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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进文必看)
这是一篇迟来的前言,究其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太懒了,不喜欢水群,也很少跟读者互动,签约没有感言,上架没有感言,完本也没有感言。不是高冷,也不是装b,就是因为懒。
好吧,废话不多说了,这是一个在我的电脑里沉寂了七年的梗,原本在09年就有了这个谣谣和七爷的故事,但那时候因为怀孕出现了一些状况,身体不允许,中途断了。这么多年来这个故事修改了无数次,增删了好多情节。书名也改了一次又一次,从一开始很虐的《不许人间见白头》到后来的《谍战*血璇花》,再到《美人狐智》,最后敲定了这个甜宠大气的名字《烽火繁花》,在苍茫烽火中,许你一世繁花。
这是一个时代的体现,我想要表达的是,在那样的乱世,想要守护住自己所爱的人,就必须变得强大。即便是在烽火苍茫里,也要确保自己有能力,给你一世繁花似锦的生活。其实不管是在哪个时代,想要生活得更好,想要保护住自己在意的人,都需要变得强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个励志故事。
许多最初喜欢这个故事的读者都已经结婚生子,而我也日渐笔力生疏,慢慢地没有了原来的激|情。在《玄门诡医》写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么多年了,也该给谣谣和七爷一个结局了,也该给原来的读者一个交代了。于是开始重新架设这个故事。因为原本是一个悲剧,但今时不同往日,读者往往更喜欢大团圆的结局,所以在情节上做了好多调整,人物的身份背景也有所改变。
首先,交待一下本文的时代背景,这是一个架空的民国时代,全国共有两个政府,以天险泯江和月岚山为分水岭,分为北面的北华政府和泯江以南的崇安政府,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十三年前,北华政府总统遇刺身亡,貊阳(貊,mo,去声,古代汉族对东北方少数民族的一种称呼)发生兵变,最有资格接任总统之位的虎狮军上将尉蓝满门被灭。北华军阀分裂成以貊系、莞系为首的数十个军阀。同年冬,安居闵州的云家接回了一个外室所生的女儿,取名云梓谣。
其次,关于女主是智谋美人这一点,有人觉得笔力不够,女主的智谋表现不到位。我想说的是,现在只是开端,真正的大戏还没有开场。而我的女主不是一开始就懂得这些阴谋算计的,她在一个健康有爱的家庭长大,还没有接触到人心的阴暗,而她生活的范围也相对简单。她的父亲虽然是闵州华商会的会长,但是跟军阀还是不在一个层面上的,所以,相对于军阀来说,他们只是小人物而已,还完全达不到能够跟军阀平等对话的地步。
女主是在遇到了一件一件事情之后,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只能依靠家庭,依靠男主。而这个时候她的智谋就表现在,让男主听她的话,为她做事。毕竟,美人计也是三十六计中的一项。何况,男主本身就是一个很出色的男子,能够让女主心悦的男子。
再次,关于配角背景的交待,后文都会有交待的,而且配角是为了更好的烘托主角的,我认为在文章一开始就在配角身上下功夫,是本末倒置,所以,配角的背景都会放到后面交待。
最后,感谢我的编辑小西,在我迷茫的时候开导我,给我鼓励!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给我投票的书友们,你们给了我走下去的勇气,让我觉得写作的路上不再孤独!非常感谢!
我希望能够写出大家都喜欢的故事,所有好的不好的,大家可以评论留言给我,也可以进我刚刚创建的读者交流群里,我们一起讨论,一起塑造出完美的人物!群号是:36444395。需要强调的是,现在进群不需要验证粉丝值,等到上架之后需要加验粉丝值,毕竟我们要支持原创、支持正版是吧?
同时,欢迎大家关注我的新浪微博,微博上有所有《玄门诡医》的番外,全部都是免费的,不想订的宝宝可以直接去微博看。我的新浪微博也叫慕梓谣。
再次感谢大家,希望大家读书愉快!写出你们喜欢的故事,是我的根本目的,你们开心了,我也就高兴了。
楔子
睡梦中似乎有人推了推她,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正待再睡,却听有人在她耳边急促地叫:“瑶雪,瑶雪,快醒醒!”
还是平日温和的声音,语气却显得十分焦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蒙间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见奶娘手里拿着一身蓝花布袄,催她:“快穿上!”语气里似乎有了一丝哽咽。
她神色茫然,下意识地就去寻找自己白天里穿的那件镶蕾丝花边的小袄,那是云霓阁大师傅兰贞亲自打样缝制的,千金难求,她十分喜欢。奶娘神色一肃,将她从暖融的被子里拽出来,动作有些粗鲁地往她身上套蓝花布袄,不知道为什么,素来手脚十分麻利的一个人,这会儿却接连套了两三次才套上。
记忆中奶娘从不曾这般对待过她,她顿时满腹委屈,小嘴一瘪就要放声大哭。奶娘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语气严厉地道:“别出声!”
奶娘一把抱起她,快步出了屋子。她感觉到奶娘急促的心跳,她的心也跟着怦怦地跳得极快,她想起来最喜爱的那只西洋怀表还没有拿。
冷冽的夜风吹在脸上,后院里的碧树繁花都只剩了黑黢黢的影,她心里害怕极了,抬起头想要问问,却有一滴冰凉的水珠滑落到脸上。痒痒的,她抬手抹了抹,跟着又落下一滴。
奶娘似乎哭了。
她怯怯地叫了声:“奶娘!”
奶娘一下子把她按到了胸口,泪珠子就簌簌地落进她的头发里。她快要憋得喘不过气来,奶娘才稍稍松开一点,她再不敢出声。
她们走的是一条通往后门的偏僻小路,只听见身后喧哗声传来,夹杂着砰砰的枪声和惊叫声,奶娘抱着她迅速隐没在黑暗里。她伏在奶娘肩头,透过重重花木,看见上房里灯火通明,母亲穿着金线撒花裙子,站在门口的丹墀上。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也是五六岁年纪,穿的正是她那件蕾丝花边小袄。
她认得,那是奶娘的女儿妍妍!
她们刚藏到假山后面,就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砰——”
漫天的火光蔓延开来,地面被震得不住摇晃,无数碎石从假山上簌簌地落下来。奶娘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将她抛了出去……
chapter1 生日晚宴
云梓谣满头大汗地从睡梦中惊醒,就看见素雪手顿在半空,神色担忧地望着她:“小姐,你又做噩梦了?”
云梓谣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没事。”
素雪拿着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沈小姐已经打了两通电话来了,你再不去,恐怕她就要抛下满堂宾客来接你了。”
云梓谣答应了一声,怦怦乱跳的心慢慢平复下来,起身换了几天前就准备好的雪色缠枝莲花旗袍,任由素雪帮她擦脸梳头。她生得娇颜似雪,素雪只将她一头鸦青色的长发往一侧绾了,插上一支透绿的翡翠发簪,便越发显出整张脸秀婉雅致来。
她到的时候,宾客都还没来,车子一直驶进了沈家花园。此时天色还未暗下来,沈家花园里的琉璃灯盏便已经全部点亮,宛若繁星般与天空中的晚霞相交辉映。舒缓的音乐随着门前花式喷泉的水流缓缓流淌出来,水柱不断变换着形状,似在向宾客表达着最热烈的欢迎。
管家荣叔早早地便候在了门口,见是云家的车子,快步走来,亲自给她打开车门,温和地笑道:“云会长没有来吗?”
荣叔是沈公馆的老管家了,自小看着他们长大,云梓谣不敢托大,含笑叫了一声:“荣叔!”又说,“父亲商会还有事,派了我来做代表。”这个回答中规中矩。
荣叔点点头:“快上去吧,大小姐问了好几遍了。”
梓谣点头道了谢,熟门熟路地往楼上去,走到一半就看见沈君怡趴在扶栏上向她招手:“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们都念叨了你好几遍了。”
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姊妹,听见沈君怡这样说,也跟着点头。
今天是沈君怡的二十岁生辰。沈君怡是闵州探长沈慕华的掌珠,全闵州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受到了邀请。
梓谣听见她这样说,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难怪我觉得耳朵发烫,原来是你们这些促狭东西在背后说人坏话!”她说着话,裙裾款摆地上了楼。
跟在沈君怡身后一个着米色蕾丝洋装的女孩眼睛一亮,拉着她上下打量:“谣谣这件旗袍在哪里做的?可真是漂亮!”她叫樊雪琴,与另一个蓝裙女孩乐正梅都是云梓谣和沈君怡的同学,一起就读于教会女子大学。
“好看吧?”云梓谣嫣然一笑,“这是我妈妈亲手做的!”语气里颇带了几分得意。
君怡也啧啧赞叹:“可真漂亮,下次我也要让云伯母帮我做一件!”
梓谣立刻就答应下来,向君怡眨眨眼睛:“不要说一件,十件我妈妈也是乐意的!”她这样一说,沈君怡反倒微垂了头,不好意思起来。
乐正梅道:“梓谣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可不要抢了君怡的风头才好。听说蒋少帅也会来……”她的语气有些担忧,又带着一些这个年纪女孩子对异性的憧憬。
沈君怡就啐了一口,眼里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呸,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樊雪琴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蒋少帅可是闵州城数得上号的花花公子,上个月还和我二哥争大红楼的红玫瑰呢……”她自知说漏了嘴,表情讪讪的。
云梓谣在一旁听着,推了沈君怡一把,笑道:“你还不赶紧去换衣服?就穿这件下去见客?”沈君怡穿着一件银色闪缎小旗袍,头发是昨天就做好了的螺旋卷,时下里最受女孩子欢迎的发式。
今天这样的宴会,来的人非富即贵,她自然不会穿着家常的衣服就去见客。沈君怡换上一早就准备好的蕾丝攒花洋装,谲艳粉色越发衬得肤若细瓷、莹白光润。丫鬟佳佳给她别上了一只粉红钻冠,整个人顿时耀眼起来,恍若西方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樊雪琴和乐正梅出身都不算大富大贵,哪里见过这个?眼睛顿时就挪不开了,不住赞叹。惹得沈君怡私下里拉着云梓谣咬耳朵:“早知道就不让她们来了。”
梓谣听了咯咯笑。
等她们到了楼下,客厅里已经是宾客云集了,出席的果然都是高门大阀的世家子弟。到了这一刻,梓谣真的相信,沈探长办这场生日宴,是存了结交世家、挑选女婿的心思了。她不禁暗暗惋惜起来。
云沈两家是通家之好,三哥云梓骞年长她们两岁,跟沈君怡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不过因为他们兄妹在法兰西留了两年学,回来之后,三哥跟君怡倒是少有往来了。
梓谣跟樊雪琴、乐正梅一起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虽是角落,抬起头却能一眼就看见站在父亲身边迎接客人的沈君怡。沈君怡矜持有礼、落落大方、笑语嫣然,看着便让人赏心悦目,梓谣不禁在心里想,如果三哥没有去北地多好。
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荣叔扬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仿佛名角叫板:“蒋督军,蒋公子到!”
大厅里,水晶吊灯千枝百盏,光华璀璨,俄国乐队正演奏着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活泼的音符在梵婀玲上清扬跳跃,仿佛一只柔软的手掌,抚在人心上,说不出的熨帖。
梓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玻璃杯,透过琥珀色浓稠的酒浆,欣赏着眼前的衣香鬓影。
一旁,樊雪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快看,快看,那就是蒋少帅!”
云梓谣抬起头,就看见沈慕华陪着一身铁灰色戎装的蒋世勋走进来,两人边走边寒暄。沈探长神态甚是客气恭谦,蒋督军也是笑容满面,与传言中那个脾气暴躁的大帅甚为不符。
“蒋少帅可真英俊!你看……”
她们说的是跟在蒋世勋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一身米白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锃亮。要说多英俊,云梓谣真不觉得,别人她不清楚,就她几个哥哥,哪一个站出来不是鹤立鸡群,玉树临风?
仿佛感受到了她们的目光,那位蒋少帅也朝这边瞥了两眼。
乐正梅和樊雪琴对望一眼,忍不住窃喜。
“我去一下洗手间。”梓谣站起来,欠了欠身。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低俗的人呆久了,自己也会变得愚不可及。她并不认为自己比她们高贵多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在背后偷窥别人。
从洗手间里补了粉出来,晚宴已经开始了,梓谣刚刚在君怡的房间里用过一些点心,此时并不饿,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东西。
接着便是舞会,按照规矩,应由男女主人跳第一支舞,但是沈慕华因太太去世,已经鳏居三年多并未续弦,沈君怡也没有交男朋友,是以先前便决定由他们父女俩来开舞。
梓谣站在樊雪琴和乐正梅身后,听她们窃窃私语,讨论着蒋少帅会请谁跳第一支舞。似有若无的,总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抬头要去寻找,这么多人,却又无从找起。
沈慕华携了女儿的手走向舞池中央,荣叔却在这个时候挤进来,叫了一声:“老爷!”跟沈慕华耳语几句。沈慕华神色一肃,随即向人群致歉:“十分抱歉,沈某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请大家稍待片刻!”
云梓谣注意到蒋督军推了推蒋少帅,然而蒋少帅站着没动。蒋世勋随即笑起来:“侄女若是不介意,本督想请你跳第一支舞。”
沈君怡嘴角噙着矜持的笑意,牵起裙摆欠了欠身:“君怡的荣幸!”
chapter2 酒洒裙裾
蒋世勋虽然出身行伍,舞却跳得极好,先前也没听说过他的花边新闻,看来他的几位姨太太也不是摆设。倒是蒋立志,经常出入风|月场所,捧红了闵州好几位交|际|花。
梓谣今日没有舞伴,往常都是拉着三哥出席宴会。不过因刚才感觉到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她不想留在这里,虽说已经是新时代了,她却不想和陌生人共舞。
于是,再次遁到洗手间,等她出来的时候,樊雪琴正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梓谣叫了她一声,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正梅呢?”
樊雪琴面露难色:“刚才我家的佣人来说,让我早点回去,我大嫂又在家里发脾气了。”
樊雪琴的父亲去得早,母亲是续弦,如今跟兄嫂住在一起。
这时候君怡也过来了,她是家里的独女,沈探长将她看得眼珠子一样。而梓谣虽然家里有三个哥哥,但是父母、哥哥们都爱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然无法想象樊雪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樊雪琴家里有七八个兄弟姊妹,除了她和弟弟,其余几个哥哥姐姐都是父亲的原配所生。父亲去世的时候,并没有留下多少遗产,他们却认为老头子将钱财都给了继室。所以现在一家人挤在鸽子笼那么大的地方,大有母亲不拿出钱来他们就会一直住下去的架势。
沈君怡和云梓谣都不是苛刻的人,虚虚挽留了一番,沈君怡便说:“既然这样,你早点走吧,我们学校见。”
樊雪琴如释重负,站了起来,她站得有些急,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