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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上网,因为久闻网路搜寻资料的能力很强,所以我也满怀好奇地尝鲜了一下。
“http://好玩的”,我兴奋地在网址上方打下关键字……
“无法显示网页”。
“http://笑话”。
“无法显示网页”。
“http://色色的”。
“无法显示网页”。
“http://去你妈的”。
“无法显示网页”。
虽然换了好几台电脑,但画面依然只能出现“无法显示网页”,眼见同学们上网玩得这么开心,而我也只能对电脑里的踩地雷发出干笑。这是我第一次上网,而最后一句关键字则代表我当时的心情。
家里装网路也已经是六月中旬的事了,虽然沸腾的空气蒸熟了我半颗脑袋,但光剩下的另一半就足以让我感受到身处在天堂里的幸福。网路的威力真是无远弗届,不论是近在台湾,或是远至欧美日本,各种明媚风光尽收眼底,凡举高山峻岭,深谷川流,深幽密林甚至瀑布泉源,所有你能想像到的美妙意象与景致,全都在我充满色彩与雄性激素的关键字中找到了解答。对我而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但网上更有美娇娘。在这炎炎夏天狭小的电脑桌前,我和小波得手牵着手,一起升天了。
在天堂里待久了,也会摔进地狱里的,尤其在成人分页自动开个不停,而老妈的脚步声又逐渐逼近时。从推甄完到现在,我已经放足半年的假了,这半年以来,除了整天和小波得花天酒地以外,我似乎没做过什么正经事。
“阿弟,你的体检单来了!”老妈在楼下大声喊着。
体检单是什么“欧阿寒寂?”(闽南话,东西),好吃吗?
第一次亲密碰触
体检会场在一间小学里,我和二三十人坐在教室里等待体检人员的通知。炽热的空气和烦躁的蝉鸣,总让人心浮气躁、汗水直流,但我现在全身冒的是冷汗。左青龙、右白虎,打赤膊等待体检通知的大哥们抖动着身上的刺青和刀疤,和他们相较之下,我就像只被拔毛的白斩鸡一样,只能默默地低着头缩在椅子上画圈圈。
“好了,这一班的大家出来排队!”工作人员进来大声喊着。
于是大家很快地将裤子脱掉准备排队进入会场,我因为事先就知道要脱裤子,所以早就在里面穿了一件泳裤,但还是有些人穿着白色半透明的内裤,就这样大咧咧地走出了门囗,而这些人的小弟弟也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闪闪动人。
会场是设在学校的大礼堂里,里头大约有十个检查站,每个检查站都有一名医生和几位护士把关,每当检查完一项后我们就要将手上的体检单送去盖个章,当做是闯关成功的证据。说真的,在大礼堂里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抱着肚子跪在地上痛哭的男人,有挥舞着拳头在会场啪啪走的护士,至于在体检站前,更是站满了汗流满面等候检查的役男们。看着大家心浮气躁的表情,我想他们都和我一样想赶在被烤熟之前尽快离开这个酸味扑鼻的大烤箱吧。
眼前来来去去的身影络绎不绝,我茫茫然地站在这一望无际的人海里,欣赏着男人们挥洒着的汗水,它让肌肉与肌肉间的邂逅更增添几分豪情。而护士小姐娇羞动人的神情,掩饰不了她抽血时微颤的双手和恼人的技术。至于威严而专业的医生老伯,在数据明明正常,但却露出一脸凝重的表情时,等待评断的役男似乎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怨气弥漫在他的周围。喧闹的呼声,糜烂的气息,我身处在人声鼎沸血汗四溅的会场中,闷热的湿气以及茫然的视线将我笼罩在一股神秘的云雾之中,我在一阵茫然之中仿佛就要……
“把裤子脱下来!”
“虾米?”
“把裤子脱下来,检查生殖器啦!”医生拿枝笔朝我的胯下挥了挥。
“喔!对厚~”我从白日梦中清醒过来,走近医生老伯,并迅速拉下我的泳裤。
“哈啰!”小波得礼貌性地向医生打声招呼,而我则机警地弯着身子,左右观察有没护士小姐接近布帘。
然而,就当我把头转过去想仔细确认护士位置的同时,一阵刺麻的触感突然从我的胯下爆开来,而我脸上的肌肉也在第一时间内做出了反应——“棍!!!!!”我紧握着双手,脸上的肌肉也扭转了三十度。
医生老伯若无其事地捧着我的蛋蛋仔细地端详着,然后在确认鸡鸡不是造假,也用手称了称小波得的斤两后,他用平淡的语气叫我穿上裤子,然后喊着下一位。
这是小波得这辈子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尤其在医生老伯碰触到的那一瞬间,小波得竟然因为这不预期的刺激而反应了一下,虽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下,但这样难以言喻的耻辱也成了小波得这一生中最大的阴影。
这就是小波得与别人的第一次亲密碰触,虽然这不是什么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大故事,但对当时清纯害羞的我而言,这的确是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小插曲。
至于说到小波得第二次亲密碰触的经验,则是发生在相隔五年后一个寒冷的夜晚里,但那是一个充满血泪与悲伤的搞笑故事,虽然故事的主角依然是波得与医生,只不过这一次,小波得再也反应不起来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