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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妻(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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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可老天似乎不想善待她,不过是提个水,也能让她遇见最不想见到的人,这宛如心中插著的那根钉子被拔出后再次插回,疼痛之余,还有被凌迟的感觉。
  “喔?”他难以理解自个听到这件事后,心底竟然挺高兴的。
  也就是这丫头除了他之外,没再有人碰过吗?回头要人打听去,他对这事突然有说不出的执著。
  “你住这里?”他皱眉再问,好奇他给的钱都到哪里去了。为何她过得如此困顿?莫非是那秦淮楼的老鸨污去他打赏给她的钱?若是如此,他定会找人算帐!
  恭卉防备的看著他。“说过不用你管的。”
  “瞧来你很讨厌我呢。”他目不转睛地望著眼前人,坐在马背上的他,看起来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曾经,曾经她也像他一般活在被尊贵包裹的世界里,那样的骄傲,可如今,那些富贵都已离她远去,她只剩贫困潦倒,甚至连女人家最重要的清白都给卖了,现在的她,还剩什么?尊严吗?在这人面前,她可以清楚的瞧见他眼里的鄙夷,那夜她卖的不只是身子,恐怕连尊严也一道卖了。
  “我讨不讨厌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地方不是你待的,你还是快走吧。”她慨然的说。
  “说的也是,这地方真的很臭。”他再次掩鼻,难以想像这地方可以待人。
  “贝勒爷,要走了吗?”德兴扶起恭卉后重新跳上马背,低声询问。
  “嗯。”这地方实在太臭了,他也无意多留,要不是恰巧碰见的人是她,他早奔驰而去。
  握上缰绳,永璘就想潇洒走人,可马蹄才抬起,他便瞥见四周一群群破烂乞儿的视线并非投注在他这外来人身上,而是垂涎的望向恭卉,那色欲表情,全清楚的写在一张张肮脏的脸上。
  他倏地放下马缰,德兴见状,讶异的跟著停下。
  “贝勒爷?”
  瞧了一眼惑然不解的德兴,永璘锁了眉。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不是吗?况且她也不会感激他的多事。“走了!”一踢马腹,再次起程。
  漂亮的黑毛骏马由她身旁呼啸而去,转眼间,只剩一道黑点残留在恭卉的视线内。
  才十五岁的人儿,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此刻她神情沧桑,捧著揪拧的心口怔怔呆立著,茫然得不知自个的未来将如何是好。
  “走开,你们想做什么?别靠近我!”拿著水桶使力的挥动,恭卉阻止四、五个形貌猥琐的男人接近她。
  永璘一走后,她提著空水桶重新回到井边,才刚汲满水的拉上桶,忽然身后就有人抱住她,她吓得将水桶的水往那人身上倒去,那人湿身,惊得松手,她慌忙回身才发现,原来身后还有三、四个人面带狎笑的准备接近她,她急忙拿著惟一的武器——水桶,砸向每个胆敢接近她的人。
  “小姑娘,别装清纯了,这一带的人都听说你被开苞了,是你娘上妓户去将你逮回的,否则你还乐不思蜀的不想离开。既然你那么想要男人,咱们可以帮你,轮流满足你,你也行行好,满足满足咱们这几个讨不到老婆的男人。”其中一个笑得低劣的男人说。
  恭卉惨白了脸,直往后退。
  “小美人,听说你还是位前格格,这么尊贵的身分流落至此,分明就是老天爷可怜咱们一生落拓,派了个格格来慰藉咱们,来,让大爷我好好疼惜你,也顺道尝尝金枝玉叶是啥滋味。”他朝她猥亵的舔了舌头。
  她恶心得都想吐了!这下好了,人生多变,她由高高在上的格格,变成连一群不入流的乞丐都可以侮辱的人!恭卉的眼眶倏地涌上悲哀的泪雾。
  “走开,你们想碰我,除非我死!”她徒劳无功的甩动著水桶。
  几个人各出一点力就抢过她的水桶,不怀好意的紧围向她。“想死也成,可是得先满足咱们,咱们好久没碰女人了,而且还是像你这么美的丫头,这会大伙真是赚到了。”
  一只粗壮的脏手蓦地探向她的前襟,她吓得尖叫拍开,可另一只手又勾向她的腰,头发跟著被向后拉扯,恭卉连再叫一声都来不及,嘴就被捂住,她惊恐的睁著大眼,双脚被人一扳,她向后倒下,身上立即覆上好几双猴急的脏手,争相剥著她的衣物。
  她泪水狂飙,却连求救都不能,转眼头发散落,前襟被撕开,裙摆被撩上膝,一只脏手就要向里探去。
  她闭上眼,心灰意冷的就要咬舌自尽。
  “住手!”突然,她的头顶传来暴喝声。
  几个正在放肆的乞丐吓得立即缩回手,惊愕的仰头,赫然发现一群巡捕营的官兵有如凶神恶煞般围著他们,当下口水一吞,拔腿就想逃,但逃不了几步,就让人全数缉拿住,一颗颗的头颅全按在地上,等著发落。
  巡捕营副督统由一群步兵中走出,目光不敢稍往那衣衫不整的姑娘身上瞟,只瞧了一眼被压制在地上的几个男人,便快步再向另一头的人走去,那人身穿五爪金龙锦衣,跨坐在珍贵的汗血宝马背上,显得风采飒飒。
  “贝勒爷,果然如您所料,这群人在光天化日下胆敢强欺民妇,全教臣给逮住了,还请贝勒爷亲自定夺。”他正好行经隔壁街道,却巧遇这大清朝最得宠的小贝勒,立即上前打招呼,可才开口就让贝勒爷给征调来办事了,也幸亏他的手下行动俐落,火速阻止这群废物作恶,如此圆满达成任务,这位贝勒爷应当会满意他们的表现。
  永璘一个颔首,漂亮的一跃,翻身下马,脚步轻快的朝恭卉走去,低首见她抱住自个,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抬起她小巧受惊的下颚,直视她惊骇的眸子,眼中立即透出两簇野火,竟有种冲动想要伸手抚平她的恐惧。
  “没事了,你别怕。”他轻声说,脱下自己的长袍覆在她身上,为她遮去一身的凌乱与不堪。
  德兴讶然的看著主子少见的温柔,双眉扭动了几下,还是猜不出主子为何会对这女子特别。
  方才离开后,主子策马绕道京城边去,想就近找守卫京城的官兵回去护人,却刚巧遇上巡捕营的副督统带兵巡城,即刻要他转向救人。
  只是原本交代过后便该走了,没想到贝勒爷居然又跟著回到这条街上,并且静静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见到几个恶人受缚,眸中才出现深思的表情,绷住的脸孔也才略微缓下。
  他不禁吃惊于主子的异状,也极力思索著这代表的意思。
  恭卉完全吓坏了,身子还是抖著的,不敢相信自个会遭遇这种事,下意识的举起手,想要攀上永璘的衣袖寻求庇护,可他仅是轻睐她一眼,身子便退开,没让她碰上。
  见他闪开,她一愕,这才清醒。她竟向这人求救?她竟以这肮脏破烂之身想碰他,难怪他会退开。缩握回伸出的手,她羞愤的改抱住自己的身子,抖落泪珠。
  为何总让这男人见到她最难堪的时刻?她终于克制不住的掩面痛哭。
  深黑双瞳睨视著她颤动的双肩,永璘的呼吸沉了几分。“副督统,扫干净这条街,我要它成为名副其实的‘秀水’街,听明白了吗?”他严声交代。
  “喳!”副督统立即应声,手一挥,立刻传令下去,今儿个过后,这条街即将改头换面,不再允许脏乱与不洁,尤其那些个肮脏的人渣,第一个得处理丢弃!
  话落,眼尾再一扫,那几个恶棍当场被拖至一旁,不久便传出惊天动地的杀猪声,一人折了一腿,瘸子是一辈子当定了,不仅如此,几个人又被扛进刚推来的铁笼,准备进巡补营吃上一阵子的牢饭。
  “启禀贝勒爷,臣这般处置您可满意?”他涎著笑走向永璘。
  “嗯,多谢副督统今日的帮忙,改明儿个我得空,会好好谢谢你的。”永璘笑容可掬的说。
  副督统闻言大喜,听说万岁爷有意让这个小儿子接掌巡捕营,之后这位阿哥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他当要巴结一些。
  永璘哪里不知他的心思,仅是闲淡一笑。“去吧。”
  “恭卉格格,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回去,你额娘的病——啊,这、这是怎、怎么回事啊  ”慌慌张张出现的大婶,突然见到一大群官兵围著恭卉,而恭卉竟衣衫不整的屈缩在地上哭泣,她吃惊得舌头打结。
  “我额娘怎么了?大婶,你说我额娘怎么了  ”原本惊哭的人儿,一听见自个亲娘出事,眼泪顿时冻住,人跟著惊慌爬起,一脸惨色。
  “你、你额娘她的病、病又发作了!”大婶紧张的说,眼睛望了四周官兵一眼,瞄见当中最为容姿华贵的少年郎,不由得教他的矜贵模样惊得打了个冷颤。
  她活了快五十岁了,说真格的,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么显贵漂亮的公子,这是打哪来的贵人儿啊?!
  “额娘她又病发了!”恭卉的脸色死灰成一片,深吸几口气后,什么话也没说,拔腿就跑。
  众人见状,心下莫不叨念著这丫头没规矩,连一声谢都没说人就跑了,如此无礼,果真不识大体。但这话没人敢讲,因为真正该在意的人一句话都没吭,只是蹙眉瞧著她跑得焦急远去的身影,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
  当人影完全消失在永璘面前后,他徐缓的回身睨向大婶,问:“你说她额娘怎么了?”
  大婶在这条秀水街上是惟一算见过世面的人,至少有份正常的工作,专帮城里的乡绅富豪清洗衣物,乍听到这贵人儿的声音,口音纯正,腔调雅贵,她心头立即有了谱。这人八成跟恭卉那丫头是一样出身的皇亲贵族,但不一样的是,这人威仪慑人,恐怕身分比恭卉格格未被去爵前更为尊贵。
  当下低头垂耳,不敢有所不敬。“恭卉格格的额娘患有哮喘病,这会……又病发了,恐怕撑不住。”
  “哦……”永璘朝德兴点了头,德兴立即掏出一锭金子打赏。
  转身望向那丫头消失的方向,永璘眉蹙得更深,心中有道盘算隐然成形。
  破落的门板,灌进一阵又一阵的冷风,恭卉守在额娘床前,用自个瘦弱单薄的身子为额娘挡去阴冷的寒风。
  她小脸苍白如雪,忧愁地望著满脸病容的母亲,眼泪又落下,好感激额娘这回坚强的熬过,没让黑白无常带走,没留下她一人孤苦伶仃的面对这悲惨的人生。
  “恭儿,别哭了,额娘会不舍的。”床上的妇人幽然转醒,见著女儿倚著床落泪,忧凄的说。
  “额娘!”恭卉惊喜得立即抹去泪。“额娘醒了,我自然不哭,不哭了。”话这么说,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一面哭,一面抹泪。
  妇人瞧了,低叹一口气。“其实额娘不该拖累你的,若少了额娘,你也不会傻得卖了自个,卖的钱还全买药灌进额娘的肚子里,你不该这么牺牲的,你教额娘好恨,好对不起你——  ”
  “额娘,别说了,我是你女儿,哪能眼睁睁任你生病不管。”她摇著头阻止母亲说下去。
  “可额娘这病非一朝一夕,若非如此,你阿玛要带咱们一块逃时,我也不会坚持不肯跟他走,不愿成为他逃难时的累赘,可没想到,我不走,你这丫头也不肯走,非要留下照顾我,结果我没累及你阿玛,却让我惟一的宝贝女儿陷入了地狱之中……额娘真恨不得当初失去一切的时候就咬舌自尽,这样也不会累你如此受罪……”简福晋捂著自个的脸,泣不成声。
  “额娘你别激动,你这哮喘才刚稳下,激动不得的,万一一口气又上不来,该如何是好?”恭卉后悔极了,不该在额娘面前掉眼泪,惹她伤心,急得劝说。
  “让我死了算了,你不该一再救我这没用的人……”简福晋悲从中来的泣吼。
  “额娘!”她急得额头冒汗,在母亲床旁不知如何是好。
  “简福晋应当感恩有这样的孝女在侧,不该轻易寻死才是。”残破的屋子突地出现一个身著华服的人,他嘴角噙笑,闲适的踱进屋。
  “你是谁?”简福晋坐起身,吃惊的望向他。
  进屋的人先是瞧了一眼同样惊讶的恭卉,可接著又完全无视她震惊的神色,迳自再朝简福晋亲切的笑。“福晋多年前曾在慈宁宫见过我一面,难道记不起了?”
  他注意到破旧的屋内角落堆满了一帖帖的药包,房内还传来浓浓草药味,登时有所了悟。
  这丫头还真是个孝女啊!他冷然一笑。
  这一笑落在恭卉眼里,不安的瞪了他一眼。
  “咱们在慈宁宫见过……”简福晋仔细瞧了瞧他的轮廓,忽地惊呼,“啊,你是——令皇贵妃的小贝勒,万岁爷的第十七子,永璘!”
  那年他约莫八岁,跟著令皇贵妃到太后那去请安,她正巧也随丈夫进宫,蒙太后召见前去慈宁宫,这才第一次见到这位最受皇帝宠爱的小贝勒,想不到当年的小阿哥如今已成为如此出色的人物。她怔然的望著他,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
  “简福晋总算想起了。”他依旧含笑。
  “贝勒爷……来做什么?”简福晋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不免自惭形秽。今非昔比,她无脸见人啊!
  “是啊,你来做什么,这里甚至没有一张椅子能让你坐下的,我怕此地脏了贝勒爷的衣裳,你还是快请吧!”恭卉心急的赶人。她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生怕他居心不良,对额娘说出她卖初夜的对象就是他,额娘定会羞愤得哮喘再度发作的!
  永璘斜眼瞄了瞄她,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靥。“放心,我也没打算长坐在这里与福晋话家常,只是顾念当年简福晋曾在慈宁宫扶了我一把,让我免于跌跤,这点恩情一直让我谨记在心,今儿个见福晋落难,这才想出手相救,接福晋到我那去。”
  “什么?你要接我额娘去住  ”恭卉双眼圆睁,对他说的话惊讶不已。
  简福晋闻言,也是一脸茫然。“我曾救扶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
  “事隔多年,福晋会忘记这件事也不足为奇,不过,受人恩惠,永璘可是一日不敢相忘。”他说得真切。
  简福晋蹙眉,认真回想是否有过此事,可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贝勒爷,就算我额娘当年真的曾经扶过你一把,这也是小事一件,你何需放在心上,还专程来接额娘去照顾,这有点小题大做了吧?”恭卉防备的瞧著他有礼的态度,闲逸的笑容——这根本是十足不安好心的嘴脸,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受人恩惠,自当点滴在心头,怎能说是小题大做?”他竟一脸不以为然。
  “不,我和额娘不需要你报恩,你可以走了!”为杜绝他可能的不良意图,恭卉直接拒绝。
  “是啊,贝勒爷,我很感激你还对我顾念旧情,但是我没理由因为这点自己甚至记不起的小恩情去麻烦你,你的心意我心领了,瞧我这地方简陋,就不多留你,你还是走吧!”简福晋也发现女儿对这人有不寻常的火药味。这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恭儿对他何来的火气?
  但她还是顺著女儿的意说,虽然很感恩在众叛亲离、就连娘家人都不愿出面救济的这时候还有人肯帮助她,但考量到要维持自个最后一点的尊严,她还是忍著伤怀拒绝了。
  闻言,永璘脸微沉,弯身靠近恭卉,语气恶意,低声轻说:“嘿,才一个月不见,你脸蛋都消瘦了一圈,就连白嫩玉手也已生出茧来,让人见了真不忍啊!”
  她浑身一僵,倏地转身瞪他。
  “恭儿,贝勒爷对你说了什么吗?”简福晋只见永璘靠近她,但没听到他说些什么,就瞧见女儿变脸,不解的问。
  “他……”瞧他背对著母亲对她露出邪气的警告笑容,恭卉迟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就是算准了,她不能让额娘知道他就是夺去她清白的人,所以更加吃定她不敢挣扎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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