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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管眼看沐宸昊忽然蛮横地将宇文玥抱入府内,心乱如麻,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焦急地希望沐宸昊能及早恢复理智,速速放下怀中的人,那姑娘可不是寻常姑娘,而是死对头宇文意的女儿,事情若传到宇文意耳里,肯定会大做文章,不会善罢干休。
“既然知道我是大恶人,你为何还要来找我,说是我的妻子?”怀抱着她,穿过重重回廊,他的魂魄、他的心都回到正轨,三个月来的伤心欲绝、行尸走肉,宛如是场恶梦。
“我刚刚不是有跟你说我不是了吗?”当她是柴娴雅时,他对她万丈柔情、温柔体贴,等到她变回真正的宇文玥时,他就成了另外一个人,冷漠无情,如果可以,她猜他巴不得一脚将她踹得老远,永远不见她,一想到这儿,她就心痛至极。
一下是,一下不是,沐宸昊听得出她正在赌气,长叹了口气,将她带进小花厅,安置在花梨雕木椅上,双臂环胸,紧盯着她的眼看,不许她再说谎。
王总管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停地在他们身边打转。
“王总管,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和宇文姑娘单独谈谈。”沐宸昊头也不回地命道。
“是。”王总管不想退下,但在沐宸昊的命令下,也不得不服从。
“你究竟是谁?”长相不同、声音不同、身高不同,一切的一切皆不同,他能相信她是小月吗?
这会不会是场恶劣的玩笑,他该相信吗?
第7章(2)
“宇文玥!”她挑衅地看着他,倘若他敢再说她是她爹派来笼络他的,她一定要跳起来痛打他一顿。
“好,或许我该问的是,你为何老是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妻子?又是从何得知我和她的私事?还有你要如何证明自己就是她?”她若不能给他满意的答复,他再亲自将她轰出去也不迟,但在那之前,他要先搞懂这些谜团。
“我不晓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我从秋千上摔下再醒来后,已经在你们的新房内了……而且我的容貌变成了柴娴雅,不对,应该说是我的魂魄进到她体内,因为我的躯壳还躺在家中昏迷不醒,总之我莫名其妙成了柴娴雅,也……就和你成了夫妻。”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他无法相信。
“如果我是柴娴雅,又怎么会希望你私底下叫我小玥?不就是因为我叫宇文玥,我不想要在我们俩亲密时,你还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她诉说当时的小小心思。
“我一直以为你要我叫你小月,是因为你喜欢月亮。”他干涩着声,犹豫着是否要相信她。
“不是,我的玥是玉字旁的玥,不是月亮的月。”她遗憾地对他摇头,弄了半天,他还是叫错了人。
唉!早知如此,就跟他说得再清楚一点,现下他对她也不会有这么多怀疑。
沐宸昊望着她陷入沉默,徘徊在怀疑与相信之间,委实难以做出判定。
“你的右背肩头处有个像树的形状的胎记,你沐浴时,喜欢我轻轻地为你刷背,你睡觉前总会紧紧拥着我,还会用鼻尖努着我的颈侧……”她酡红着脸,说出他鲜为人知的胎记及亲密小习惯。
沐宸昊愈听心愈惊,这些私密情事任宇文意派出的探子再厉害也不会知道,她真的是他的小月?不!是小玥!难怪岳父岳母对她会射箭一事大感吃惊,莫怪乎她常常会有出人意表的举动出现,当他有疑问时,她又推说连自个儿也不清楚,因为她压根儿就不是柴娴雅!
“野猎那一天,你昏倒了……”他提及教他心碎的那一日。
“……我是骗你的,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追问我为何会射箭,所以就佯装昏倒,好转移你的注意力。”想到自己杀了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是你在许大夫来了没多久,就又真的昏了过去,而且病况变得非常危急。”他没忘后来她再醒来时,已面如死灰,叫了他一声沐将军后就死了,那一声沐将军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出自真正的柴娴雅之口,因为成亲前,她都是那样称呼他。
“我记得许大夫来的事,我还想着要如何让你打消成天派人跟着我的念头,可眼前突然一片黑,昏了过去,再醒来时,我的魂魄就已经回到我的身躯了。”她紧张地扭绞着十指,不知她说了这么多,他是否还对她有所怀疑。
“……我不想相信你。”沐宸昊被她的话震得脑子乱烘烘。
“为什么?”
“因为你是宇文意的女儿,你说的对,你爹很讨厌我,他不会乐见我们两个在一起。”沐宸昊既为她没死而感到喜悦,却又为她的身分苦恼。
“先前我就是知道你会因为我是宇文意的女儿而讨厌我,所以才会假扮是柴娴雅,从来不敢说实话让你知道我是谁。”宇文玥说出当时忐忑不安的心情。
沐宸昊望着娇俏可人的她,老天爷跟他开的玩笑太超过了,为何他爱的人会是她?
“你后悔了?我不该来找你的是不?好,那咱们俩就当作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沐宸昊脸上不豫的神情,让她一颗心往下沉,懊悔又伤心地自椅子上跳起,往外冲。
“小玥,别走,别再离开我。”沐宸昊揽住她的腰肢,自背后将她牢牢抱住,下巴抵着她的肩头,虽然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混乱,但绝不许她负气离去。
“假如我想离开你,今天就不会厚着脸皮找上门来了。”她语带泣音,害怕他最终仍会选择放开手。宽广的怀抱、浓醇的低语,让她的心当场融化,双腿实在无法狠绝迈开。
“可知道你活着,我才是真正活着。”沐宸昊将她紧紧圈锁在怀中,情难克制,啄吻了下她的耳垂,让曾经为她伤痛欲绝的心获得平静。
“我对你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的亲吻引起她一阵轻颤,他生,她生;他死,她亡。她对他的爱如此深炽,没有人能取代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沐宸昊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之中,如此就没有人能分开他们。
宇文玥放任自己沉醉在思念已久的胸膛,倚靠着他,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不再泪流满面。
“我好怕……”她痛苦低语。
“怕什么?”他爱怜地亲吻她的发心。
“怕我爹知道我爱你后,会阻止我们在一起,也怕你最后会选择不要我。”她转过身面对他,伸出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腰杆,不愿再与他分离。
“……”沐宸昊陷入沉默,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阻碍太多,不仅她爹不会容许他们在一块儿,柴竣立也不会谅解他才丧妻不久,就马上变心爱上宇文意的女儿,而宝良王若得知他心系于她,肯定会认为遭到背叛,层层的反对声浪将蜂涌而至,下一步该怎么走?他该如何护她周全?
“你为什么不说话?”宇文玥焦急抬头,仰望着他。
“我在想老天爷似乎不打算让我们好过。”他低头看着她,苦笑。
“假使我的魂魄没有跑进柴娴雅体内,我们根本就不会相识、相爱。”他们命中注定合该是老死不相往来,可事情的发展却出人意表,压根儿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我喜欢这个意外。”沐宸昊低喃,轻抚她的脸,想着若没有爱上她,他的日子肯定会过得很平顺,没有大喜大悲,从前的他绝对欢迎平淡的生活,可是现在的他有了不同的想法,他想要过着拥有她的日子,就算得走过地狱炼火才能拥有她,他也会眉头不皱一下,赤足欢喜踏过。
柔嫩的小手轻覆在大掌上,嫩颊依恋地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搓,晶灿明眸里是无尽爱恋。
“你的脸色好苍白,身形也太纤瘦,生病了吗?”指尖描绘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最后停驻在她眉心的红痣上,记忆她真正的模样。
“我已经没事了。”他的关怀让她逸出满足的叹息,回忆起两人有过的浓情密意,他总是将她当成稀世珍宝,捧在手掌心呵疼。
“怎么会没事,方才我抱你时,你轻得就像根羽毛。”失而复得,使他更加珍惜,他紧紧怀抱着她落坐椅中。
“你不也清瘦不少,你可是威武的将军呢,现下这样都快成了文弱书生。”宇文玥坐在他腿上,手指轻点了下他的鼻尖取笑,要他别五十步笑百步。
“好,那让我们一起努力将自己养胖,如何?”他轻啄了下她的太阳穴。
宇文玥格格娇笑,更加偎入他怀中,恨不得能够与他紧紧相依,直到地老天荒。
“有件事我想要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厉色仰头看着他说道。
“什么事?”沐宸昊瞧她一本正经,人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喜欢过柴娴雅吗?我是指真正的柴娴雅。”她惴惴不安再问,其实真正想问的是他是否爱过柴娴雅。
“没有,我的确是因为不讨厌她,才会决定与她成亲,但是我并没有爱过她。”沐宸昊了解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看着她的眼正色回道,要她知道,他爱的人唯有她。
“那……你喜欢我现在的模样,还是柴娴雅的模样?”他的回答让她唇角漾起美丽的笑靥,不过仍会担心他觉得自己不如柴娴雅美丽,她既想要得到答案,偏又担心那答案是她不愿接受的,两相煎熬着。
“就算你貌如无盐,我仍旧会喜欢你。”他爱她,不是因为她拥有过人的美貌,而是因为深深牵引他灵魂的人是她。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又老又丑,你还是会喜欢我?”宇文玥唇角勾起一抹动人心弦的微笑。
“对,除了爱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他低下头,唇暧昧地抵着她的唇,一字一吻说道,那种揉入心头又甜又酸、又怜又爱的滋味全部回笼,和他从前亲吻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的回答、他的亲吻,让她通体舒畅,欢喜得就像要飞上云霄。
“我也爱你、爱你、很爱你。”不管爹娘和哥哥知道她和沐宸昊的事后会发多大的火,她都要义无反顾地爱他。
原本想浅尝即止的沐宸昊,因她的绵绵爱语而火热向她索吻,两人唇舌热辣交缠,三个月的分离、三个月的相思、三个月的心碎,全在此刻爆发出来,他像狂猛的兽,恣意掠夺属于她的甜蜜。
宇文玥紧紧攀附着他,由他带领高飞,心,热切鼓动;血,放肆奔流,他若是乔木,她就是依附他的丝萝,因他生,为他死。
两人炙热缠吻好一阵,直到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稍微分离,额抵着额,亲密地分享彼此气息。
“我该走了。”宇文玥轻喘着气低喃,她出来好久了,家人一定正急着四处找她,倘若被她爹知道,她偷偷离开家是为了见沐宸昊,肯定会闹出事来。
“为什么?”沐宸昊拂过她长发的指停住,一愣。
“我是趁着家人与丫鬟不注意时偷跑出来的,他们找不到我一定急坏了,我得快点回去才行。”
她须臾都不愿与他分离,却不得不走。
是了,名义上嫁给他的人是柴娴雅,不是她,她自然不能留在府中继续和他耳鬓厮磨,他极不愿放她走,双臂仍紧紧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我会再想办法偷溜出来见你。”她倾身亲吻了下他的唇。
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暂,他的心叫嚣不让她走,可理智却告诉自己不得不暂时放手,理智与情感交相冲击,让他陷入痛苦挣扎。
“没有人能阻挡我,我会再回到你身边的。”这一回她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许下承诺。
“如果你没有来找我,不论会造成多大的混乱,我都会去找你。”轻柔的吻无法令他满足,沐宸昊勾起她的下巴,迎头给她一记挑逗的热吻,要她回家后,依然会想念这个吻,无法轻易将他抛诸脑后。
第8章(1)
宇文玥回家后,府里上下已因她的不见踪影而闹得人仰马翻,宇文意与丁氏见她平安归来,虽松了口气,但仍结实训了她半个时辰,直到口干舌燥才不再责备她。
对于爹娘追问她究竟上哪儿去,她则回说因在家里闷坏了,于是到大街上闲逛,至于为何家仆在大街上遍寻不着她的踪影,她也不晓得。
宇文意与丁氏心想她大病初愈,在府里足足养了三个月的病,后来出一趟门又病了三天,活泼好动的她老是被关在府里,当然会闷坏,于是信了她的说词。不过宇文意夫妇为了罚她连句话都没交代,还未带珠儿陪伴便独自偷溜出家门,决意铁了心肠不理会她的哀求,再将她禁足七日,让她好生反省这回的行为不仅鲁莽,还差点将他们吓昏过去。
宇文玥极不甘愿地回房里,到了深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干脆下床打开窗扉,右手拄着下巴,望着天上明月,心头甜滋滋地回忆起沐宸昊的热吻,一想到他是如何火辣夺取她的呼吸,她的双颊就像被烈火灼烧般嫣红,樱唇情不自禁逸出喜悦的叹息。
“整整七天都要见不到他,该怎么办?”想到被爹娘禁足一事就头痛,她得再想法子支开珠儿,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家门与沐宸昊相见。
她真的是好爱沐宸昊,一确定和他之间的爱恋非出于梦境,她满脑子就都是他的身影,想念他强而有力的怀抱、想念他夺魂摄魄的亲吻、想念他浓情缱绻的低语,想念他的一切、一切,她根本就无法忍受和他分开整整七日。
“沐宸昊……宇文玥……”她轻声在唇中玩味两人的名字,想象着有一条看不见的红线将两人紧紧牵系在一块儿。
“宇文玥爱沐宸昊,永生永世。”爱语很自然地自唇中流泄出,她觉得要永生永世深爱着沐宸昊一点都不难,只是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是会感到高兴,抑或是被她吓到呢?
“最好是不要被我吓到……”她喃喃低语,可不愿沐宸昊认为她阴魂不散。
“谁不要被你吓到?”沐宸昊突然间自黑暗中走出来,低沉着声,笑吟吟望着她问道。
“你怎么会来?”三更半夜,众人皆已熟睡,他竟然出现在她家,要她如何不又惊又喜。
“想见你,所以我来了。”古人常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俩分开不到一日,他即思念她思念得紧,于是纵容双腿躲过左丞相府森严的戒备,偷偷潜进心之所系之处。
白天她离开后,他特别找来小芙问清楚,据小芙所言,她在成亲那一日昏倒醒来后,言行举止的确异常,照过铜镜后还直嚷镜中的人不是她。
且小芙平日与柴娴雅朝夕相处,从来都不晓得针黹功夫了得的柴娴雅会玩蹴鞠,甚至精通射箭,小芙最后更直言,野猎那日被柴娴雅所救,虽捡回一条小命,但感觉救她的人根本就不是端庄贤淑的柴娴雅。
小芙的说法和宇文玥相互印证,更加证实了当初他爱上的人就是她,使他的心为之沸腾,一整晚无法平静,于是他不顾一切夜访左相府,想要再次真实感受她的存在。
“好奇怪,我们俩不过分开几个时辰,我却想你想得紧。”泛滥的相思已是无药可医,她很喜欢想他时那种心头沁蜜的感觉。
“我知道你会满脑子都是我的身影。”沐宸昊得意一笑,自窗扉跃进她房内。
“你怎么会知道?”她快乐地投入他怀中,仰头狐疑问道。
“秘密。”沐宸昊轻轻揽着她,心愉悦欢唱。
“啧!这种事有什么好保密的。”她嘟起小嘴佯怒抱怨。
“让你知道就不再是秘密了。”他轻吻了下她的鼻尖,逗她。
“算了,不管怎样,你过来见我,我好开心。”她倚在他的胸膛,聆听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让自己的心跳随他唱和。
“你回家后,一切都还好吗?”宇文意在朝廷总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