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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她那人就是个嘴没把门的,咱不跟这种人置气。”
“可是爹娘也不愿意认二丫。”说起这个,秀娘就一肚子的委屈,闺女生下来自己连一眼都没看到就让他们给送走了,现在好不容易孩子回家了,他们却不知怎么回事的死活不肯认,难道她生的娃就这么不受他们待见吗。
提起这事,寒爹爹自己心里也有气,“他们不认就不认,我认就行了。”
知道他是牛脾气上来了,秀娘气得拧了他一把,“你认就行?如果爹娘一直不认二丫,她就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寒家子孙,以后怎么说人家成亲呀?”
在古代宗族观念还是很强的,一个没宗没族的人会处处被人轻视的,就连婚嫁之事都会受到影响,毕竟没有哪一个清白人家愿意嫁一个没宗没族等同于来历不明女子为媳的。
弄明白秀娘为何一直耿耿于怀寒秀才夫妇对自己的态度后,寒初雪默汗,她才十岁呀,怎么就能想到成亲嫁人这种事去了。
其实不是秀娘想多了,而是她自己还没习惯古人的生活方式。
古人男女七岁不同席,十岁那是已经可以物色人家的年龄了,十五岁那可就是能直接成亲生娃的了,所以秀娘现在就开始担心这问题,其实一点也不早了。
所以寒初雪听后不以为然,寒爹爹等人却沉默了,这可是个大问题呢。
同样作为女子的大丫就先急了,“那爹娘,要是爷奶一直不肯承认二丫,这可咋办呀?”
大柱想了想后道,“要不,我去求求爷奶?”
二柱不同意了,“大哥,二丫本来就是咱家的小妹,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去求爷奶?”
寒初雪点头附议,“三哥说得对,若真要去求爷奶,反倒像是承认我是冒充的了。”
大柱立时没了主意,“那,要咋办呢?”
寒爹爹蓦的一咬牙,“要真是这样,我就去找大伯,让他开宗祠。”
前面已经有说过,寒家在下棠村也算是大家族,除了寒秀才这一房,上面还有另外两房寒家人,而且辈分还比寒秀才高,寒爹爹口中的大伯正是这一代的寒家族长,因为都分家过了,平日就不怎么管相互间的事,若是遇上关于全族的事,或是某一支族人出了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是可以要求开宗祠交由族长解决的。
寒爹爹能想到这一步,显然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在寒初雪到底是不是二丫这问题上,这妇线后退了呀他三婶,这驴是二丫师父好心借她的,咱可不能乱使唤它定要跟寒秀才夫妇争个曲直了。
大柱等人齐齐松了口气,秀娘更是感动的看着寒爹爹,“孩子他爹……”
寒爹爹伸手握着她的手,“我是孩子的爹就不能让媳妇孩子被人欺负了。”
秀娘顿时热泪盈眶,这次是感动的。
大柱几个很识趣的缩到了一边,看着爹娘那样子,偷偷掩嘴闷笑。
不明所以的寒初雪经大丫小声解释了一番后,总算明白了,原来虽然寒爹爹不见秀才爷奶待见,却很得族长大爷爷看重,只是因为毕竟是两房人,平日的一些小事族长爷爷也不好过于干涉,但若寒爹爹真求到了族长大爷爷那,他是绝对会给自家老爹撑腰的。
明白后寒初雪对寒爹爹不由有些改观了,本来昨晚他硬是要给寒秀才送鸡汤的时候,她还担心他会是个一味进孝而不会分青红皂白的人呢,现在看来他虽是孝子却不是那种愚孝之人,如此她倒放心多了,至少可以确定日后有什么事的时候,他们不会因为一个孝字而被寒秀才老二口压得死死的。
看两人歪腻得差不多了,她这才含笑上前,“爹,我好象跟您说过,您的腿这段时间都不能移动的,否则骨头再歪了,还得再打断一次。”
正被媳妇看得雄心万丈的寒爹爹瞬间漏气了,缩了缩肩膀,朝寒初雪呵呵傻笑着,“闺女,咱当时不是气急了吗,所以就没多想。”
秀娘倒是极为担心,催促道,“二丫快给你爹瞧瞧,那骨头有没有事。”
万一又歪了,那可又得再受一次罪了。
寒初雪依言蹲下身子,轻轻摸索着寒爹爹的伤腿,还好骨头没移位。
抬头看着一脸紧张的爹娘和兄姐,浅笑道,“还好,没什么事,爹下回可不能这样子了,你要知道只有你彻底的好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才算是有个依靠,否则像三婶今天这般欺上门的事,肯定还会有。”
毕竟寒爹爹这事上很是男人,该给的鼓励还是要给的。
果然本来已经瘪了的寒爹爹瞬间又雄纠纠了,拍着胸脯道,“爹知道,二丫你放心,爹一定会让自己好起来,一定不会让旁人欺负你们的。”
第三十章 原来是大伯在吭咱
想起刚才的事寒爹爹就来气,本来三弟媳妇把小闺女炖给秀娘补身子的汤全喝了他就已经一肚子火的了,只是看到兄弟的份上,他忍了,没想到这婆娘得寸进进ji常尺,还想抢自家的米占二丫的驴子,更可恶的是竟敢诬陷自家媳妇,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又是弟媳的份上,他刚才可不会光砸她凳子,绝对会给她两耳光的。
想到米,寒爹爹倒想起另一事来了,看着大柱问,“刚在屋里好象听到你三婶说什么大白米,你们这次换了白米回来?”
一直觉得不该换白米的大柱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二柱倒是兴奋的说了起来,“没错爹,大哥和小妹换了两箩筐的大白米回来,这回咱家就有白米饭吃了。”
说起白米饭,就连大丫都露出了一丝向往的神色,笑道,“是呀,以前看玉祈哥他们吃,闻着就觉得香。”
本想说什么的秀娘,听到这话顿时心酸的红了眼眶,玉祈是寒大伯家的长子,是他们这房的长子嫡孙又是在镇上念书的读书人,所以每次回来,秀才奶奶都会特意给他们父子煮白米饭的,而自家的孩子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身为人父的寒爹爹想到自家爹娘的偏心眼,自家孩子一直以来的委屈,嗓子眼也不由哽了。
“行,待会大丫就去煮一大锅白米饭,咱全家都吃。”
“好哦,有白米饭吃了。”二柱立时高兴的跳了起来。
大丫开心的点了他的额头一下,“白米还丢在院子里呢,你再不把它抬进来,让人扛走了,看你能吃啥。”
“谁敢。”二柱虎起了眼,不过心里还真有些担心,毕竟那可是大白米呢,于是急忙跟着大柱跑出门搬白米去了。
看到孩子高兴,寒爹爹和秀娘也不由笑了。
看到大柱兄弟搬进来的两箩筐,寒爹爹又傻眼了,“这、这全是白米?”
二柱喜滋滋的点头,“是的爹,咱家能吃好多天了。”
寒爹爹难以置信的看看媳妇,见她点头肯定了,又看着大柱,“你们拿了多少野物去换米了?”
“五只野鸡。”
“啥?”寒爹爹扯高嗓门的又问了一句。
大柱缩了缩脖子,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五只活的野鸡。”
确定儿子真没说错,自己也没听错,寒爹爹瞪圆了眼睛,张大着嘴巴半天合不拢,没办法这差距太大了呀,以往别说五只就是十只野鸡他也没能换回这么些米来,这还是白米,他换的还是糙米呢。
秀娘也觉得奇怪了,“怎么能换这么多白米的?你们换给谁了?”
本来她还以为两孩子又跑去元宝山多打了些野物才会换回这么多粮食的呢。
这问题,大柱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解释得清楚,犯难的摸着脑袋看向寒初雪。
寒初雪见状只得把这任务接过来了,“爹娘,我们是跟一个贩米的行商换的,他见我们带去的全是活生生的野鸡,价钱就给得高了些,用一匹细布跟我们换了。拿到粮铺,那伙记说布确实不错,就换了十七升白米给我们。本来是可以换五十升糙米的,但我看爹娘身子虚,哥姐他们长期吃野菜身子也不壮实,所以就坚持换成了白米。”
末了怕爹娘会怪大柱奢侈,她干脆直言是自己要换的,把这责任背了起来。
果然本来听到能换那么多糙米还有些不乐意的秀娘,听到是她坚持要换的,立时不说话了,毕竟在她心里一直认为小闺女回家来是跟着他们吃苦头了,生怕她会受不了哪天就走了,只要她肯留下,别说想吃白米饭,就是她要把打到的野物全吃了她也是没意见的。
而寒爹爹对换白米还是糙米的事也是过了下脑,并没细想,他现在关心的是别的事。
“你们是说,活的野鸡比死的能换多那么多的粮食?”
他以前只能换五升糙米,而现在小闺女告诉他,活的能换五十升。
寒爹爹不由寻摸起来,等他伤好了,看来要想办法抓活的野物了。
瞧自家老爹的神色,寒初雪就知道他像大柱一样,压根没想过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爹,活的肯定要比死了的值钱一些,但也不至于相差这么多的,我听大哥说以往你跟福满楼换粮,一只野鸡才能换一升糙米,这次跟我们换的可是行商,他们这些人最会精打细算的,就算他们不清楚我们这边的物价,也不至于高这么多吧。”
寒初雪的话句句在理,说得也明明白白,只要不傻的都能听懂这其中的意思了。
寒爹爹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而秀娘则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倒是二柱先叫了起来,“爹,那福满楼坑你了。”
寒爹爹的脸更黑了,秀娘有些担心的拍了二柱一下,“小孩子别乱说话,你大伯怎么会坑咱们呢。”
说完后,秀娘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顿时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啥!?
大柱三兄妹全体怔住了。
寒初雪也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难怪,她就说自家老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傻不溜秋的人,怎么会被人家骗了这么些年都不知道的呢,原来这里面还有寒家大伯的手笔。
反应过来的二柱怒了,“原来是大伯在坑咱家。”
“二柱!”秀娘扬声喝住了二柱。
二柱忿忿不平的收了声,脸上神色明显没服气,就连大柱和大丫也是一脸的愤慨,毕竟这事已经是明摆着的了,根本容不得他们作他想,明知道他们家这种情况,大伯还这样坑他们,这算什么大伯呀。
终于想明白这事的寒爹爹抬头看着几个儿女,沉声道,“你们放心,这事爹一定会找你们大伯问清楚。”
如果真是大哥把他当傻子似的坑了这么多年,那就别怪他不认这个大哥。
见寒爹爹已经有了决断,寒初雪也不再多言,毕竟如果确定真的是寒大伯在坑自家老爹,那么受伤最深的其实就是他,其次就是一直因这事而食不裹腹的兄姐,该怎么处理这事,他们才是受害者,也只有他们才有权去决定,当然若是他们包子似的忍了,那她还是会另用手段给寒大伯一个教训的。
现在一切言之过早,静观其变就是了。
第三十一章 奶奶来了
见家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都有些不开心,寒初雪故意摸了摸肚子,苦着脸道,“姐,什么时候煮白米饭呀?”
大丫呀的一声,把小妹饿着了可不行,“姐这就去煮。”
秀娘也急忙站起了身,“娘去帮忙,二丫你等会,很快就有饭吃了。”
见她们终于把那事抛开了,寒初雪笑眯眯的点点头,“娘不急,我其实也不是很饿。”
屋外的某驴无言望天,没听说过筑基修士还会肚子饿的,这小祖宗当真是撒谎不用打稿的。
咦!
本来想望天的某驴意外的看了看院外。
“刚才跑掉的女人带了个老女人又来了。”
屋内收到传音的寒初雪也有些意外,老女人应该就是秀才奶奶了,这时候寒三婶把她找来,肯定不会有好事。
想了想,她回应道,“你别管,让她们进来。”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来做什么。
因寒初雪的命令,寒三婶两人很顺利的便走进了院子。
秀娘母女刚好生好火,正拿着个大碗走出厨房说来淘米,看到两人,顿时有些慌了。
“娘,你怎么来了?”
“奶、三婶。”
屋内除了寒初雪,寒爹爹父子三人也是一怔,心里不由得都噶噔了一下,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都明白秀才奶奶这次来绝对不是窜门子这般简单。
秀才奶奶脸色不善的厉了秀娘母女一眼,应也没应,抬脚就往屋里走。
跟在她身后的寒三婶得意的朝母女俩哼了一声,也跟着进屋了。
因为寒家大屋里没什么家具,那两个箩筐就特别的显眼,尤其是知道那里面是两筐大白米的寒三婶,可以说一进屋眼睛就盯上它们了。
“娘,您看,咱没骗你,真的是两大箩的大白米。”
因为已经放进屋来了,所以大柱他们也没再用禾杆草盖在上面,秀才奶奶眼睛一扫便看得清清楚楚了,本来就沉着的脸更是拉得比某驴还长,脸色黑沉得跟寒家厨房里的那只大铁锅锅底都有一拼。
“老二你好呀,你还真是孝顺呀。”
寒爹爹被这明显是在讽刺自己的话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娘,你咋来了,有啥话先坐下慢慢说。”
大柱急忙搬了张长凳过去,“奶,你坐。”
看他们态度还行,秀才奶奶依言坐下了,主要是从她家走过来走了蛮久的,她也累了。
见她坐下了寒三婶也老实不客气的在另一边坐下了。
看到她那兴灾乐祸的笑脸,寒爹爹就恨不得再砸她一板凳,果真是个不省心的婆娘,老三怎么就娶这么个祸秧子呢。
发现寒爹爹在瞪自己,想起他刚才的凶劲,寒三婶不由有些害怕,急忙朝秀才奶奶那边挪了挪,又不忿被人瞪了,于是凑近秀才奶奶耳边道。
“娘,您看他二伯正恼我把他家有白米也不孝敬你们二老的事告诉你了正瞪咱呢,刚才他还说要是咱敢乱说话,就把咱的嘴给打烂了。”
“你又在乱说什么。”
屋子就这么大,就算她是凑近秀才奶奶耳边说的也不代表寒爹爹会听不到呀,听她居然还在挑事,火爆脾气的寒爹爹忍不住扯高了嗓门,结果刚好坐实了她对他的指控。
秀才奶奶立时扳着脸瞪着他,“老二,你这是想做什么,永竹媳妇可是你弟媳,你竟然敢打弟媳,你是想不认永竹那兄弟了是不?”
被自个娘亲一骂,寒爹爹的气势顿时泄了,“娘,咱没打她,就是她乱嚼舌根的,咱才骂了她几句。”
有人撑腰,寒三婶的胆儿可壮了,立时反问道,“他二伯,咱啥时候乱嚼舌根了,你敢说你刚才没说咱再乱说就打烂咱的嘴?”
“我是说了,可是……”他本想说明会这样骂她是另有原因,结果寒三婶本来就是要故意误导秀才奶奶的,又怎么会给机会他解释清楚,立时抢话道。
“还有什么可是的,你就是见自家有这么多白米的事让咱看到了,怕咱告诉娘,特意吓咱不让咱说的。”
说完,她还很委屈的抽出布巾抹着那不存在的泪水,“娘,咱就是听你说想兑些白米,见他二伯家有,想着直接给你送些不就行了吗,咱还好心的说帮他们送去,结果他们硬是不让,二柱还特意把路都给拦了,他二伯冲出来,那眼神就像想吃了咱似的。”
听到孩子他爹和孩子都被冤枉了,跟着她们身后进屋的秀娘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