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下车,望着灯光闪烁的南京城,萧尘大步而去,心中有的是无上的决心和狠心,更多的是搏命之心。诸葛子瞻也许说的对,自己不能赢,但即便是输,也要输的轰轰烈烈,因为他是萧尘,仅此而已。
54 无愧
人活在世上总有许多追求,而在通向这些追求的路上也必然有许多的磕磕绊绊,比如此刻的萧尘,他心里想的只是如何让唐门和袍哥彻底覆灭,消失在中国,消失在世界,但他同样知道这个结果也许只是一个幻想,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去和唐门和袍哥叫板,但他还是决定做了,不为其他,只为了心中的那一团怒火,因为这一团怒火,他不惜放弃手中的所有。WWw。
诸葛子瞻静静坐在驾驶位上,对于萧尘的离去既没有阻拦也没有推波助澜,从始至终,他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萧尘,和他说话,劝他离开南京,知道这个年轻并且倔强的男人彻底离开。
轻轻叹一口气,诸葛子瞻遥望无尽夜空,轻声自语道道:“男人在这个年龄这种情况下总该有这个脾气的,如果没有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了,当年祖师墓地的那一幕如果推迟十年也许就不会出现那一幕谁也不愿看到的惨剧了。”
脚下油门一踩,手中的方向盘迅速旋转起来,随即刹车,漂移,体型一般性能一般的出租车在诸葛子瞻的手中好像活了过来,生生的在原地旋转了360度,松开刹车,车子如离玄之箭般驶向萧尘离开的方向。
“萧尘,介意我这老家伙跟着你吗?”诸葛子瞻脸上出现的不再是莫测高深,不再是高傲或者自信,而是一种老怀大慰的开心味道,而这种味道比他身上原本流露出来的神秘气息更加的让人觉得和善亲近。
“前倨后恭的人我见过不少,但像你这么老的倒是第一个。”萧尘笑道。
“人老了做事总会特别的谨慎,既然你现在不愿意离开南京,我也只好拼着这把老骨头帮你一把了,瞎子和桃花他们都去了,我也再没有喝酒的人了。”诸葛子瞻笑着说道,几句话之间看似不合逻辑却在情理之中,而语气中流露出的无上寂寥让萧尘对这个老人再也没有提防之心。
“既然这样那那我们先去一趟盛唐大厦,阳光浴场我现在是不能去了,一去的话只怕唐门和袍哥立马会要了我的命,盛唐大厦也许危险但至少不像阳光浴场,而盛唐大厦我现在也必须去一趟,万一今晚出了什么事情也好给安家的两姐妹一个交代,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会反悔。”萧尘上车后笑着说道。
“这一点很好,和长河还有老酒鬼都有几分相似,不过他们两个一个为了对自己的誓言一个为了对女人的痴情都没做到,你能这样想也不枉我帮你这一次了。”诸葛子瞻莞尔一笑,“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出租车在夜色下向着南京最为繁华的经济区驶去。
今晚的盛唐大厦有些特殊,至少在几个保安的眼中有些不同寻常起来,以往的这个时候他们大多是躲在带着空调的房间里打牌臭屁偶尔出来巡视一下算作对得起自己的这份工作,可今晚他们却没有了这个闲情雅致,原因是集团的总经理范晓辉此刻正安静的坐在大厅的一张椅子上和一个看起来有些寒酸的男人聊天,而在总经理和这个寒酸男人的身旁不远处还有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看起来瘦削却绝不羸弱的年轻男人,而这两个男人的眼神中都含着一股保安说不出的气势,这种气势让保安觉得有些胆颤心惊。
当胖一点的保安看到萧尘和一个老人从出租车上走下后更加的觉得气氛有些紧张起来,自己来这个集团当保安也有三五年的时间了还从没见过这么一个场景,难道今晚盛唐集团真的要出大事了?保安的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这个可怕的想法。一旦盛唐集团出事,自己这份糊口的工作势必荡然无存,在这种想法下,保安很自然的将自己站在和萧尘的同一个阵营中,屁颠颠的跑向萧尘,看着外表一脸轻松的年轻总裁点头哈腰道:“萧总裁,范总和一个人正在大厅等你。”说完这一句后,保安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道,“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不过范总让他们在大厅等你,那两个人好像不是善类。”
笑着拍了拍保安的肩膀,给一个鼓励的眼神,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几个可以回去了。”
“萧总裁,你这话就说错了,我既然在盛唐集团当保安,这里的一切东西都和我有关,我虽然不是您这样的大人物,可好歹也知道自己分内的事情要尽职尽责的完成。”胖保安大义凛然的说道。
萧尘轻声一笑,猛然一个探手一个反手,胖保安的右臂已经萧尘反扭过来,疼的保安龇牙咧嘴却不敢高声呻吟,好在萧尘并没有为难这个溜须拍马的保安,松手看着保安笑道:“快回去吧,别在这里添乱。”
这一瞬间,胖保安的心里何止是惊讶,简直是骇然,自己虽然没有什么真本事,但这个南京能这么轻易的将自己制服的人他还真没怎么见过,眼中含着敬畏的神采,胖保安唯唯诺诺的退下,招呼一旁同样目瞪口呆的几个同伴大气不敢出的离开的盛唐大厦。
一个人的见识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必然决定着这个人眼界的高低,就比如刚才的胖保安,活了近四十年,却只是庸庸碌碌的活着,不是没有思考过人生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是他从没有把握住人生所给予他的机会,所以他只是一个保安,他只能有那样的见识,而芸芸众生中如他一般的人又何止一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有这么一句扣人心弦并且传颂至今的经典名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当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人应当赶紧的充分的生活,因为意外的疾病和悲惨的事故随时都可能结束他的生命。”
诚然,解放或者革命已经离我们很远,但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是否对所有的过往都无怨无悔呢?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去思考的话,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必然决定了一个人眼界的高低。然而,萧尘会为曾经的那些冲动事情后悔吗?当初炸死离开南京的张秋灵在心里又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情我们都难以把握也无法把握,但如果真的能做到问心无愧也就可以了,冲动又如何?但求无愧于今生而已。
55 佛心
萧尘来了盛唐大厦,来到了这个风口浪尖的所在,也许是因为他不想辜负了自己对安家两姐妹的
承诺,也许是因为他不想盛唐大厦成为南京城的战场而变的千疮百孔万劫不复,也许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有着另一份周详计划,总之,他来了,和一个自称诸葛子瞻的老人来到了这里,不怀畏惧,不怀豪勇,内心平静如垂钓老叟,嘴角勾勒着一抹淡淡微笑,万般自在,自在随心,此刻的萧尘看起来甚至有些出尘洒脱的味道,比之那位常常拿着一柄油脂大黄伞的老人也不遑多让。wwW;
盛唐大厦,安盟唐一手创立起来的集团总部此刻正灯火通明、璀璨的无与伦比,即便比之上海的东方明珠和北京国贸也不遑多让,然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大厦内,此刻,现在,却冷清的落针可闻、鸦雀无声。夜间值班的保安已经被范晓辉派到门外,而一楼的大厅内只剩下四个看起来泾渭分明的男人,一个是身为集团总经理的范晓辉,这段时间和萧尘走的很近并且心里有着绝大抱负的年轻男人,挨着范晓辉的是西门寒一,那个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四处募集资金颇有些落魄的人物,至于另2个人的座位则离范晓辉他们二人有着一段不远的距离,一个是脸上满是平静目光却犀利的可以杀人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年轻男人的脸上则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味道,手中正在把玩着一柄闪耀着淡淡寒光的匕首,锋利恐怖。这两个人正是唐青山和雷子,如影随形,这两个人之间也许是最大的冤家和对头,可同时他们同样也是唐门的门客是唐震一手培养和栽培出来的打手,有些时候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即便他们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可唐震的话他们绝对不能违背,就如同刘备三顾茅庐的诸葛孔明,对他们而言,主上的命令就是一切,说他们是奴仆也不为过,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一个法制社会又如何来的奴仆,可那又如何?法制的背后隐藏了多少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即便你看到了也是徒呼一声奈何而已,记住,只是而已。
唐青山和雷子毗邻而坐,雷子虽然在把玩着那柄刚刚在南京地摊上购买来的锋利匕首,然而眼角的余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盛唐大厦的出入口,至于范晓辉和西门寒一雷子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这到并非雷子年少轻狂而是这两人根本没有资格被雷子另眼相看,在雷子的眼中,这些没有武力值的家伙和蝼蚁毫无差别,自己在瞬间便可要了他们的性命。至于唐青山,除了偶尔品一口茶几上的香茗余下的时间便全部用来关注盛唐大厦出入口的动静,一阵轻风,几声车鸣,这些细微或者普通到极点的动静全都被男人紧紧的关注着,虽然心里知道如果萧尘决定来了就不会后退,可世事从来没有绝对,多几分细心总不会有大错,这一点也是唐青山被唐震乃至唐门中人所欣赏的地方。
泾渭分明的两帮人除了开始的寒暄以外基本没有交谈,虽然雷子和唐青山没有说明来意,但范晓辉和西门寒一谁又是傻子?
当四个男人在大厅内坐了小半个夜晚的时候,沉默贱贱演变成冷清并且愈加诡异的时候,范晓辉和西门寒一的内心反而平静了许多,虽然这两位不速之客绝非善类但至少他们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单单就他们此刻的外表而言,他们甚至堪比谦谦君子,只是雷子手上翻转的匕首破坏了这一份景象。
因为寂静,因为深夜,四个人的耳力都变的格外敏锐起来,萧尘和胖保安的一阵谈话被四个男人清晰的听入耳中,唐青山和雷子的嘴角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抹微笑,守株待兔?这也许是最笨却从来都不会有大差错的办法。西门寒一和范晓辉的面色则瞬间绷紧,西门寒一甚至紧张的额头出现了细密汗珠,而反观范晓辉则镇定了许多,多年来身处高位练就的职业和身份素养让他不会在公众场合轻易喜形于色,甚至连刚开始绷紧的脸庞也变的舒缓开来。兵来将挡,有事便论事,麻烦来了决不能担心退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麻烦成不了麻烦。
盛唐集团大厦的门外,胖保安看着身形有些佝偻的男人静静走向大门,蓦然想起那两位不速之客,心内顿时没来由的产生一份担心,正准备大步上前阻止的时候却被一道声音打断,而这道声音在打断胖保安的同时也打断了正在安静行走的萧尘。
“爸。”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蓦然响起,回荡在夜空,缭绕在盛唐大厦外,久久不散。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一位穿着雪白色毛衣和淡蓝色牛仔裤的女人已经施施然从出租车上翩翩而下,如同驾驭着九天云彩的仙女从天而将一般突兀。
女人拎着保温桶微笑着走向胖保安,保温桶里装的是她下班后熬的鸡汤。
因为这一道声音,胖保安回头,诸葛子瞻侧目,萧尘转身。
单可,胖保安的独生女儿,张天佑的小学老师,萧尘的朋友,诸葛子瞻的十分之一个徒弟。
等女人看清楚盛唐大厦外的三个男人尤其是萧尘时,脸上出现了惊喜和复杂甚至有些失望和幽怨的神情,而这些神情出现的原因大抵是因为萧尘一人。单可的目光在三个男人的身上逡巡了一番后最终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了诸葛子瞻的身上,大步走向老人,变换神色,故作镇定,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那个男人,等到走近诸葛子瞻后,欣喜道:“老师,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诸葛子瞻是何等人物?单可的心思又怎能瞒过这个老妖精?老人微微摇头,自然不会戳破单可的心思,淡淡一笑道:“小丫头还是这么细心,令尊可是有口福了,可怜我这老家伙好久没喝到什么有火候的汤了。”说着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单可手中的保温桶,毫无顾忌到**。
单可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胖保安连忙点头暗示,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巴结大人物可是胖保安一辈子也不敢想的机会和机遇,他又怎么会放弃?
见父亲点头,单可将保温桶递向诸葛子弹,轻笑道:“老师,这是我今晚刚熬的鸡汤,要不您老尝尝?”
诸葛子弹眉开眼笑如一个半大的孩子,连忙接过保温桶答道:“尝尝?好,那我就尝尝。”
看着诸葛子瞻的模样,萧尘微笑不语。目光重新转向女人,原本想要上前和单可说几句久别重逢的话,可最终还是放弃了,今夜的南京是个多事之秋,今夜的自己更是祸福不定,又何必节外生枝?目光重新转向诸葛子瞻,语气平静如水,淡淡道:“我们进去吧。”
诸葛子瞻拎着保温桶看了一眼萧尘又转身看了一眼曾经和自己有数面之缘的小丫头,微微叹息一声后走向萧尘。
看着萧尘和老师走向盛唐大厦,走向远离自己视线的地方,单可也不知自己哪儿得来的力量,蓦然望着萧尘的背影大声喊道:“萧尘。”
喊完这一句后,单可心内顿时五味陈杂,脸颊羞红,一汪剪水双眸却中却写满坚定和认真。
胖保安看着女儿惊讶的无以复加,萧尘?女儿竟然知道他叫萧尘?萧尘、女儿,女儿、萧尘……这一刻,胖保安的脑子里已经满是这两个词语。
听到那一声清脆喊声,萧尘停下脚步却不曾回头,脸上镇定到毫无表情,答道:“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完之后,再也不曾回头,大步走向盛唐大厦。至于萧尘心内的胸潮澎湃谁也无从知晓。
呆呆的望着萧尘从自己的视线内离开,单可的眼眸中有泪水在打转,她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甚至软弱到一点点的悲伤就会潸然内下,一部悲伤的爱情电影、一次新闻联播中的交通事故、一次地震、一次雪灾、………………这些东西都会让她难过令她心酸,这也是诸葛子瞻没有正式收她为徒的原因。
单可不是张秋灵,对凡事她都不能也不会做到淡然空灵,她也不是唐门的四小姐只对自己关心的事关心,她从来就是一个悲天悯人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心潮起伏的柔弱女人,她没有高绝到无人可比的智力,武力更是不值一提,但她有一颗佛心,一颗悲天悯人的佛心。
当初,若不是这一刻佛心,诸葛子瞻又怎会传授她《易经》的入门知识并将她列入自己可传衣钵的三人之内?
一颗佛心,一颗悲天悯人之心,这一颗心让她二十年的岁月中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她不知晓也从未知晓也许更是因为无需知晓。
56 光阴如电
夜风突起,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天上的星辰在此时此处再也不可见,女人洁白如雪的毛衣上渐渐沾染上了一些随风而降的水珠,女人却恍若未觉,依旧痴痴的望着在自己眼帘中渐渐消失的那个男人直到胖保安单华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才如梦惊醒,却依旧有些痴痴呆呆,一时间不能自已。wWW;
“丫头,快回去吧。”看着天上渐渐浓密的乌云,单华良看着自己的女儿柔声说道。
也许单华良一辈子都是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