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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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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说的是尔玉!”
  “嗄?”
  ***
  “为什么是你来?”门一开,气流浮动,世于将不悦地拧起眉。
  “你该不会忘了拙荆为了某人正躺在床上吧。”小三冷哼,脚步浅移,配合着躲在他身后的女人。
  两人气息一致,脚步一致,这游戏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玩过,想瞒过一个失明的人,太容易了。
  “你骗我。”怎知世于将却突道。
  小三缓缓停下脚步,站在他懒倚的屏榻几步外。“你说什么?”
  “我闻见她身上的药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小三微挑起眉,看了眼身后的尔玉,那眼神像是在说——谁比较像狗?
  尔玉瞠他,以眼神示意他快点回答。他懒懒耸肩,继续往前走,边说着,“你以为只有拙荆受伤?”意思是说他也伤了,但他没看见。
  世于将不悦地拢起眉头,俨然快要拢出一座山峰:“不要再叫她拙荆!”
  那真是全天下最教人厌恶的字眼!
  “喔,我发妻。”小三语波极淡,却又带着恶意戏谑。
  闻言,他已经气到不想说话,突觉一阵凉意抚上他眉心,他不悦地抱怨,“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小三看着“凶手”的主人。“因为我紧张。”随口掰。
  真是,就跟她说交给他就好,偏要跟。
  尔玉抿着嘴,险些被逗笑,纤手轻揉着世于将的眉心。
  “你也会紧张?”世于将哼笑,然眉间的酸涩确实因为那指尖的适中力道而获得几分舒缓。
  “我也是人嘛。”小三就站在他身旁,而尔玉则站在扶手旁,方便为他医治。
  “躺下吧,我要医治你的眼了。”
  思忖了下,世于将又问:“你叫小三吗?”
  微挑起眉,小三似笑非笑地挖苦,“你想跟我话家常吗?”
  “我想跟你说个故事。”
  “何不先躺不医眼?”
  “故事不太长。”
  小三以眼神询问尔玉,瞧她轻眨着眼,遂叹口气道:“我听着呢。”
  “我世家有三兄弟,但我三弟在十多年前就失踪了,他名叫世于刚。”
  小三闭上眼不语,知道他并非在试探,而是根本已经知道他是谁。
  “一年前,我在边城遇见我最心爱的女子。”世于将顿了下,又继续道:“她身边有个贴侍叫拔都,她说当年救起拔都时,拔都已经失忆,而后辗转又发生了许多事,她跌下山崖,拔都跟着一跃而下,我到崖底找人,捡到一个护身符,才发现拔都是我的三弟。”
  尔玉微愕,他到崖底找人?横眼看向小三,无声质问他为何没告诉她这些事。
  “王爷,要医眼了吗?”撇了撇唇,小三不耐地问。
  “小三,你用的药,和玺儿的药极为相同,她……”
  “你到底要不要医眼!”他不快地吼。
  世于将露出凄凉的笑。“我以为他们死了,却又发现他们没死……你说,若他们没死,又回到我面前,他们是想做什么?”
  “你以为呢?”小三抽紧刚毅的下巴。
  “我想知道她想做什么。”
  小三翻动眼皮子,暗咒了几声,总算明白他不是想话家常,而是想要假借他与她对话!
  “玺殿下已经死了。”小三恨声道。“我不是已经把骨灰交给你了吗?”
  不,应该说他是拔都,是世于刚,只是他打一开始,就没打算恢复最原本的自己,他只想当拔都。
  世于将一愕,眼睫迅掀,那深沉多情的黑眸恍若嵌满着教他魂魄沉沦的痛。
  “你……骗我。”三个字,说得他好艰难。
  他的世界碎裂了,身体不断往下滑落,像是摔入永无止境的崖,他不能呼吸,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头,一并掐熄了他一丝期望,让他彻底绝望。
  “我骗你做什么?”拔都哼了声。
  痛吗?他痛吗?有玺殿下的痛吗?有他的痛吗?
  世于将困难地喘息着,明知眼前只有漆黑,黑眸依旧暴瞪着前方。“她呢?她是谁?”
  不可能的,她明明留下了线索,绝不可能如此凑巧!
  “她是我的发妻。”他知道他指的她是谁。“是我的师姐。”
  “她是玺儿!”她是!她一定是!他不会猜错、不会猜错!不要让他再痛一次了,不要给了他希望再彻底灭绝,他会活不下去,他……
  “你看见了?”拔都很恶劣地凑近他。“你连我的长相都看不见吧。”他轻探手,接住一滴泪。
  泪,是尔玉的,是玺儿的。
  拔都不看她,不看她为其他男人落泪的悲伤。
  “……既然她已不在,你又为何要来?”世于将喉头抖动,黑眸里闪着教人动容的泪水。
  他感到自己整个人涣散开来,魂魄像是被扯下深渊,不断坠落,往底层狂坠。
  “玺殿下临终前托咐我来医治你,她最挂心的是你的眼,她认为那是她的错,害你被旭兀术伤了眼。”拔都垂眼看着他。
  “……她的错?”他低哑的嗓音破碎着,“那是我的错,她哪来的错?”
  玺儿垂眸直瞅着他眸底的泪,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冲动坏了大事。既然她已注定不能陪在他身边,就不该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可是……
  她舍不得,好舍不得。
  第15章(2)
  她猜得到为何拔都没告诉她,他把骨灰交给他时的情境,因为若告诉她,她会心痛而死。
  “躺好,我要替你医眼了。”拔都大手压在他的胸膛上,强迫他躺着。
  “不医了。”他说,任由他将他压回床榻。
  “……你在耍我?”拔都怒瞪他。
  “医好了,也看不见她,又何必医?”他轻拨开打一开始就落在眉心的指尖。
  “失去她,医与不医,都没有意义了……”
  原以为尔玉是玺儿的,既然不是,还医什么呢?
  拔都瞅着他悲切的笑,缓缓侧眼探去,看着泪如雨下的女人。
  “玺殿下希望你能重现光明。”他哑声道。
  “没有她的世界,看得见跟瞎了眼没两样。”他勾唇,却滑落一滴泪。
  拔都索性出手点住他的睡穴,不想再听那教人难受的笑声,深吸口气,没抬眼地问:“师姐,接下来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我。”尔玉的话中有着浓浓的鼻音。
  拔都把金针还给她,看她边哭边落针,替世于将抹上解药。
  他中毒已近一年,解药到底能发挥多大的功效无从得知,不过反正师姐会三管齐下,能救回多少算多少。
  尔玉坐在屏榻边,收拢他每束乌亮的发,轻抚他消瘦的颊,也触上他的泪,温热的,咸腻的,多情的……
  “于将,是我……是我,我来看你了。”她轻喃,只敢在他完全昏迷后才坦承。
  原来她折磨了他这么多,早知道他会这么痛苦,她该要早点来的,但来了又如何?现在的她,是不能告知他身份的。
  他猜到她还活着,所以决定医眼,拔都骗他她已死,他又立即打消念头,恍若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彻底绝望,这太痛苦了,所以她不能让他再承受一次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的锥心之痛。
  所以,原谅她吧,原谅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医好他的眼,至于心病……她不会医。
  “是他自己笨,没猜到我的意思。”拔都淡哑的嗓音扬起。“我说的可是玺殿下,又不是玺儿,真是个笨蛋。”
  他也是个笨蛋。
  “别这样说你二哥。”尔玉回头瞪他。
  拔都揽起眉。“他不是我二哥。”
  “你叫世于刚。”
  “我叫拔都。”名字还是她取的!
  “我又不是你娘。”鼻音重到像在撒娇。
  “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而言,第一个见到的人就像娘一样。”那种张眼却对自己一无所知的恐惧是会不断侵袭的,自然会将第一眼看见的人视为浮木紧抓不放,她早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无法失去的一部份。
  所以,他知道世于将的痛,那是非常可怕的折磨,而他被迫共演这出闹剧。
  “……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看待我的。”难怪对她言听计从。
  拔都瞅着她,对她的笑话一点兴趣都没有,淡淡移开眼。“要哭要笑,先选一样吧。”
  “……拔都,你对我愈来愈没大没小了。”
  “是你说你不再是鞑靼太子,要我视你为妹的。”说是这么说,结果他还是依同门关系选择喊师姐比较习惯。十五年的主从关系,岂是能说变就变的?
  “你不跟他相认吗?”
  “在你决定骗他已死之后,我只答应跟你到王府,可没说要回王府。”他锐冷的眸扫过房内一圈。“对我而言,世于刚已经不在了,我不可能留在这里,我也说过会永远跟随你,就算我已不再是你的贴侍。”
  他会守着她到最后一刻,到时候……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疯了。
  世于将的疯狂,会是他最相似的下场。
  ***
  一入夜,恶梦连袂而来,像是永不停歇的浪潮,逼得他无法呼吸。
  世于将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
  猜想破灭,竟能够如此深深地击败他,让他宁可沉睡不愿醒,可不知道是失望得太痛所致,才会教他梦见了玺儿的吻。
  她的吻轻柔中带了点霸气,似怨还羞,每每他要得更多,她便抽身而去,教他空虚失落,不曾封印的痛狠狠再揽起。
  这股痛,许是要纠缠到他入棺了……
  “王爷,该喝药了。”脆亮的嗓音恍若是天籁钻进他耳里,抓回他快要迷乱的魂魄。
  “喝什么药?”他嫌恶地别开扑鼻而来的药味。
  这味道总是在他睡梦中骚扰着他,令人厌恶的气味。
  “小三替王爷开的药方。”
  世于将顿了下,张开眼的瞬间,察觉眼上被蒙了纱巾,些许光线进入他眼中,还没欣喜,一股火随即爆开来。“那混蛋竟未经本主意愿便医本王的眼!”
  更可恶的是,这疗效还真不是普通的好,他居然可以感觉到光线?
  “啊,小三未经王爷允许吗?回头我再去骂他,王爷先喝药吧。”尔玉依旧笑吟吟的。
  世于将恨恨地坐起身,不知为何竟觉得浑身乏力,他皱眉,猜测八成是药下得太猛所致。
  “王爷?”她软声凑近。
  垂下眸,世于将像是漫不经心地问起。
  “你认识玺儿吗?”
  “当然,我是她师姐。”尔玉对答如流。
  “师姐?”似乎合理……她必定知道玺儿是死在他手中,所以总对他出言不逊,甚至恶意挑衅,这么一来就说得过去了。“你恨本王吧?”
  “为何要恨王爷呢?”她笑得涩涩的。
  “我亲手杀了玺儿。”
  “若是恨,就不会陪拔都一道来了。”尔玉说着她原先就编好的说词。“听闻鞑靼内斗,师父便要我去探望玺儿和拔都,得知他们坠崖,我早一步找到他们,却……还是没法救回玺儿。”
  她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他的眼被纱巾蒙住,但她看见了他紧紧抿着唇,恍若又陷入那无法弥补的伤痛里。
  “王爷,先喝药吧。”不管了,先喂药就对了。
  “我不想喝。”敬她是玺儿的师姐,所以他对她的态度收敛了许多。
  “喝嘛——”她软声哄,一手搭上他的肩,态度俨然像是花楼里劝酒的花娘。
  他微恼低吼,大手拨开她。“不、喝!”
  “啊——”手中的药泼了一身。“哎呀、哎呀——”
  尔玉跳了起来,把药碗往桌面一搁,赶紧掸掉身上的药汁,还好药端来有点时间了,不怎么烫。
  世于将光是听她的反应,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随口回道,却见药汁渗进衣袍,就连里头的中衣都快要遭殃,赶紧将衣袍扯开。
  “你在做什么?”他神色一震,赶紧别开眼。
  “没什么。”她把衣袍脱下,用力甩着。
  衣服都脱了还叫没什么?“我怎么会有这种弟媳?”他捧着头低叹。这画面要是教拔都给看见,他岂不是……等等!“你和小三成亲了?”
  停下挥衣袍的动作,尔玉确定药渍被掸掉不少,才又穿上。“是啊,去年成的亲。”
  “他怎会与你成亲?他明明……”
  “这是师父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况且我可是他的师姐,他敢不听我的?”她哼了声,拿起只剩半碗药的药碗踅回,又继续说:“玺儿交托给我的事,我会一件不漏地达成,所以……王爷,喝药。”
  听见是玺儿交托的,世于将内心惨淡一片。“真是玺儿在死前托咐你们来医好我的眼的?”
  “是啊。”不管他喝不喝,硬是把碗缘凑到他嘴上。
  世于将大口饮尽,压根不觉得苦。“既是如此,怎么会拖到一年后才来?”他想,拔都之所以愿意娶她,八成是因为她和玺儿有些地方极为相似吧。
  没料到他有此一问,她不禁僵住。
  “怎么了?”没等到回答,他不由得微挑起眉。
  “呃,那是因为拔都太顽固,我劝他很久,他才逼不得已的带着我来。”她扯谎,心想着晚一点非得跟拔都串通好不可。
  “是吗?”垂下眼,世于将思忖着。也对,毕竟拔都把骨灰瓶交给他时,那恨他入骨的语气,让他根本没想过两兄弟会有再见面的一天。“他去哪了?”
  “他呀,去找傅总管借马车。”
  “借马车做什么?”
  说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满心向往。“他要带我去逛市集。”
  不知道为什么,听出她话语绝对的柔顺和欢喜时,世于将竟有些不是滋味。
  “逛什么市集?”
  “拔都说,京城乞巧节庆有许多市集,很有趣的。”她很期待呢。“对了,今年王府没有要扎乞巧楼吗?朝雾说过每年都会扎彩楼的,在彩楼前穿七色线庆祝乞巧节……”
  说着,她的回忆飘得好远,视线落在他架上的乞巧娃娃,上头原本只有一只,但她把朝雾送她的也摆上了,凑成一对,感觉比较不寂寞。
  世于将透过眼前纱巾,怔望着淡淡光线中的人影。“你怎会知道朝雾的事?”
  “嗯?”尔玉还浸在记忆中,反应慢了半拍,蓦地瞪大眼。“呃……
  是拔都跟我说的。“
  “拔都?”他知道朝雾说过这事吗?啊啊,那时拔都就守在门外,也许他听见了什么也说不定。“你若是喜欢,乞巧楼就差傅年去准备吧,至于市集,时候还未到,要等到初四才有。”
  “可是,今天已经是初五了。”她看向他,绝美出尘的眸满是浓浓笑意,很开心他的心似乎比较松懈了一些,才会允许她扎乞巧楼。
  世于将挑起浓眉。“等等,今天是初五?”
  “是啊。”她笑等着他的反应。
  “等等、等等……”他抬手示意她闭嘴,用力回想。“本王明明记得他医治本王那日,分明还是二十八,为何今日醒来却变成了初五?”
  尔玉闻言,眨眨眼,用很虚伪的声音惊呼,“唉,王爷不知道吗?小三一下手便是七日为一周期,所以这七日内,王爷总是半梦半醒,睡得极沉,时辰一到便喂药,喝完药后就入睡。”
  “……怎么喂?”他完全没感觉自己曾起过身。
  “嘴对嘴喂。”
  “……谁喂的?”他沉痛地闭上眼,拳头紧握。
  该死!他在梦中以为是玺儿吻他,如今才知道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喂他喝药!
  “小三。”尔玉毫不留情,一脚把他踹进地狱。
  世于将挫败的捂着脸,可以想见当他有所反应时,拔都是怎么样的表情,难怪每每他想要得更多,那人便抽身得如此快……啊啊!混蛋!他现在总算明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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