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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王Part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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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雅洛蓝不会已经被烤熟了吧?
  一想到这,丝朵儿的心就开始紧缩起来。“我们快找人吧!”
  这真是一趟最骇人的找人经验,沿途他们不断发现被晒干的木乃伊,双手分别绑在两根竖立于沙砾中的木竿上,上半身光裸,就这样活生生被晒成人干。
  “列坦尼夏残酷!”
  “幸好,我们未来的王妃虽然是他的妹妹,却是位十分温柔美丽的女人。”
  “最好是。”
  当他们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一个活人时,几乎已深入到火烧岩区的正中央,也就是艳阳最炽、温度最高的地方,当时他们远远看到一头黑发在飘扬,马上驱赶骆驼疾奔而去,一靠近那人,瓦平和三位武士立刻跳下骆驼觑前察看,而原本最急切的丝朵儿却反而呆在骆驼背上,僵住了。
  因为,就在骆驼停下脚步,那人的身影映入她瞳孔内的那一瞬间,她脑海中突然飞掠过千百幕影像,但由于太过于快速,她一个也没看清楚,然后一切又莫名其妙消失了,好像她只是恍惚一下而已,不自觉地,她喃喃低语。
  “奇怪,我好像看过类似的景象,但我明明没来过南方大地呀!”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快来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吗?”
  在武士队长的连声呼唤下,丝朵儿娇躯一震,终于回过神来,旋即跳下骆驼奔向前探视。
  那人的模样只有一句成语可形容:惨不忍睹!只见他上半身暴露在炙阳下的肌肤全都又红又肿,就像煮熟的大螃蟹,不,像烧焦的大螃蟹,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如果他们再晚来一步的话,恐怕他真的会被烤焦了。
  丝朵儿心惊胆战的扶起那人掩在长发下的脸……
  “雅洛蓝!”她失声惊呼。
  由于他的脸低垂在胸前,又有长发的保护,因此除了唇瓣干裂出血之外,晒伤情况并不太严重,丝朵儿一眼就认出他,心顿时宛如刀割般的痛,痛得她眼里即刻渗出水光来,在这一刻里,她没想到自己为何会心痛,也没想到自己是不可以心痛的,一心只想要抚慰他,于是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去碰触他,就在这时……
  “不要碰他!千万千万不要碰他!”正在搭帐篷的瓦平怒吼过来。
  丝朵儿悚然缩回手,失措的转头望,如果她自己看得见自己的表情的话,一定会马上命令自己抹消脸上的心情,因为她的娇靥上写满了无助、凄惶与悲伤。
  “他起码曝晒了两天以上,”瓦平继续用最快的速度搭帐篷。“老实说,这种人多半是没救了,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所以,千万别弄破他的水泡,不然光是那种痛苦就会使他撑不过去!”
  一等他搭好帐篷,大家才七手八脚的把雅洛蓝放下来,想把他搬进帐篷里去,但这可真是一项艰难的大工程,因为他身上没有半个地方可以碰,迫不得已,只好一个人托着他的脑袋,两个人抓他的脚,迅速把他搬进帐篷里。
  然后,问题又来了,他前胸后背部是水泡,没办法让他躺,也没办法让他趴,无奈,只好让他坐着,两个人扶着他,瓦平先把他的长裤脱掉,再用清水慢慢浇淋在他晒伤的部位以降温。
  丝朵儿这才明白瓦平为何要带那么多水来。
  “那个小水囊有盐水,快喂他喝!”瓦平命令道。
  丝朵儿立刻扶起雅洛蓝的下巴,自己含一口盐水在嘴里,再哺喂入他口中。
  但雅洛蓝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盐水喂入他嘴里,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盐水又从嘴角倒流出来,不过丝朵儿很有耐心,不断一口口的再哺喂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雅洛蓝终于出现反应,他蹙起了眉头,吃力的吞咽下一点点盐水,然后吐出细细的、沙哑的呻吟,丝朵儿惊喜交集,连忙再哺喂更多盐水到他嘴里,而他吞咽的速度也愈来愈顺畅,但眉头也愈皱愈紧,呻吟声愈来愈痛苦。
  直到天际将黑,瓦平终于停下来了。
  “他的情况不适合赶路,但我们不能不趁黑上路。”他无奈地说,一边在雅洛蓝身上小心翼翼地抹上一层白色药膏。“我想我们最好往残罗族领地那个方向走,一来可以避开沙达王再派来的人,一来从那个方向走可以更快离开火烧岩区,而且很快就可以到达一个小绿洲,我们需要更多更多水,这是最重要的!”
  丝朵儿头一个反应就想否决,但她脑子里更清楚瓦平说得才是最正确的,只好咬紧下唇不让自己说出半个字来。
  于是他们启程了,雅洛蓝与武士队长同骑,趁着入夜后的低温,他们尽快赶路,想要尽早离开火烧岩区赶到绿洲去。一路上,丝朵儿不断听见从雅洛蓝嘴里传出来的呻吟声,他的每一声呻吟都会让她的心痛更加沉重,但她依然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开口喊停。
  突然间,她的脑海中再度掠过那千百幕影像,这回速度慢了一点点,但她仍旧抓不住半点蛛丝马迹。
  那究竟是什么呢?
  第四章
  果真如瓦平所说,从另一个方向走就可以更快离开火烧岩区,黎明前,他们赶到了一处小小的绿洲,只有几棵棕榈树,但水很清澈,也很冰凉。
  然而当他们一脱下雅洛蓝的外袍,及时赶到绿洲的喜悦便不翼而飞了。
  “天哪,他的背!”
  由于共骑骆驼时,雅洛蓝是背靠在武士队长身上的,武士队长也必须用手臂环住他的身躯,以免昏迷不醒的他摔下骆驼去,因此他背上的水泡全被压破了,胸前也有些大水泡被挤破了,脆弱的嫩肉赤裸裸地裸露在外,痛得他全身都在颤抖,瓦平赶紧为他抹上药膏,再把剥落的表皮覆盖上去。
  “他在发高烧,我必须再替他浇冷水,小姐,你再多喂他一些盐水。”
  往好的一方面想,至少雅洛蓝可以躺下去了。
  整整两天,除了晚上他高烧稍退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下之外,他们不断重复浇水、喂盐水的动作。
  直至第三天傍晚,当丝朵儿在哺喂雅洛蓝喝水时,他突然睁开半眼,茫然地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是谁,一会儿后,他才模糊不清地咕哝了几个字,“好痛喔!”声音竟然有点撒娇的味道。
  毫不迟疑的,丝朵儿立刻吞下嘴里的盐水,俯下上半身在他身上轻轻吹气。
  “我帮你吹吹,我帮你吹吹,这样就不痛了喔!”
  等到他又昏睡过去,她才停止吹气,并温柔地轻抚他的长发,令人惊讶的是,他那头乌黑的发丝并没有因为过度日晒而失去光泽,仍旧如此柔软乌亮,脸庞虽然透红,却也依然清秀细致,干裂的唇瓣微微下垂,彷佛受尽委屈的孩子,令人无尽怜惜。
  缓缓地,一股熟悉的心情又在她胸口扩散开来,那样酸楚的、怜爱的、痛惜的感受,使她困惑无比。
  究竟是何时,她曾经历过这种心情呢?
  她甚至不再顾虑这种心情对女萝族战士是不被允许的,也不在乎这种心情是女人的弱点,会被男人利用,会使她居于劣势,她只想知道……
  为什么她会对这种心情感到如此熟悉?
  又过两天,雅洛蓝醒来好几次,而且精神似乎还不错,他甚至会对丝朵儿做出可怜兮兮的笑,向她撒娇,求取她的怜惜,乘机吃她豆腐。
  “好渴,再喂我喝一点水好不好?”
  “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吃点?”
  “不要,我只要你喂我喝水。”
  “好,来!”
  “用你的嘴。”
  老实说,她最想做的是臭骂他一顿,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想对他发狠时,心口就会浮现那种熟悉的心情,使她不由自主的软化了。尤其是,每当他以为她没注意到的时候,他脸上的扭曲表情使她明白他是如何努力在她面前隐藏他的痛苦,这更让她无法对他发狠。
  当她如此心痛的时候,她如何对他凶得起来?
  “小姐,请你出来一下可以吗?”
  丝朵儿瞄一下雅洛蓝,见他睡得正熟,便悄悄离开帐篷,尾随瓦平到水池旁。
  “什么事?”丝朵儿问。
  瓦平瞥一下帐篷,“他的伤在发炎,已经开始溃烂了,”他开门见山地说。“情况实在不太好。”
  “但他的精神很好啊!”
  “不,他愈来愈痛苦了,但他在忍耐,不让你知道。”
  没错,她比他更清楚,他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他的高烧始终不退,每次硬逼他吃点东西,他都会呕吐出来,她只是不希望是事实而已,但现在,瓦平逼她面对现实,她也不会逃避。
  “那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瓦平歉然道。“除非……”
  “卡罗!”当丝朵儿听瓦平说没办法时,心中不由一沉,就在那一瞬间,脑中忽地闪过这个名字。“残罗族的巫师卡罗,他精通晒伤的治疗,我们去找他!”
  “咦?”瓦平惊讶的猛眨眼。“你怎会知道?”
  她怎会知道?
  丝朵儿呆了呆,“对,我怎会知道?”她疑惑的自问,百思不得其解,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嘛!”
  瓦平摇摇头,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也想过去找他,可是残罗族的生活非常艰苦,因此他会要求庞大的费用……”
  “我给!”丝朵儿急切的冲口而出。“不管多少,我都给!”
  “不,你不懂,他会要求你把费用先付给他,他才肯动手。可是小姐不管是回圣湖之地或东方大地,来回一趟至少要半个月,他……”瓦平又瞄一下帐篷。“等不及了!”
  也就是说,就算要去请水王来,也来不及了。
  丝朵儿咬咬牙。“我亲自去找他谈判,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说服他先帮雅洛蓝治疗!”
  “恐怕希望不大。”
  “那是我的问题,来,告诉我该如何到残罗城。”
  “你只要沿着那条干枯的河床一直走,走到开始出现水流的时候就差不多到了,来回快一点一天时间就够了。”
  “好,我马上出发!”
  当然,武士队长不可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去,雨人便一起出发,留下两位武士保护雅洛蓝和瓦平。
  “小姐,如果卡罗无论如何不肯先来替雅洛蓝治疗呢?”
  “简单,绑架他!”
  初见,卡罗便用一种惊讶又奇特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许久,但由于丝朵儿一心要请他去替雅洛蓝治疗,以至于降低了警觉性,忽略了这种以往绝不会忽视的不正常现象,差点使她后悔莫及。
  “我发誓,不管你要什么,我一定会付给你!”
  “好吧,既然小姐如此有诚意,我就相信小姐一次。”卡罗也说得很有诚意,老脸上是一片慈祥,再奸诈的人也不会怀疑他。“那么请小姐在这边喝茶稍待一会儿,我进去准备药。”
  而这杯茶喝下去的结果是她睡了一大觉,醒来后,连同武士队长两人都被关起来了。
  “搞什么鬼?”丝朵儿怒叱。
  “很抱歉,小姐,”卡罗歉意十足的苦笑。“但我在沙达城的祭典上见过你,你是沙达王的未婚妻,因此,我不得不‘请'你留下来。”
  原来早有阴谋!
  不亏是女萝族战士,在这种困窘的环境下,丝朵儿反倒能迅速镇定下来,“你究竟想怎样?”她冷静地问。
  卡罗深深叹息,自木窗往外注视。“小姐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残罗族的生活十分困苦,而这一切都是沙达王害的,如果不是他禁止五神王到南方大地来,我们的生活应该可以过得很好。所以……”
  他回过身来,目注牢栏后的丝朵儿。“我想请沙达王允许五神王到南方大地来改善我们的生活,而小姐你,就是我们的筹码。”
  原来是要利用她来威胁列坦尼屈服。
  “你把我看得太高级了,卡罗,列坦尼不会只为了我这个逃婚的未婚妻而屈服的!”
  “我知道,因此……”卡罗顿了一下。“呃,过两天你就会明白了。”
  两天后,当囚牢里又多了一个人时,丝朵儿确实明白了。
  “悔丽妲。”她低喃。
  列坦尼的妹妹,彪皇王的未婚妻,多了这位公主,列坦尼不屈服也得屈服了!
  “你怎会在这里?”梅丽妲轻声问。
  丝朵儿耸耸肩。“被骗了!”很丢脸,却是事实。“你呢?”
  “我也不知道,”梅丽妲微微蹙起娟秀的眉。“我一睡醒就在马车内了。”
  “真迟钝!”丝朵儿咕哝。
  凭良心说,梅丽妲真是美丽,她从没见过比梅丽妲更美的女人,飘逸绝俗、温柔似水,连说话声音都软软的像飞絮那般轻盈动人,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会哈上梅丽妲,可惜她是女人,对于梅丽妲这种柔弱无用,连保护自己都不会的同性,她只会很用力的看不起。
  真是丢尽女人的脸啊!
  “坐下吧,你可能得在这里住几天了!”说着,她也在床沿坐下,等待押送梅丽妲的人离开。
  梅丽妲默默打量那张铺着破床单的木床,说是床单,其实做抹布更合适,不但又黑又脏又破又臭,而且还沾满了许多可疑的小黑点在上面爬来爬去,她没说什么,只是悄悄退开一旁。
  “你在做什么?”
  押送梅丽妲的人一离开,丝朵儿立刻推开木床,再翻开床单取出藏在里面的铁盘子,开始卖力挖掘墙壁,很辛苦,也很慢,但只要有足够耐心,迟早会被她挖通的。
  “想办法逃走。”
  “你不需要那么辛苦,王兄会来救我们的。”
  “我不想让他救。”
  梅丽妲静默一晌,移到她身边去看她挖墙壁。
  “你为什么逃婚?”
  “因为我不想嫁给那只猪头!”
  “王兄是沙达王。”
  “是喔,了不起喔!”
  “你这种女人能嫁给王兄是你的运气。”
  她这种女人?
  丝朵儿瞥她一眼,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请问我这种女人是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女萝族的女人从十三岁就开始睡男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和男人上床,”梅丽妲轻声轻气地说。“你已经‘脏'了,但王兄仍然愿意娶你,你应该心怀感激。”
  去他的感激,他自己去痛哭流涕吧!
  “男人可以,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丝朵儿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了。“只要男人愿意忠于一个女人,那么女人也可以忠于一个男人,就像东方大地和西方大地的夫妻一样,这又有什么不对?既然南方大地的男人可以娶小老婆,就没有资格反对圣湖之地的女人收禁脔,这又是哪里错了?”
  “女人需要靠男人保护我们、养活我们。”
  “很抱歉,在我们女萝族里,是女人保护男人、养活男人。”
  “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也是女人,请不要看不起女人!”
  梅丽妲又沉默片刻。
  “没有任何男人会心甘情愿做你们的奴隶,甚至爱你们这种女人的。”
  丝朵儿叹气。“我们女萝族是不讲感情的,只有弱者才会被感情束缚。而且我的禁脔不但是心甘情愿跟着我,还是他主动要求,不,逼迫我非收他做禁脔不可,每天为我洗衣、煮饭、做家事,他可是开心得很,从没有任何怨言。你啊,不要以为世上男人只有一种,女人也只有一种!”
  “他主动要求做你的禁脔?”梅丽妲惊讶的重复道。“为什么?”
  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丝朵儿耸一耸肩。“因为我会保护他、会养活他!”总不能说他犯贱吧?
  悔丽妲又深不以为然的蹙起眉头了。“他一定是个懦弱无用的男人,你宁愿要他那种窝囊的小男人,也不要王兄那种能够保护你、照顾你,顶天立地的英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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