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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谣一笑:“像陆先生这样的俊才,年纪轻轻就能够跻身于崇安内阁之中,岂是这么容易就会向人透露心里话的?”
陆璟脸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那意思是说:你果然是查过我的!梓谣也不否认,继续道:“我只不过是个小商人的女儿,从小的志向便是安于内室,相夫教子!而陆先生的志向十分高远,梓谣自知配不上陆先生,盲目的婚嫁只会成为拖累,所以……”
陆璟嗤笑道:“云小姐找的借口真不怎么好呢!你所谓的相夫教子,是帮助慕七爷争夺天下吧?这才是真正的宏图大志!”他说着叹了口气,“看来我太高看了自己,像我们这样的升斗小民根本就入不了云小姐的眼啊!”
梓谣心里冷笑,想陆璟这样的政客怎么可能把儿女私情放在眼里?却偏偏要做出这副矫情的样子来!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要他答应退婚,什么事情都好办。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充其量帮着慕君彦出过几个主意,又怎么回事陆璟这样的政客的对手,多说多错,索性不再说话,只端着咖啡默默喝着。
陆璟目光掠向窗外,楼下不远处正停着云家的车子,其实他没有说,刚才在外面他们就看到了云家的车子,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梓谣听的。
(未完待续。)
chapter6 蟠龙戏珠
次日,陆璟倒是遵守诺言,一大早就来到云府,带着当时的名帖婚书,以后作为信物的玉佩。
那时候他们订亲还是比较正规的,只是当时作为公证人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已经去世了,所以现在只能陆璟和云德开双方开解决。为了给陆璟补偿,云德开做主将江南纱厂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到了陆璟名下,让他可以吃每年的分工。
江南纱厂是云家众多产业中最为赚钱的一个厂,一般人就这百分之五的红利一年所得的分红,一家大小都吃穿不完,云德开就这么财大气粗的让给了陆璟。
而这个时候陆璟却并没有推迟,梓谣心中不禁突突跳,觉得自己一定是漏掉了什么。等到过了很久之后,她才想到,陆璟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而来,他在选举当中也要花大量的钱为自己造势、拉票,但是说不定那时候陆璟正好经济拮据了……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陆璟将一只扁平狭长的盒子放在桌上:“伯父请查验一下,这是当年的订亲婚书和信物。”
盒子是檀香木的,香味冉冉。打开了里面的香气更浓,隐约便有禅意。果然里面婚书名帖都在,全都保存完好,云德开也将自己这边的信物拿出来,交还给了陆璟。
陆璟那只盒子里另有一只小盒子,打开来,果然,里面躺着一块洁白莹润晶莹通透的玉佩。古人以玉比喻君子,认为我君子高洁如玉,所以一般人都会佩戴玉。而订亲本是结为两姓之好,交换的信物也多是玉。
梓谣的目光此时一瞬不瞬地落在盒子里那块玉上,那与莹白光润,晶莹剔透,水头十足,品质自是不必说了,不过梓谣所注意的是它上面的图案。
那是一副蟠龙戏珠图。
梓谣的脑子里瞬间就出现了慕君彦给她的那个凤凰衔月图的玉佩,这块玉的形状几乎跟那块一模一样,质地也相差无几。当然,这世上相似的东西有很多,或许是巧合,但是梓谣的心已经仍不住怦怦跳起来。这个龙整个儿都是金色的,但是那颗珠子却艳红似火。这跟凤凰衔月上面的月亮几乎一般无异。
梓谣心里怦怦直跳,若说这个原来是自己这边给陆璟的订亲信物,会不会就是外公的那两块玉佩之一,跟凤凰衔月原本是一对?
她顿时有些心不在焉起来,陆璟和云德开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清楚。
后来云德开也当着陆璟的面打开那个信物盒子让他检查,当时陆家给的信物是七颗鸽血红宝石,陆家原本就做一些珠宝首饰的生意,等到去了青州和南洋之后,更是将这份事业发扬光大了。
他们说了半天,梓谣才回过神来,就听见云德开问陆璟:“……贤侄这次来是想往北面发展?”
“确实有这个想法!”陆璟也不避讳,“华夏还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啊,闵州民众的购买力十分惊人,所以我打算先在闵州做一个试点。我这次来闵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跟云小姐婚约的事情,先在已经解决了;另一个,便是打算在闵州开一间分号,让闵州的百姓也知道我们泽隆珠宝。”
“这是一个好主意,分号什么时候开起来了,我一定带着老妻和小女光顾!”云德开呵呵笑。
陆璟从信物盒子里跳出了一颗最大的宝石放在了桌子上:“我来得急,也没有带什么好东西来!这颗宝石就送给云小姐,权当是见面礼了!我很感激云小姐在我小的时候救了我,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既报不了,只好稍微给点补偿了,望云小姐不要嫌弃!”
云德开打了个哈哈:“陆公子太客气了。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陆璟赶紧挡了回去:“云伯父请不要推迟,我权当多了个妹妹!哥哥给妹妹礼物,不是应当的么?”他说得滴水不漏,云德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梓谣收下。
梓谣原本不想要,但是转念一想这个陆璟刚才拿了云家那么多钱,现在倒是装慷慨了,于是她便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这件事情便告一段落,等到陆璟走了之后,梓谣向云太太道:“妈,这块玉佩能不能先借给我玩两天,我觉得非常好看。想不到我们家有这样的好东西,那时候怎么就给了陆璟呢?”
云德开道:“当时他们家拿了七颗顶级红宝石来,你说我们该拿什么东西作回礼?”
云太太则道:“这个东西原本就是你的,你拿着吧!不要弄丢了就好!”
梓谣只当是父母疼爱她,觉得用于她订亲的东西据理应是她的,伸手连那小檀木盒子一起拿在手中:“谢谢妈,我一定不会弄丢的!”
回到屋子里,她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那块凤凰衔月,两块玉佩的质地看上去一模一样,是从同一块玉上切割下来的。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梓谣伸手将蟠龙戏珠的那块玉拿了出来。果然,触手温润。
这是一块暖玉!
梓谣倒了两杯水,分别将两块玉浸到水里,隔了片刻,杯子上方便有丝丝缕缕的烟雾升腾起来。
传说中的蓝田生烟玉!
古人有诗为证: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说的就是这个!
梓谣望着这两块玉,思绪如潮,呼吸都有些紧了。现在这两块玉都到了她手里,可是又有什么用?故人都已经不在了。梓谣心头倒说不上有多痛,有多难过,只是有一种凄凉的况味。
沉思良久之后,她突然想,既然凤凰衔月的玉佩是出自慕君彦之手,那么他是不是知道这两块玉的来龙去脉呢?
想到此处,她提笔给慕君彦写信,问他是否知道凤凰衔月的玉原本应该有一对,另一块是不是蟠龙戏珠?这两块玉又有什么典故?只是如此,别的也没有多问。但是随即她想起来曾经也给二哥写过这样的信,二哥回信说答应帮她去查,但是后来月岚山一直打仗,也就没有给她回音。
她想了想又将刚刚写的那封信撕毁了,等到下次见到慕君彦再问吧。
(未完待续。)
chapter7 连翘来访
就在梓谣发愣的时候,素雪轻轻拍了拍门,进来道:“小姐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两块玉很像罢了。”梓谣一笑,将装玉的匣子收了起来。
素雪伸头看了一眼,惊叹道:“还真是很像耶!”她还想再看一会儿,无奈盒子已经被梓谣盖上了。素雪只好抱怨:“那个陆璟也真是的,退个亲这么矫情,还捞了那么大好处!那可是每年都给的白花花的银元……”
梓谣抬起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素雪这才想起来:“哦,小姐,有位韩小姐过来找你,我看着不像你的同学啊。”
“韩小姐?”梓谣也觉得奇怪,她的同学当中没有一个姓韩的。从家里出事开始,梓谣就没有再到学校去上课,反正这一学期也要毕业了,并没有什么课,也有好多学生退学的,到时候只要做一篇论文交上去就好了。
一时间,她也想不出来这位韩小姐是谁,索性换了身衣服下楼去。
因为是来见梓谣的,佣人直接将人带到了梓谣的小院里,上了茶点让她在客厅里等着。
梓谣下楼的时候就看见韩连翘正盯着墙上的一幅画看得出神。
似乎听见声响,韩连翘转过身来,含笑向梓谣道:“云小姐这幅《雪溪图》不错,不知道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梓谣微微一笑:“韩小姐见笑了,闲暇无事随便画的。”
韩连翘虽说出身帮派,但是飞鹰帮不同于别的帮派,里面很是有几个宿儒,都是各种学问集大成者,不过这些人只是客座,偶尔到帮里也只是看着十三爷的面子。就算有时候挤在一起,也只是几个老头子下下棋、养养花、溜溜鸟,根本不管正事。
但是就因为有了这几位的存稿,飞鹰帮很对学问很是推崇,就算是乐正凯这样从小不爱读书的,也被师父带着,耳濡目染之下,学了不少东西。所以像韩连翘这样的,都是正经上过洋学堂的。而且韩连翘本身在帮里地位很高,跟着各色各样的人学过不少东西。
因而,韩连翘一看到这幅《雪溪图》的时候便知道是仿的,而且作者并没有在上面落款留印。但是这幅图仿的非常好,已经有个八分神韵,她估摸着应该是当代某位大家的手笔,可是想不到竟然从云梓谣口中听出这是她自己的作品。
韩连翘连连赞叹:“想不到云小姐画功如此精湛,当世许多大家只怕都赶不上你了。”
梓谣请她坐,说道:“韩小姐过奖了,梓谣愧不敢当!不知道韩小姐今日所为何事而来?”
韩连翘见问,脸上竟然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轻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上次对云小姐一见如故,想要跟云小姐交个朋友。”
韩连翘说得十分客气,梓谣也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心中也感念上次她亲自跑一趟送来君怡的信。说道:“上次劳烦韩小姐亲自给我送信来,我都还没说声谢谢呢!”
韩连翘腼腆笑道:“举手之劳,客气什么?你也不用总是叫我韩小姐,多生疏啊,叫我连翘好了。”
“嗯!”梓谣点点头,“那你叫我谣谣就好了。”
两人也算是认识了,彼此说了会儿话,梓谣留了韩连翘一起吃饭。韩连翘原本就想跟梓谣打好关系,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吃了饭,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韩连翘原本很小心地不去谈君怡,然而梓谣却以为她跟乐正凯还有着联系,说道:“也不知道君怡怎么样了,在外面适应不适应,过得好不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其实倒像是说给韩连翘听的。韩连翘是知道云梓骞这个人的,也知道他是梓谣的哥哥,想了想说道:“你放心吧,有凯子哥跟着,不会有事的。”
梓谣这才道:“乐正凯很喜欢君怡?”
韩连翘原本并不想说,但是这件事迟早大家都是要知道的,她又怕到时候梓谣会怪她知情不报,点点头道:“沈小姐失踪的时候凯子哥去了貊阳还没有回来,等到他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几乎急疯了,大过年的去找父亲,跪求了好长时候,父亲看在他诚意的份上答应下来。凯子哥连夜带着帮里的兄弟出去找,整整几天几夜没有睡,几乎将整个闵州的花街柳巷都翻了个遍,这才打听到了沈小姐的下落。之后他亲自带人去找沈小姐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梓谣抬起头疑惑地看她。
韩连翘深吸了一口气:“我听说所有涉及到这件事的人都被凯子哥杀了,当时整个院子里都是血腥味……”
“那君怡呢?她怎么样?”
“他们找到沈小姐的时候,沈小姐已经奄奄一息了,凯子哥花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把她调养过来,沈小姐不肯回家,执意要出国,凯子哥二话没说就陪着她去了。甚至沈小姐不要他去,他偷偷托我买了船票,偷偷上了船……”
梓谣听了只觉得整个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她一边心疼君怡受了这么多苦,一边想到这件事情,乐正梅和万俟景渝本来是想要对付她的,便觉得毛骨悚然。
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她都不敢想象,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韩连翘见她一瞬间脸色煞白,额头隐隐有冷汗冒出来,不明所以,只道她跟沈君怡关系好,听到沈君怡的经历便感同身受。知道自己今日不宜再逗留下去了,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告辞:“我今天还有些事,等下次再来拜访!”
“好,我送送你!”
初春时节,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梓谣刚才就手脚发凉,送出了小院,韩连翘见她脸色实在不好,便道:“我自己出去就好了,改天再来看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梓谣也没有跟她客气,留了素雪代她送客,自己回去便睡了。但是躺在床上却根本睡不着,一会儿心疼君怡,一会儿庆幸乐正凯是一个这样痴情的人。想到乐正凯便想到他的妹妹乐正梅,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未完待续。)
chapter8 督军晚宴
督军府出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极力封锁消息,但是只要有心人去打听还是能够打听到的。阿华打听到的消息是因为乐正梅跟万俟景渝的关系泄露了出来,当晚她被关在了柴房,而柴房在当天夜里着火了,乐正梅也被烧死了。自然督军府不会将那样的丑事说出来,他们只说:姨少奶奶被邪祟所侵,纵火而死。
不过梓谣并不相信这个说法,像乐正梅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等死?
虽然说督军府里不乏想要她死的人,但是那样的相片一旦曝光,等于是给乐正梅判了死刑了,难道那些人一日都等不得,还是怕夜长梦多?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梓谣就是有种感觉,乐正梅一定没死。不过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死也会脱层皮,并且督军府明面上已经宣布了她死亡,她已经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来了,以后只能改头换面,或者像个老鼠一样生活在暗处。
虽然一想到乐正梅还活着,梓谣很不舒服,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此刻她要打起精神来对付万俟景渝,那天的事不可能是乐正梅一个人所为,定然是有万俟景渝参与的。
只是万俟景渝那次在督军府受了惊吓,出来之后就带着妹妹立刻回了莞南,龟|缩了起来,现在并不好对付。
这一天一直无事,梓谣在床上睡了一下午,晚饭也没有去上房吃。
次日一早,倒是风和日丽,这样晴好的日子素雪便将被褥全部抱出去晒,扑得整个院子里白花花的。
梓谣取笑她:“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粗使婆子就好了,你有空该绣点东西了。”
“小姐!”素雪羞得满脸通红。
两人笑闹着,有下人来说云梓骞请她过去。这阵子三哥云梓骞的事情渐渐上了轨道,整个人忙得团团转,连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云钟都找不见影子,今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空了。
梓谣没有多想,收拾了一下便过去了,两兄妹见面,以前谈得最多的就是君怡,但是自从君怡留书出国之后,两人像是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