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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饭店里便有侍者过来将他们领导了二楼的包间去。
他们到得晚,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就坐了,也就互相之间遥遥地打了声招呼。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市长夫人出来讲了几句场面话,漂亮的司仪小姐便走上了舞台,她的身后右侧是一个类似于学堂里讲桌一样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一只小锤子。那里是拍卖师站的地方。
很快有人来收走了梓谣今天捐出来的拍品,并且做了登记。
慕君彦道:“等会儿我帮你拍回来。”
梓谣笑了一笑:“随便吧,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不值什么,拍不回来也没关系。”
下面拍卖会已经开始了,慕君彦对这些不敢兴趣,拿了个香蕉在手上慢慢剥着。梓谣也同样不感兴趣,不过她还是留意了一下这些东西都是谁拍了去,一共拍了多少钱。
慕君彦剥了香蕉递给她,她便接过来咬了一口,顺口道:“这香蕉不错。”
慕君彦道:“回头我让他们给你送一些。”
“嗯?”难道外面买的香蕉跟这个一样?
慕君彦笑道:“忘了告诉你,我在这家饭店有些股份。”
“啊?”这回梓谣倒真是吃惊了,上次慕四小姐还说她根本不知道这家饭店的幕后老板是谁,但是现在慕君彦居然说他在这家饭店有股份,那么是不是他知道这家饭店幕后的老板是谁?不过这些梓谣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并没有问。一来,就算知道了对她也没有什么用;再者,万一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慕君彦是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两人说话的空档倒是有好几件拍品被拍走了,其中并没有什么珍品,不仅慕君彦没有出手的打算,就连坐在对面一个雅间里面的万俟景涵兄妹也没有出手。而现在正在拍卖的是万俟景涵的一对玉镯,老坑冰种翡翠飘蓝花翡翠手镯,在现场的这一堆拍品中也算是极品了。
下面很快就有人叫价了,最后价格已经抬到了一个很高的价格,万俟景涵自己都打算放弃了,虽然那对手镯十分漂亮,她也很是喜爱,但是她喜爱的东西太多了,而这对手镯现在的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它们本身的价值。
但是此时下面却猛然有个人加价,将价格又抬到一个高度,顿时没有人再加价了。令人惊奇的是,那人拍下了手镯并没有收归己有,而是让人送到了楼上万俟景涵的包间里。
那人是个三四十岁的胖子,梓谣和慕君彦对望了一眼,都觉得大概这个人看上万俟景涵了。谁知那人向着万俟景涵坐的方向一拱手:“受人之托,这对手镯物归原主,请万俟小姐笑纳。”
万俟景渝倒是好奇起来:“请问这位先生,究竟是受了谁人之托?”
那人哈哈一笑:“其实说出来也无妨,不知万俟小姐还记得闵州的唐弼公子么?”
原来是他!
梓谣心中顿觉恍然,一面又感叹唐弼也是个情种,居然追到莞南来了。
这件事很快被传为莞南上至名门、下至市井之中茶余饭后的谈资佳话,自然这是后话,拍卖还在继续,相继这个之后又有几件拍品被拍出。然后司仪小姐过来宣布休息十分钟。
梓谣趁着这个空档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刚才吃了一些水果,现在又觉得胃里凉凉的很是不舒服,心中直泛酸水,但是到了卫生间,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又凭空消失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拍卖会又开始了,这次侍者送来了热的茶点,梓谣喝了几口热茶,整个胃里便渐渐暖融起来。
下半场的第一件拍品是薛将军拿出来的,那是一方寿山石的私章,确切的说,应该是半截私章,上面半截已经不知去处了,并且断口还不平整,倒像是不小心摔断了的。
这方私章原本并不起眼,但是首先寿山石又称田黄石,收藏界素有“一两田黄一两金”的说法,可见田黄石弥足珍贵;其次,这枚私章虽然现在为薛将军所持有,但是这枚章上面刻的却是“明轩山人”几个字,这个称号正是前任北华政府大总统卞峥嵘的父亲所用的号。
卞父除了在书画上的造诣非常深厚之外,还是一位古董收藏家。
就在下面拍卖师介绍这位伟大的民间艺术家的时候,楼上雅间里的梓谣捧着茶杯的手忽然一抖,杯中的热茶尽数翻在了身上。
“谣谣,你怎么了?”慕君彦慌忙拿出帕子来替她将茶水擦干净,所幸这茶水已经不太烫了,并没有烫伤。(未完待续。)
chapter54 志在必得
梓谣手指都在颤抖,神思恍惚,根本没有注意到慕君彦担忧的眼神,她目光紧紧盯着楼下拍卖桌上的那一方小小的田黄石私章,仿佛看见的瑰宝一样。
慕君彦忍不住道:“你想要?”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很想要。
梓谣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尴尬地笑了一笑:“我就是觉得那方印章小小的很可爱,而且我原本就很欣赏明轩山人的书画……”
鬼扯!
慕君彦曾经去过闵州云家,就没见过梓谣收藏的书画里有明轩山人的作品。
自然,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说破的,不要说梓谣只是想要那方小小的印章,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命人搭梯子去给她把月亮摘下来。
他命人重新上了茶,在梓谣耳边低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这枚私章拍下来。”
“不论多少钱?”问了这句话,梓谣便有些后悔,太露痕迹了,她到底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慕君彦含笑看着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很肯定地告诉她:“不论多少钱。”
虽然有点丢脸,梓谣还是松了一口气,她心里对慕君彦有一种莫名的信心,或许是他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形象太过强大了,让她下意识的认为他答应的事总是能够做到的。
然而就在慕君彦出价之后,大多数人都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叫价,那枚印章虽然有收藏价值,但是却是个残损的,从品相上来看已经是落了下成。而又因为那是前任北华总统父亲的,众所周知,十三年前,那位大总统是被人刺杀的,并且刺杀之后不久貊阳就发生了兵变,导致了尉蓝将军的灭门惨剧。所以一般人也都并不想跟那位大总统沾上边。
既然慕君彦有兴趣,那么他们便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当然,这只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也有人并不这样想,比如万俟景涵,比如万俟景渝。
所以在慕君彦出价之后,万俟景渝很自然地加价了,并且说道:“七爷,小妹很喜欢那方私章,恳请七爷能够割爱。”
其实说起来,万俟景涵一点儿都不喜欢那块残破的石头,只不过那个是慕君彦想要的,她心里便想着若是能够将其买下来,然后再当做礼物送给慕君彦,他必然会对她改观。
人最想要的东西,无非是“未得到”和“已失去”,但是如果失而复得,是不是心里的波动会更大呢?更能够记在心上呢?
慕君彦一笑:“很不好意思,我素来喜欢这些,万俟小姐若是看上了别的东西,别说是让了,就算送给你也没关系,但是这个却是不能想让的。”他说着再次举起手边的牌子加价,每次加价的幅度不算大,是五万,但是这一次慕君彦直接开口,加了十万,对着放印章他是志在必得。
原本万俟景涵是打算买了来再送给慕君彦的,但是此刻慕君彦竟然毫不相让,她再看到坐在慕君彦身边的云梓谣,心中的妒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顿时举了牌子,也是加价十万。
慕君彦一笑,再次加了十万。
那边万俟景涵再次举牌,直接加了二十万。
拍卖师顿时眉花眼笑,再也没有比一样东西有几家叫板相抢,互相抬价更刺激的了。他激动得大叫:“现在万俟小姐已经加到了一百二十万,请问慕七爷还要加价吗?”
慕君彦脸容含笑,沉着稳重,唯有一双眼睛灿亮如天上的寒星,他从容地道:“自然是要加的,我出一百二十五万。”
“一百三十万!”
“一百三十五万!”
“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五万!”
“……”
那边万俟景涵正待再加价,突然一个佣人跑过来,说道:“少爷,小姐,老爷刚刚突然晕倒了。”
“什么?!”万俟景渝和万俟景涵同时站起身来。
那边拍卖师还在叫:“慕七爷已经加到了一百六十五万,请问万俟小姐还要加价吗?”
万俟景涵尚且不甘心就此放弃了离去,万俟景渝却一把拉住她,抢先道:“既然七爷如此喜欢,那么我们也不是不能割爱的,恭喜七爷了!”
及至拿到那方印章,梓谣忽然有些心疼,花了快两百万买了这么个小东西。这在别人看来是怎么都不值得的,而在慕君彦拿到私章之后,很多人都看到他直接交给了云梓谣,花这么多钱买个小东西去讨好一个女人,这在莞军的老部将甚至一些政要的眼里,简直就是玩物丧志,不堪成就大事业。
不过前几日他们才见识过慕君彦的手段,而现在慕明雄又将所有事务都交给他处理,虽然心里痛恨这种败家行为,却也是无可奈何。
只是到了梓谣的那颗珠子拍卖的时候,她再不许慕君彦出手了:“就当是捐给灾区了吧。”
由于万俟兄妹中途退场,下面的竞价都不是那么激烈,但是梓谣不许慕君彦出手之后,那颗珠子倒是被薛将军拍了去。
薛将军哈哈大笑:“云小姐,倒不如我们私下换一换了。”
梓谣嫣然一笑:“不知道薛将军喜欢,若是知道,早就给您送去了。”因为薛将军跟卞峥嵘的关系,梓谣对他也很是敬重。
后面的拍卖倒是都很圆满,通过这次拍卖,筹了很多善款。市长和夫人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拍卖会之后还安排了庆祝酒会,不过很多诸如薛将军之类的老将领都已经退场了,留下来的也就是一些年轻人。慕君彦见梓谣没有多呆的心思,便也跟着出去了。
两人出了银牌王座,却见薛将军的车停在一旁,看见他们,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主动过来打招呼:“七少,云小姐,我想明天请二位吃顿便饭,不知道二位能否赏脸?”
梓谣原本就有一些事情要问薛将军,但是这时候他却连慕君彦一并请上了,顿时她心里便有些犹豫。不过慕君彦已经答应下来,说明天一定会前往。(未完待续。)
chapter55 惊世才女(十一+)
自从那天薛将军初次见她,叫她“荟荟”,梓谣心里便存了很多疑窦,虽然也从旁打听过,但这次薛将军请吃饭还是做足了功夫,将那两块“蟠龙戏珠”和“凤凰衔月”都带着。
一路上梓谣正襟危坐,倒是将慕君彦逗乐了,笑道:“你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梓谣这才发觉自己太紧张了,她笑了一下,坦然道:“我跟薛将军并不熟,贸然前去吃饭,有点紧张。”
慕君彦搂过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你跟我父亲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么紧张啊。”
那倒是,那时候跟慕明雄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跟慕君彦还没有走到现在这一步,那时候她只是有求而来,实在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得这样快。
有了这个小插曲,梓谣的心倒是慢慢平静下来,及至到了薛将军府邸的时候,反倒能够以平常心来面对了。
薛将军的住处与其说是府邸,不如说小院更加确切,除了守备的警卫,这院子里甚至连个下人都没有,厨房里只有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在忙碌。
梓谣暗暗惊奇,慕君彦找了个机会悄声告诉她:“薛将军一生未娶,平时负责照顾他的只有吴阿姨和他的两个警卫。”
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这个叱咤风云的将军为什么会一生未娶,这跟荟荟有什么联系吗?
中午的菜式也极其简单,梓谣见惯了帅府和慕四小姐吃饭时满满一桌子菜的情形,此时见到薛将军的桌上不过只有两盘素菜外加一个红烧鱼和一个蒸鸡蛋,这几个菜简洁得简直不像是请客的。
慕君彦在一旁道:“薛将军素来节俭,这红烧鱼和蒸鸡蛋恐怕还是见我们今天来特意加的。”
薛将军笑道:“让七少和云小姐见笑了。”他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满是正气和坦然,没有丝毫因为菜式不好而感到羞愧的意思。
薛将军命警卫拿来一坛酒,酒是上好的花雕,又称女儿红,他笑着解释:“这坛酒可有些年份了,在我的家乡有个风俗,生了女儿要在地下埋两坛好酒,等出嫁的时候陪嫁。我出生的时候,父母一直以为是个女儿,所以埋了几坛女儿红准备等我出嫁的时候喝。无奈我母亲将我生成了男子,先父又想即便是个男孩子,将来娶亲的时候照样可以喝。无奈我这一生一直在疆场上度过,生怕耽搁了人家女儿,便这么蹉跎下来,这酒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今日七少大驾光临,我们不如拿出来喝了吧!”
他坦言自己没有娶亲,脸上也尽是从容,没有丝毫窘迫。
一瞬间,梓谣心里只想到了一个词:风光霁月。
不错,薛将军是个风光霁月、磊落分明的人,事无不可对人言。
这样的人根本不屑于阴谋算计,他要赢你,绝对是光明正大的赢。面对这样的人,梓谣原本还准备旁敲侧击地问一下,但是此刻她改变了主意,绝对等吃过饭直接将那两块玉拿出来问算了。
三个人简简单单的用了饭,吃放的阿姨知道薛将军要跟慕君彦喝酒,还特意用油炸了一碟花生米送过来,上面洒了些细小的糖粒,甘甜香脆。慕君彦和薛将军索性弃了筷子,直接用手拈了花生米下酒。
三人说说笑笑,最后梓谣也尝了小半杯酒。
梓谣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便说道:“将军,我有一事请教,不知道能不能帮我释疑。”
薛将军还没有说话,便听见慕君彦咳嗽了一声:“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抽根烟。”
薛将军哈哈大笑:“七少,既然云小姐能够当着你的面来询问我,便说明这事她不准备瞒你,你又为何故意避开?难道连云小姐的胸襟都不如?”他这话说得极是不客气。
不过慕君彦倒是并没有生气,他也哈哈一笑:“我不过是烟瘾犯了,既然薛将军这样说,不听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梓谣笑了一笑,问道:“我上次听将军叫我荟荟,我刚好也认识一个叫荟荟的女子,只是不知道我认识的这个荟荟跟薛将军所说的这个荟荟是不是同一个人?”
薛将军神色一敛:“我上次不是说了么?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故人,而且这个人已经去世了。”
上一次听他这样说,梓谣下意识地觉得是自己失礼了,然而这次不一样,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弄清楚那件事。因而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薛将军,将他脸上的神情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将军,我想知道,那个荟荟是不是叫尉荟?十三年前北华虎狮军上将尉蓝将军的妹妹。”
在听到她说出尉荟这个名字的时候,薛将军眼里就满是震惊之色,等到她问完,他竟然脱口道:“你认识尉荟?你怎么会认识尉荟?”
“我……”梓谣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她的身份不能泄露,不过幸好她早有准备,此时说来毫不费劲:“我家里有一本当时各大才子、才女的诗歌手抄,所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