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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忍着点!”接着把心一横,将刀子用力抽出!
霎时,鲜血溅满了他的脸和身躯;温润玉则是痛叫一声,马上就昏死过去!
柳旭撕开衣服下摆的一角,压住伤口,回头怒喊道:“大夫呢?还没到吗?”
像是应和他的叫喊,一名老者匆匆出现在房门口,嘴里直喊道:“来了、来了。”马上来到床边,发现柳旭的动作,惊讶道:“您……拔刀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拿出凝血丹让床上的伤者服下。
“请九爷让一让,容小的查看一下她的伤势。”
柳旭侧身让开,大夫瞧着伤势——伤口流血渐缓,主要是胸口的大穴被封住,再加上又吃了凝血丹所致,可是这血色似乎不太对劲……
大夫查看了半天,一直沉默不语。
柳旭忍不住冷言道:“本王不是请你来当哑巴的。”
大夫急忙弓身道:“九爷,这姑娘的血是止住了,不过……血色浓黑,只怕是……”
有毒?这个念头立刻闪过他的脑海,他大惊失色,马上靠过去查看,果然见到伤口上的血已部分止住,但周围血肉泛黑,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的症兆——方才他太过慌乱,以致漏掉了这一点。
“是什么毒?”沉声问。
“请容小的探查那把短刀。”大夫要求道。
他将刀递给大夫。
只见大夫仔细检查着刀身,又凑近鼻前嗅闻,接着又搭了一下她的脉膊,略略想了一下才小心道:“九爷,她是中了‘凤凰煞’。”
“‘凤凰煞’?”他曾听说过,是某种江湖上的玩意儿。
“此物毒性极强,一入体内即迅速走遍全身,最后毒气攻心,这位姑娘的性命只怕是早晚……”
“可有解药?”他的语气寒如冰雪。
“没有,不过有一样草药可以克住些毒,将毒性暂时压抑住,只可惜这项草药目前本国已明令不准收藏,唯有皇宫内苑方可拥有。”
“辛罗叶?”
“是的,辛罗叶的毒性不弱,一方面可以克制住凤凰煞,另一方面它内含麻药,还可以镇住疼痛,但……此物性烈,不知姑娘现在是否可以承受得住?再者就算有效,此物食久会引人上瘾,最后将导致衰竭,风险极大。”
“用了辛罗叶,就可清除凤凰煞的毒性吗?”
“不行,小的刚才说过了,就只是克制,并不能清除,所以姑娘她……”大夫已不敢再往下说了。
他的语意已是很明显——两边都是死路!
“虽然如此,也只有这条路可行了对吧?”柳旭的脸色极为难看,想不到他堂堂一个大王爷,也曾纵横沙场,居然会面临这样的困境。
大夫只是垂着头,不敢应话。
“行了,你可以走了;来人,本王赏他三金,带他去支领。”
大夫走后,他又让其他奴仆们离开,就只留下一名叫做绣花的婢女。
她正低头跪着,浑身发着抖。
“你一个贱奴可真是尽责,主子遇险了,你居然……躲起来?”字字有如冰刀。
“不……不……不是,贱奴没有……只是……”她吓得语无伦次。
“本王不要听你的狡辩之词,你是她的奴仆,要怎么发落还得问她的意思,要是她要你……哼!就别怪本王不客气;现在留下你的一条贱命,起来!”他厉声道。
“贱奴谢……谢王爷恩典。”她抖得很厉害,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你现在去准备一盆热水和几块干净的布来。”
“是,贱奴领命。”她忙下迭应着,匆匆忙忙跑出去。
很快的,她就端着一盆热水出现在房门口,而且肩上还垂着几条白布。
他很小心的清理着温润玉的伤口,发现血肉比方才更黑了,他的心下一紧,迅速包扎完伤口,再看向绣花。“现在这里由你守着,本王要离开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要是她再有什么闪失,本王就要你陪葬!听见没?”声色俱厉,语气的杀意让人胆寒。
“是……贱奴死也不敢辱命。”绣花忙又跪下道。
接下来,柳旭转身离开。
温润玉幽幽醒转,胸前的疼痛在撕扯着她的神经——对了,她遇刺了,难怪她会这么疼!
当她的视线开始对焦时,首先映入眼瞳的是一张焦急的脸孔——是柳旭!
“你总算醒了,喝这东西时人要清醒着才行。”
他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她听得不是很真切,像是在天边似的;此时,鼻间传来一阵熟悉的刺鼻香味。“什么气味?”虚弱的问。
“你忘了?是你最近才种过的东西。”
种过?难道是……她呆望着他。
他就坐在她的床边,手里端着一个碗,香味就是从里头传出来的。“来,润玉,起身,该喝药了。”他有力的手臂抬起她的身子,尽量不扯动她的伤口。
但,很难!
她吃痛的闷哼一声——除了她胸前的致命伤外,还有右肩上的刮伤,只要稍微移动,难免会牵动到伤口。
好不容易靠着床头坐定,她低头一看,伤口包扎得很整齐。
柳旭将在碗口举到她唇边,柔声道:“喝下去,润玉。”
她瞪视着碗里那黑褐色的液体。
“赶快喝下,这可以救你的命。”他催促着她。
她看着他关心又急切的神色,知道这碗汤药她是非喝不可,没问题吧?脑中才刚闪过这样的疑惑,就不禁失笑了——她现在这样早就去了半条命,若要害她,不理她岂不是更省事?
她早晚会去见阎王,他何必费事端来一碗汤药?辛罗叶算什么?她照喝就是了,于是她一口气喝下。
柳旭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
喝下汤药的她只觉得下腹升起一股热潮,等热潮过后,又升起一股寒意,就这样,热、寒不断交替。
一种不适感传来,起先只是小小的感觉,接着这感觉不断扩大,一直一直……
一直大到她的身躯终于无法负荷!
“啊——”凄厉的叫声几乎掀破了屋顶,她的身子不断抽搐着,呼吸变得很急促,四肢在床上乱挥、乱蹬,身上的伤口又再次出血,瞬间将白布给染红了!
尖叫声一直持续着,柳旭用高大的身躯压制着她,他心中痛苦得无以复加,仿佛在床上挣扎的人就是他自己!
就这样持续了像是八百年那么漫长的时间,她终于停止了动作,一脸的热汗,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痛到断气了,她想问他那碗药到底加了什么鬼东西,效果会如此强烈?哪知她才望向他,便愣住了——
他就趴在她的身上,也正望着她——和她一样的满头大汗,但不同的是,他的眼下挂着两行清泪。
他在哭吗?她有些不信的眨眨眼。“九爷,你……在哭吗?”她很小心、很小心,非常小心的询问,免得刺伤他的男性自尊心。
“没错,本王在哭。”他坦白承认,一点也不怕被她知道。
“你……你是在哭什么呀?我都没哭了,你哭什么?再说你堂堂一个王爷哭成这样,丢不丢脸呀?”她叫道——可能是刚才那碗药的强烈效用,她的力气似乎回复了几分。
“本王是在心疼你,你懂吗?再说皇朝律法并没有规定王爷不能哭!”他依然不停的落泪,孩子气的反驳道。
她一时语塞,只能认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在这个国家并不存在,不过看见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为了她而伤心、痛苦成这样,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她的心头只觉得暖烘烘的。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有吗?”他问道。
其实当他看见她汗流浃背的模样,就知辛罗叶的烈性已暂时压过凤凰煞的毒性,这下算是撑过了,压在他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摇摇头,她现在确实舒服多了。“那碗药到底……”
“你中毒了。”他将事实真相一五一十的说出,完全不打算隐瞒。
“我会死吗?”
“不会!”语气有着坚决。
“可是辛罗叶和凤凰煞都很危险……”
他用手指抵住她的唇,强调道:“你相信本王,本王是不会让你死的!你忘了吗?本王曾说过,本王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到手,绝不会让别人给夺去,也不会让它自己长脚跑掉;你想离开本王,别作梦了,本王绝对、绝对会一生一世的抓牢你,你别想逃!”
以往若是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她只会觉得毛骨悚然;可现在听了,她却觉得感动莫名。“你何苦如此执着?对我如此关心……”有些哽咽道。
“因为本王爱你!你摸摸本王的胸前,这心跳是为你而跳的,这辈子就只会为你而跳,就只为你一人!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本王已投入了感情,就一定要收到回报,若你妄想逃离,背叛本王,本王会受不了的。”
她轻轻抚着他的胸口,对上他满载着情意的绿眸,哑声道:“九爷,我……我不知道……真的,我……”
她不知该会如何回应,难道她真要放弃回去故乡,而待在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国度吗?
柳旭将俊脸埋进她的颈窝,“润玉啊润玉……本王的润玉,你居然能如此魅惑本王,教本王一心一意对你;那你呢?你的心呢……本王不放……本王绝对不放你走……你永远都是本王的!”说罢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吸吮着。
她的身子不禁轻颤起来,同时心中也掠过一阵迷惘——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哪……
第6章(1)
“润玉,醒醒,该醒来用早膳了。”
“唔——”她没动,继续沉睡。
“润玉,别睡了,你得吃点东西。”
吵死了,再让她继续睡嘛!
“润玉,再不醒来,就别怪本王不客气罗!”
突然间,唇瓣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而且还温温热热的,非常的柔软;接着像是嬉戏般开始与她磨蹭起来,她本能的也开始回应,不久,体温逐渐升高,她开始感到口干舌燥,呼吸也变得急促……
不,不对,是不能呼吸了!
她霍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戏谑的绿眸。“唔——放开!”她想推开他,可惜她身上有伤,未能如愿。
两人吻了许久,柳旭才放开她,只见她的脸上一片酡红。
“你太过分了!”她伏在床上骂着,但声音娇软无力,让听的人不但没有被斥责的感觉,还有种欲拒还迎的魅力。
“不这样,你就醒不过来嘛!”他没有任何惭愧之意,反而笑吟吟的望着她,嘴边还残留着她的气味,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像是刚吃完一道甜糕点似的。
她见了之后脸更红了,不禁斥骂道:“不要脸!”然而粉脸上并无真正的怒气,反而流露出更多的媚态。
柳旭见到她的妩媚样,下腹立刻兴起一阵骚动,想要她的欲望顿时变得强烈起来,但碍于她身上带伤,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旋即又压下。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的身子虚,要按时进食,不能光顾着休息;起来,别贪睡了。”说着,一边伸手扶起她的身子,让她坐直。
她借着他的力道,吃力的坐起身,微喘道:“我睡了很久吗?”
“你睡了三天了。”
“三天?这么久!”她很惊讶。
“没错,这三天你根本就是粒米未进,现在该饿了吧?”他见她昏睡许久,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心中担心着她的身子会不会出了什么异样,所以决定将她唤醒。
“呃,似乎是有些饿了。”虽然始终在昏睡着,但一直没有进食,还是会饿的。
他巍巍笑了,走到桌前端起一碗瘦肉粥,来到床边坐下。
“你久未进食,先吃碗粥,暖暖胃。”说着,从碗里舀了一口粥到她的唇边。
她有些尴尬,“九爷,我可以自己来,不用劳驾您……”
他很不以为然道:“你在胡说什么?身上带着伤,如何能自己来?怕是你连一个碗都捧不稳!别客气,来,张嘴。”态度有些强硬。
不知为何,她已经有些习惯他的霸道了,依言张开口,将唇边的粥含了进去。
“嗯,好吃。”红唇大大的弯起,贪婪的想再吃一口。
他再送进一口到她的嘴里。
她嘴里边吃边道:“九爷,你不会觉得麻烦吗?若我的伤一直都好不了,你要一直这样喂我吗?”
她胸前的伤口依然用白布包着,但不时就会渗出血水;都已经过了三天,却还是不见愈合,可见她体内的毒性有多强。
“真的。”
“我不相信!”她有些气恼,嘴里虽说着不相信,但心里却有些高兴他的回答。
他再喂一口粥到她的口中。“润玉,你会好起来的,本王已经向你保证过,若你不信的话,本王可以起誓。”
“起什么誓?”
“皇天在上,当今皇上第九子柳旭在此起誓,若温润玉此次因伤势过重,未能逃过此劫而魂归地府,那本人当即自我了断,追随她的魂魄,上穷碧落下黄泉,绝无犹豫。”
“胡说八道!没人要你起这样的毒誓,收回去!收回去!我不接受。”她怒道。
他疯了!居然诅咒自己的性命!
他放下粥,凝视着她的怒容,平静道:“润玉,你是逃不了的,本王是不会放开你的,就算你瞎了、瘸了,或是面目全非,本王还是只要你一个,所以你死心吧!你是不可能离得开本王的;上穷碧落下黄泉算什么?本王一定会做得到。”
她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叹道:“一个人太执着可不是件好事。”云淡风轻不是很好吗?无牵无挂,没有负担。
“执着?那也是本王的性子,可能是遗传自娘亲的吧。”
“你娘?你曾提过她已过世了。”
“嗯,就在我七岁时,她是悬梁自尽的。”他的眼里有些苦涩,更多的则是怨恨。
“你可以不必说出来。”她能感受到他的悲哀,轻声道。
他恍若没听见,继续说下去。“她会自尽是因为太执着于索讨父皇的爱,可惜父皇不爱她,不能专宠于她,她为了报复,才选择了那条路!很可笑对吧?那我呢?我对她的意义又是什么?那时我才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哪能承受这些?看来她不在意我,她一点也不在意我,所以才会宁可自尽也不选择儿子!”他的目光与语气都显得极尽的怨恨。
“那你父皇呢?他难道都没安慰你吗?”她忍不住问。
一提起父皇,他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哼!他根本不配当个父亲!他也没当我是儿子;记得我在十岁时染上天花,他居然叫人将我送到冷宫,让我等死,原因是他怕被染上,好笑吧?亏他还是个父亲,要不是有些善心的宫女和太监们的相助,我也活不到现在!”
“等我再长大一点,只要我有一丝一毫说错话,夏天时受鞭刑,冬天时浸池水,完全没把我当作皇子看待;长大后也只是把我当成是工具,是个很好使用的工具!送我上东边的战场就是一例,虽说皇兄们的挑拨也是原因之一,但他是皇上,难道不能做主吗?我……”
他还要说下去的同时,她立刻捂住他的嘴。
“别再说了,求求你。”她望着他扭曲的脸孔,已经真切的感受到他对娘亲的怨,以及对父皇的恨!
想想一个七岁失去母亲,父亲又不疼爱的孩子,在诡谲难测的宫廷里求生存是多么的不容易!
难怪在初遇他时,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冰冷。
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语气一变道:“你不同啊!润玉,你干净、纯白,我和你在一起时总是觉得很舒服,就算我心中有怨、有很,也会马上化为乌有;你让我感到上天还是待我不薄,将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