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噗……”
解康宇差点将刚喝下的果汁喷出口,他摀着嘴硬是憋住笑,“我的天,依依,你真好玩!”
她的名字由他低哑的嗓音喊出,亲昵得令她难以克制住那股悸动,但碍于他专注的眼神,她强装无事。
解康宇修长的手指扶着她的下巴,轻柔地将她拉近自己,贴近得她都能瞧见他眼眸中自己的倒影。
邬莲依睁大双眼,紧张的闭气等待着他的反应,只见他咧嘴一笑,英俊的脸上满是趣味。
“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认识不到一小时,就能让我大笑的人,从没有一个女人会在我面前这么不计形象地拳打脚踢,然后又说我是她的偶像,这么有趣的人,不交起来当朋友怎行呢?”
邬莲依眼角微抽搐,但还是回给他一抹灿烂的笑容。
“是吗?这真是我的荣幸。”邬莲依咬紧着牙说。
哼!要我……要我当你的朋友?拜托,我是你老婆耶!都四目相交到能数出眼睫毛有几根了,你竟然还认不出我来!
解康宇啊解康宇,你完蛋了你,我绝对要让你大失面子!咱们等着瞧。
“唉……”
邬莲依舒服地平躺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上,手里拿着银色名片发呆。
她小心翼翼地翻身,避免压到脚伤,她看着手中的名片,深深为此所惑……
这三年来,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令她误以为他生性冷漠,且刻薄成性,但昨晚他不只见义勇为的救了她,还在她鬼哭神号得连自己都受不了时,仍旧体贴入微。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邬莲依如抚春风般轻柔地以食指划过他的名字,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正由二楼步下的解妈,见到的就是她沉浸在幸福中的笑容。
解妈揉揉眼,再仔细瞧瞧,自己认识的依依是天真活泼又顽皮,现在眼前这个笑得活像“蒙娜丽莎”的小女人是谁?
她瞥见依依手中的银色名片,脑子更加糊成一团,她踱到依依身旁,越看越觉得怪异。
这张不是她儿子康宇的专用银色名片吗?依依怎么会有?
耶……有鬼喔!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依依,你怎么有这张名片?”捺不住好奇,解妈一把将名片抽走,确定一下自己有没有看到奇怪的幻象。
“妈……”邬莲依从沉思中惊醒,连忙坐起。
结果,太过匆忙,她臀部一滑,“痛,好痛,好痛好痛……”脚碰到茶几了。
邬莲依的小脸紧皱着,仰头看向解妈。“妈——你干嘛吓人家啦!我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看到这个就『熊熊』忘了嘛!乖乖喔!妈妈秀,不痛不痛喔!”解妈愧疚的忙赔不是。
“你怎么会有这张名片?你该不会偷用我的招数,昨天跑去兴师问罪了吧?”
邬莲依猛地摇头,一双大眼瞪得斗大。
“我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会有康宇这张贵宾银名片?喔!还有他亲手写的专线电话?!依依!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解妈脸上“看到鬼”的神情,让她决定将昨晚的事说出来。
听完依依的叙述,解妈不但眼睛瞠出,连嘴都合不起来。
“所以昨晚我才会那么晚回家,还带着腿伤。”邬莲依贴心地帮解妈把下巴推回原位。
“太……太夸张了,他……他竟然……竟然认不出你来?!”
“我第一眼也没认出他啊。”毕竟当时的情况很危险又紧急嘛!
“可你一下就认出他,而他……”老天,现在情形怎么这么怪异?
解妈看着名片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发起呆来,口中直喃喃自语:“诡异啊!诡异……”
“妈,康宇他是不是……有双重性格?”邬莲依小心翼翼地询问。
“双重性格?你怎么会用这句话来形容他?”
“因为,以我对康宇的印象,他总是绷着脸,跟昨晚风趣又温柔的他相差好多,我觉得……”
“你觉得怎样?!”解妈紧张的抢着问。
邬莲依说到这,就好象喉头哽着果子,吞不下又吐不出,摆手比划了半天,弄得满头是汗,结果仍说不出个所以然。
“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嗯……我不会说耶!”
解妈挨近依依身旁坐下,双手拉着她的手放在她腿上。
“依依,其实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由我跟你说康宇的好是最中肯了,因为唯有生他养他的我,才能懂得外人所不能了解的他。
你公公过世得早,而我这人又没什么生意头脑,公司能撑着就已经不知道杀死了我多少脑细胞,多长了多少根白头发,我以前的头发可是黑得发亮吶。“解妈指着染上亮丽褐色的波浪长发说。
“所以,你老公康宇从中学毕业,就开始帮我掌管公司的业务。”
“这我知道,妈您说过了……”
“啊……这样喔!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国中就长得特别高大,『汗草』好得不得了,人又帅的一塌糊涂,就跟你公公一模一样。”
邬莲依很清楚她婆婆对公公的思念与深情,嫁入解家这三年,她无时无刻都能听见婆婆提起公公的生平事迹。
公公对婆婆那种真心呵护、疼人心坎的深情,每每让她羡慕不已,明明就同一种血缘,为何她所受到的竟是回然不同的对待?康宇为何没遗传到公公这个优点?
“妈有说过,还说他是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嘛!”而现在更升级为全世界公认的黄金情人。
“是啊是啊!你也知道台湾的学生课业压力有多重,他还是每天晚上来公司跟着我学怎么经营,你要是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认真,要不是有他一路陪着我,我早就跟着你公公一起走了。”
说到这儿,解妈的眼泪忍不住要溢出了眼眶。
“康宇他真的是聪明、负责、贴心、又孝顺喔?!”
“对啊!而且还努力不懈、不轻言放弃,你就不知道,当我将公司交给他的时候,他得面对多少压力。
以前让他喊叔叔伯伯的主管们,在康宇掌管公司时,不只得尊称他老板,还得反过来向他鞠躬哈腰,尤其让康宇带领他们、告诉他们事情该怎样做,是最让他们无法忍受与不甘的。
那年康宇才刚从哈佛毕业,套句那些老主管们曾说过的话,『毛都还没长齐就要学飞』,全部的人都在等着看他闹笑话,而我这个当妈的,为了他好,只能选择不插手。“
邬莲依大吃一惊,这一段她从未听妈妈提起过,她紧张的说:“妈你就这样将他丢进狼群里?”
邬莲依的手悄悄地压在心口上,为的是抚平突如其来的惊吓与不忍的心疼……
“当然。”解妈一点也不觉得不妥。“康宇也不会喜欢我保护他的。”
“他……都不怕吗?”
“怕?他哪会怕,他连我出错都敢骂了,还会怕那些主管?”
“可是……你不是说他没胆吗?”前几天妈不是才那么念着吗?她又更不懂了。
“我有这么说吗?怎么可能?”解妈莫名其妙的搔头、咬指猛想。
“喔!你是说……哎呀,公事不算啦!他要是敢拿私事骂我,我不剥了他的皮才怪。”她突然想起她那时说过的话,她拍拍依依的手,慈蔼地笑道。
“我知道他很勇敢,又有胆识,而且公私分明。妈,总觉得康宇很像包公再世耶!”她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
“哎呀!我儿子才没包公那般黑嘛嘛,不过有他的刚正不阿就是了。”
“妈,我昨晚一直在想,他对一个陌生人的态度,都比对我好上一千万倍,就连我在擦药时踢他、搥他,他都能一笑置之,可是这三年来,我跟他少数几次见面的情况,就……”莲依有点落寞的小声说。
“就像是告别式?”
解御翔从大门走进来,身穿名牌运动服,一手拎着网球拍,一手忙着用毛巾擦汗,完美的脸上充满运动后的元气。
“解御翔!你在胡说什么?!”解妈责备地低喊。
“不像吗?!我觉得很像。”他向仆人要了杯水,猛灌一大口后,才继续接下去说。
“冰冰冷冷、远远见面只会互相鞠躬,旁边只要再来个答礼的……你们想想,不像吗?”
他一屁股坐进一旁的单人沙发,将手中的网球拍放在桌上。
邬莲依无奈的叹气。“是很像,所以我才想知道为什么啊!”
“这你就得问问我们可爱美丽又大方的解老夫人了。”
“问妈?为什么?”
“因为……”
解御翔收到解妈谋杀般的锐利眼神,连忙改口说:“呵!弟妹……这……这改天你再问吧!”
他可不想被老妈扒皮哩!当年她以死相逼硬要康宇娶依依,这种糗事绝不是他这爱面子的老妈说的出口的。
“我刚才听到你说你遇到康宇了……”解御翔拭干脖颈上的汗珠问道。
“对啊!他好厉害,轻轻松松地就将三个坏人打倒了耶!”
“当然,他的拳脚功夫可是出自名家教导,功夫扎实得很,不过还是差我那么一点点啦,呵呵……”解御翔将杯中开水一饮而尽。
“依依,康宇有帮你擦药吗?”解御翔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邬莲依受伤的小腿,语带暧昧的问道。
邬莲依尴尬地点点头。
“你没踹他、捏他喔?!你的脚流血了,很严重耶!”
她这弟妹可是他生平见过最怕疼的人,小到被针刺一下的伤口,都能让她失去理智的将帮她擦药膏的人,打得鼻青脸肿兼耳朵失聪好几天,不论是谁都无法幸免。
听依依说,最疼爱她的大哥邬志玮,是最常被她K的倒霉鬼,他看了下她脚上的伤口,很庆幸不是自己帮她上药的。
“我……我忍不住……我把他揍得惨兮兮的……”邬莲依的小脸开始泛红,越说头越低了。
“那他还给你这张名片?”这下换解御翔傻眼。“他是有被虐狂哟?”
与康宇当兄弟这么久,他知道拥有他银色名片的人,不超过五个。
“上面还有手写的电话才够厉害咧!”解妈补充说明,要他注意这一点。
“是耶!这电话是家人专线吶!依依,你老公对你有意思了说!”
“他是对陌生人——依依——有兴趣好不好?不是身为老婆的我。”依依越想越计较。
“这样反而更好啊!”
“怎么会更好?”
“在你的计画里,他会因为你是『乌逴人』而没面子,但你若又能以陌生人『依依』将他迷得神魂颠倒,最后再来一次痛击,包准日后他绝不可能再做出周刊上报导的事。”
“对对对,一定要这样做。喔!我一想到康宇脸上震惊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解妈赞同地手舞足蹈。
解御翔狡猾地咧嘴笑道:“不过依依啊!你时间不多了,你得色诱他喔!”
邬莲依听得目瞪口呆,一张小脸比苦瓜还苦。
“一定要这样吗?我……色诱……这……这很难耶!”她为难的不知如何才好。
“弟妹,你实在太高估我这兄弟的能耐了。相信我,你只要贴上去,包准一切搞定。”
“贴……贴上去?”邬莲依脸色大变,“贴上去”是指哪里贴哪里啊?
“然后再蹭个几下。”
“蹭?”
“是啊!不然你以为要怎么色诱?跳跳芭蕾吗?”
邬莲依尴尬地露齿一笑,再正色的问:“不可以吗?”
解御翔翻了个白眼,瘫在沙发里哀号跟偷笑。“老妈,这『不可能的任务』,就由您来指导吧!”
解妈身负重任地点点头。
“当然,一切交给我就OK啦!”
邬莲依盯着解家这对兴奋的母子,柳眉微皱。
色诱……
她打量着自己——实在很没把握……
第四章
“嗯?好眼熟。”
“什么好眼熟?”
“电视上面那个人,我好象在哪看过……哎哟!”瘦子抚着被大圈仔痛K的地方,“你干嘛打我啦!”
“打看看你会不会醒啊!每天作梦。”
“我哪有,是真的啊!你自己看,电视上讲话的那个人,不是前几天害我们被打得很没面子的女人吗?!”
经他这么一说,也引起刀疤的注意,他将大圈仔拉开,自己挤到前头盯着电视看。
“真的是她!”刀疤讶异的说。
“对嘛!我就说我没看错嘛!”瘦仔臭屁地昂昂下巴。
“是喔!你了不起,有眼睛的人谁不会看啊……猪!”大圈仔又是一阵挥拳,追得瘦仔满屋子哀号奔走。
“好了,别闹!被你们吵得都不能专心想事情了。”刀疤用力搥着桌面,吓得那两人乖乖地坐回沙发上。
刀疤双手交叉于胸前,不语地在屋里踱步着,嘴里念念有词。
“刀疤老大,你心情不好喔?一直走来走去腿会酸耶。”
“老大,你在想什么?”瘦子可没大圈仔那么白目,精于察言观色的他,一眼就看出刀疤正在计画着某些事。
“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刀疤自信满满的对着大圈仔及瘦子宣布好消息。
“好日子?”大圈仔及瘦子两人面面相觑,一致认为刀疤怪怪的。
“我要把她绑来。”刀疤指着电视里面的女人,贼贼的笑。
“老……老大,掳人勒索这……这可是死罪耶!不好吧!”好在瘦子是坐着,否则他一定腿软。
“拜托,不干这一票,我们一样也是死!”刀疤的粗臂一把拎起他。
“现在台湾的地盘全被岩罗控制,收点保护费还要照公定价,一点回扣都没有,哪有什么搞头?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你说要不要干?!”
大圈仔一听没东西可吃,立刻举双手赞成。
“我干,算我一份。”要他饿肚子,不如叫他去死来得快。
“怎么样?瘦子,你做是不做?”刀疤恫吓地瞪着瘦子,手掌缓缓收拢。
瘦仔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脸色涨红。“我、我、我……做……我做……”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点了下头。
刀疤满意地松开手,腿软的瘦仔浑身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猛呼吸着新鲜空气。
“很好!我刚才想了些计画,不过最重要的是情报的收集。从明天开始,我们三个轮流跟着她,将她的行程弄清楚,然后……”
“今年的总预算都审完了吗?”
大剌刺地坐在总裁办公室沙发上的解御翔,正神色自若地翻着手中的商业杂志。
“世界各地的分公司都跑过一趟了,不要说今年的,我连明年的预算表都草略一遍了。”俯首批示公文的解康宇懒懒地应回去。
解御翔摇摇头。“动作真快,正常人还得工作个一星期的……康宇你多久没有休假了?”
“对我来说,三百六十五天还不太够用咧!我没有时间好浪费在『休假』上。”解康宇从文件堆中抬起头,神情冷淡。
“你还真以为你是无敌铁金刚啊!放松一下公司又不会倒,对不对?”
“是没错。”解康宇机械式的回答。
“所以啦!妈吩咐我请人事部那边,帮你把假期统统挪到下礼拜去,让你整整休一个月,公司这边暂时由我代理。”
“什么?!”解康宇诧异地迅速抬头,连手中的笔都震惊到掉落。
“吶,我可也是遵奉太后懿旨,不然谁要帮你管理公司!一个月——我勉勉强强接受,再多我只好让你的公司自生自灭了。”
要被绑在这间办公室一个月,他也是千百万个不愿意耶!若不是他与妈都觉得康宇得用多一点时间去跟依依培养感情,否则他死也不愿意跟集团扯上关系。
“我现在走不开,公司有重要的开发案出了一些问题,必须紧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