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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的飨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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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杀人是一回事,残酷的凌虐反抗者又是另一回事,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穷兵黩武,嗜血成性的枭雄,而这场他所谓名正言顺的继承战争,想来也不过是他为了满足个人欲望与野心的掠夺战争罢了。
  难怪历史纪录上会说他是一个暴虐的征服者。
  “呃?”殷德终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今天我不想……不,以后我都不想和威廉共骑,”南丝语调平板地说。“如果没有马的话,我宁愿走路!”
  殷德张口结舌地呆立了一会儿,连忙转身去拦住威廉的马,威廉弯下身来与他交谈,南丝依稀听得到他们的低语声,也感觉得到灰眸直射向她,令她背后有如万针在刺,但仍坚持不愿面对他。
  不过威廉的意志比她更坚强,硬是把她僵硬的身子抓上马去放在他大腿上,南丝自知敌不过他的蛮力,只好继续保持身子的僵硬度,背挺得比枪杆还直。
  “出发!”
  直至走出三里外,南丝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下变,就像一支插在他大腿上的箭矢,虽然她已经累得快变成断箭了。
  “他们要杀你,”始终默然不语的威廉终于开口了,“那些撒克逊人要杀你。”沉静的嗓音低缓地道出事实。他并不是在为自己辩护,他告诉自己,只是在告诉她事实,一件他无法容忍的事实。
  “但他们只是一群无知的老百姓呀!”原不想理会他的,但南丝仍忍不住冲口而出,以谴责的语气反驳。“你不能怪他们无知,也不能怪他们忠心!”
  威廉沉默片刻。
  “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么做,我不会再做。”这也不是让步,而是按照契斯特告诉他的方式去做而已,不,这不是让步。
  “可是你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不是吗?”南丝的声音依旧冷硬。
  “没有。”
  又是三秒钟空白。
  “咦?”南丝猛地仰眸,眼底俱是错愕。“没有?一次也没有?”
  “我是第一次那么做。”
  瞳眸是清澈的银灰,威廉的表情非常平静,南丝毫不怀疑他说的是事实。
  “但……”她迟疑一下。“那你之前是如何对待战俘或反抗者的?”
  “我要他们发誓对我效忠,如果不肯,就让他们作奴隶为我种田或作苦力。”威廉顿了顿,又说:“我是要统治英格兰,不是要杀了所有撒克逊人。”
  奴隶?
  “你的奴隶生活如何?”被虐待?或者有一餐没一顿?
  听出她语气里的含义,威廉摇头。“不,我并没有虐待他们,他们过得如同一般平民一样,只是缺少自由,我希望能藉由时间来冲淡他们的反抗心。”
  那还好,这时代有奴隶是免不了的,她能接受,可是……
  “那你为何要对昨天那些人如此残忍?”
  这回威廉沉默得更久,直至南丝开始认为他并不打算作任何回答时,他才突然坦承道:“我一时失去自制。”要一个向来以冷静自傲的人承认自己失去自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才会犹豫这么久。
  “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杀的人是你。”
  南丝愣了一下,旋即,一股异样的激荡流窜过心头,这样的回答,虽然残酷,却又多么令人心动啊!
  海伦是挑起特洛伊战争的红颜祸水,虽然真正的事实究竟是如何没有人知道,在她看来,海伦唯一的罪过是不幸处于两个男人之间,既无法让其中一个死心,更无力阻止那场战争。
  但另一方面,海伦也许认为“我并不高兴你们为我这么做”。可是实际上,在她内心深处,又何尝不为自己能得到男人如此倾心对待而感动不已呢!
  虽然矛盾,但,海伦毕竟是个女人呀!
  “无论如何,那样太残忍。”南丝批评道,并不知不觉松懈下紧绷的背脊,如同以往那样靠在他胸口,再用力揉捏自己僵硬的背,她可不像他,即使不用力,腰杆也挺得跟他那把巨剑一样笔直。
  “我答应你,不会再那么做。”威廉毫不迟疑地应下允诺。
  “你保证?”再捶捶酸痛的肩。
  “我一向言而有信。”
  “即使你又失去自制?”她挪动臀部,试图找出最舒适的姿势。
  “我不会再失去自制。”
  “好吧!我相信你。”嗯,就是这样,躺这样最舒服了!
  待她终于坐好不再动,威廉习惯性地为她掖好斗篷。
  “中午用过餐后,我教你如何使用匕首自卫。”
  “哦!好。”
  可是,当她两手都没空时,她要用什么自卫?
  村庄事件过后,南丝发现除了殷德之外,身后时时刻刻都有两位士兵如影随形地跟住她,跟到她快抓狂,但她并没有抗议,因为她不想再发生类似的事。不过一旦威廉出现在她身边,那两个士兵和殷德就会很识相地自动消失。
  譬如此刻,她用过午餐后到溪边洗手,起身即发现威廉双臂环胸斜倚在树干上凝望着她,而殷德和那两位士兵早已不见踪影。
  “吃饱了?”
  废话!
  懒得回答那种无聊问题,“你总是和他们四个一起用餐?”她反问。一般来
  说,男人都会陪女人用餐,这是献殷勤的一种方式,但是他没有,除了村庄那一回之外,他从来没有陪她用过餐。
  “顺便讨论一些问题。”威廉回道。
  “哦!”她步向他。“要出发了?”
  “嗯!”他离开树干伴在她身旁相偕走回营地。
  “威廉。”
  “嗯?”
  “我想请问你一件事,请你老实回答我。”
  “好。”
  “你连续骑那么久的马,屁股真的都不会痛吗?”
  “……”
  第五章
  “轴心环形城堡。”
  “而且整体都是石头建筑,比西索塞克斯的丘顶城堡更不容易攻占。”
  “要渡过护城河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
  “哪里没问题啊!你躲得过内外城墙上的弓箭交叉火力吗?”
  高岗上,威廉、欧多、契斯特、赫里德与罗勃一列五骑并立,十道目光同样凝重的注视着岗下位于一环大护城河中央的城堡。
  “里面有多少人?”威廉问。
  “原来只有两百个人,后来有许多哈罗德的兵士逃到这里来,现在实在不敢很确定的说有多少。”罗勃实话实说,一点也不敢隐瞒,军情是最虚构不得的。
  “大约?”
  “唔……”罗勃略一沉吟。“至少七、八百人,也可能多达一、两千人,而且,我猜哈罗德也在这里。”
  “嗯!我也这么认为。”
  “这样的话,里面的人可能更多。”
  “但粮食有限。”
  “箭矢也有限。”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会死守到底。”
  说到这里,五人突然静默了下来,想是在各自寻思最安全的攻城方法。
  半晌后,契斯特不经意眼角一瞥,啼笑皆非地发现威廉并不是在计划什么伟大的攻击方式,而是盯着右边不远处的南丝看得目不转睛。
  南丝从不骑在马上观战,此刻也一样,未得同意便径自跳下马去站在高岗边缘,威廉的黑色羊毛斗篷温暖的包裹住轻盈优雅的体态,长发翩然,表情凝肃,像是在评估城堡被攻占的可能性,又像是在嘲笑那座城堡妄想自保的徒劳无功。
  撒克逊人认为她是女巫,他反倒有她是胜利女神的预感。
  但事实上,南丝是在想:奇怪,十一世纪的英格兰并没有这种形式的石头城堡呀!这种城堡要到十三世纪才会出现,而且这里根本就不应该有城堡,只有庄园,因为这里的第一批城堡是由威廉下令建筑的……
  历史怎么愈变愈奇怪了?
  “威廉,你究竟中意南丝什么地方?”契斯特禁不住好奇地问。
  徐徐拉回视线,眼半阖,“与你无关。”威廉慢吞吞地说。
  无论他是中意她的聪明、胆量、神采,或者是偏爱她的异国风情,以及此时此刻特别明显的那种超然神韵,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风——那无疑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抑或者还有其它因素,这全都是他自己的事,与其它任何人都无关!
  “那与谁有关?”契斯特脱口问。
  威廉横过眼去,眼神不善。
  “好好好,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契斯特忙道。“不过,请问你到底要把她放在哪里?还有梅蒂呢?以她的身分背景,不可否认是你最适宜的妻子人选,虽然她尚未同意,但是你和她父亲已经在谈论这件婚事,基本上这件婚事已经成立了,你不能反悔哟!”
  双唇猝然紧抿,威廉的灰眸蒙上一层阴沉之色。
  “我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种问题。”
  “即使如此,我仍然必须提醒你,如果你不先考虑好这个问题,你就别想把南丝留下来!”契斯特慎重地警告道。“要知道,女人是最计较这类问题的,到最后,她一定会问出这个问题的。”
  其它人终于了解他们在说什么,欧多早就知道哥哥有多么喜爱南丝,倒不觉得奇怪,罗勃则是不认为自己能就这件事向威廉提出任何建议,但赫里德可就忍不住了。
  “什么?不会吧!威廉你打算……呃!”幸好欧多及时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大惊小怪的叫下去,不然这回他可真会被活活撕成两半。“难道……”在欧多的眼神示意下,他压低了声音。“威廉打算娶那个女人?”
  欧多先用警告的眼神瞪他一眼,再用下巴指指哥哥。
  “刚刚他不是说了,不关我们的事,你还问!”
  “可是他……”威廉忽地回过眼来,赫里德心头打了一下颤抖,忙吞回余下的话,改口道:“不,不,没事、没事!”
  没再理会他,威廉径自转眼望向正朝他走来的南丝。“你不冷吗?”
  南丝没有回答,但一走到他的骏马旁就主动把两臂伸向他,好像小孩子要爸爸抱抱,其它人见状差点笑出来。契斯特则暗暗点头,情况进展比他预计中还要好,看样子威廉很快就可以把她抓上床去了。
  女人嘛,一旦上了床,要赶她还赶不走呢!
  即使比起其它女人来,她确实很特别,个性活泼,谈吐举止却很有教养,她的思想更不同于一般人,有时候成熟,有时候又很天真无知,她甚至识字,会读又会写,总而言之,她是个各方面都丰富得令人惊叹的女人。
  但她终究还是个女人。
  威廉弯下身毫不费力地将南丝抱上马放在他的大腿上,再用他的斗篷紧紧包裹住,让她躲在他的怀抱里,没有风,也没有冷空气,然后,他听到她的叹息。
  “好温暖!”
  威廉继续打量城堡。
  “威廉。”
  “嗯?”
  “你打算如何攻下这座城堡?”
  “还没有决定。”
  “哦!那……你决定了也不要告诉我,如果我又问你的话。”
  “为什么?”
  “因为我只个是旁观者。”
  她这个旁观者已经快保不住中立立场了。
  这都要怪欧多,谁要他透露那么多消息让她知道,没见过这么长舌的男人,她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话而已说,他居然吐了一拖拉库给她……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东方。”
  “我知道是东方,但,是东方的哪里?”
  “中国,我是中国人。”
  “中国?”欧多攒眉想了半天。“没听说过。”
  “我也不认为你会听说过。”南丝咕哝,不想让他就这个主题继续问下去,连忙岔开问题,“那座城堡大概很难攻下来吧?”不然他们也不会两、三天都没有动静。
  一提到这个,欧多马上愁眉苦脸起来。“我们正在考虑。”
  “呃?”考虑要不要攻下来?现在才来考虑这个好像动作太慢了吧?
  “要不要冒险。”
  “冒险?”
  由于天候愈来愈冷,而且也不晓得会在这里待上多久,威廉特地在附近为她找了一间民屋,虽然同样简陋得令人叹气,但起码比帐篷挡风,铺上几张暖呼呼的羊毛毯,再加上两个火盆,几乎可以算是十一世纪的丽晶饭店套房……呃,还少了一个便壶。
  这日轮到欧多守帐篷,闲来无事便代替殷德拿午餐来给她,顺便陪她聊聊天,两人分享屋中唯一仅有的两张破凳子,聊着聊着,不小心聊到城堡的问题上。
  “老实说,原先考虑的是最安全的方式:围城,围到他们缺粮,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之力让他们自动打开城门投降了。”
  “的确安全。”南丝咬了一口面包,随即低头困惑地打量面包。
  撒克逊人的军队里面包多半是发霉的,而诺曼人的军队里面包虽然没有发霉,却老是可以吃到一大堆免费的沙子,为什么?这是他们特别的调味方式吗?
  好像并没有更好吃嘛!
  “不,一点也不安全!”欧多叹适。“我们并不确定必须等待多久他们才肯开城门投降,若是时间太久,对我们反倒不利。”
  “为什么?”满嘴喀滋喀滋的咬,实在不晓得是在咬面包、咬沙子,还是咬自己的牙齿。
  不过她倒是可以肯定再吃下去的话,不用多久她就会得胃结石、肠结石、胆结石、肾结石,全身上下都是结石,所以她决定放弃这种加料面包,另外拿起一片熟肉来。
  肉里头总不会有沙子吧?
  “若是有时问让所有的撒克逊人团结起来反抗我们,这一仗就难打了。”
  “这也没错。”才咬了一口,皱着眉,南丝又放下肉片,淡而无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有可能是羊肉,也有可能是熊肉,甚至是老鼠肉或人肉,天知道,厨师的围裙或许还比较好吃。
  “所以我们准备冒险正面抢攻。”
  “威廉……”迟疑一下,“也会去?”南丝问,同时蹙眉端详那只好像从埃及棺材里挖出来的鹌鹑木乃伊,考虑片刻,她还是放弃。
  好吧!她承认,自从村庄那一餐以后,她就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非人饮食了。
  她宁愿饿肚子。
  “当然,”欧多毫不犹豫地说。“他总是在最前面带领大家攻击。”
  所以他是最危险的。“那么……”南丝慢条斯理地用手巾擦手。“你们打算如何冒险?”
  “趁夜过河……”
  “慢着,过河?”南丝惊呼。“那不就要脱掉盔甲?”
  十一世纪时的锁子甲是用细小的铁环相套形成一件长衣,可以有效的防护刀剑枪矛等利器,但弱点是其柔软,用打击武器猛劈力砸一样难以幸免,另一个缺点是很重,起码有十五公斤以上,铁环愈细小,防护性能愈好,但也愈重。
  若是穿着锁子甲下水,再加上铁剑和盾牌的重量,不要说过河到对岸去,包管刚下水就会沉到河底去和鳟鱼作邻居,天天吃水草吃到饱。
  “对,只带铁剑和绳索。”
  “趁夜过河就不会被发现吗?”她以为应该是这样,不然他们干嘛冒这种险?
  没想到欧多的回答竟然是……
  “当然会,他们早就猜到我们会趁夜过河,所以一入夜就在城墙上点燃火把,但起码夜里的视线没有白天清楚。”
  昏倒!
  “这……这……”南丝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冒险,简直是找死嘛!没有别的办法吗?”
  “你说呢?”
  她说?
  哪里没有,随便说就有好几个,而且保证成功,不过……
  “不能先叫人弄条绳子过去系好,你们再拉着绳子渡河不就成了?”
  欧多翻翻白眼。“你以为我们没有想到过吗?穿着锁子甲就没办法潜水,没办法潜水一定很快就会被发觉,就算平安渡过河,穿着锁子甲爬墙也快不了,可能刚开始爬就会被城墙上丢下来的石头砸死了!”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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