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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嘲热讽偷骂她?门——儿——都——没——有!
“相公,我要吃什锦小包子,红色的那一种。”她吵架前不忘先补足精力,待美味小包子嚼吞下肚后,她才笑嘻嘻地道:“服侍心爱的男人?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有那种老旧的观念吗?现今应当是心爱的男人要服侍心爱的女人才对……相公,我还要再吃一颗花生……最大的那颗。”
素行止不住轻笑,体贴地挑了颗最大的椒盐花生塞进她小嘴里,“你呀!又要吃又要说,当心噎着了。”
他实在配合得太好了,简直就是为红芷的言论下最强而有力的注脚,气得戚小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不行,她要冷静,她怎么可以输给一个黄毛丫头?她可是花魁呀!
而且冶公子只是一时被她新奇的举止给迷惑罢了,长久下来,他一定会厌倦的。
什么心爱男人要服侍心爱女人……如此惊世骇俗不知羞的话,她竟然也说得出口?
“原来如此,可是男人是天啊,如果一个女子不懂得尊夫为天,却只懂得耍嘴皮子而没有妇德,就算嫁了以后,夫婿也会另寻新欢的,你懂吗?”她挑眉暗示,等于是下战帖警告了。
红芷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她的表情怪怪的,好似带着浓浓的同情。“我明白,戚姑娘说得这么心有戚戚焉,必定也是这类情事的受害者吧?唉,你真是用心良苦,以自己为例,提醒我身为女人若是只会耍嘴皮子会落得夫婿另寻新欢的下场……呜呜,戚姑娘,你……真可怜,你是个好人哪,怎么会落得下堂妻的下场呢?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素行险些控制不住爆笑出声,但是总算顾及到要保持气质,这才勉强憋住了笑声,不过也因此俊脸变得有一些扭曲古怪。
戚小小张大了嘴,声音拔尖了,“谁跟你说我是下堂妻?”
“你自己说的。”红芷揉揉鼻子,呵,有点想打呵欠。
戚姑娘的功力不深呢,还比不上羊庄里第九流的长舌妇,如此交战起来太胜之不武了,也没多大意思。
“我是在警告你!”戚小小几乎失控,努力喘了好几口气。
“对啊,你在警告我千万别重蹈你的覆辙,这一点我相当感谢。”红芷别过头,甜甜地道:“我可不可以吃点白饭?今天早上太早出门了,只匆匆喝了一碗汤就跑出来,现在肚子饿得紧。”
素行一怔,本能蹙起了眉头,“你……”
她畏缩了缩,“不行吗?那不要紧,我吃小包子就行了。”
她饿了,这四五块比水饺大不了多少的小细点顶多只能塞塞牙缝,不过既然未来相公都说不行再吃饭,她也不好意思多要求,因为她不想要被他误会自己许了个大胄口的姑娘,也不希望让他觉得她有吃垮他家的嫌疑。
她咽了一小口口水,捏着满满的荷包,开始想要私底下偷偷求小二哥送碗卤肉饭来,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先扒个两口再说。
没想到他脸色一沉——
“你为什么不吃早饭?”他好象很想把她按在腿上先打一顿屁股,凤眼恼怒低吼道。
她愣了愣,“因为……因为……”
“肚子饿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忍饥说了那么多的话?饿坏身子怎么办?”他气呼呼地质问,不待她回答,迅速地挥了挥手,招来店小二,点了一大堆菜名,“快快送上来,知道吗?”
“是!”店小二效率极好,转头吆喝道:“冶公子要一道翡翠双拼、凤翅瑶柱羹、鲜爆干贝溜香菇、酱烧大黄鱼、珍珠米、琥珀糕、四喜炸丸子、八酥细宫点,快快上菜罗!”
红芷听得目瞪口呆,“你……我……菜……”
她只是想来一碗卤肉饭就可以了,没想到……
戚小小又羡又妒,半天说不出话来。
红芷抬头望向他,小小声地道:“这……这么多都是要给我吃的吗?真的是给我吃的吗?”
他本来还气恼她为什么不好好吃饭,都已经这么纤纤小小的了,早饭竟然只喝了一碗汤,现在都已经是午后了,饿上大半天的,怎么受得住?
可是她怯怯的,有一丝丝惊奇又有满满喜悦的神情实在太可爱了,他满肚子的怒火不知怎的全部消失了。
“小笨瓜,不是给你吃的,我又何必点呢?”素行笑斥着,揉了揉她的头,温和地瞥了戚小小一眼,不忘礼貌地道:“戚姑娘也一道吃吧,你一路奔波也很辛苦,这风花雪月客栈的料理虽不是京师第一,也算颇有特色,一块尝尝。”
戚小小痴痴地望着他,如果……如果他的温柔只专属她一个人的话,那该有多好?
想当初,让她第一眼倾心的,就是他的温柔啊!
可是他们中间却多了个眼中钉、挡路石,教她这顿饭怎么吃得下?
戚小小毕竟是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女子,她轻轻起身,微微一笑道:“不,我就不打扰两位用饭了。我会在京师停留多日,往后见着冶公子,和你一道论诗说曲的机会还多着,所以小小在此先告退了。”
意思就是“一投不中,下回再来”,他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微笑了。
无论如何,他不改初衷。
“戚姑娘慢走,保重玉体。”
她深深地瞟了他一眼,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心意不会变,“冶公子,妾身几日后再来打搅。”
等到她拟妥了更详细的计画后,下一次,她绝不会输给那个黄毛丫头了。
第三章
看着戚小小姿态娇弱地离开,迷倒了客栈里满堆的人,但是老实说,素行总觉得她的身子应该没什么病,做什么非得“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样子?看起来挺不自然的。
“她每天这么走路不累吗?”
他耳畔陡地冒出了这句话,素行极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嗯,我也这么怀疑……咦?”他回过头瞪着她,没好气道:“你不是饿了吗?还忙着说话,来,把这盘小包子全吃下,先垫垫底。”
不由分说,她的嘴里被塞了两三个小包子,脸颊登时鼓成了胖荷包。
“唔……很丑耶!”她又要嚼又要说话,语声模糊地道。
再说她虽然饿,也犯不着一次塞这么多小包子进她嘴巴吧?一个弄不好会噎死人的。
他皱着眉头,脸色还是不好看,“是饿死好还是丑死好?”
“看情形。”她好不容易吞下了小包子,见他手上已拿了一杯茶等着喂她,就着他的手喝了甘露般的大红袍,她心满意足地吁了一口气,“呼!好吃。”
“什么叫看情形?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瞥见她的头越来越低,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在她颈畔轻声低语,“忍着点,待会菜就来了。”
她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天,他热热的呼息和唇瓣就近靠在她敏感的耳朵旁,那温热的气息奇异地钻入了她的耳底,她浑身起了一阵战栗。
可是心窝里却有种奇妙的暖流翻搅荡漾着,她的脸蛋也自动地滚烫了起来。
“我……我……”生平第一次,她说话竟然连连结巴。
他趣意盎然地打量着她泛起点点红晕的雪颈,莫名地着迷了,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她美丽粉嫩的颈项雪肤……唔,她尝起来的滋味果然如同想象中那样的香嫩甜美!
红芷嘤咛一声,呼吸霎时冻结住了,全身却奇异地燃烧了起来,尤其是被他舔着的颈部肌肤……他在放火,在她身上放了撩人折磨的一把火呀!
他爱不释口地辗转轻啮着那一方娇嫩幽香,红芷小腹痛苦地拧搅着,里头彷佛有千只蝴蝶在飞舞……不不,不只她的肚子,连她的心口、四肢百骸,统统被蝴蝶之翼鼓动得浑身难耐。
她轻轻呼出了一声失控的娇吟。
这一声低吟恍若穿过魔咒的一记冰箭,射入了素行迷惘受惑、几乎失去控制的理智意识中。
他倏然惊醒,火速退开她诱人的粉颈,怦然狂悸的心跳声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提醒他,方才他差点做了什么好事!
“老天。”他的小腹……还有以下部位已经敏感地起了反应,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居然会让情势演变至此?
素行飞快地将她挪移到另外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倏然起身,掏出一锭金元宝就往桌上一丢,看也不敢看她。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对了,今天这一切要多谢你配合我演戏,真是委屈你了,这一锭元宝付了饭钱之后应当还剩许多,你……留在身边用吧。”
话一说完,衣衫翩然一晃,他瞬间消失在红芷的眼前。
他很不争气地逃走了。
红芷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香喷喷的菜肴摆放了满桌,她还是脑袋空白、眼神呆呆、小嘴微张。
等到她能够眨一眨眼睛,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两、三盏茶后的事了。
演……戏?
“配合他演戏?”她一只小手支住了下巴,满脸迷惑思索,“咦?配合他演戏?”
她慢慢地玩味着这五个字,纳闷不解,直到最后,她倏然惊叫了一声——
“啥?配合他演戏?他以为我在演戏?他在跟我演戏?演给戚姑娘看的一场戏?”她像鹦哥般重复惊呼碎念了好几遍,“演戏?可我不是在跟他演戏呀!我是真的要他做我的相公呀!”
这、这这这……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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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芷沮丧地回到了羊庄,天色已经近黄昏。
青山绿水被夕阳余晖抹成了醉人的娇红,清新的气息随着晚风轻轻吹送,她深深吸了一口充满青草与隐约酒香的空气,觉得心情好了一点点。
再怎么说,比起虚无缥缈的期望,现在她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了,虽然这个目标跟她卿卿我我之后,就没天良地抛下她跑掉了。
但是不要紧,只要能够嫁出羊庄脱离酒家,现在被糟蹋、被揉躏、被唾弃、被辜负、被嫌弃……统统不要紧。
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朵诡异的笑容,嘻嘻,重点是未来嘛!
只要能够顺利的哄他娶了自己,将来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把他欺负回来。
想着想着,红芷又充满了信心,她愉快地哼着歌,顺手拍了拍在草地上吃草的老牛屁股,笑咪咪地道:“我想,我一定可以顺利嫁出去的,你说是不是?”
“哞!”老牛好脾气地转头回应,翘翘的嘴巴还不忘一边嚼草。
她眼儿一亮,“真的吗?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哞!”
“呵呵,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每回都这样鼓励我、安慰我。对了,今天工作辛苦不辛苦啊?你那个没良心的主人有没有又乱鞭打你了?”
“哞哞!”
“没有?”她疼惜地抚着老牛大大的肚皮,替它搞去了一两只牛虱。“还好,有的话要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像上次一样,把他偷偷进城里嫖花姑娘的事告诉他老婆知道,嗯哼,保证让他一九九吃到饱。”
听说他老婆每回气疯了拿鞭子追杀他时,总是可以听见他不时发出的惨叫声——
“咿……救……救……”救人哪!
她话刚说完,老牛咀嚼的翘唇蓦地弯起了一朵微笑,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
“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得先回去了,晚了给姥姥捉到我又得捱骂了。”
捱骂还没关系,她最怕姥姥罚她到酒窖里品酒辨酒种,如果不是天生一副好嗅觉和舌头,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就分辨出什么酒添了什么曲,曲量多少,酒种分类如何,姥姥又怎么会紧盯着她不放,一心一意要将绵家名酒“醉冰剑”的衣钵传给她?
唉!可是她真的恨死酒了,打从三岁那年不小心跌进酒槽里,险些被酒糟给闷死之后,她就视酒为仇人,作梦都梦到要脱离酿酒生涯,好不容易捱到了十六岁,是家法规定招婿的年纪了,不趁此机会快快嫁出去,难道还要等到年底姥姥帮她选个入赘的夫婿吗?
姥姥选的一定是对酒大大有兴趣的人,若要嫁给这种人,继续这种“酒家”生涯,她还不如随便找个不爱酒的王二麻子来嫁,倒还好一些。
不过今天那个冶公子,并不是什么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呢!论相貌、论身段、论谈吐、论气质,都是出类拔萃一等一的风流人物,既然给她遇上了,哪还有放他逃出手掌心的道理?
“我得主动些,趁戚姑娘还未逼婚成功,先把他给抢来做相公……嗯,就这么办,现在已经是非常时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了。”
想她的姐妹淘之一,也就是萧绵杨三大酿酒家族之中,萧家的春怜妹妹,早在今年的春天追夫成功,他们小夫妻顺顺利利完婚落跑去也,此刻甜蜜幸福好不快哉,这一切不都是拜春怜当初的主动出击所赐?
所以说,踏着前人的脚步走,准没错!
红芷越想越安心,越觉得理应如此,心上压着的失落和沉重也在转眼间消失无踪。
她欢天喜地的往绵家大宅走去,心下已经开始盘算起未来种种计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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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钱孙李居
晚间时分正是饭馆酒楼最最热闹的时候,京师有名的赵钱孙李居里头,自然也是宾客盈门、人声鼎沸,不过在二楼的雅座上,却有别于楼下的嚣攘纷闹,自成了一室的风雅。
然而今日最最吸引人的还是东座上的两位人物,一名白袍翩翩的俊美书生和一名银衣映影的清俊剑客相对而坐,面前三碟小菜、两壶名酒,举手投足间不需矫揉造作,就已经迷倒了一大片人。
玉树临风书生模样的人正是冶素行,而坐在他对面,银衣飒然、英俊清傲的男人是郎若叶。
他是漠北阿布陀山“刀剑如梦阁”的青年阁主,年方二十六就已经是漠北七省的第一高手,手下有燕南八十二骑,剽悍异常;去年横行东汉杀人如麻的大批响马,在一夜之间全数剿灭,就是他派出其中五名高手所办的任务。
清冷倨傲如剑的他寡言罕语,几乎只要他冷冷的眸光一扫而来,就会有一大堆人吓到牙关打冷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少见的美男子,纵然不笑,还是会迷死了一堆女人。
此刻,素来面无表情的郎若叶眉宇微微耸动,眼底闪过的一抹笑意显示出他强烈渴笑的冲动。
能把他逗到想笑的地步还真不容易,但是素行刚刚对他沮丧地吐完苦水之后,他这种想笑的冲动就抑不住。
“女人?”若叶挑眉,关不住眼底频频泄漏的笑意,“你当真认了一个女人为妻?”
“是一时权宜之计!”素行差点大叫,他翻了翻白眼,后悔一时冲动告诉好友这件糗事。“就跟你说了,我只是拿她做挡箭牌!”
若叶点点头,语气淡淡,笑意浓浓,“挡箭牌,很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戒慎地搜寻着若叶脸上真正的想法,“你的眼神很奇怪,难道你不相信我?”
“戚小小苦追你半年,”若叶静静指出,“从不见你需要挡箭牌过。”
他一时语结,吞吞吐吐道:“那是……因为……戚小小越来越麻烦,越来越不死心,我只好出此下策,红红刚好出现在我身边,我想……”
“红红?嗯。”若叶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素行的脸红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你那个嗯字是什么意思?”
若叶耸了耸肩,清亮锐利的眸光掠过一抹狡狯,“毫无意思。”
“骗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阴阳怪气的表情是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如果事情真有我说的这般简单和单纯,我怎么会唤她的名字唤得这么亲昵?”他理直气壮地道:“我告诉你,其实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