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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有时候就在想一个问题,你说现在的中国到底是清官多一些呢还是贪官多一些呢?”
“你这问题倒是挺有趣。”
“我记得台湾的马英九说过这么一句话,‘国家的首要职责,不是发展经济,不是强大军事,而是维护社会的公平和正义,保障社会弱势群体不被淘汰!此为国之根本!’我觉得他说的挺好,可是等到真做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上下同心呢?简直就是谬论!”
看着开车的范晓辉,萧尘觉得他今天的火气实在太大了一些,同时也认识到这个男人的内心深处也许远比他的表面来的更加高尚,于是,说道:“范哥,我觉得你应该去从政而不是经商。”
呵呵一笑,范晓辉有些尴尬的答道:“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今天在办公室看了一个新闻,有个学生开车在校园撞死了人竟然敢说他爸是李刚,他那个叫李刚的爸也确实挺牛,不但保住了儿子的命,而且只判了四年的有期徒刑,和一个为了给老婆看病偷了一辆电动模特车的男人一样,你说荒谬不荒谬。”
一路上,范晓辉的言辞远不像在盛唐集团来的那般小心翼翼,反而有些锋芒毕露愤世骇俗,不过,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刚刚研究生毕业三年的男人而已,如果连这点感慨也没有的话,中国的教育也就彻底失败了。
到达钟山高尔夫别墅的时候,范晓辉看着萧尘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听说魏天德找来的那几个扬州瘦马中还有一个是个雏儿。”
范晓辉在地下停车场放好奥迪后带着萧尘直接奔向一座别墅,别墅只有两层,外表看上去也不是怎么的富丽堂皇,甚至带着一些质朴的味道,但是等萧尘进了别墅之后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不是因为惊叹而是因为耀眼的金黄色已经将萧尘唯一能看见东西的眼球涨满,壁灯,烛火,墙壁,都是雷同的金黄。心内发出一阵苦笑,这样的品味即便是自己这个刚刚出来没多久的乡巴佬也觉得太过俗气,可嘴上还是呵呵笑着和面前的五个男人一一握手称好。
罗翰,萧尘已经认识,左山和刘瑞两个经理萧尘也没有特别在意,从范晓辉的介绍中,萧尘已经对夏侯飞和魏天德产生了兴趣,好奇的兴趣。
夏侯飞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一套得体米白色休闲西装,因为不见阳光而略显苍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斯文儒雅,带着一副学子的味道,如果不是来的路上听了范晓辉的介绍,萧尘绝不敢想象就是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已经贵为税务局的副局长。
和夏侯飞相比,魏天德则显得简单许多,寸头黑西装加上嘴角的笑容和上半身即便穿着西装也无法掩饰的鼓胀肌肉很容易让萧尘将他归类为吴庸一类的莽夫,只是在不多的接触中,萧尘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粗犷的外表下掩藏着的是一颗细腻的心,也对,如果真的粗犷如外表又怎么能在商场的尔虞我诈中存活下来?
“萧总裁,欢迎欢迎,你能来真是让我魏某人倍感荣幸啊。”魏天德脸上堆满笑容,握着萧尘的手恨不得来一个永远不松开。
“魏总这么说可就见外了,魏总能请我萧尘就是看得起我,应该我是萧某人倍感荣幸才是。”当仁不让,萧尘望着魏天德,无论是嘴角还是眼神都带着一股欣喜的笑意。
逢场作戏,到了那个场合自然就会十分容易的懂得那个场合的规矩和套路,萧尘不会例外。
接下来的两个经理在招呼萧尘的时候则显得拘谨许多,毕竟名义上是萧尘的员工总不好太过放肆的。
让萧尘有些意外的是夏侯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奔放,而是十分含蓄的伸出右手,看着萧尘温和笑道:“萧总裁,你好。”
“你也好。”
有样学样,和什么人说什么话一向是萧尘的拿手好戏,只是南京的这些事情中实在没有什么地方让萧尘发挥自己在又一村早已锻炼的炉火纯青的精湛嘴皮技艺。
至于罗翰,这个二世祖在见到萧尘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出现海皇阁时的倨傲也没有出现一贯的玩世不恭,而是笑着打起了招呼,“我们又见面了,只是这次我该称呼你萧总裁了。”
罗翰不会忘记父亲对自己的教诲,虽然纨绔,但不是傻瓜,况且他看萧尘一向比较顺眼,至少这个男人是第一个在南京让自己掏出十万块钱而没有报复的家伙。
7个男人寒暄了一阵后,纷纷围着一张已经收拾出来的茶几入座,入座之后魏天德笑着拍了拍巴掌,顿时,七个女人从楼上带着巧言嫣然的神情缓缓而下,步伐优雅不输于T台上的模特,暴露的服装在增添性感的同时更加将他们的妖娆身躯勾勒的曼妙无比。
“萧总裁,觉得哪一个能看上眼?”魏天德看着身旁的萧尘笑问道。
将目光扫向七个漫步走来的女人,萧尘转头看着魏天德表现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道:“最后那个。”
魏天德嘿嘿一笑,道:“萧总裁可真是眼毒的厉害,最后那个可是个雏儿,听说才刚刚念大三,虽然算不上正规的扬州瘦马,但身材和样貌可都是一等一的。”
几个男人各自选了一个女人后开始喝酒,气氛在男人和女人相互烘托下开始变的高涨起来,只是男人是为了取乐,女人是为了金钱,也算是可有所需各有所求。
当女人在萧尘的身边坐下以后,萧尘对着女人的耳边吐气如兰道:“还记得我?”
女人十分疑惑的看着萧尘,摇头道:“萧总裁,我们没见过面吧?”
“虽然没见过面,可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神交已久吗?”萧尘哈哈笑道。
“哈哈哈…………”
众人听到萧尘的话后纷纷大笑起来,心里也在一瞬间将萧尘归类为和自己一样的性情中人,只是范晓辉却不这么认为,以他对萧尘的观察了解,如非必要,萧尘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便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调笑的人。
茶几不是一般的茶几,很大,大到足以容纳十几瓶好酒和十几个杯子而不显得拥挤,女人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们是魏天德花了三十万从1912请来的扬州瘦马,当然,原本的价格不会贵到这么离谱,但萧尘身边的一个女人已经占去了近百分之八十的份额,魏天德知道这次不是自己省钱的时候,毕竟还有事需要这个新上任的总裁或者说董事长帮忙。
女人很配合的用自己的粉嫩小拳头敲打着萧尘的胸膛,不依道:“你真坏。”只是说出来的话音和语气都带着一股生硬味道,似乎是自己逼着自己这样说的一般。
“大家今晚既然在一起以后就是好朋友了,来,干杯。”魏天德站起来大声倡议道。
……………………
酒宴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左山和刘瑞两个经理起身告辞,搂着今晚属于自己的女人出门而去,因为他们知道由始至终他们只是一个烘托气氛的配角,而气氛既然已经起来他们也就该起身告辞了,很明智很果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萧尘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肯花大价钱包下7个女人难道只是为了和自己交个朋友?简直就是扯淡。但萧尘并不会介意魏天德的殷勤,因为自己现在同样需要人脉需要关系,尤其是属于政商两界的关系,政界的人脉可以让自己万事平安,商界的人脉可以让自己事半功倍,魏天德即便想要自己帮忙但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这样的事情自己又何乐而不为?
魏天德确实有事需要萧尘的帮忙,只是这件事太过机密,机密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而能帮他这个忙的只有萧尘。
“萧总裁,听说你的老家在四川成都?”一直很少说话的夏侯飞端着酒杯对着萧尘笑问道。
“对,又一村。”
“听说那是个好地方,可惜我没去过,萧总裁回去的时候要是不介意的话顺便把我也给带上,到时候我这个穷人就可以去欣赏一下又一村到底有着怎样的水土才养育了萧总裁这么一个人。”如果说不露痕迹的马屁是高明的马屁,那么露了痕迹的马屁也许更加高明也说不定,这其中的差别只有夏侯飞这个政界的新星能够了如指掌。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萧尘笑着答道。
酒宴在继续,桌子上的高档红酒在不断减少。
“萧总裁,你看现在天也不早了,要不你就在这休息吧?”魏天德试探性问道。
“那好,只是我住在这里只怕有些不合适吧?会不会打扰了魏兄?”
“不会,我今晚正好有事要出去一趟,何况我家也不在这里。”魏天德笑道。
几个男人互相告辞,罗翰是最后一个和萧尘告别的,指了指萧尘身边的女人,玩味道:“萧尘,别辜负了魏天德的好意,对了,明天我会去你们公司去请你,到时候可不要不给面子。”
别墅变的安静下来,只剩下萧尘和一个女人以及茶几上没有喝完的三瓶红酒。
回到沙发上,萧尘转头看着黏在自己身旁的女人,问道:“能喝酒吗?”
女人点头道:“能喝一点。”
“那就陪我喝酒吧。”
“只是喝酒?”女人有些诧异,按照自己的理解,那些人都走了之后,这个瞎了一只眼睛看起来有些可怕的男人不是应该马上对着自己来一个饿虎扑羊吗?可这个男人为什么显得有些落寞的样子呢?难道因为自己不够漂亮?很快,这个问题就被女人否定了,因为他发现萧尘的眼神中出现了一股空洞的神色,而根据自己对人类心理的理解,这种神色只有经历过大悲的人才有可能出现才会出现。
“为什么要出来做这个?”萧尘喝着酒轻声问道,语气温柔之极。
女人咬了咬牙,似乎在思考对这个男人说谎话还是真话,犹豫了一阵后,女人看着萧尘,抿着嘴唇答道:“因为我妈病了,是血癌。”
“为了这个你就要出卖自己的身体?”萧尘冷笑道。
“我愿意。”女人在反驳了一句后突然抽泣起来。
女人在大学里学的是中文专业,副修的是心理学,成绩一向很好,只是母亲的疾病一瞬间让这个坚强的女孩失去了人生了方向,她开始想方设法的借钱为母亲看病,可是这个社会真的有那么多的好心人?到后来,在寝室一个姐妹的建议下,毅然去了1912,即便要面对的是自己所不敢想象的东西。自己的一切都是母亲给的,现在为了救母亲的命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又如何?可是面前的男人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说着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话,顿时触碰到了自己心底最敏感的禁区,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太过坚强的女人,泪水缓缓流下,化作两条最晶莹剔透的细线。
27 笨蛋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最脆弱最容易受伤的一面,看着身边女人低声哭泣的模样,萧尘端起一杯酒递给女人,道:“喝吧。wWW!”
女人抬头看着萧尘,稍微停止了哭泣,接过酒,似乎想起了什么,仰面将将就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着女人的模样,萧尘微微一笑,不再管她,自顾着喝了起来。
月上中天的时候,茶几上剩余的几瓶酒已经被一男一女慢慢饮尽。萧尘长身而起,看了看有些晕头转向的女人,打开别墅的大门,抬头仰望满天月色,呢喃道:“回家去吧,以后别做这个了。”
女人步伐漂浮的起身,深深看了眼萧尘,出门而去,走到门边的时候,疑惑的看着萧尘,问道:“你真的让我走?”
“如果你不想走的话我走也行。”萧尘微笑道。
女人不再说话,大步而去,即便步伐漂浮又如何?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保住自己的身体。走的远了,停下来,转身,发现那个让自己离开的男人正靠在别墅的墙角失神的看着月亮,眼角似乎还有一些晶莹的泪水,皱眉,女人想要思考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个男人有着这样一番表情,可胸腔中却涌上一股酒气,于是再也不停留,带着一分感恩的心离开了钟山别墅。
摸出范晓辉送给自己的中华,点一根,默默坐在墙角,就这样再也没有动过。
笨蛋,这么一个词突然就出现在了萧尘的脑海,微微一笑,自己真的是笨蛋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要有那般多的冲动做了那般多的蠢事?即便自己必须要做那些事可自己还是一个笨蛋,尤其是没有好好珍惜张秋灵在自己身边的那段岁月。现在,自己不想做笨蛋了,可那些事情那些人都已经不能回头了。
笨蛋,也许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没有半点心机没有半点伎俩,大半年来都是随着事情的沉浮来决定自己的去留和对策而不是主动的去引导事情的发展方向,更加可悲的是,自己一路走来惹了太多的女人,承了他们太多的恩情,也许是永远也无法偿还的恩情。
很久以后,萧尘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张承恩,眉头一皱,这个男人虽然来了江苏,但本意大概是想找出那晚海达小区的凶手吧。
“萧尘,根据江苏省情报部门得到的消息,袍哥已经在两个小时前分批进了南京城,根据一个内线提供的消息来分析,袍哥这次来南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你。”
挂上张承恩的电话,萧尘皱眉沉思起来。袍哥,四川境内历史最为悠久势力最为庞大严谨的一个组织,他们的势力自然是庞大的,只是这个势力怎么会找上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姓萧?联想起昨天雷子带来的唐舞那句话,微微一笑,袍哥,唐门,终于达成一致了吗?也好,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即便自己在暴风雨中不能生存又如何?自己和唐门的恩怨也该有一个了结了。
天色微亮的时候,萧尘起身离开别墅,既然别人想要对付自己,自己也该有所准备才行了,等待事情的来临永远不如积极的去面对事情。
回到阳光浴场,听说周五湖病了,比那天匆匆而回后变的更加厉害。
“萧尘,你来了。”躺在床上的周五湖看着推门而入的萧尘笑着说道,努力撑起身体靠在墙边。
“五爷,看来你病的不轻。”
“也没什么大碍,主要是急怒攻心了,这些年也没什么事让我这么动怒了。”周五湖看着萧尘微微一笑,随即又道,“萧尘,其实我一直隐瞒了你一件事。”
“哦?”萧尘玩味道。
“还记得那次我们在火车上的见面吗?其实那次我是听了瞎子师傅的话后去找你的。”
“瞎子师傅?”萧尘皱眉问道。
“就是教会你拉二胡的那个老人,他不但是你的师傅也是我的师傅,不过他现在已经去了,在鸡鸣山被人杀了,离他的尸体不远处还有一具尸体,是游川。”
听着周五湖的话,萧尘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这两个对自己关爱有加的老人真的就这样去了?脑子里分明还残存着瞎子老人当初在又一村公园里的角落里教会自己拉二胡的场景,残存着游川一次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帮着自己分析自己要走的路。两个老人,也是自己的亲人和恩人。
平复心情,看着床上的周五湖问道,“五爷,有线索吗?”
“没,一点儿也没,瞎子师傅在死前原本可以说出来凶手是谁的,可他没有说,为此,我想了很久,大概是凶手强大到我们不能抗衡,所以瞎子师傅不想让我们为了他的事情去复仇,去自找麻烦,不但如此,瞎子师傅还让我去找了三个人,我已经吩咐定北他们几个去了,大概这两天就会有消息了。”
离开周五湖的房间,萧尘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那本当初刚来南京时买的黑色笔记本,轻轻翻开,写道:
“11月29日,阴。
今天是我接掌盛唐集团的第三天,四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