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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下,她是看到孟季淮就坐在他们以前固定坐的位子上,只是没想到康韵仪居然也在场。
康韵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难不成她也是回来扫墓的?
裘海芋走到他们对面落座,朝他们微微一笑,接着问道:“韵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清明节的前一天,回来扫墓的。”康韵仪笑着说。
“哦。我想你也是回来扫墓的。”接着,裘海芋转头朝孟季淮说:“季淮,我刚刚接到陈主委的电话,他说你没马上签下合约,他就视同没签下合约,要我赔偿蓝海洋,你能不能为我违背你的原则一次?一次就好!”
“海芋,你就不要再演戏了,你的演技还真好,难怪你一直想当明星。”康韵仪嗤笑一声。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裘海芋满脸的不解。
“海芋,我和季淮都认为蓝海洋的事是你编的,你是藉此来接近孟淮的。”康韵仪直言不讳地道。
“你在说什么?蓝海洋的事是真的!”裘海芋朝康韵仪低吼,但视线则停在孟季淮脸上。
孟季淮仅是面无表情地与裘海芋对看。
康韵仪回道:“哪有这么巧的事?”
“就真有这么巧的事,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裘海芋一脸无辜的说着。
“海芋,季淮知道你喜欢和名人在一起,陪他们吃饭、跳舞、夜游,然后再泄露自己的行踪给八卦杂志的狗仔队,利用上八卦杂志增加曝光率,看能否因此踏进影艺圈;你是不是以为会有大批媒体盯着季淮,想利用季淮成名?只可惜季淮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裘海芋不断地摇着头,喃喃地道:“我曾经那样做,可这次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
“海芋,这是你的惯用手法,你就不要再否认了。”康韵仪为了自己的幸福,不得不残忍的对她落井下石。
裘海芋还是只能不断地摇着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聚集,继续低喃地说:“不是的!”
“那是怎样?”孟季淮开口问她,瞅着她的泪眼。
裘海芋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反应也不够快,她除了不断地摇着头之外,她真的不知该怎么解释。
孟季淮冷冷地说:“你的明星梦至今还遥不可及,可我的能力已经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了,所以打算回头来挽回我?”
他的话教裘海芋听得瞠目结舌,这下子更让她无法反驳了。
孟季淮注视着她问:“我说对了?”
裘海芋根本开不了口,只能摇着头,也因自己一下子无法完全向他解释清楚而紧张得快哭出来了。
孟季淮继续说:“海芋,我无法接受一个不乾不净的妻子,这也是我当初要你选择的原因;而你当时既然选择你的明星梦,就等于放弃了我,你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裘海芋强迫自己开口。“不乾不净?你说我不乾不净?你明知道我还是……”
“海芋,你的身子还是干净的没错,那只能证明你愚弄男人的手法高超,但不是每个男人都是笨蛋,他们总会你毛手毛脚的。你或许没有一双玉臂千人枕,恐怕也是半点朱唇万人尝了。”孟季淮冷冷的说道。
他在说什么?他又把她想成什么了?
裘海芋现在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多么的不堪,她的脸色瞬间刷白。
“海芋,我和季淮其实都很关心你,我们希望你不要再当模特儿了,那个环境太复杂了。”康韵仪假惺惺的说。
裘海芋的心此刻发痛也发冷,她才知道原来心痛到极处、冷到冰点,是欲哭无泪的,甚至还能笑。
她凄楚的一笑,“那个环境一点都不复杂,那里的人是真心爱我、真的关心我。谢谢你们的关心。”
“季淮,你可以说你的选择了。”康韵仪道。
“不用说了,我知道他的选择是谁了。”裘海芋已经伤痕累累了,不想再被伤一次,旋即起身。
“海芋,记住我们的约定哦,你要对季淮死心了喔!”见裘海芋起身,康韵仪连忙叮咛她。
“会。”裘海芋又凄楚的一笑。“心,死了。”
她不是只对孟季淮死了心,而是整颗心都死了。
她那凄楚的一笑与心死了的那句话,教孟季淮的心狠狠地揪紧,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脸色痛苦。
康韵仪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海芋,你要来当我的伴娘,我们还是好同学的;你也要赶快找个好男人结婚,我也要当你的伴娘。”
“结婚?我只配当情妇吧。”裘海芋转身,但没有马上离开,她背对着他们说道:“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白首偕老、永浴爱河、比翼双飞、生生世世、缘定三生、夫唱妇随、早生贵子、儿孙满堂、圆圆满满……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了,总之,我祝福你们。”
她哪来那么多的祝贺词?孟季淮越听心越是揪紧,凝眸看着她身子有些摇晃的走出餐厅。
裘海芋走出餐厅后,孟季淮的视线却是收不回来,他透过餐厅玻璃,继续锁住她的身影。
裘海芋失魂落魄的走着,她未等红绿灯便穿越马路,那险象环生的情景,教孟季淮看得是心脏差点停止。
看到她总算平安的过了马路,孟季淮松了口气,注视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可他的视线还是没能离开她,直到看着她……
“该死!”孟季淮低咒一声,立刻起身奔出餐厅。
第9章(1)
马路上的交通顿时乱成一团,那辆抢了裘海芋皮包、将她拖行了一段路的摩托车,在车阵中蛇行扬长而去,不见踪影。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抢,看傻了目睹这一幕的人。
孟季淮迅速穿过车阵来到裘海芋身边,伸手要扶起她。“海芋,你站得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
裘海芋忍着痛、噙着泪,拨开他的手道:“不要碰我!我不乾不净的,你不怕脏了你的手吗?”
孟季淮一听,怔愣一下,还是伸手拉起她,“不要赌气,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谢谢。”她挣脱开他的手,一个不小心差点又跌倒。
孟季淮连忙扶住她,“不要逞强。”
裘海芋抬着泪眸瞅着他,“孟博士,你不认为刚刚是我让人来抢我,好让你来接近我的吗?”
孟季淮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迳自拦了辆计程车,硬推着她坐上计程车,自己再跟着上计程车。
“麻烦你,最近的医院。”孟季淮朝计程车司机说。
计程车司机踩下油门,操着一口台湾国语感叹的说:“这是什么世界啊?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抢劫,要是以前,抢劫抓到一律枪杀,看谁敢抢?时代不同啦,现在的少年……”
那司机就这样一路说到医院,到医院时也因同情裘海芋被抢劫,坚决不收这趟计程车费。
进了医院,裘海芋挣脱开孟季淮的搂抱,“孟博士,谢谢你的见义勇为,你可以走了。”
“你这样我走得了吗?不准再叫我走,也不准再对我冷言冷语。”
孟季淮重新扶住她走进急诊室。
从皮包被抢到进了医院,裘海芋尽量表现出勇敢坚强,可当护士撩高她的丝质裤裙和衣袖,露出因在地上拖行而造成的一大片血痕斑斑的擦伤时,她的泪水不禁淌了下来。
护士端来药替裘海芋上药,从伤口处传来的痛楚,让她不禁痛哭失声。
一见到她哭,孟季淮心疼得不得了,柔声地问:“很痛是不是?忍耐一下,擦药本来就有点痛。”
裘海芋深吸了一口气,“是很痛啊,可是我更怕留下疤痕,万一留下疤痕,那我怎么走秀?”
“那就刚好离开那个环境。”孟季淮回道,同时伸手替她拭去泪水。“我给你一笔钱做生意。”
裘海芋睨着他,“那环境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喜欢那里,喜欢那里的人,她们对我比我的好同学和初恋情人对我还要好!还有,我为什么要拿你的钱?我跟你又没有任何关系!”
裘海芋的话教孟季淮不知该如何应对,加上他不想在医院跟她起争执,便先默默地退到一旁,让护士更好上药。
上好药,离开了医院,他接着带她到警察局备案。
裘海芋本来是不想去备案的,可孟季淮说皮包内有证件就必须备案,免得被盗用惹祸上身。
来到警察局,做了个简单的笔录,警察例行性的问些像是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记不记得车牌号码、皮包内有什么东西之类的问题。
但裘海芋什么都不知道,她当时是失魂落魄的,可是孟季淮竟然能替她把经过说出来,还描述了抢她皮包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
“裘小姐,你皮包内有什么?”警察问着她。
“有钱包,钱包内有身分证件、现金、手机、信用卡、金融卡、化妆品和一只戒指。”裘海芋仔细地回想。
“什么样的戒指?很值钱吗?”
裘海芋顿了下,“应该不是很值钱,大概一、二万块吧,那不是我买的,我不能确定,可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们会尽力逮到人,把东西找回来。”
“如果找不回来就算了,那只戒指对我曾经很重要,可现在……不重要了。”裘海芋露出一抹苦笑。
“你再想想皮包内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裘海芋摇摇头,“没有了。”
“那这样就可以了。裘小姐、孟先生,有任何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的。”警察收起笔录说道。
“请问你这里的化妆室在哪里?”裘海芋问着警察。
警察指了个方向,孟季淮想扶裘海芋走过去,但裘海芋说她自己去就好,要孟季淮在原地等她。
可这一等,孟季淮没再等到裘海芋,她以上化妆室为由,自行从另一边的门走了,刻意要和他永远地撇清关系。
往机场的路上,孟季淮一语不发,视线始终落在窗外,一旁的康韵仪看也知道他在想裘海芋。
这几天孟季淮都是如此,连他父母都看出他有心事,让康韵仪有种不安全感,怕他会因为太想裘海芋而回头找她。
还好,现在就要离开台湾了,只要一离开,孟季淮的心应该就会随着远离而渐渐淡忘掉裘海芋。一想到此,她才略感安心。
终于来到了机场,离开台湾的时间越是逼近,康韵仪的心就越踏实。
当孟季淮下车,陈景良立刻迎了上来。“孟博士。”
“陈主委。”孟季淮回以招呼。
“孟博士,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来跟你道歉。”陈景良看着康韵仪问:“请问这位小姐是……”
“我未婚妻。”孟季淮回道。“陈主委,什么事要跟我道歉?应该是我要谢谢你的安排。”
他这趟回来,父母又催着他结婚,为了安父母的心,他已经当着父母的面跟康韵仪求婚,所以康韵仪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了。
陈景良一听康韵仪是孟季淮的未婚妻,他接下来要谈的又是属于男人的话题,他便搂着孟季淮的肩向前移了几步,与康韵仪拉开些距离。
“孟博士,是关于裘小姐。如果裘小姐得罪了你,让你不满意,请你多多见谅。裘小姐是不是告诉你,她有被害妄想症?”
“她有被害妄想症?”她为什么会有被害妄想症?什么时候开始的?孟季淮口气紧张的问。
听孟季淮的语气,陈景良猜想裘海芋应该没用这招,于是他改而问道:“她有没有说她有什么心脏病、气喘病、皮肤不好等等之类的话,然后把你拒于千里之外,碰不得、吻不得,当成白痴一样的耍?”
陈景良以为孟季淮没签下合约,是因为裘海芋又搞把戏得罪了孟季淮,所以他才会前来道歉,希望孟季淮不要把被裘海芋耍的怒气也一并纳入评估中。
这是她的防身方式吗?是她还能保留童贞的原因吗?孟季淮一听,情绪不禁翻搅了起来。
见孟季淮不语,陈景良还以为真让他料中了,他赶忙说:“孟博士,我真的万分抱歉,我不该找她的。我是看中她是个模特儿,是她所属的百花模特儿经纪公司四大台柱之一。”
陈景良懊恼地向他低头道歉,“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们百合、蔷薇、玫瑰、海芋这四大台柱最难搞,她们只和名人出入,也料定名人不敢霸王硬上弓,便用什么被害妄想症、心脏病、气喘病、皮肤不好……这些花样来当防身武器,把男人耍得团团转。”
“陈主委,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裘小姐来当我的特别助理,而不是其他人?”孟季淮问陈景良。
而他会这么问,当然是想确定是否真有蓝海洋这件事。
陈景良自然是不会提到蓝海洋,他也不知道孟季淮知道蓝海洋的事,因此便随意的找了个藉口搪塞。
“我见她漂亮就找她来。”
“陈主委,不是这样吧?应该是你用蓝海洋事件让海芋替你签合约的吧?”白牡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边,忿忿地道。
孟季淮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正是四十一枝花的年纪,雍容中带着娇媚,眼眸却又透着精明能干的个性。
白牡丹当场拆穿陈景良的谎言,让陈景良脸上的笑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白小姐,真巧啊,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
“不巧,我是来找孟博士的。”白牡丹走到孟季淮面前,朝他伸出手,“孟博士,我叫白牡丹,海芋的经纪人。”
孟季淮礼貌的回握了下白牡丹的手,“白小姐,你好。”
先是一个男人把孟季淮拉到一旁去说话,接着又出现了个女人,让康韵仪顾不得礼貌地举步走到孟季淮身边。
第9章(2)
“白小姐,你怎么会来找孟博士?如果是因为裘小姐,那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们底私下再谈。”陈景良说道。
白牡丹微微一笑,那笑容有点冷,就连口气也冷冰冰的:“我的确是因为海芋而来的,但不全是为了我们之间的私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那我一并把我们之间的事处理吧。”
白牡丹将视线缓缓由陈景良的脸上转到孟季淮身上,最后停留在康韵仪的脸上,“你大概就是海芋的那一位『好』同学吧?”
康韵仪只是点头一笑,没回话。
白牡丹特意加强那个好字的语气,以康韵仪的聪明,她几乎可以断定白牡丹是来者不善,所以她不打算开口说话。
白牡丹从皮包里拿出一只相当精美的珠宝盒,朝陈景良打开珠宝盒,不悦地说:“陈主委,你看看这颗是不是蓝海洋?”
就那宝石与众不同的光泽,陈景良仅看一眼就可以确定它确实是蓝海洋,“的确是蓝海洋,但不是我的那颗蓝海洋。”
“你的那颗蓝海洋……”白牡丹顿了下,冷冷一笑后才继续说:“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它在哪里吧?”
“白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景良拉下脸地瞪她。
“蓝海洋不见得太离奇了,加上你又为海芋离婚,接着要她为你签约,签约不成还得当你一辈子的情妇,这是一连串的计谋。”
“白小姐,请你说话小心点,你们没负起保管好蓝海洋的责任,现在还没证据地乱说话,诋毁我的人格,小心我多告你们一项毁谤罪。”陈景良冷冷地说。
“就是因为我没证据,才让海芋得去、得去……”说到这儿,白牡丹实在是说不下去,还有种想哭的冲动。
“白小姐,海芋……怎么了?”孟季淮战战兢兢的问。
“孟博士,你这是关心吗?如果是,那我替海芋谢谢你,也希望你不要继续认为她当你的特别助理是她自己安排的。”
毋需白牡丹的刻意提醒,孟季淮早在她拿出蓝海洋时,就知道自己又误会裘海芋了。
孟季淮声音几近痛苦地道:“白小姐,我知道是我误会她了,我想知道海芋现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