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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名其妙、无理取闹,我为什么要顺从你?”她不认命的反击。
“你……别逼我休了你!”他气恼的口不择言。
忍往满腹的委屈,凝嫣任性的道:“想休就休,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恨不得我休了你是不是?”
“是!”她充满哀怨、悲痛的瞅着他,绝望的呐喊,“你喜欢自以为是的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无言以对!”
那一声“是”恍若长鞭一挥,狠狠的抽在鎞隶的身上,可是凝嫣接下来的话,她用眼神控诉的伤痛却又在他的心湖注入了一丝丝期盼,只是他骄傲的自尊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松口。
“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你要怎么做,我可以作得了主吗?”打一开始,这婚姻就不是她自己作的主,接着让他的霸气给乱了心房,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生为女子,事事不由己。
“知道你作不了主,就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鎞隶贝勒的妻子,淳亲王府的少福晋!”
“我没有对不起淳亲王府,更没有对不住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说得好无奈,凝嫣撇开头,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说了,只要你答应不再见瓒麒,你可以高兴上哪儿就上哪儿。”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开寝房。
最终,他还是质疑她的清白!凝嫣难过的摇着头,不,她就是饿死自己也不答应,一旦妥协,不就等于承认她和瓒麒贝勒真有什么,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她为何要承认?
她喜欢饿肚子,就由着她饿肚子,他就不相信她可以挨多久,可是……鎞隶忍不住轻叹了口气,为何他如此放心不下?此刻他没有愤怒,只有斩不断的焦虑和心疼,三天了,再不吃东西,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这么僵着也不是法子,可是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他想念她,想念她的笑声、想念她活泼的热情、想念她娇嗔的神采、想念她雪白的肌肤、想念她婀娜的体态、想念她沉溺欲望的妩媚……他再也无法否认,她早就进驻他的心,她带给他爱、恨、痴、嗔,一个有感情的生命。
“贝勒爷,该用晚膳了。”走进书斋,瑶红将晚膳放在桌上。
“先搁着吧!”此时此刻,他哪有心情用膳?
原以为自己的诡计得逞了,没想到他整颗心还是摆在凝嫣身上,她实在不甘心,那位格格没她温柔、没她顺从,贝勒爷为什么被迷得神魂颠倒?
走到鎞隶身后,瑶红紧贴着他,从后头伸手圈住他,轻吐如兰的诱惑,“贝勒爷,您别再心烦了,让瑶红来帮您消消气。”
他毫不留恋的拉开她的手,冷言冷语的说:“不要自作聪明!”
瑶红终于沉不住气,不明白的道:“贝勒爷,为什么不再让瑶红服侍您,瑶红一定会做得比少福晋还好……”
“住口!”鎞隶寒冽的扫了她一眼,“不要拿你跟少福晋比,记清楚,你只是个丫环!”
瑶红连忙屈膝道:“贝勒爷恕罪,瑶红不是要跟少福晋比,只是舍不得贝勒爷为了少福晋气坏身子。”
“打现在开始,你去帮桂嬷嬷的忙,好好管理府里的丫鬓,不用服侍我了。”该是时候了,对瑶红他早就厌烦,她不知轻重、嚣张跋扈,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无心理会,可是她仍不知收敛,还自以为是的管到他头上,他岂能再放纵她?她已经成了凝嫣心里的疙瘩,留在身边是一个麻烦,这会儿不调走,还待何时?
“咚”一声,瑶红大惊失色的跪了下来,“贝勒爷,瑶红不会说话得罪了您,请您恕罪,您别生气,不要把瑶红调离您的身边。”
“我已经决定了。”
“贝勒爷,瑶红哪儿服侍不好,您可以告诉瑶红,瑶红一定改,以后再也不敢犯了,请贝勒爷不要让瑶红离开您。”
“你知道,一旦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你好自为之。”
“贝勒爷,没有瑶红,以后谁来服侍您?”
“我自会有安排。”
这是为什么?好端端的,贝勒爷没理由调走她,除非……一定是少福晋跟贝勒爷说了什么,贝勒爷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从进淳亲王府,她就跟在贝勒爷身边,好不容易得到贝勒爷的青睐,她的身份就要改变了,却突然跑出一个佟王府的凝嫣格格!她早知道这个格格会找她麻烦,自从格格进了淳亲王府,贝勒爷就再也没让她侍寝,这会儿贝勒爷还把她调离,这不是格格搞的鬼还会是谁?
忍着心里头的怨恨,瑶红卑微的磕头,“贝勒爷,您一向都是瑶红在服侍的,您的习惯喜好也只有瑶红清楚,您不要撤走瑶红,让瑶红继续伺候您……”
鎞隶袖子一挥,走到书案坐下,喊道:“小四!”
小四轻快的从书斋外窜了进来,他恭敬的折腰问:“贝勒爷有什么吩咐?”
“把瑶红交给桂嬷嬷,以后瑶红就帮桂嬷嬷管理府里的丫环,另外,叫秦总管来见我。”
“喳!”拉起一脸哀怨的瑶红,小四领着她离开书斋。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秦总管来到了书斋。
“贝勒爷!”
“少福晋晚膳有吃吗?”
“回贝勒爷,小的刚刚问过侍卫,少福晋晚膳还是没吃。”
鎞隶紧抿着嘴,表面上寒气逼人,内心却焦急不安。
看得出来贝勒爷其实很关心少福晋,却又碍于骄傲的自尊不肯轻易妥协,秦总管忍不住道:“贝勒爷,可否容小的说句话?”
“说吧!”
“贝勒爷,少福晋是个活泼好动,闲不住的人,您将她关在房里,她心里头当然不好过,这气头上的话贝勒爷万万不可当真啊!”
鎞隶脑海里浮起凝嫣前儿个说过的话——“我没有对不起淳亲王府,更没有对不住你……”是吗?难道真的是他误会她了,她和瓒麒只是巧遇?
“贝勒爷,您别再跟少福晋生气了,少福晋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只要好言几句,她就不会再倔强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鎞隶挥挥袖,“你下去。”
“喳!”
难道真要他低头,才能打破此刻的僵局吗?他幽幽的一叹,心里头拿不定主意。
“格格,你看看你自己,都瘦成这个样子了,再不吃不喝……”说着说着,小绿急得眼泪直扑而下,她家格格那么倔强,贝勒爷又那么固执,再这样子下去,格格一定会饿死!
凝嫣推开小绿递给她的镜子,全身无力的靠在躺椅上,意气用事的说:“饿死就饿死,有什么大不了,你不要这么没用!”她不敢相信鎞隶这么狠心,竟然不管她的死活,他如此对她,她的心也死了,心都死了,人还活着干么?
小绿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道:“格格,你这是何苦?为什么非要跟贝勒爷闹得这么不愉快?”
凝嫣默默的不发一语。
“格格,看你这样子,小绿真的好难过,你不要再跟贝勒爷生气了,也不要再跟自己过不去了,好不好?”
见小绿那么伤心,凝嫣态度软了下来,她幽幽的一叹,“你不懂!”她也不乐见如此,可是他执意定她的罪,教她情何以堪?
“小绿是不懂,格格为什么不好好的跟贝勒爷说,非要逞强不可?”
“我……”这几天她想得好多,如果她不要那么倔强,好好的解释,不要任性的承认瓒麒是她的意中人,事情就不会弄得如此糟糕。不过说这些都迟了,想到鎞隶眼睁睁的任着她饿肚子,她心里就难过。
“贝勒爷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有什么好奇怪,还不是瑶红那个丫环爱道是非……不过,说到这事就怪了,瓒麒贝勒说她派人传话,瑶红好巧不巧的又见到他送她回来,这实在令人不解!
“格格,闹了那么多天的脾气,你也该气消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凝嫣摇了摇头,哀怨的说:“我生气的是他任着我绝食抗议,也不管我的死活,他怎么可以这么没心没肝?”
“格格,不是小绿想帮贝勒爷说话,小绿听淳亲王府的奴婢说,贝勒爷为了格格不进食愁眉不展,整日关在书斋里,其实看着你饿肚子,贝勒爷心里也不好过。”
“是吗?”
“格格,小绿不敢骗你,你就别再跟贝勒爷生气了。”
“我……我再想想看。”是他误会她,为什么要她先低头?
“格格,你这个样子再想下去,会饿死的!”小绿心急的喊道。
“那……你偷偷拿几个馒头给我好了。”说真的,再饿下去,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可以撑多久?
眼睛一亮,小绿激动的道:“格格,你肯吃了是不是?”
“只要你有法子偷偷拿进来,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就吃。”
“这个不难,小绿这会儿就去拿。”小绿兴匆匆的朝外头冲去。
没一会儿,她果然偷渡几个馒头进来。
见着馒头,凝嫣像是见到山珍海味,拚了命的往嘴里头塞。
“格格,吃慢点,小心噎着!”递上一杯水,小绿体贴的伺候着。
喝了几口水,凝嫣继续啃着那又大又香的馒头,好满足的直点着头,“好吃!真的好好吃!”
就在这时,鎞隶带着微醺的脚步走了进来。
凝嫣囫囵吞枣的将手上剩下的馒头全塞进嘴里,又惊又慌的瞪着他。
“贝勒爷!”小绿不知所措的惊叫了一声。
出乎她们的意料,鎞隶什么也没说,只是袖子一挥,“出去!”
小绿不安的看了凝嫣一眼,屈了屈膝,“喳!”
终于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鎞隶心疼的看着凝嫣那张消瘦憔悴的容颜,原想藉酒意消除自己的骄傲,不过此时此刻,酒早醒了,骄傲却已荡然无存。
一步一步,他慢慢的逼近她。
凝嫣仓皇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惶惶然的往后一退,转身想逃。
他一把从身后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喃喃地恳求着,“别再跟我闹脾气了好吗?”
闻言,她怔了怔,原本已经动摇的心刹那间化成一摊春水,涟漪四起。
当激情的风暴渐渐散去,鎞隶披了一件外衣,帮凝嫣罩上一件红绫,抱着她靠在躺椅上。
“我已经撤掉瑶红,她不再是我的贴身丫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痴狂到这般境地,为她的喜怒哀乐放下自己的骄傲。
闻言,凝嫣心里头笑了,可是嘴上却又不肯承认,“没了瑶红,还不是有其他的丫环。”其实她一直很嫉妒瑶红,只是倔强的不肯坦承。
“以后我身边只有一个小四。”他的人、他的心全被她给攻陷了,他眼中哪里还看得到其他女子?
“有小四服侍你就够了,我还不是只有一个小绿。”她存心装迷糊的说。
“那你……”说真的,他很怕提起瓒麒,就怕瓒麒又介入他们之间,若说瓒麒是他的恶梦,一点也不为过。
斜睨着鎞隶,凝嫣嘟着嘴道:“你该不会想叫本格格充当你的贴身丫环吧!”
“嫣儿!”鎞隶有些无助的喊道。
噗嗤一声,她好不得意的咯咯笑了起来。
他痴迷的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庞,笑着摇摇头,“你真调皮!”
像是发现什么,凝嫣突然瞪大眼睛,“你笑起来真是好看!”
“你喜欢吗?”
“谁喜欢看着一张死板板的脸。”凝嫣转个弯道。
“你这话是说,我一直都是死板板的吗?”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哦!”本来就是,瞧他一张脸总是冷冰冰的不爱笑,这不是死板板是什么?
“你倒知道怎么损人!”鎞隶话似无奈,却包含了无尽的宠爱。
“哪有?”皱了皱鼻子,凝嫣不以为然的做了个鬼脸。
看着她明显消瘦的脸庞,他忍不住霸气的道:“以后不准再饿肚子!”
“那你以后也不准把我关在房里!”她也不怕死的回了一句。
鎞隶只是一笑,点点头,“可以,不过……”
她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也不再为难他,“我答应你,可是我得先声明,我没有主动见过瓒麒贝勒,对于巧合则不是我可以避免的。”
虽不满意,却也不能不讲理,他只得点点头,“行,我相信你。”
这时,凝嫣的肚子不识相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偷瞄了他一眼,她不好意思的说:“我肚子饿了。”
鎞隶抱起她,将她放回炕上,“我让厨房弄几盘点心。
“别——”凝嫣连忙拉住他,摇了摇头,“大伙儿正在歇着,不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吵
醒大家,我让小绿去弄,明儿个再让她睡个够。“
他捏捏她的小脸,宠溺道:“你怎么说,就怎么做。”
第八章
淳亲王府的下人从来没想到,他们家贝勒爷也有这般柔情似水的时候——抱着他们家少福晋坐在秋千上,那模样说有多恩爱就有多恩爱。
“你好小气,这么坐着有什么好玩,你起来帮人家推秋千嘛!”凝嫣挣扎的想坐起身,却让鎞隶更抱得死紧。
“不行,万一跌了下来怎么办?这太危险了。”
“跌下来就跌下来,又跌不死人!”凝嫣嘟着嘴道。
点了点她的鼻子,鎞隶坚决的摇了摇头,“我说不行就不行。”对她,他就是放不下心,怕她走出他的生命,怕她受了一丁点儿伤害,怕……他有许许多多的不安,这也许就是爱一个人的心情吧!
偏着头,凝嫣鬼灵精的交换条件,“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就帮我打秋千,如何?”
“什么天大的秘密?”
她瞪着眼,鬼叫道:“你怎么这么问,说了还叫天大的秘密吗?”
“不问,我怎知你这秘密值不值得我冒险?”鎞隶好笑的说。
“你的胆子怎么跟小绿一样小啊!”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他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宝贝她,却被她当成胆子小,她还真是难伺候!
凝嫣抬高下巴,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算了,不听后悔的可是你,我大不了不要打秋千嘛!”
“你说,我待会儿推就是了!”鎞隶说得好无奈,有他保护着,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摔下来。
她笑得好得意,偷偷的左瞄右瞄,确定没有闲杂人等,她贴向他的耳边,小小声的说:“其实那封信是我编出来的,什么心有所属,不过是我捏造出来的谎言,我想你这只大淫虫一定不喜欢你的娘子心里有别人。”
怔了怔,鎞隶失神的看着她。
她以为他不相信,急急忙忙的又道:“真的,我常常女扮男装上市集、茶楼听人家闲言闲语,得知你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风流贝勒,寻花问柳、贪恋美色,根本就是一只大淫虫,你想,我怎么可以让自己嫁给一只大淫虫对不对?所以,我只好想办法救自己啊!你喜欢美人,我就把自己画成了麻花脸,谁知道你这只大淫虫什么反应也没有,我只好又写了信……”
知道凝嫣心里一直是空着的,固然是可喜可贺的事,不过瞧她愈说愈是眉飞色舞,他可就愈笑不出来,怪不得她口口声声喊他“大淫虫”,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被自己心爱的人贬得如此不值,这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终于意识到鎞隶怪怪的神情,凝嫣关心的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清了清喉咙,他别扭的说:“你非要大淫虫、大淫虫的叫个不停吗?”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尴尬,他真是悔不当初!
“这有什么不对,你本来就是大淫虫嘛!”
见凝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鎞隶骄傲的自尊不禁又冒出来,他坏坏的一笑,色迷迷的勾着她,“你说我大淫虫?”
不知大难临头,凝嫣用力的直点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