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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我确定。”李大娘肯定地回道。
“咦,我记得还有一个丫鬟,脸上有伤疤和红色胎记,好像是叫……芸儿的,为什么没有看到她呢?”余剑秋忽然想起那个令她印象十分深刻的丫鬟,视线扫过所有丫鬟,发现真的没有她。
“李大娘,你怎么说?”齐孟怀黑眸危险地眯起。
“回庄主,芸儿她感染风寒,身体不适,我让她回房休息。芸儿身有残疾,不可能是她的。”李大娘急忙替芸儿说话。那可怜瘦弱的丫头怎么可能会是刺客呢!
“李大娘,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马上去把她来!”齐孟怀右掌重拍桌面,严峻的脸孔一沉,厉声低吼。
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在场众人噤若寒蝉;虽然庄主向来严峻、不茍言笑,但却很少发火。
李大娘吓得浑身抖颤,一句话也说不好,吞吞吐吐地说:“……是……我马上带她来。”话一说完,撑着发软的双腿,速速朝下人住的房间走去。
一刻钟后,李大娘独自一人返回大厅,脸色苍白,不敢看向齐孟怀,嗫嚅地道:“庄主……芸儿……她……不见了。”
闻言,在场众人全都不敢看向坐在主位、脸色铁青的齐孟怀,大厅顿时陷入一股窒人的寂静。
“传令下去,给我仔细的搜,一定要把芸儿给我找出来!”齐孟怀下完令后,如一阵旋风迅速地离开大厅。
李大娘吓得当场脚软,跌坐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料到,最不可能的人,如今却是嫌疑最大。这下她惨了!
齐家庄动员所有人寻找芸儿,却一直未寻获,而负责手前后门的护卫也未看到她离庄,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她还躲藏在庄里的某个地方,但搜寻的人马几乎翻遍了齐家庄,却仍未发现她的踪影,此时已日落西山了。
齐孟怀返回自己的院落,推开寝房的木门,一把长剑架上他的脖颈,鼻间随即闻到一股异味,他立即明白自己遭到暗算了。可他也有些佩服她,竟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难怪翻遍齐家庄都找不到她。
“劝你莫再做无谓的挣扎,你中了我的软筋散,一个时辰内身体会使不出力气。”娇软悦耳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将他推到椅子上后,顺手关上房门,长剑依然架在他的脖颈上。
“原来你不是哑巴,该不会连脸上的伤疤和胎记也都是假的吧?”齐孟怀冷笑,有些讶异自己竟然还有心情探问她脸上的伤疤和胎记是真是假。
“不关你的事。还不快说你把幻光石藏在哪里了?”娇软的嗓音轻斥,心下暗自焦急。她不确定软筋散对他是否有用,秦姨曾告诉过她,齐孟怀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你是灵族的人。”他肯定地说,精锐黑眸直视着她。“幻光石齐家已保管一百多年了,早已成为齐家之物,恕不奉还。”灵族的人若是好言相求,他或许会考虑交还,但若是以这种方式逼取,那只能怪她用错方法了。
他注意到她脸色过于苍白,想来是中了无影剑伤口不易愈合的关系。
“想不到齐家庄竟是霸占别人宝物的无耻之徒,真是枉为天下第一庄了。”她没想到齐孟怀竟是这样的人,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她总不能真杀了他吧?
齐孟怀并未被她的话激怒,若是他猜得没错,这位姑娘现在只是在硬撑;通常中了他的无影剑,除了伤口不易愈合之外,还会有伴随伤口而来的高烧。
“姑娘,我劝你别再逞强了。还有,你真以为软筋散能制得住我吗?”话尾甫落,长指倏地夹住长剑,轻易将其折断。
正当她大惊、来不及反应时,他一掌击向她胸口,娇躯一晃,身子软倒于地,并呕出一口鲜血。她虚弱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中了软筋散会没事?”
“一般的软筋散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何况你下的份量太轻。”齐孟怀双臂环胸,黑眸冷睇她狼狈的模样。想暗算他,她的功力还不够!
她认栽了。双眸一闭,昏厥于地。
“齐大哥,你这人真不懂怜香惜玉。”余剑秋同情地看着躺在床榻上、陷入昏迷的人。
果真如齐大哥所料,女子脸上的伤疤和红色胎记都是假的,当她脸上的伪装全卸下后,一张清灵绝美、近乎透明的脸蛋呈现在两人眼前;秀气小巧的鼻子下是粉嫩柔软的朱唇,最为特别的是,她眉间竟有一颗朱砂痣,令她原就出色的容颜更添一股神秘。
“这姑娘长得真美,难怪她要伪装自己的模样。可是装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装哑巴呢?”
余剑秋惊叹地看着她的容貌。她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她可以了解她为何要伪装混入庄里做丫鬟,但她不明白她为何要装哑巴,这样不是很不方便吗?
“因为她的声音十分特别,听过的人绝不会忘记,且会印象深刻。”齐孟怀眸底掠过一抹异光,直盯着她精致苍白的容颜,想起她娇软悦耳的嗓音。她不只容貌令人惊艳,连嗓音也令人难忘。
余剑秋狐疑地挑起眉,兴味盎然地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不离床榻上昏迷的人儿。
她轻咳了声,笑道:“齐大哥,人是你打伤的,你也知道中了你的无影剑,除非你特制的外伤药,否则伤口难愈合,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略整理了下衣裳,打算走人,但齐孟怀马上拦住她,从怀里探出一瓶白玉瓷瓶递给她。
“你替她上药吧!”话说完,黑眸又瞥了床榻一眼,旋身大步离开。
余剑秋唇角微扬,有趣地看着手上的白玉瓷瓶。
这下子,老夫人有意无意暗示要撮合她和齐大哥的事,或许有转机了呢……
第3章(1)
昏迷了一天一夜后,当她睁开眼时,一时之间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耳边传来一道开朗的声音。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余剑秋开心地站在床畔,见她清醒了,终于松了口气。她就说嘛,齐大哥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害得人家姑娘内外伤都有。
“是你?”
她吃力地想坐起,可惜力不从心,于是余剑秋好心地帮她,让她坐卧在床榻上。
“芸儿,你长的真美……啊,不对,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
余剑秋看着她那苍白虚弱的模样,我见犹怜,她要是有她的一半,相信娘就不会头痛她一点也没有女子娇柔的模样了。
“云织萝。”她淡淡地说出真正的名字,小手抚上脸颊,一点也不意外脸上的伤疤和胎记都不见了。
“好名字,果然十分适合你,那我以后就叫你织萝好了。”
唉,人美,名字也美。
所以娘真的不能怪她大剌剌的性子,谁叫她要给她取剑秋这种名字,害她想温柔也温柔不起来。
“齐孟怀人呢?”
云织萝对她的友善感到意外;照理说她现在应该是阶下囚,可她现在却舒适地躺在床榻上,而眼前这位齐家庄的娇客还对她友善过了头,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齐大哥现在正在书房里忙,你要找他吗?我去叫他来。”余剑秋十分热心,话一说完,就打算冲去书房找人了。
“余姑娘等一下!”她急忙叫住她,“不用了。”她可没忘记自己的处境,晚一点见到齐孟怀,对她或许是好事。
余剑秋彷佛看出她的顾虑,笑着走回来,坐在床畔,安抚地说:“你放心,虽然你的目的是幻光石,但是东西你没拿到,反被齐大哥打伤,而齐大哥非但没将你关起来,还让你在这疗伤,这就可看出齐大哥无意为难你。”她虽然粗枝大叶了点,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脑子,由齐大哥异常的举止看来,或许真如她对老夫人所言,两人的后续发展令人期待。
“是吗?”云织萝可没她那么热观,毕竟她伪装混入庄在内,盗取失败在后,且由齐孟怀不肯归还幻光石的行为看来,他应该不是个大方、不计较的人。
“齐大哥你来啦,织萝她醒了。”
正当她在沉思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余剑秋欢喜的声音,她下意识抬起头,随即望进一双深邃幽黑的眸里。
“齐大哥,她叫云织萝,很美的名字吧?你们聊聊,我先出去了。”余剑秋刻意让两人独处,先行离开,顺手关上房门。
“齐孟怀,我既然失败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云织萝率先开口,心里已做好准备。
看着她无血色的娇颜,眸里有抹倔气,粉唇紧抿,看得出她的性子不若外表柔弱,否则也做不出混入庄里盗取幻光石这种行径。
“我无意为难你,你大可留在庄里养好伤再离开,但你若是想要回幻光石,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齐孟怀直视她眼底,冷淡地撂下警告的话,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齐孟怀,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灵族的圣物,何错之有?”云织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时牵动伤口,小手抚着胸口,痛苦地喘息。
瞧她痛苦难受的模样,齐孟怀心底泛过一抹异样,但随即被他忽略,他冷淡地说:
“你好好在这养伤吧。”他无意与她做口舌之争,瞥了她苍白细致的小脸一眼,大步离开。
望着重新关上的木门,云织萝虽然气恼他不愿归还幻光石,但也觉得庆幸,他并未对她这个手下败将治罪。之后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织萝,快把这碗药给喝了,内伤才会好得快。”
余剑秋几乎每天都往云织萝住的客房跑,俨然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谢谢你,剑秋。”
云织萝在养伤的期间,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余剑秋的友善与热络,两人也因此很快成为好友。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你的脸色好多了,背部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内伤未复原,再喝几天药,应该就可以痊愈了。”余剑秋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空碗,很满意她不再苍白的脸色。
“多亏你的照顾了。”云织萝感激地道。
“对了,等你伤养好之后,有何打算?”余剑秋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是为幻光石而来的,可是我又打不过齐孟怀……”且以她目前的身分留在齐家庄也很尴尬,但她又不能空手而回。
“那就暂时先住下来吧。”老夫人和蕙姑突然出现在门口。
“老夫人,你来吧!”余剑秋开心地走上前,将老夫人扶到椅子上。
“老夫人好。”云织萝急忙想下床,却被老夫人给阻止,只好重新坐回床榻上。
“你这孩子真如剑秋所言,长得是少见的标致。”
老夫人目光难掩赞赏;这样一个灵秀的女子,倒是少见。转而想起她的身分,好奇地问:“听说你是灵族之人,为何直到现在才找到齐家庄来?还有,你怎么知道齐家庄有幻光石呢?”
“幻光石乃灵族圣物,但并非所有灵族人都能感应到它,必须是与它有缘之人才能感应到它的呼唤,进而寻找到它。”她隐瞒了部分事实,但说出来的也是真的。
“你不介意我叫你织萝吧?”
她一见着她,就有种特别的好感,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姑娘身上有种神秘的色彩,但并不是坏人;由她一双清澈的眸,可看出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就如同她第一眼就看出剑秋是个直爽的姑娘一样。
“老夫人,你客气了。”云织萝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齐家庄除了齐孟怀之外,其余的人,包括老夫人都是如此和善。
“织萝,原本齐家庄该将幻光石物归原主才是,但齐家庄已保管了一百多年,却一直倒不到灵族之人来寻它。一百多年的保管,齐家庄并无这个义务,所以你别怪齐孟怀不肯归还。”
老夫人道出事实;齐家庄并未受灵族所托,仅是拾获幻光石进而保管,事隔一百多年,就算不归还,灵族又能拿齐家庄怎么样?
“这个我知道。”云织萝眸一黯,知道她说的没错。
“但是,只要你有本事,你还是能说服孟怀将幻光石交还给你。”老夫人直接挑明要她自行设法,一切但凭她的本事。
云织萝惊愕地看着她。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她留在齐家庄,然后自行想版法说服齐孟怀归还幻光石?
她总觉得老夫人的笑容里有丝古怪,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厚颜留下来。“好,我留下来。”
老夫人和余剑秋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别具深意地笑了起来;而站在一旁的蕙姑能无奈地摇摇头,笑看两人笑得跟狐狸似的。
第一钱庄账房里,齐孟怀手指飞快地拨动乌沉算盘,仔细确认账册无误后,这才收妥账册,交代管事一声,与在外头等候的两名随从一起离开。甫踏出钱庄,一阵细雨斜飞而落,随从连忙撑起油伞替他遮挡。
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经过一间生意不错的茶楼,齐孟怀忽然想起娘亲爱吃这家茶楼的茯苓糕,正打算进去买一份,却在看见里头走出来的人后,顿住了脚步。
“齐庄主,真巧,在这遇上你。”云织萝清丽脱俗的小脸含笑,一手撑着油伞,朝他走来,站在他面前。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她身上的伤全好了。而眼前这男人,除了她清醒时来看过她一次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你也是来买茯苓糕的?”
齐孟怀瞥了眼她手上的纸袋,目光停在她红润戏致的小脸上。他注意到茶楼里不少赞赏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少了脸上的伪装,她出尘脱俗的容貌令人惊艳。
“我是来帮老夫人买她爱吃的茯苓糕,顺便出来走走。齐庄主该不会也是要帮老夫人买这点心吧?”
云织萝不着痕迹地打量起他。他其实有一张俊秀的脸,但因习惯板着脸,看来严峻、不茍言笑,再加上他自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心生敬畏,因而不敢靠近他。
不过那是别人,不包含她。为了幻光石,她不但必须主动接近他,还得缠到他愿意归还为止。
“既然你已经买了,那我就不需要再买了。”齐孟怀见状打算走人。
他知道娘亲留下她在庄里暂住,这他没有意见,但他摆明不愿与别有居心的她多做接触,即使一开始他与众人一样有些震撼于她清灵脱俗的娇颜。
云织萝正欲再开口,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刚从茶楼走出的人,长袖里露出半截匕首,正疾速朝齐孟怀走去。
“小心!”她惊呼出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人从袖中滑出匕首直直刺向齐孟怀身后,齐孟怀快一步闪过,反手擒住他的手,用力一折,随即听到“喀啦”一声,惨叫声随之响起。
“你是何人?谁派你来杀我的?还不快说!”齐孟怀脸一沉,厉声质问。
“是──”才吐出一个字,那人突然被一枚暗器射中,当场毙命。
齐孟怀忿忿地松开手,任那人软倒于地,眸光锐利地扫向四周,发现那名发射暗器之人隐藏得极好。黑眸危险地一眯,对着两名随从命令道:“通知官府前来收尸。还有,这件事不准让老夫人知道。”
“是。”其中一名随从迅速离开,往官府而去。
第3章(2)
齐孟怀目光瞥向云织萝,她心神领会,自动开口承诺:“齐庄主请放心,我在老夫人面前一个字也不会透露。”
齐孟怀满意地点头,道了声谢,径自走人。
云织萝没被他冷淡的态度影响,撑着油伞小跑步地跟上他的步伐,好奇地问:“齐庄主知道是何人想杀你吗?”
“这不关你的事。”他停下脚步,冷睨她一眼,淡漠地道,然后再次迈开脚步离开。
云织萝澄眸大睁,直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这、这个人的态度还真是恶劣,若非为了幻光石,她早走人了,又何必在这看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