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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路过:嘉嘉喜欢长距离的接触?嘉嘉很独立,向来不需要别人操心?嘉嘉喜欢自由自在?
以貌取人:正确。二,不要让她知道你在追她。
偶然路过:要让她深深感觉到只是朋友的相处,必要时可以暗示她的自我定位依然是最佳女配角?
以貌取人:实在佩服先生的推理能力。三,不要在她面前主动谈起关于“爱”的任何字眼。
偶然路过:但可以引导她自己主动说出来。
以貌取人:握手。如果到了那一天,相信先生你离胜利已经很近很近。
第4章(3)
偶然路过:却依然不是胜利?
以貌取人:请注意刚才假设的存在,虽不受任何法律保护。
偶然路过:请不要担心,我懂得成熟的恋爱所能得到的两种不同的结果。
以貌取人:如果真的有万一,希望你坚强。
偶然路过:如果真的有万一,我依然会默默守候,甘愿做嘉嘉一辈子的知己朋友,依然是幸福。
以貌取人:谢谢。
偶然路过:同样感谢。
以貌取人:附赠嘉嘉绝密消息一条。
偶然路过:张开双手欢迎。
以貌取人:你可以称呼嘉嘉:一,小段;二,段嘉;三,嘉嘉;四,嘉儿(只限于家人)
偶然路过:叹息,但绝对不要是“小嘉”。
以貌取人:你已经喊过了……什么后果?
偶然路过:嘉嘉直接挂我电话。
以貌取人:哈哈,无限同情。请问现在先生走在哪个阶段?或二或三?
偶然路过:……一。
以貌取人:同志继续努力。
偶然路过:虔诚拜佛,需要帮助。
以貌取人:供品先行摆放。
偶然路过:肯德基六次。
以貌取人:心愿可以开始讲说。
偶然路过:需要时机。
以貌取人:有无期限?
偶然路过:无有期限,但愈早开始愈好。
以貌取人:先致以深深的哀悼之情。
偶然路过:……以貌取人:嘉嘉的老板欲寻机去深圳发展,三天后嘉嘉将作为主要随员赴深考察。
偶然路过:……极度失落中。
以貌取人:请节哀顺便。
偶然路过:努力振奋中……可有归期?
以貌取人:归期不定。
偶然路过:大不了随她而去!
以貌取人:怀疑中……思想行径太不成熟。
偶然路过:我是真心喜欢她,爱上了她。
以貌取人:爱有多深?
偶然路过:深度,尚待探明。但很爱,绝对很爱。
以貌取人:爱可否持续到永远?
偶然路过:任何感情也不能绝对保证可以持续到永远,我只发誓我如此期望。我会努力。
以貌取人:交往将以结婚为目的?
偶然路过:要求决斗,侮辱我的人格!践踏我的尊严!
以貌取人:到底是还是不是?我需要明确答案!
偶然路过:如果不是以结婚为目的,我早已谈过无数恋爱。
以貌取人:爱她,还是因为嘉嘉是结婚的好人选?
偶然路过:因为爱她,所以才想要和她结婚,同她牵手,共她人生一路同行。
以貌取人:代替嘉嘉问:先生谈过几次恋爱?
偶然路过:一次也无。
以貌取人:佩服,山顶洞人!可问原因否?
偶然路过:一,没有时间;二,总是遇不到对的那个人。
以貌取人:宁缺毋滥?
偶然路过:宁缺毋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以貌取人:代替嘉嘉握手:同志,缘分呐!
偶然路过:认真握手!
以貌取人:为缘分,再次赠送嘉嘉绝密档案一次。
偶然路过:不胜感激!
以貌取人:虽归期未定,但长远计较,嘉嘉将长驻本市。
偶然路过:可问原因否?
以貌取人:一,嘉嘉恋家,工作地点必在老家一百公里之内;二,嘉嘉孝顺,高堂在,不远游。
偶然路过:我将在本市安心置产。
以貌取人:聪明人果然是聪明人。
偶然路过:彼此彼此。
以貌取人:即将下线,最后赠送贴心小贴士。
偶然路过:请。
以貌取人:请不要泄露本次夜聊天任何内容与第三者知情!谢谢合作!
偶然路过:包括您那位十几年的好朋友好姐妹嘉嘉同志?
以貌取人:……偶然路过:看在麦当劳六次肯德基六次的分上?
以貌取人……减半!
偶然路过:呵呵,成交。
以貌取人:……BB,YX,JZ,HQ!
偶然路过:很抱歉,本人不懂新新人类语言,8!
以貌取人:……过河拆桥!卑鄙!阴险!狡诈!混球!
偶然路过:致以深深的哀悼。
以貌取人:?????
偶然路过:BB,YX,JZ,HQ=卑鄙!阴险!狡诈!混球!
以貌取人:?????
偶然路过:过河拆桥=GHCQ以貌取人:?????
偶然路过:真可怜,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要去重修幼儿园小班!
以貌取人:……偶然路过:请节哀顺变。
以貌取人:……偶然路过:886!
以貌取人:…………月黑风高夜,QQ夜聊天就此完结。
以貌取人依然呆滞,深受打击中……然后,一声长啸震耳发愦,月黑风高夜,属于以貌取人的杀人放火天正式拉开序幕。
第5章(1)
原本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闲暇的时间几乎都在思索着将来见到嘉嘉时要说的第一句话,该如何的开始才好,该说句什么话才不会引起她的反感,该……有时候想着想着,自己都会忍不住地笑起来。
他这叫做“未雨绸缪”还是什么?那个扰乱了他心神的段嘉姑娘归期尚未可知呢,他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来想来思考,这么着急做什么?
只是,他却没有料到,仅仅一个星期之后,他就有了和佳人一见的机会,但,他却只恨不要拥有这个机会!
“风连衡?我是王燕!你现在在哪里!上没上班!你有没有可以借到的车子!”一连串的问题似爆竹噼里啪啦地朝他炸过来。
“有事?”他从电脑前一下子坐直身躯。
“嘉嘉从深圳飞回来了!”
“什么?!”心,突然一震!
“她的老姑姑今早过世了!是睡着过去的!一点征兆也没有!”
“嘉嘉现在到了哪里!”他立刻抓起外套往外走,“我有公司的配车,我去接她!”
“她从北京下的飞机!应该已经快坐上回市的火车了!估计九点到!”王燕急躁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她是下了飞机到了北京西站才给我打的电话!真该死!我偏偏现在不在市里!回她老家的客车六点钟就停运了,但她今天一定会想办法赶回去,不管多晚!你去火车站等她!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坐出租车回去!我不放心!知道没有!拜托你了!”
“好,知道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去做!”
三步两步跳下四十阶的楼梯,他几乎是踉跄着奔出公寓,以从学校毕业后再也不曾使用过的速度奔到超市。根本等不及缓慢的手扶梯,一路穿插过悠闲的人流不顾他人侧目地穿过超市卖场,匆忙奔到办公室,先交代了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安排,再挂长途向老总请了假,抓起上班两年来不怎么使用过的车钥匙直奔地下停车场。
感谢上帝,今天他那辆车没有因公出差,还好好地待在他专属的车位里。开门,热车,倒档,一口气冲了出去!
……嘉嘉一天奔波,绝对没有进过一口水米,他要先买一点东西,至少也给她果腹保持体力!
想到便立刻回转方向盘,刺耳的刹车声里再次奔回地下停车场,顾不得锁上车门,也顾不得超市的工作人员跑过来的举动,飞快地从物资运送通道冲进超市卖场,奔到面包房抓起两包面包再跑到饮料部抓了两瓶矿泉水,在员工瞪大的眼睛注视下从原路奔回,将东西往后座一丢,车子立刻又冲出去!
虽然知道嘉嘉老家离这里不过百公里路程,但以防万一,车子最好还是加满油比较方便。
再次想到就做,头脑里立刻浮现出市地图,加油站,加油站?这里离哪一座加油站比较近?猛地想起去火车站的路上恰好有一间加油站,就去那里好了!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除去在地下停车场的迫不及待,此刻他车开得极是平稳,他还有重要任务在身,一点也鲁莽不得的!
眼角瞄到加油站的招牌,他寻到交流道口转进去,工作人员跑过来,他立刻说:“麻烦加满!”
可是一分钟后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奇怪地跑到他的车窗前。
“怎么了?”
“先生——”很奇怪地看看他,再指一指车上的油表,“您的车子不需要加油。”
他愣了下,而后看上油表。
老天,油表显示:他的车油箱是满满的!
抱歉地笑笑,他缓缓地将车驶出加油站,转上单行道,直奔火车站。
在哪里等嘉嘉比较好?应该是车站出口,那么他的车最好就停在这里——最好是一眼就能看到嘉嘉的地方!绕着车站出口转了一圈,他插进出租车的行列,停下,摇下车窗,视线所及处,正是火车站的出口在所。
而此时,他偶尔扫了一眼火车站塔楼顶上的大钟,钟正鸣七下,现在,才不过是七点钟,离嘉嘉的到来,还有至少两个小时!
手扶额头,他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这一次,他真的是青春年少。
这一次,他完全探明,他爱那个女人,那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爱得不可自拔。
两个小时,倘若在平时,或工作,或读书,或上网,总觉得很慢很慢地在陪着时钟散步。可是,今日的两小时,似乎在他只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恍惚地到了终点。
火车隐约的汽笛声里,长途短途正在旅途的乘客似潮水一样从狭窄的车站出口涌出来。
挤在拉客的出租司机旅馆接待的人群里,他身躯绷得极紧,任凭身边的人如何的推拉搡拽,他稳稳地占据了最佳的出口位置,瞪大的眼,快速而仔细地从一张张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脸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正从地下通道上来的人影。
嘉嘉呢,嘉嘉呢?
而后,急速飞掠的视线终于寻得了落脚的地点。
挎着双肩的背包,拉着小小的旅行箱,沉寂着一张冷冷的圆脸,脚步似轻松却更似拖着万钧的重负,他望了百回千回的那个女人,正步履匆忙地朝着出口的方向踉跄似的奔过来。
“嘉——小段!”
他一下子紧贴上去,抓紧隔开出口的铁栏叹息地喊了声。
将一直抓在手心的车票交给出口的查票员复核,一双苍茫无神的眸子从他身上扫过,而后不带一点停顿地跨出窄窄的通道,女人继续步履匆忙地踉跄奔走着。
“小段!”一把推开挤在身边的男男女女,听而不闻立刻传过的不满咒骂,他急跑两步追上她,“小段!”不敢去冒失地抓她的手,他转到她的面前,迫使她停下脚步。
女人似乎很气愤有人阻了她行走的路,恨恨地咬牙,立刻往旁一转,继续赶着越来越匆忙的路。
“小段,是我,风连衡。王燕让我代她来接你。”他身形随着她转动,依然稳稳拦在了她的面前。
沉寂着的圆脸终于呆呆地抬起来,无神的眼眸视线散乱地看着他,似乎过了好久,女人才反应过来,“王燕?”
“对,王燕。”他柔声说,伸手去接她挎在臂弯的背包。她微躲闪了下,却还是被他无视她的拒绝将背包接了过去,“王燕今天不在市里,她拜托我来接你。”
“哦,哦,我知道了,谢谢啊。”她呆呆地点头,而后似是清醒过来,顿了顿,苍白的圆脸上勉强地挤出笑来,“好了,你接到我啦,告诉燕子让她放心就行了。我走了。”
“小段。”这一次,他不再犹豫,稳稳地伸手搭上她的肩,她瑟缩了下,却没有拒绝,“天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家去?”
“坐客车啊。”飘忽地笑一声,她再啊一声,“不对,好像这个时间没有客车了。啊,出租,我坐出租回去。”闪过他,她抬脚又走。
“好,坐出租。小段,来,往这边,出租在这里。”搭在微微颤抖的肩上的手没有被摆脱地随着她前行,甚至带动了她的走向。
她沉默,任他霸道的行径,一直拉在手中的小行李箱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被他再接过去。
“好了,来,把行李箱给我,我放到后座。”快步将依然苍茫失神的女人带到车子前,他先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轻轻推她坐进去,再弯腰慢慢一根一根地温柔扳开她一直紧握行李竿的手里,那僵硬冰凉的手指,那紧握的力道,让他心惊心痛。该是从下了飞机这小小的行李箱便一直紧握在了手指,还是一路由四千里外的南方便一路这样地给握了回来?!
终于将她的手指从行李箱上松解了下来,与她关好车门,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转到驾驶座开门进去,系好安全带,而后又松开,微侧过身,转向那个依然呆呆的女人。
忍不住地一声长长而无声的叹息从心底划过。
“小段,我帮你将安全带系上。”先轻轻地告之他接下来的动作,再慢慢地以不惊吓她的动作探长手臂拉过安全带仔细地与她扣好。
她依然呆呆的,不言不语。
自在车站出口说了那么一两句后,她便再也没有说过任何的话语,任他推她上车,任他掰开她的手指拿走她的行李箱,任他与她系上安全带,便似一个没有了能量的机器人偶一般的,她一动不动地任他说话任他自行开车出了车站,任他自己寻找着她要回家的方向。
向来无情是上苍。
不管人间的或喜或悲,那或晴或阴或风或雨的天幕,永远固执地走着自己的路,不肯分一点点的心给尘世间需要抚慰的可怜人,任你哭泣嚎啕,任你黯然伤神,它,只淡淡地冷漠地走着自己的路。
今夜的天幕也是如此,幽蓝到天地几乎合一的夜色,遥远闪烁的星辰,甚至有微微的秋日凉风从车窗边擦隙而过。
寂静的车窗之内,却是黯然沉默到了极致的伤心极痛。
手稳稳地把在方向盘上,他双眼平视前方,轻微的涡轮转动声随着微微的颤动从车厢底部从座椅传来,心,是轻微到可以忽略却又清晰十分的点点刺痛。
那个呆呆的女人,在无声地哭泣,在僵硬地颤抖,在狠狠地咬紧了嘴唇,在逼迫自己不许崩溃。
叹息,再次似针尖戳进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伸手,以不被发觉的轻柔将头顶的车灯渐渐调黄,调暗,调灰,终至一片浅浅的暗,与车窗外的夜色幽蓝再也无法分辨。
偶尔相向急速驶过的夜车,雾灯快速地从车窗扫过,眼角的顺势一瞥,让他知道,隐忍了一路的泪,在默默的暗色里,终于有了流下的理由。
这个有着爽朗笑容、谈起动漫就眉飞色舞的女人,这个常常不自觉将心思写在小动作上的女人,这个总是隐在幕后不肯被人注目的女人,这个总是在功成之后毫不犹豫地举身而退的女人,这个让他尚未见面却已不自觉地心动了的女人啊,却是如斯固执、在外人面前隐忍着一切私人的情绪,一点点的哀恸,都不被允许泄于人前。
手摸索着寻到CD放置盒,凭着直觉抽出一盘送进车上的CD机里,将音响调至最低,车内再几秒钟的寂寞后,黯然沉默的暗色被淡淡的古雅的笛子长箫渐渐吹散。
很舒缓很淡然的曲子,没有大起大落的金戈铁马,没有荡气回肠的高山流水,没有缠绵悱恻的儿女情长,有的,只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