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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忆萍虽好奇让小林露出慌张神色的事,可她并不在意那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她唯一在意的是,该如何做方能突破现在的局势,让自己顺利进人富豪之家。
最后,她暗自决定要以最直接的方式突破僵局。如果,此举无法得到她最想要的,那么就退而求其次……
只要能让自己后半生无后顾之忧就好了……
一进房内,确定外头没有其他人后,小林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村尾有户人家的小孩失踪了,这次是仅有三岁多的小娃儿。
古天翔神情沉重地问:“你确定?”
小林点头如捣蒜,“确定,非常确定,因为小孩不见的时候,我人正好在那边。”
“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白文郎说。
“那时我正在跟李大婶说话,就是那个小孩的母亲,而小孩就在大婶身后不远的地方玩着……”
“说重点。”古天翔拧着眉打断小林的话。
“是。我们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吼,转头看,原来是有人跌倒了,再回过头时,那个小孩子却凭空消失了。”
小林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居然能够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偏偏那又是在自己眼前发生的。
“你确定小孩子不是被旁边的人抱走,或是……回家去了?”白文郎假设地问。
“不!那后头是一片空地,距离房子……就算是大人也得走上十来步,一个只有三岁多的小孩不可能在一瞬间走回屋子;而且,我们也进屋子找过了,小孩根本就不在里头,还有,我跟李大婶闲聊时,旁边连一个人都没有。”小林仔细地解释。
闻言,白文郎和古人翔不禁对视一眼。
古天翔沉声道:“那厮的武功似乎在短时间内又增进了些。”突然,古天翔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白文郎瞥了古天翔一眼,淡淡地说:“我明了古兄在想什么。”
“你想有没有那个可能?”一问完,古天翔忍不住瞟了小林一眼。
白文郎点点头。
正好瞧见古天翔那记眼神的小林,不禁担忧地问:“少爷,是不是梅儿有生命危险?”
不愿小林过于担心的古天翔,故作无事地安抚他,“你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若再出现,一定要找出他的落脚处。那贼子武功很高,要是有所发现,尽快回来通知我跟白老弟。不要平白将自己的命送人。”
小林有些迟疑地看着古天翔,古天翔不得不再次警告他。
“你家中还有老母亲和妻子,要是过于冲动,只会让你的母亲、妻子伤心,我要你把我这几句话牢记在脑海里,听到了没?”他故意加重语气,非要小林答应他。
小林咬了咬牙,“是,少爷。”若非少爷提醒,他还真忘了自己尚有长辈、妻子在家中等着他回去呢!不论如何,他非得找回唯一的爱女。小林暗暗在心中发誓。
待小林离开后,古天翔才神情凝重地看着白文郎道:“白老弟,现下就麻烦你再跑一趟,往村尾的方向寻去,连山洞、地洞都不要放过。”
白文郎点点头。
在白文郎临离开之时,古天翔又叫住了他。
“为了不让那厮发现一丁点异样,往后就辛苦你尽可能不要由大门进出。”他怀疑那个贼子可能已经发现追捕他的人,此时已来到镇上,这回会故意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且还是在小林面前发生,十之八九是为了向他们示威。
“我了解。”
古天翔望着由后方窗户离开的白文郎,脑中不断分析着,那厮之所以会不断掳走小孩的原因,及他可能练就的武功……
午夜时分。
沈忆萍紧拉着披风,挡御着迎面而来的夜风,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做生意的楼房走去。
她连盏灯都未提,蹑手蹑脚唯恐自己不小心发出声响似地摸进做为客栈的客房。
若非所有投宿的人,及在客栈内工作的小二、厨子、章伯等人皆已回房,难保有人一见到她,不奚落她这小老板娘,居然做出这么偷偷摸摸的行为。
好不容易摸上了二楼,却因搞不清左右,而站在楼梯口迟疑了老半天。
“到底是在哪一边呀?”左右张望硬是搞不清白文郎住在哪个方向,令沈忆萍忍不住犯嘀咕。
早知道,她就带盏灯来,至少可以看清周遭的景象,确定自己是不是走错方向。沈忆萍不禁气恼自己只顾着怕提灯火让人发现自己诡异的举动,却忘了自己方向感是一级差。
突然,她听到有个老人闷咳的声音,立时就像见到一抹曙光般地高兴。
“嘿!那个今天刚来投宿的老伯既然是住那边。那么白大哥一定就住在这个方向。”她高兴地朝着反方向行去。
只是,她却不晓得一件事,白文郎为了行动方便,早在住进客栈隔日,便主动与古天翔对调了房间。
待走至长廊末端的第二间房时,她停了下来,对着房门贼贼一笑,同时自后腰掏出了一把短匕
她就不信,在自己不顾一切献身后,那个老是摆着冷面孔的男人会不负起责任,就算无法堂堂正正地当上正室,至少在她的逼迫下,他总会照顾自己往后的日子,届时……嘿!嘿!就先要他买栋房子给自己好了。
只不过,她仍有些担心,若未得手却先被揍得满脸淤青,那……
于是,她打定主意,一进房门就先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沈忆萍不禁烧红了一张嫩脸,更差点让自己手中的短匕掉到地上。
强吸了口气,才拿稳手中的短匕,学着晚上强逼章伯教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撬开房门。
好不容易在她开始冒汗的时候,终于成功地进入房里,一进到房里,沈忆萍极为小心地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以防白文郎发现自己摸进了他的房中。
她强压住怦然乱跳的心,迅速地脱光身上的衣物,裸着微颤的身子,一步步地朝房内唯一的一张床走去……
第四章
被一阵悉悉窣窣声音吵醒的古天翔,拧着双眉,目露精光地瞧着门的那一头,唯恐是那个专门掳小孩的贼子找上门,于是一手摸向床边的长剑,并将那把剑迅速地放进自己的被窝中,以防万一。
只是,在黑暗中依然能看清对方长相的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偷偷摸摸进来的人居然是……沈忆萍?!
更没料到她竟然……一进门便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毫不迟疑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看着黑暗中的胴体,那挺俏饱满的双峰、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完美的简直就像是艺术品一般。
就在古天翔无法自她身上移开视线的同时,他亦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升起热度。若非他仍好奇着她的动机、若非他自认是个君子,此时,他可能已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一见她走至床边,古天翔忙不迭地闭上双眼装睡。
不一会儿,他灵敏的神经明确的告诉自个儿,沈忆萍已钻进自己的被窝,甚至还抱住自己,并胡乱地抚摸他硬实的身子。
天!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难道自己真的误信她的话?古天翔边感到气愤,边强压住体内不断升起的燥热与冲动。
就在这时
“唉呀!怎么这人像睡死一样?”沈忆萍不满地嘀咕,“居然连有人在乱摸也不知道!”说完,她有些恼怒他的无动于衷,便往他的胸膛一拍。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脱得精光……”沈忆萍不禁气恼地对着毫无反应的古天翔,喃喃自语。
古天翔因她的直言差点就张开眼,偏偏,他男性的本能,却为她的主动雀跃不已。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本能战胜理智的古天翔,便任由沈忆萍脱去身上的衣服。
可古天翔的重量,却让沈忆萍边为他褪衣,边咒骂着:“真是累死人了,怎么这么重!以后非要你减肥不可!”
啊?以后?减肥?我并不胖呀!古天翔无声地对她应道。
好不容易才将古天翔的衣服脱掉,人也累得气喘吁吁。
她吸吐着气息,倒坐在床边叹道:“就算客栈再怎么忙,也没这么累过,真是……你怎么还是没半点反应?”说完,她忍不住又朝他那厚健的胸肌给打了下去。
当沈忆萍的手一落在古天翔胸膛时,却被某样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什么呀?”她忍不住好奇地朝那儿摸去。
沈忆萍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想出点端倪,却瞬时烧红了自己的脸,而红潮就连她的耳根、脖子也不放过。
沈忆萍尴尬地将摸上那地方的手抽回,“天啊!那个是……我居然摸到那里……呃!不对!我本来就是……”
本来就是什么?古天翔暗忖。
只见,沈忆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喃喃地道:“反正你睡得这么沉,我不需要真的照做,天一亮,我就跟你说,你已经跟我行了周公之礼,不也一样。”说完,沈忆萍满意地边点着头,边倒身睡在他身旁,并将棉被拉上,盖住自己裸露的身子。
原来她打的是这种主意,想玩生米煮成熟饭的把戏。
不过古天翔实在无法谅解……她想诓骗自己的行径,这让他不禁怒火升窜。
既然她是自个儿送上门来,那他也没必要再受她欺瞒。
身体的冲动令古天翔只想不顾一切地与她共赴云雨之乐,一点也没想到她是否能对自己付出一颗心;又是否真如小林所言,是个毫无贞节观念的女人;还是如她所言,她不过是个敢为自己争取机会的女子。
古天翔身体一翻,不顾沈忆萍的惊吓,即将她整个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是醒的?”没想到会被突然抱住,沈忆萍险些就放声尖叫。
古天翔不答,迅速地寻到她那柔软的唇,并使劲地往自己压去。
被封住唇的沈忆萍,既惊且喜,不禁暗道。原来他对自己也有意思。
天未全亮便醒来的沈忆萍,发现身边无人虽然感到有些失落,却也满心欢喜,毕竟,她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标,荣华富贵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了。
沈忆萍红着脸,一路遮遮掩掩地欲回到自个儿的天地。
只是,她在转折处又转错方向,好不容易才回到后院入口处时,却听到
“忆萍。”
“咦?”
沈忆萍脑中正在思考除了娘亲外,怎么会有人直接叫她的名字时,便见到古天翔拿了一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刺剌地挡在自个儿前头。
沈忆萍低头看他手上端的东西,再抬头看他那张……好像很高兴,高兴得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脸。
“干嘛?”
他怎么改了叫法?她有做什么事,让他那么亲密地直呼自己的闺名吗?
古天翔拉起她那双小手,再将手上的碗小心地放到她手上,“这个给你补补身子。”他一张嘴咧得好大好大。
“补……补身子?”
她忍不住再低头看向那只稍嫌烫手的那碗盅,“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补什么身子呀!”
“不!你需要。”他坚持地道。
沈忆萍歪着头斜睨着他,“你这是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呀?”
“我觉得你的身体一定要多加照顾,所以一早就到厨房要人为你炖点人参汤,等会儿趁热把它喝了吧!”他答非所问地说。
“照顾?我说了,我的身体好得很,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她满腹疑问地瞅着他。
刹那间古天翔不知该怎么说明,只得支支吾吾地说:“呃!女人家……的身体本来就该好好的照顾。”
实际上,他是有些歉咎,想到自已昨晚简直就像野兽,一定累惨她了。再加上她是第一次,晚点儿,她一定会觉得不舒服,因此才会一早便急忙地要厨子炖些人参汤,想要为她补补身子。
看着他现在有点古怪的神情,沈忆萍撇撇嘴,“算了,不问你,看你现在这样子,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说着,她就想把那盅人参汤塞回他手中。
“不!你一定要把它喝了。”古天翔不容反抗地说。
“啊?”瞧着他那严肃、僵凝的脸色,沈忆萍不禁将即将脱口的拒绝给吞了回去。
古天翔抬起他的大掌,温柔地顺了顺她的头发,“把它喝了,乖。”
那?她是不是看错了?沈忆萍无法置信用力地眨了眨眼,他居然……对自己露出好温柔的眼神,害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脸庞更因自己注视他的眼眸,霎时烧红了起来。
在沈忆萍不解、狐疑中,古天翔望着沈忆萍脸上那股红潮,还误以为她是突然想起昨晚两人一起的事而忍不住害羞,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沈忆萍望着被自己端回房里的人参汤,脑中充满了无尽的疑问与背叛感。
她居然在与白文郎过了一夜后,对另一个男人怦然心跳?
而他……在今天突然对自己表示好感,这代表什么?他喜欢自己。
虽然她一向就喜爱男人对自己的欣赏,可是也不该是这样呀!
老天也太爱捉弄人了吧!一年多前,她曾将自己的目标摆在他身上,可是却落得被人批评成不三不四的女人,如今她将目标摆在白文郎身上,他却自动送上门?
可她实在无法在认定夫婿后,又去接受另一个男人;只是……他的好意,他那温柔的神情,却又敲动自己的心房,这可怎么办?
而且古天翔与白文郎两人又是好友,古人常言朋友妻不可戏……
“唉呀!该怎么说……总之,绝不可以对他下手……不不不!是绝不能对他动情,”她坚决地警告自己。
毕竟,她现在与白文郎已有夫妻之实,就算不是妻,也可以算是妾了,虽然,她真的并不想当个妾。
这样的三角关系,沈忆萍差点没给它想破头,最后,她也只能期望自个儿以后少理他一点,省得惹祸上身。
两天三夜没回来,没想到他的好友“病情”又加重了。白文郎对着那双自他回来便气得不断挑动的浓眉叹气。
而她……唉!白文郎苦恼地看着挨近自己身旁,露出一脸献媚笑脸的罪魁祸首。
“白大哥,这是我要厨房特地炖的补汤,你在外头奔走了两天,身子一定很虚,快点将这补汤给喝下去吧!”沈忆萍笑得太过甜腻地说。
白文郎睨了脸色不怎么好的古天翔一眼,“给古兄喝吧!”他简短地说。
“白老弟说得对,我近来身体比较虚,就给我喝。”古天翔气得睁眼说瞎话,端起那碗补汤就想往喉里灌。
一个年近三十的大男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摆明在吃醋,看得白文郎直想叹气。
“不行!沈忆萍连忙将补汤抢回。
古天翔恶狠狠地瞪着沈忆萍,仿佛她不该如此做,“为什么不行?”
“这是我特地交代厨房炖给白大哥喝的,你当然不行喝!”沈忆萍讲得理所当然。
一听,古天翔气得差点当场吐血;她居然敢对他如此,反倒对个局外人献殷勤,她究竟是安着什么心,非得要让他如此难看才行?
古天翔咬了咬牙,“你顾此失彼……为什么我没有。”
他真正想说的是,他的待遇该比白文郎好,怎么她本末倒置,反对个局外人好?偏偏,碍于白文郎及其他人在场,令他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沈忆萍撇撇嘴,斜睨着他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弄给你喝?要喝,行!费用要算在帐上。”
“你……你……”
他气恼得直想当场翻脸,瞄了一眼四周拉长脖子在看戏的众人,古天翔硬生生地将怒火压了下来,“要算帐无妨,不过,我要你亲自下厨。”
只见她立刻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古怪地瞅着他,“你确定?”
古天翔重重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