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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你谈恋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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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房东太太脸上青白交加,当场轰她出去。
  “都是你啦!你跟上来做什么!”被赶出来的任宏禹气急败坏地大吼。
  “这儿的环境太糟糕了。”柯仲凯语气平静的说。她承租的公寓位于夜市的巷弄里面,狭小的巷道停满机车,还有摆放夜市摊位的推车,脏乱吵闹不说,人蛇杂处,单身女子安全堪虞。
  “这儿租金便宜呀。”她瞪了不知人间疾苦的男人一眼,早知道就不要贪小便宜,请他载她回家了。
  柯仲凯嫌恶地看着老旧斑驳的房子,四周不时冒出各种腥躁油腻的气味。
  “不行,我要去拜托房东太太。”她转身上楼。
  他扯住她臂膀,“别住了。”
  “放开我啦!”
  瞬间,童年被二舅妈羞辱赶出家门的记忆回笼,不!她不要再居无定所了!不管环境如何恶劣,至少比被亲戚们赶来赶去强上千倍、万倍!
  “我不放心你住这儿。”他挡在楼梯间不让她上楼。
  “求求你别管我好不好?”她急得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柯仲凯不放心她住在这么恶劣的环境,微一沉吟,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你介不介意当爱玲他们的室友?”爱玲、优莉,以及一位同事小婷租了一层三房的公寓,不久前优莉搬去跟男友同住,空出一间房来。
  “不成啦!”任宏禹拼命摇头。不管柯仲凯多么有诚意,她都不愿再寄人篱下,那会让她想到小时候。
  “你若不想欠人情,等找到合适工作有钱了,再给爱玲房租也不迟。”
  “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呢?”她心里有点动摇。
  “不会,你放心好了。”对他来说,爱玲、优莉他们是拥有男人外在,却比女人还女人的人,把宏禹交给爱玲他十分放心。
  “可是……”她眉心纠结,还在犹豫。
  “就当是公司安排你住员工宿舍。”
  她斜眼看他,“有这么高级豪华的员工宿舍吗?”
  柯仲凯耸耸肩,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你是我表妹的同学、我公司的员工,又独自一人离家到外地,于情于理我都该找个地方安顿你。再说,你最担心的不就是房租的问题吗?”
  这么说也对,可是任宏禹又很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奇怪,为什么任宏禹到了你嘴里全都言之有理呢?”她扫了他一眼,忍不住说道。
  第六章
  学校校园一隅,一对男女正在密谈。
  “宏禹好像搬家了。”男的声音低哑。
  “真的吗?”女的声音拔尖。
  “嗯,我昨天去她家附近,看到房东正在贴红纸条。”
  “奇怪,没听说她要搬家呀。”女的偏着头沉吟。“看来以后很难下手了……对了,你查出她现在在哪里打工吗?”
  “上回那区间PUB吧台。”
  “她都没跟我说!”女的口气相当恼怒。“哼!要不是你上回失手,我们早就……”
  “都是半路杀出一个家伙,不然我早就得手了。”男的语气充满遗憾。
  “喂!你拿我的钱乖乖办事就好,可别动歪脑筋,宏禹是我的!”女的警告他。
  “我——”男的正要解释,上课铃声突然响起。
  “你先走,有事用手机联络。”女的交代着。
  两人分道扬镳,没入校园的人群中。
  任宏禹顺利搬进爱玲租赁的公寓,打从出外求学至今,她还是头一次住在如此舒适的环境,她由衷感激柯仲凯以及爱玲伸出援手。
  连续一个月的特训,她对吧台工作渐渐得心应手,除了水果切盘仍是歪七扭八,每每令Roger摇头叹气。
  爱玲趁着地利之便,以编舞为由,要求任宏禹陪他练舞,几个星期下来,她的舞技大进,偶尔趁着柯仲凯不在店内的时间夹在舞群里伴舞赚外快。
  在与爱珍闲谈之中,任宏禹得知柯仲凯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
  原来,爱玲与柯仲凯是大学同学,柯仲凯退伍后就出国念研究所,拿到硕士学位后在华尔街一家国际金控集团任职,九一一事件发生后,他母亲担心儿子的性命安危,软硬兼施求他回来,孝顺的他拗不过母亲的亲情攻势,勉为其难放弃优渥的工作,回国接手濒临倒闭的“闷骚”PUB。
  以柯仲凯的实力,经营PUB实在是大材小用,不到半年公司已转亏为盈,热中挑战的他不以此自满,尝试以不同于传统PUB的经营模式,缔造收入佳绩。
  一次聚会,柯仲凯巧遇甫自泰国动完变性手术的爱玲,虽然讶异爱玲的性取向,却让他想到结合反串秀及第三性公关的点子。有了爱玲加入,“闷骚”更是如虎添翼,一跃成为台北知名夜店。
  PUB的生意一上轨道,柯仲凯说服舅舅及母亲让爱玲入股,并将管理权逐步移交给他。卸下部分管理权后,柯仲凯拥有更多时间经营自己的事业,经过半年的策画,与朋友合资的网路顾问公司在今年年初顺利开幕。
  “原来你们两个是大学同学。”若非爱玲提起,任宏禹难以想像这两个个性南辕北辙的人渊源这么深。
  “其实大学时代,我就暗恋他了,只是他完全不知道,唉!要是他也是同志该多好。”爱玲言下不无憾意。
  “为什么经理也姓柯呢?他从母姓吗?”这个疑问她搁在心上很久了。
  “嗯。”爱玲点点头,向她揭露柯氏秘辛。
  柯仲凯的外公出身于中部望族,母亲是独生女,而他舅舅——也就是柯昭蓉的父亲——其实是养子。当年重视血统的外公为了传承柯家香火,要求柯仲凯的父亲入赘,只是后来他父母离婚的原因,爱玲也不甚明了。
  任宏禹这才了解,柯仲凯跟她都是父母离异的家庭……隐藏在他酷酷的外表下是一颗孝顺和不服输的心,他不在意职位高低,把变动视为挑战,这个男人有着坚强的意志力。
  陪伴任宏禹“征战”多年的摩托车,经机车店老板详细检查后,正式宣告寿终正寝,所幸她搬到士林,可以搭捷运上学、上班。
  每天下班后接受柯仲凯一个小时特训,再搭他的便车回家,两入朝夕相对,几乎无话不谈,任宏禹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
  两人虽然无话不说,但柯仲凯对自己的事总是三缄其口,反倒是她,几乎把家族史全都说给他听,连。童年的不堪往事也一并倾吐。
  那晚,她一古脑地说出被离异父母遗弃的事,柯仲凯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短发,如同爱抚一只猫咪般,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揽她人怀,温柔地告诉她——
  “嘘……一切都过去了。”
  她泪流满面,望进他宠溺的眼瞳,他的眼像是一潭湖水,深不可测,仿佛可以收藏她的悲伤及眼泪;沉人深深的湖底,再也没有伤心过往,未来的每一天只有快乐的回亿……
  从来不知道赖在另一个人怀里的滋味如此美妙,鼻端嗅闻着他好闻的古龙水,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他,而且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看他笑的时候,右嘴角露出的小梨窝;每回她闯祸时,他叹着气,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就连他蹙眉深思的模样都令她着迷不已。
  很多很多的喜欢加在一起变成爱——这么说,她爱上柯仲凯了!
  他喜欢她吗?二十九岁的他整整大她九岁,散发出一股成功男人的味道,并没有因为经营PUB生意而削弱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她可以感觉到他很喜欢两人在一起感觉,若是她主动告白,他会有何反应?他会在乎九岁的年龄差距吗?于是,她开始陷入暗恋的烦恼。
  一转眼,两人这段温馨接送情,维持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领薪日。
  特训完,任宏禹主动向柯仲凯提出邀约。
  “经理,我请你吃东西,感谢你这一个月来的照顾。”她对他深深一鞠躬,发自内心的感激。
  柯仲凯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大部分的商店都打烊了。
  “你明天有课吗?”据他印象所及她星期五没有排课。
  “没有。”难得明天可以睡到中午过后,她打算卯起来睡,再起床上班。
  “我知道一个地方。”他开车载她去一家夜店。
  这间夜店位于台北东区,据柯仲凯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夜店。自从“闷骚”的经营模式获得空前成功,许多夜店也群起效尤,有的还标榜从泰国邀请人妖来台表演,吸引客人上门消费。
  他沿路与熟人打招呼,向她解释他偶尔会到夜店观摩同行营运的状况。
  “你真是工作狂耶!”她笑着摇摇头。
  这间名为“i”的店,除了有反串秀外,还有第三性公关坐台陪酒,柯仲凯为了捧场,开了大酒,包厢来了五、六位公关副理,大伙起哄玩闹划酒拳,任宏禹被灌了许多酒,喝得烂醉如泥。
  由于柯仲凯也喝了不少,无法亲自开车,于是与她搭计程车回家。车开到任宏禹公寓楼下,醉醺醺的她突然大发酒疯,死抱住他不放,吵着不要回家,柯仲凯无法可施,只得请司机直接回天母家中。
  柯仲凯将她半拖半拉的抱下车,任宏禹全身软趴趴的挂在他身上,脚步跟跟跄跄,半路还掉了一只鞋。
  “经理……我喜欢你……”她面泛红晕,打了一个酒嗝。
  柯仲凯略略扬眉,轻扯嘴角,“有多喜欢?”
  “这么喜欢!”任宏禹瞠大醉眼,努力伸长手臂,想要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可是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钦,小心!”他赶紧扶住她往下溜的娇躯。
  “经理……那、那你喜……喜不喜欢我呀?”她讲话开始大舌头了。
  “我也喜欢你。”柯仲凯被她幼稚的举措笑开了。清醒和酒醉的宏禹都宝贝得紧,让他想将她捧在手心里,深深呵护不放手。
  “真的?”她笑吟吟的,双手一勾,将他脖子拉下,主动献上香吻——
  任宏禹唇瓣贴紧他的,呼出的酒气全喷在他脸上。
  “唔……”她严重缺氧。“经理……”
  “怎么了?”柯仲凯发现她全身不自然的扭动。
  “我……”从她眼中看出去,柯仲凯怎么变成两个了?“经理……我、我很不舒服……”她身子一晃,被自己的脚绊倒。
  “宏禹……”他忙不迭拉住她往下滑的身子,免得她跌个狗吃屎。
  接着,她头一偏,呕地一声,将秽物吐到他Bally的西装外套上。
  “你的酒品真差。”柯仲凯皱起眉,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捡拾她落下的凉鞋,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在管理员惊讶的目光下走进大楼。
  刺眼的阳光照在任宏禹脸上,全身暖烘烘好不舒服,她头痛欲裂的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令她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呆了三秒钟才悠悠回魂——原来,她又跑到柯仲凯的床上了,她跟这张床还真有缘哪!
  她打了个呵欠,翻个身打算再睡,迟钝地发觉隔壁竟然躺着秀色可餐的男人——柯仲凯!
  她吓得魂不附体。
  模糊记得柯仲凯开车带她去逛夜店,她点了许多菜,还兴高采烈的跟人妖公关划酒拳,接着……接下来……她忘记了。
  她脚动了一下,丝被下的怪异触感令她心中一紧。
  轻轻拉起被子一角,黑漆漆的看不到,再拉高、拉高——
  “啊!”她衣衫不整!
  是的,她全身只穿着内衣、内裤,身上的洋装不见了。
  呜……她真的被“吃”了!
  任宏禹第一个念头是冲进厕所躲起来,严重宿醉的她头痛欲裂,心情陷入沮丧。
  根据班上的女同学说第一次会有撕裂的感觉,而且还会流血,可是她下半身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呀,是因为她喝醉了,这是宿醉的痛楚盖过了下半身疼痛?
  纵使对象是他,可对于第一次她仍是充满浪漫憧憬的咩!
  爱玲姐也说过,男人最怕女人“勾勾缠”,所以对付男人一定得欲擒故纵,切记不可轻易被骗上床。尤其柯仲凯过去辉煌情史,她肯定是最没有挑战的一个了,几杯黄汤下肚自动跳上床!鸣……
  天人交战个把钟头,任宏禹决定问个清楚,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失身吧?
  她随手套上浴袍打开门,床上的柯仲凯仍维持完美的裸男睡姿。
  “喂!我有事问你!”她摇晃他的上臂。
  “唔……”裸男翻了个身,她羞红了脸将被子盖在他身上,遮住令她脸红心跳的重点部位。
  “你起来啦,我有话问你!”她用凶巴巴的口气掩饰惊慌。
  睡美男呓语几声翻了个身,被子往下一溜,露出他结实的臀部。
  噢!老天在凌迟她吗?明知她抗拒不了恶魔的诱惑。任宏禹紧闭双眼,右手大力拍着他宽厚的背发出声响。
  柯仲凯突然翻身,茫然看着她,“什么?”
  “呃……”她紧张兮兮地摸摸耳朵,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这件尴尬事。
  柯仲凯喔了一声,倒头又睡,躺平前长手一捞,顺势把她拉上床。“陪我一块睡。”
  任宏禹低叫了声,整个人被纳入他怀中,温暖的被窝充盈着他男人体味,她全身泛起异样的颤动。
  “经理……”
  “嗯?”他的气息吹在她头顶,令她全身窜过一阵战栗。
  “我们昨天……有没有?”她扭扭捏捏的。
  他唔了一声,脑子还在罢工。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诡异吗?”她的问题相当杀风景。
  “我只想睡觉。”直截了当的口气,嗜睡的脑子没时间想有的没有的。
  “我们这样不太好耶……”她一副商量的口吻。
  “喔……”显然还在呓语。
  “我想回家了,爱玲姐会担心我。”她作势翻身。
  “睡觉。”他霸道地用双臂锁住她的身子。
  “没关系,你继续睡,我自己回去。”她轻轻挣脱他的臂膀。“不准走!”他任性地搂住她,露出难得的孩子气。
  任宏禹停止挣扎,乖乖任宏禹搂抱。
  “经理,我们这样不太好。”她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是好。
  脱序的脑袋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她应该要大力把他摇起床,像泼妇般质问他是不是把她“吃”了才对,怎么会如小猫般温驯地躺在他身旁呢?
  “我觉得这样很好。”他拿胡碴在她嫩颊上摩宁挲。
  “为什么?”好痒!她躲来躲去,不小心后臀顶到一个物事。
  她好奇心起,手往后探去,却被他阻止。
  “那是什么?”她还想摸。
  他顿了一顿,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扳过她的身子与他面对面。“小女孩,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就算再笨的人也听懂了,任宏禹瞬间羞红脸,低垂着头盯着他胸膛发窘。
  “宏禹……”性感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令她全身酥麻。
  “嗯?”她不敢抬头看他。
  柯仲凯勾抬起她的下巴,他俊挺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她好慌、好紧张,不自觉屏住呼吸。
  “经理……我想回去了……”她快缺氧了。
  “那么怕我呀?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喔!”他揶揄她,轻抚她嫣红脸蛋。
  “我、我做了什么?”天啊!昨晚她到底干了多少蠢事?
  “你做的可多了,你是指哪一件呢?”他故意吊她胃口。
  “我……我喝醉了,所以……所以一切都不算数。”她矢口否认。
  “那表示我回答你的话也可以不作数?”
  她好奇心被挑起。“你说了什么?”
  柯仲凯沉沉一笑,胸膛轻轻震荡。“你应该问,你昨天问我什么才对。”
  “我问你什么?”她想搞清楚自己有没有酒后失言。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
  “你……你怎么回答?”她停止呼吸,全身寒毛竖立,天!她居然酒后吐真言!我呀……“他飘忽的笑,右手不着痕迹地伸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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