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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情意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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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奴婢不敢……”许恩结结巴巴地说。
  “庄主治下很严吗?”曾语柔看她们怕的畏畏缩缩,就自然而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不。庄主对我们很好。”崔女连忙否认。
  看着她们拘束的样子,曾语柔更是于心不忍了。咽下嘴里的食物,淡声说道:“今日庄主不在,我也不需要人伺候,你们叫上别业中的姐妹们,把这些茶点一起吃了吧。”
  “夫人……这万万不可啊。”
  “是啊夫人。我们是您的丫环,当然要随侍夫人左右,听您的差遣,怎么能自己去玩呢。”
  两个丫环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一个劲地晃着脑袋。
  “去吧。难道要我赶你们不成?”曾语柔挥挥手,不再说什么。
  “谢谢夫人赏赐。奴婢告退。”两个丫环款步退出御风亭。走了两步,迎面走来一个人。盈盈的屈膝福了一福,道:“柳公子万福。”
  曾语柔循声望去,曲折的木栈道上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无风。她心下微讶,他不是随夫君在广寒楼与武林人士把酒言欢了吗?怎么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嫂夫人真是体恤下人。”柳无风笑着拱手施礼。
  “让无风公子见笑了。”曾语柔低眉一笑,屈膝回礼。
  “只是嫂夫人对她们这么好,她们也未必会领你的情。这是人的劣根性呢。”柳无风望着那两个身影,兀自说道。
  “我也并不要她们领我的情啊。”她低声说。
  “哦?此话怎讲呢。”柳无风背着斜阳坐下,虽然他表面上是被桌上的残局吸引,但曾语柔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她们卖身到府里为奴为婢,服侍主人是应当应分的,无论身世多么凄凉,也总要面对现实。所以,我并不同情她们。只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罢了,绝不曾想过用一盘吃食来收买她们。我对她们无所求,自然不会在意她们是不是领我的情。让她们自己去玩闹,也只不过宽了我一个人的心。仅此而已。”曾语柔柔语款款不吭不卑,语罢时手把红泥壶,为他斟了一杯茶,含笑道:“无风公子,请用茶。”
  柳无风被她这番话说的有些愣神。她递过茶杯的时候,他仍然怔怔的看着她。昔日御风亭相遇,他只觉得她柔婉动人,却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蕙质兰心。暗道一声:林兄真是好福气。
  “无风公子。”曾语柔轻唤一声。
  柳无风连忙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囫囵的饮下,尴尬地说:“这局棋黑子已稳操胜券,白子若想反败为胜恐怕要壮士断腕,棋走偏锋了。”
  “哦?”曾语柔好奇的凑上去,这局棋她反复研究许久,却怎么也找不出白子的生路。“久闻无风公子棋艺精湛,不知道可否点化一二。”
  “嫂夫人客气了。不如嫂夫人执黑子,我执白子,将这盘残局下完?”柳无风邀请道。
  “好啊。”曾语柔与他对面坐下,执黑棋先行落子。
  这一局棋足足下了两个时辰,直至日暮西山才见输赢。
  看着柳无风落下最后一子,曾语柔已经心悦诚服。连声说道:“无风公子的棋艺真是高明之至,令人好生佩服。”
  “嫂夫人过奖了。”柳无风笑道。
  “是无风你太过谦虚了。”曾语柔不自觉地在对他的称呼里削去了“公子”二字。
  柳无风一边拾着棋子,一边闲谈似的问:“嫂夫人今天怎么没有去广寒楼呢?难道是林兄不愿意嫂夫人抛头露面?”
  “是我自己怕吵闹,所以……”这么一说,让曾语柔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反问:“无风,你怎么没有去广寒楼呢?你既然是无风山庄的少主,应该有很多朋友要应酬应酬吧?难道你也是怕吵闹么?”
  “没错。没错。我是很怕吵闹的。与其同那些人喝酒,不如与嫂夫人下棋来得有趣。”柳无风汗颜一笑。他怎么会告诉她,他是为了躲避自己老爹,所以连广寒楼的门槛都没踩到就折返回来了。
  曾语柔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嫂夫人喜欢下棋吗?”他问。
  “嗯。觉得有趣。”
  “我还以为是因为林兄喜欢,所以嫂夫人也喜欢。”他打趣道。
  曾语柔淡笑不语。或许,被他说中了心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虽然她原本就觉得下棋十分有趣,可是也未尝不是因为夫君喜欢,所以爱屋及乌的缘故。
  柳无风不知该笑该叹。不消细问,就知道眼前的女子对林兄用情很深。让他看在眼里,却有些替她抱不平了。只是人家夫妻的情分,他这个外人不好多言罢了。原本想要套她些内情的话,也都统统咽回肚里。也许是一点惺惺相惜之意,让他觉得多言追问是一种唐突佳人的鲁莽行径了。
  “在你眼中,宵……林庄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曾语柔垂首问道。
  柳无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思忖了了片刻,说:“是一个视知己如陌路的人。”
  “视知己如陌路?”她兀自重复。这一句话看似简单,听起来却是意味深长。而其中深意,又让她似懂非懂。一个视知己如陌路的人,视仇敌又如何呢?她看着柳无风暗恼的神色,想必就算问他,他也未必说的清楚。人心难测啊。她唇上勾起一抹淡笑。
  柳无风暗骂自己愚蠢。明明是来套她话的,却反被她套出了心思。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掏心的真话,任是不投契的人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倔犟的不肯吐露半句。而如果是对了心的人,不消索讨,他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和盘托出。他放下手里的棋子,正色道:“我与林兄也算是相交莫逆。但对我来说,他至今仍然是一个谜。一个深不可测的谜。让我这个做兄弟的想关心他都不能呢。”
  “一个谜?”曾语柔也搁下了手中的棋子,看他的眼睛,并不像是在说笑。
  “一个从不提及自己过去的人,一个没有亲人的人,一个连朋友都防范甚深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是一个谜呢?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去猜,莫非林兄他幼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遭遇?或者是失去了记忆?还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忧?或许因为我并不是个可以谈心的人吧。所以对林兄扑朔迷离的过去,抱有一定程度的执著。”柳无风自嘲的说。
  曾语柔的心突突乱跳。垂眸敛目,银牙暗咬。一时心思混乱,让她不由轻轻皱起眉头。成亲以来,她从没有认真想过,之前的往事对夫君究竟意味着什么。也曾暗自揣测过,他不计前嫌的接纳她,已经说明了一切。即便心头隐隐的感觉到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作乱,她也佯装不知,索性逃避了事。因为她不想也不愿意怀疑,现在美如梦境的生活是一个七彩的泡沫。不,她有什么理由怀疑呢。就是因为世人有仇必报的定律吗?就凭这一点,她就要对他的怜爱产生怀疑吗?毕竟仇恨之心是来自她的揣测,而他对她的宠爱却是真真切切的。她怎么可以怀疑他呢,他们是夫妻啊。
  柳无风暗叹一声。看着曾语柔紧皱的眉头,就知道十有八九是被他说中了。她并不是不知情,那么,这到底是一段什么样的心结呢?他又突然不想知道了。
  他继续说道:“但是林兄为人是极好的。他的侠义让江湖多了一股凛然的正气,许多邪魔歪风得以扶正,都少不了林兄的功劳呢。不过他不会居功自傲罢了,不然也不会仅仅是一个寒天山庄的庄主,就算是一派掌门统领一方也未尝不能遂愿。”
  曾语柔勉强地一笑。原来她的夫君竟然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她该欢喜,还是该担忧呢?心事重重,却无法细说。扬起纤纤玉指轻柔拂过额角,一阵头疼让她无法再想下去。
  “下了半日的棋,想必嫂夫人是累了,不如先行回去休息。”柳无风建议道。
  “那妾身先行告退,无风公子请自便。”曾语柔站起来,福了一福,语气又恢复到先前的客气有礼。
  柳无风捻起一枚棋子,在骨掌中随心把玩。“呛”的一声,落在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点上,如同他平常下棋的开局一样,这颗星的位置是他的起手一招。但他心中所想的这局棋上,却没有他的位置。观棋不语真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他到底该做个君子,还是该做个小人呢?为难。真是令人为难啊。
  斜阳清风,白衣淡袖,他若有所思的沉吟良久之后,抑郁的吐出两个字——“死棋。”
  第5章(1)
  夜凉如水,好梦难寻。
  银针刺破宝蓝色的绸缎,玉指掐住针头,扬手拉出那根光泽柔和的丝线。轻抿起水润的红唇,丁香小舌尖抵住线尾,贝齿稍一用力,那根丝线便从她的唇边滑走。
  好了。
  曾语柔把针线归置到针线包里,然后将做好的荷包置于掌上仔细打量。她的女红手艺并不算出众,这只荷包的做工也并不考究,但做这只荷包却花了她不少心思。另一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如意结,两手将两样东西并在一起。
  痴痴的看了许久,一个疑问从她的心底浮出:他会喜欢吗?
  一声似笑似叹的呻吟,让她低垂下眉眼。漫漫长夜,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里,却没有一丁点的困倦。今晚他会晚归,他会和那些江湖朋友们把酒至天明。虽然他叮嘱过要她早些睡,不必等他。可是她却觉得冷清的睡不着,一颗悬在空中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成亲不足一月,她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竟是这般的磨人。
  搁下手里的东西,曾语柔起身踱至妆台。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含情,嘴角的一丝微笑让她清冷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温柔。她轻轻抚摸着脸颊,几乎认不出自己。
  曾经多少次对镜理妆,她都郁结于心,莫说是展颜欢笑,就连眉头都不曾真的舒展过。她爹还骂她说,丧气的东西,看看你一脸苦相。原来并不是她相貌生的苦,而是她心里苦。这就是相由心生吗?
  卸去头上的钗环珠翠,将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拿起一把雕花嵌玉的发梳,轻轻地将头发梳理顺滑。一下一下,从头顶至发稍,她的手势轻柔而缓慢。
  她又是一笑。这手法,还是夫君教她的呢。
  他曾爱不释手的帮她梳理着头发,她虽然背对着他,却可以从铜镜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男人,究竟有多喜爱一个女人,才会如她夫君这般,为她日日描眉梳髻,不曾有一丝的怠慢呢?纵然诚如她夫君所说,她的发,美的足以让世间女子嫉妒,如果他不恋眷,又怎会从心底里呵护呢?这世间的珍宝有很多,能嵌在人心底的才算数吧。
  她是他心上的珍宝吗?
  就在曾语柔忧思转浓的时候,门外隐约的脚步声让她凝住了心神。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不禁站起身来,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门被人拍了两声,“嘭嘭”的让她心跳加速。但接着从门外传来的话语,却让她安下了心。
  “夫人。属下失礼了。爷喝醉了,我扶他回府。如果夫人多有不便,那属下就扶爷去书房就寝。”
  “慢着。你等等。”曾语柔随手摸了一根发簪,飞快地挽了一个发髻,这才匆匆地打开门。还未等她看清眼前的状况,怀里就多了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而自他身体传来的熟悉感觉,的确是她的夫君林寒宵。眉头微微皱,低声呢喃一句,“怎么醉成这样。”
  “呵呵……呵呵……”怀里的男人笑成一团,若不看他的脸,她还真以为是别人呢。连忙伸手控制大局,而她怀里的大局却不甘被她一个娇柔女子所控制,差点就摔了一个跟头。
  门外站着的陈平飞快出手,分担了一半林寒宵的重量,抱歉地看着曾语柔,说道:“属下失礼了。”语罢,粗壮魁梧的身体撑住林寒宵的长躯,别看他身量略矮于林寒宵,但论力气却大得惊人。稳稳的把喝醉后低声闷笑的林寒宵扶到床上,这才用袖口轻拭了一下额头。
  “这里有我。夜深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曾语柔对他一笑。抬头看他一眼,就认出他是给她送彩礼的那个人,不由又笑道:“原来是你,今天辛苦你了。”
  “夫人言重了。属下告退。”陈平微赧,抱拳施礼后快步退出门去。“嘎”的一声,顺手把门关紧。
  服侍一个喝醉的人,这还是生平头一回。曾语柔站在床畔,低头看着歪在床上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声。倒不是责备他无度饮酒,情非得已多喝几杯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了。这个人,就连喝醉,都和别人不一样呢。笑了笑,转身走到桌上,执壶倒了一杯水。
  “夫君,来,喝点水再睡。”曾语柔撑着林寒宵的身体,把冰凉的陶瓷杯递至他的唇旁。
  “呵呵……呵呵……”林寒宵一双醉眼似睁非睁,一串低声闷笑自唇间逸出。他的手,时重时轻地抚摸着曾语柔,从她的脸颊滑向她的腰侧,一路延伸至她的浑圆的臀部与纤长的腿。
  “别闹了。喝水。”曾语柔一手抚着他,一手拿着杯子,根本没法治住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
  林寒宵张嘴喝了两口,就呛得咳嗽了起来。曾语柔放下杯子,帮他拍背顺气儿。这个人啊,还真不让人省心。她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是不是该帮他褪下衣衫呢?曾语柔犹豫着要不要下手。虽然她们是货真价实的夫妻,但主动脱他的衣服却还是头一遭。
  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她还是要鼓起加倍的勇气。伸出轻颤的双手,在他的腰间游走,时儿不着意的轻触他的胸膛,便像被针扎了似的赶紧缩回手。烛光下,她的脸上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晕。她这女儿家的矜持,到底要留到什么时候。
  蓦地抬起头,不期然的与他眸光相对。他那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说不出的奇怪,就在她困惑的瞬间,他又巧妙的将视线滑开。然后又是一串笑声。而此刻,在她听来却有几分掩饰的意味。
  他究竟醉了没有?
  恍惚中,让她想起了新婚之夜后的那个晨间。他的眼神也似方才一般,让她迷惑不解。而她欲一探究竟的时候,他又不着痕迹的将那奇怪的视线收回。这一回,也是她多心了吗?
  轻敛双眉,耳畔是他由急转缓的呼吸声。瞧瞧他,这一会儿就睡着了。果真是醉了吧,如果他没醉,也没理由装醉来欺骗她。
  她松了一口气,这么解释也说的通。柔柔一笑,拉过丝被盖住他精瘦结实的身子,低语如呢喃的说:“睡吧。”
  转身把褪下的衣物挂在靠墙的屏风上,然后坐在床头,静静地守在他的身旁。
  气若游丝的烛火,摇曳中照亮他的露在丝被外的俊脸。她还不曾这样久的凝视过他的脸,他的目光总是令她心慌不已。她的视线,徘徊在他的脸上。光洁饱满的额头,贵气逼人的眉毛,轻合的双目,直挺的鼻子,削薄的唇……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呢。
  “宵。”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别人都说喝醉的人会酒后吐真言,可是他喝醉了却只有笑,没有真言呢?
  她不喜欢那样的笑声,丝毫听不出愉快的心情,生硬的像是从心底里硬挤出来的笑声。而他真的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她反复回忆,却在脑海中浮出那样一抹略带冷漠的笑容。是的,她所能回想起的,只有那像隔了千山万水般的淡笑。不是十分真切,却又看不出虚假。
  “也勿怪无风公子说,你是个视知己如陌路的人。”他的冷淡与强悍,在她的心上却有几分沉痛。倦倦的阖上眼眸,轻轻靠在他的身旁。即使他醉了、睡了,她都忍不住要依偎着他。
  这就是她的心意吗?随手拔下发间的长簪,任那头秀发如流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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