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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风捕头?”皇帝心里暗暗希望,可别是那一个。
“是风着影风捕头。”太监回道。
“啊!”总是事与愿违啊!皇帝哀叹一声,“让她进来吧。”
“风着影叩见皇上。”风着影进入后即行跪拜礼。
“不用了,你没事不会来见朕吧?”皇帝口气无奈。
“吾皇英明。”风着影笑嘻嘻的起身。
皇帝翻翻白眼,实在拿这个义妹一点办法也没有。真不知道皇额娘为什么那么喜欢风着影,竟收了她做义女……对此事,他始终耿耿于怀。
“说吧!”
“我也算是为公事而来。”
“喔。最近京里出了什么案件吗?”
“最近是没有,不过有件五年前的案子。”风着影一面说着,一面看着皇帝的反应。
“啊?”皇帝皱起眉头。她说的不会是那件事吧?
“是有关采玉格格。”风着影微笑说道。
果然!既然心中已经有数,皇帝也知道明人眼前不说瞎话。
“你想问什么?但有言在先,朕只说想告诉你的。”皇帝说道。
风着影坏坏的笑了笑。“我不是要问皇上所想的。”
“啊?”这小妮子,竟然连他在想什么都敢猜。“不准猜朕在想什么!”
“皇上怎么知道我猜了没?”风着影沉稳地说。
皇帝惊讶地想道,难道她不是要问答案?
“皇上,你觉得穆仁贝勒自从采玉格格过世后,为什么会自闭得那么严重?为什么不打算再娶?”风着影问。
“啊?这朕怎么会知道?”皇帝瞪了风着影一眼。
“我其实有个猜测,只是不知对不对,烦请干哥哥帮忙证实一下。”风着影故意撒娇道。
“好了,朕尽力就是,别叫得那么恶心。”皇帝不自在地搓抚手臂上冒出的疙瘩。
风着影偷笑在心里。缓口气,她回归正题问道:“采玉格格的身子骨很差吧?”
“嗯,生下来就这样了。”
“她两次的生产都有血流不止的现象。”风着影举手阻止皇帝想说的话。“这个你不用回答,我已经从御医那边证实了。”
“很好。”皇帝尽量忍住心里的怒气,这家伙什么时候可以在宫中来去自如了?看来宫中的防卫做得太差了。
“采玉格格和穆仁贝勒是怎么认识的?”风着影无视皇帝微微涨红的面容,继续问着。
“一见钟情吧。”皇帝回想着。
“所以,穆仁贝勒其实是很宝贝采玉格格的,是不是?”
“嗯,他是很疼采玉。在采玉生第一胎血流不止时,他就不肯再让她生。只是采玉坚持要有个儿子,所以才会又生了两个。”
“我想,穆仁贝勒之所以没有任何侧室,也是因为对采玉格格的体贴。他应该是不想让这些事去打扰她吧?”风着影推测。
“喔?”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采玉因为生产而亡,以致女人在他心里便成了脆弱的代名词。我想,他应该是怕透了再伤害他爱的人,所以才不打算再动情吧。”风着影说完,突然将脸凑到皇帝面前。
“你说呢?”
“别这样,会吓死人的。”皇帝的头向后退缩了几分。“朕服了你。朕从来就没有想过穆仁不肯再娶的理由。听你这样一说,也很合理。”
“所以,我有个计画……”
风着影的眼神让皇帝的头皮不自觉地一阵发麻。
“朕不要再参与所有和你有关的计画!”皇帝对于她上次的计画还心有余悸。
“那次是个意外。”风着影抗辩道。
“不要!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不可以再拿朕的性命开玩笑!”
对于那次的水晶兰花案,皇帝可是永生难忘。那歹徒狂妄极了,下了战帖说要当着皇帝的面前盗走水晶兰花,而风着影也夸言要当场逮住对方。然后,她安排了个局,硬是要皇帝本尊拿着那个水晶兰花,一个人在那儿等。结果出了点意外,差点没把皇帝的项上人头一并赔上。
风着影正色道:“我一定要解开五年前的迷团。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任何线索,而我也可以答应你不用参与我的计画。”
这家伙,竟如此自大!既然你这么说,那朕就不会给你任何线索!
风着影笑笑地说:“可是,我要你帮我叫回一个人。”
“谁?”
“穆聿。”
“啊?!”
“额娘。”义成一看到芙净,就在奶娘的怀里不安分起来。
“是义成啊。今天乖不乖?”芙净摸了摸他的头。
“我要额娘抱。”他向芙净伸出双手。
“不行!”这种口气一听就知道是金舞格格。“义成,你别搅局,我有事要跟她说。”
“姐姐最讨厌了,你想一个人独占额娘。”义成不服气地说道。
“谁说的?”金舞不开心的嘟起嘴来。
芙净担心火山又要爆发,赶紧居中缓颊道:“义成,你听话,让我跟姐姐先聊,一会儿我再去找你好吗?”
“嗯。”义成顺从的点点头。
“走吧。”金舞拉起芙净的手,直往园子里走去。
对于金舞这突如其来的亲匿,芙净实在很不习惯。
“坐吧。”找了个凉亭坐下,金舞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过你说的话了,我决定要争取到底。在还没有成定局前,我还不算输。”
“很好,这才像你。”芙净真诚的鼓舞着。
“所以,你也是。我不准你再躲在暗处里偷偷伤心,你也要鼓起勇气去争取,我们一定要赢得最后的胜利。”金舞像在做战前的宣示。
“啊?我们?”金舞的鼓励是很令人感动,可是,芙净实在想不出自己该跟谁去战斗。“可是,我没有……”
“刚开始时,我确实是很不喜欢你。”
啊?真直接。芙净想着。
“现在也说不上喜不喜欢,但是,既然我认定你和我是处境相同,那我就要想法子帮你。”
芙净突然脑袋一片空白,她真的想不出来,她和金舞之间怎么会有处境相同的问题?芙净微笑地说:“我想不用了,你只要专心为你自己的幸福去努力,我的问题我会解决。”
金舞瞪大了眼睛。“解决?你每天来这里收送衣物,都没有机会和我阿玛相处,怎么解决?你一定没有向他表白过。”
芙净笑了笑,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已经被拒绝了,而且还是拜她金舞格格所赐?
“我阿玛很笨的,暗示是不够的。”
“那我还能怎么做?”芙净只好配合她了。
“你应该诱惑他。”
“啊?”芙净以为自己听错了。“诱……”
“没错,你看。”金舞拉起芙净的袖摆。“你总是穿成这样,要男人如何对你有遐想?”
天啊!芙净在心里低呼,她也不要任何男人对她有遐想啊!
芙净试探地问道:“格格,你该不会想去引诱某个人吧?”
“我正在考虑。”金舞正经地说道。
“格格,你才十二岁,这不大好吧。”这孩子会不会太早熟了?
“你别管我的问题。总之,你得换件衣服穿。我偷了件应该比较适合的衣服,就在我房里,等会儿你就去换下,然后,我偷偷带你去我阿玛的书房。”金舞说出她的计画。
“等会儿?不要吧。”芙净真的是有苦难言。
“选日不如撞日,如果再加上我教的步骤,绝对没有问题。”金舞笃定地说道。
芙净心想,惨了!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金舞格格的个性是那样的偏激,这下子,她不要也不行了。
于是,不久之后,芙净就在金舞的逼迫下,穿上了一件仿唐的服装。也许是因为芙净体态的关系,这样的服饰反而衬出她丰满且贵气的感觉。
“啊!我以为这样的人只有在图片中才看得到,想不到这件衣服竟然这么适合你。”
金舞由衷称赞。
这是真的,芙净这一身的打扮,就宛如贵妃从图画中走出来一般。
“走吧。”金舞拉着芙净的手便往外走。
“格格,不要吧。”芙净抗拒地哀求着,“算我求你。”
“不行!”
于是,在金舞又拉又推下,芙净被带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面的人显然还在忙着。
“别忘了我教你的。”金舞吩咐道:“我要走了,我阿玛向来不准任何人来书房打扰他。”
“任何人?”芙净突然有种即将跳入火坑的感觉。
“咚!”芙净还未反应过来,金舞已投了颗石子到门上,然后反身快步离去。
“谁?”穆仁的声音响起。
“啊……”芙净实在太害怕了,她轻轻转身,打算溜走。不料,身上这件衣服的衣料实在太长──“咚!”她跌倒了,而这一声可比那石头更响。
啪!门开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穆仁的声音里有被打扰的不悦。
“啊?”芙净只想晕倒,可惜她身体向来不错,从没这种经验。
就在芙净一回头时,穆仁对她蓦然有种惊艳的错觉,眼前人仿佛是从他珍藏的仕女图中走出来似的。他本想喝斥她离去,但心里却不想任何人见到她这般模样。
“进来。”穆仁伸手扶了她一把。
进到灯火通明的屋子里,芙净很想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却找不出一句话来。
穆仁坐着,直盯着眼前的美人。这时他才知道,当初简大人独排众议挑了古芙净,果然是眼光独到,而他竟到今日才发觉她的美。
他干嘛一直盯我看?芙净心里暗惊。
就在她出神时,薄纱可能禁不住刚才的折腾,竟掉了下来。
“啊!”两个人同时心惊了一下。
芙净忙着拉起薄纱的尸体,想遮住些什么,而穆仁竟该死的想去抱住她。
不可以!穆仁在心里制止自己。
稳下一口气,穆仁故意冷冷地说道:“你这样是想色诱我吗?”
啊!被看穿了吗?芙净在心里低呼着。可是,对于金舞教的“降龙十八步”,她一步都还没做呀。
“我坦白跟你说,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穆仁咬着牙说道。
芙净看到他过于方正的脸上,呈现出不屑的线条,突然觉得自己好下贱。
穆仁走向芙净,伸手往芙净的颈项上探去,轻轻地来回抚摸着,另一手则强制地将她拉近贴着自己的身子。
“我如果有需要,自然有招君楼可去,不用你这么麻烦。”穆仁继续说着违心之论。
他游走到芙净肩上的手,再次回到颈子上,然后突然地用力收拢手指。
啊!他想杀我吗?这个可怕的念头浮上了芙净的心上。她想叫,却叫不出来。没多久,她的呼吸开始感到困难,脸上的红晕也逐渐褪去……“啊!”穆仁突然醒了过来,赶快放了手。
芙净觉得有点晕晕的感觉,她趁着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转身冲出了穆仁的书房。
“该死!”穆仁用力的捶着门边。
望着门外,芙净早已经不见踪影,穆仁懊恼的握紧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激起我的情绪?”更不可原谅的是,这个感觉竟那么熟悉,和当年那一夜一样。“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
纠心的痛让穆仁在五年后终于低声呼出,“采玉,采玉!为什么?”
芙净的笑容在他的心上不断的扩大,她就像个什么都不怕的孩子,在他的心上横冲直撞。
“可是……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摊开握着的手,刚才的触感还在手上,那是一种温热,一种眷恋,仿佛五年前在他手中流失的温度又回来了。
穆仁将那只差点肇事的手轻贴在脸上。
芙净没命的跑着,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赶一般。他竟想杀了她?他想杀了她……其实,如果芙净有看到穆仁的眼睛,她一定可以发现,这双眼睛早就背叛了它们的主人,里面充满着爱恋、心动。
芙净一路跑到了最近的衙门,猜想风着影应该还在。
“啊?古姑娘?”小关瞪大了眼,看着像发疯般的芙净。
“小关,风捕头在吗?”芙净的声音充满疲累。
“在后面厢房。”小关吞了吞口水,指着后面说道。
“我自己过去就好。”说着,人已往后面厢房奔去。
大老远就看到风着影跪在椅子上看卷宗,这是她的坏习惯。
“阿影!”芙净一进入房内便叫唤着风着影。
“啊?见鬼了,你是去参加庙会吗?”风着影也被芙净的狼狈样吓了一跳。
“阿影……”芙净抱着风着影开始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你没事干嘛穿得像古人一样?”风着影感觉到芙净在发抖,便顺手从椅子上捉了件披风包住她。
大哭一场后,低着头的人儿还抽抽噎噎地哽泣着。
“去拿点热汤进来。”风着影用唇语对门外探头探脑的小关暗示。
小关点头回应,转身便离去。
等到芙净安静下来,风着影才轻声问道:“好多了没?”
“嗯……”芙净点点头。
“小姐,汤来了。”小关正好端了汤盅进来。
“喝点汤吧!瞧你,就像一枝带着露水的芙蓉花。”风着影帮芙净拉好披风。
“什么?”芙净没听清楚。
“说你像朵芙蓉花!真是的。”风着影摇着头,然后又转头对小关吩咐道:“小关,汤放好就出去。门带上,别在那儿偷听。”
“是。”小关咋咋舌离去。他的确是想再多瞧芙净一眼。
“好了,可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他想杀我……”于是,芙净将一切仔细说给风着影听,说到书房的那一段,她还是觉得不堪,甚而数度哽咽。
风着影察看芙净颈上的红迹,突然,她有了一个想法。
“小姐,你都几岁的人了,还给一个十二岁的小鬼耍得团团转?”风着影略带责备地说道。
“可是,我觉得金舞没有恶意,她是诚心想帮我的。”其实,她是不知该如何拒绝。
“我没说不是啊,只是你也得量力而为……算了。不过这小鬼也真精灵,知道这身打扮真是适合你。”
“别开我玩笑了。”芙净苦笑着。
“我是说真的。如果早点看到你这个样子,那我就自动让位,何需简老呢!”她是真的没看过芙净这么美过。
芙净看着身上的衣饰,她真的很美吗?
“穆仁这小子,竟然违心到这种程度,看我怎么对付他!”风着影突然转了个话题。
“对付?你想做什么?”芙净吃惊地问道。
“演场戏。”风着影的邪笑又出现了。
“不要!”芙净大叫,对于今天的事她已经受够了。
“喂,别拿我和一个十二岁小孩比。”风着影吼了回去。“而且,我保证不教你难堪。怎么样?”
“嗯……”芙净实在已六神无主了。
“一切已经快要明朗了,可是在谜底揭晓前,还需要先演这场戏才行。你帮是不帮?”风着影盯着芙净。
“好吧!怎么做?”都到这地步了,她能不配合吗?
“很简单……”
第九章
“古夫人,怎么会是你来,芙净呢?”李管家招呼着金玉子。
“芙净前些日子着了凉,在家里休息。”金玉子回道。
“是这样啊。”李管家说着,看着从里间出来的玉舞跟义成。
“你帮我跟额娘说,我想她,叫她快来看义成。”义成说道。
“好。”金玉子摸摸小男孩的头。
“还有我。”玉舞轻轻的补上了一句。
过了些天,还都是金玉子在收送衣物,以孝顺的芙净来说,如果不是她真的不能出门,她是不会让她的母亲这样累的。
于是有人等不下去了,偷偷来到了古家一探究竟。
“古至舅舅!”
“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