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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姑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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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心急她手上的毒蜘蛛,又气恼她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搞进危险里?被黑寡妇咬上一口可不是好玩的。
  可是听在春怜耳中,却以为他是因为隐瞒自己已有心上人而对她道歉,这更让她悲从中来。
  “哇……”她哭得更厉害了。
  严人慌了,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抚她,却不知该从哪儿下手才好。
  最后,他还是选择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先让她尽情哭个痛快。他感觉到胸口的衣裳迅速濡湿,心疼地低唤:“丫头,你别哭了,你气恼,那么我让你拳打脚踢一顿好不好?”
  “不好。”她偎在他怀里哭得好不可怜,鼻音浓重。
  他心疼地叹了一口气,“那……让你咬几口好不好?”
  “不好。”他都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咬他有什么用?
  “那……我把身上的银子统统给你去买糖吃好不好?”他计穷了。
  “不好!”他以为她是个只爱吃糖的小娃娃吗?
  “那……”严人束手无策了,只能频频抚着她柔软若缎的黑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要不你说,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她哀哀怨怨地抬起头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回去安慰你的心上人吧,你出来追我做什么?”
  她越想越气,一把将他推开。
  他紧紧巴住她不放,失声低呼:“什么心上人?”
  “还想骗我,你的心上人都找到京城来了。”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刚刚是我拿大蜘蛛吓她的,你如果要帮她打人报仇的话,就打我好了。”
  他啼笑皆非,“我怎么会打你呢?”
  等等,她说心上人……
  严人眯起了眼睛,小心翼翼地道:“你说华雁是我的心上人?”
  “华雁是刚刚那个姑娘的名字吗?”她心底大大不是滋味,叫得真亲热。
  他摇摇头,低沉地笑了,一把将她压入怀里,“小傻子,华雁不是我的心上人,我只见过她一次面,怎么会是我的心上人呢?”
  “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把你当作心上人了呀!”这种论调一点都不能成立,否则古人为何要说一见钟情呢?看看她自己就好了,不就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吗?
  看你们卿卿我我的样子,鬼才相信你的话哩。
  他急了,“天地为证,华雁只是士骅山庄老庄主的三女儿,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若认真要论,华慈至少还跟我有沾上一点点边……呃。”
  他扯到哪里去了?
  果不其然,春怜猛然抬头盯着他,口气充满了醋意和威胁,“原来……还有一个华慈呀,说,你到底跟几个姑娘有关系?”
  她一仰头,他霍地看见她颈上多了道细微血痕,心头一震,急忙抚触——
  “你受伤了?怎么受的伤?”
  她不在意地摸摸脖子,血已经干了,她嘟着嘴道:“可能是不小心被剑划着的吧,你别想转移话题喔,我想知道……”
  “是华雁划伤你的?”他的声音危险至极。
  她总算注意到他铁青的脸色,有点怯怯地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啦。”
  “可恶。”他转身就要冲回去找她,春怜急急抱住他的手臂。
  “你要干嘛?”
  “她竟然滥伤弱小无辜。”他咬牙切齿道。
  春怜这么小,就算抓蜘蛛吓到了她,她也不应该反应这么激烈,还拔出剑来,太不像话了。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手中有剑该是锄强扶弱,怎么可以反而欺负弱者?
  春怜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难看的神情,她死命攀住了他,“她……她也不是存心的,应该是我欠打……啊!不是……是……是阴错阳差……”
  他低头爱怜又苦恼地凝望着她,“你受伤了,为什么还要替她辩解?”
  “因为……因为她跟我一样,都是喜欢你……”她低下头,轻轻地低语,“我想她也是急不择行,就算了好不好?”
  严人瞪着她老半天,完全被她打败了。
  “你这小傻子,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天真的。”他低喟着将她揽紧,真为她的单纯捏把冷汗。
  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她再这么无邪纯真下去,万一给人骗了还是给人拐了怎么办呢?
  等到他回四川,离开京城,还有谁能保护她呢?
  “我一点都不天真。”她小脸被压在他胸膛里,说话都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你就是天真。”他低吼。
  他又吼人了。
  春怜睨着他,没好气地道:“你还对我凶,你还没跟我说,华慈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一怔,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我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华慈是华雁的姐姐,我只是帮她捉到刺伤她的凶手……”
  老天,越描越黑。
  可是他预期中的呼夭抢地并没有发生,春怜的小脸蛋反而浮起一抹惊讶和同情。
  “刺伤?”她眨眨眼,“为什么会被刺伤?”
  她果然善良过人,天真到……到……
  严人紧紧搂住了她,轻笑了起来,真是个笨蛋小傻子。
  他温柔微笑解释,“有一名坏人贪图他们家的实物,趁华庄主作寿时打劫偷宝,却被华二小姐撞见了,歹徒一剑刺进了她的胸口,幸而没有伤及心脏,不过华二小姐还是重伤在榻,我正好到华家祝寿,就顺便将那歹徒逮了回去,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万万不可误会我。”
  “好可怜喔!”她撞了搔头,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到最后她指出,“可是就算是这样,华雁又为什么要追你?还跟你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亲热?”他皱起眉头,这可是一项很严重的指控。
  “是啊,你还从后面抱住人家哩。”她想来就醋意横生。
  这具伟岸的胸膛应该只专属她所有,怎么可以借给别的女人栖息呢?
  而且他还打掉了她的蜘蛛,还吼她……
  “我不准备原谅你。”她小脸严肃至极。
  “你相信我,我和华雁完完全全没什么,天地为证。”他讨好地道。
  “骗人的啦,你对她那么和气,对我就是乱七八糟的乱吼,难道你以为我的耳朵长茧,不用吼的听不清楚吗?”她小脸难看极了。
  “老天,那是因为你……”
  “我怎样?”
  他的表情苦恼了起来,“用手抓黑寡妇,你存心不要命了吗?”想起来就余悸犹存。
  她蹙着眉心,愣愣地道:“什么黑寡妇?”
  “就是你今天手里抓的那一只毒蜘蛛。”他低吼,心脏无力。
  她恍然大悟,“原来它叫黑寡妇呀!”
  春怜皱起鼻头唔,这名字真不吉利,黑寡妇、黑寡妇,她还想嫁人呢,下回说什么也不捉这种蜘蛛了。
  “你难道不怕被咬伤吗?”
  “不会。”她轻笑了起来,小脸漾着快乐的色彩,“你在担心我吗,”
  “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嘴硬地道:“没有,我是被你的大胆气坏了。”
  她的心里喜滋滋的,轻轻撞了撞他的小腹,“哎哟,不要羞于承认,其实你好担心我对不对?”
  他僵硬着表情,强忍箸不微笑,“不对。”
  她笑得好开心,“啊哈,你就是在担心我,所以才会鬼吼鬼吼。”
  他反驳,“我并没有鬼吼。”他顶多只是嗓门大了一点。
  “你要回去找华姑娘吗?”她突然问。
  他想也不想地道:“不要。”
  她甜甜地笑了,仰头笑道:“我饿了。”
  他的表情还是很酷,但是眸底逸出了一抹温柔,“我们到相思红豆楼吃晚饭。”
  “好。”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觉得好幸福呵!
  虽然他口口声声不娶妻不成亲,但是……春怜相信他一定会有反悔的一天。
  因为他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啊,大英雄是不会让小女子失望的。
  第六章
  华雁坐在客栈里,脸色阴沉地等到了深夜。
  她越等脸色越难看,掌柜送上酒菜时,忍不住缩头缩脑的发抖。
  严人噙著一丝笑意走进客栈,他一眼就瞥见了自斟自饮的华雁——这并不难,因为所有的桌子都空了,掌柜还站在一旁端茶送酒。
  他刚刚护送春怜出了城到羊庄门口,可是她怎么都不肯让他送她回到家门,说是给家里人瞧见会挨骂的,所以他只好在羊庄门口目送她飞快跑走。
  羊庄的空气里弥漫著浓浓酒香,他大大深吸了一口,有一丝了然为什么她一提起酒就面带恐惧了。
  羊庄是有名的酿酒圣地,而她从小在羊庄长大,只要是不嗜酒的,闻久了这样的气味自然也会反胃,觉得不爽快。
  可是她为什么也要问他爱不爱酒呢?
  严人带著难解的疑惑回到城里,边想著她可爱天真的娇靥,他又难以自己地笑了起来。
  神奇的小姑娘,浑身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教人移不开目光的心动。
  心动?
  他慌忙地压抑下这蠢蠢欲动的感觉,镇定了心神看向华雁。
  “华三小姐。”他礼貌点点头。
  华雁捏紧了酒杯,眸光盈盈如醉,带著如斯幽怨,“你竟然到现在才回来?”
  他挑眉,平和地道:“有什么事吗?”
  “你还敢问我有什么事?你竟然把我丢下去追那个丫头?”她忿忿然地道,“你可知道我等你一整晚?”
  “华三小姐,不知道你有事找我,是我的错。”他有些歉疚地道。
  “好,那你告诉我,那个丫头是谁?”她骄纵地问道,“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为了她把我丢著不管?你今天没有给我个交代,我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的。”
  一样是在质问对方和他的关系,华雁的咄咄逼人却教人难以忍受。
  严人的脸沉了下来,“华姑娘,我与你仅为点头之交,你不觉得质问我的隐私有些逾矩吗?”
  “你——”她柳眉一竖。
  “长夜清冷,若没有事的话就早些回士骅山庄吧。”他淡淡地抛下一句,直直往楼上拾阶而去。
  “戴严人!你好可恶!”她气哭了出来。
  他竟然什么都不对她解释?
  她可是堂堂士骅山庄的三小姐,身分尊贵,几时有人敢这样忽视她来著?而且……她都已经厚著脸皮来找他了,难道他不能稍稍对她温柔迎合一些吗?
  她……她喜欢他呀!
  “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华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甘醇的酒液化为胄底熊熊燃烧的火焰。
  春怜坐在小阁楼上,趴在一扇迎风窗前哼著歌画著图。
  她舔了舔有些开岔的狼毫笔,脸颊被春风吹得有一些发痒,顺手擦了一擦,却不自觉地划过了长长一道墨渍。
  她摊开了缉纸,开始在上头画起人的形状,先画一个圆圆的脸蛋,左右撇两道粗粗的眉毛,圆圆的眼睛和笔直一竖的鼻梁,还有一横性格的嘴巴,颧骨上千万别忘了一道好看的疤痕……哎哟,画太粗了。
  当当!戴大哥出现!
  她拿起墨渍淋漓的画,笑得合不拢嘴。
  “你在画什么?”萧姥姥突然出现。
  春怜吓了一跳,小手一松,画纸轻飘飘地随风荡到了萧姥姥脚边。
  “啊,那是……”她脸一红,紧张道:“那是……”
  萧姥姥缓缓地弯下腰,好像听见自己的老骨头在呻吟。呀,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存心的?就知道她的腰骨向来不行嘛!
  春怜急得要命,可是又不能露出太著急的神情,怕给精明的姥姥识破。
  如果姥姥知道她已经有心上人了,一定会乐得叫她立刻带回来鉴赏鉴赏——她打了个寒颤,当然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所谓的鉴赏就是先喝掉一大坛子的女儿红,一大坛子的状元红,还有一坛子由胭脂并释酿而出的酒,然后还要人家在喝完后吟出三首跟酒有关的诗,还不能太短的。
  事情不是到这里就能简单结束了,还要回答出女儿红约莫酿了几年,状元红又约莫酿了几年,胭脂淡酒又是多少胭脂原酒搀上什么样的酒而成的?
  她曾经听爹说过,当年他为了通过姥姥的测试,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过关,在回答最后一道题时,他已经是不省人事,还是娘在后头拚命支著他摇晃的身子,捏著鼻头假装男声回答的。
  也难怪爹娘会在十年前就佯称要去关外酿羊奶酒,然后溜得不见人影,抛下她这个小可怜在家里克绍其裘、承继家业。
  听说绵家伯父伯母和杨家伯父伯母也是一样,敢情三对相约私奔去了吧!
  真够无情的,要跑也不会带著她们一起跑。
  现在可好了,横亘在面前的除了戴大哥还没说要娶她之外,还有一个更严重的大问题——戴大哥压根不喜欢喝酒,这点是遂了她的心愿,可是怎么过得了姥姥那一关呢?
  难道真要学爹娘那一招,私奔不成?
  可是爹娘也是在姥姥的祝福下才私奔的,而且还生出了一个她做交代……那她如果想要脱离酒家生活的话,不就也得先成亲,生下个小娃儿再跑?
  这样太残忍了……真是伤脑筋。
  最完美的法子就是姥姥祝福他们成亲,然后允许他们出外自成家业,就像爹娘现在一样,有没有在酿酒真是天知道!
  春怜想到太入神了,以至于萧姥姥连问了好几声都没回答,直到一记爆栗子在她头顶上炸开,她才惊然回神。
  “哎哟……”她抱著脑袋呼疼,埋怨地看箸萧姥姥,“姥姥,你这样打人很疼耶!”
  “不这样怎么把你的魂招回来呢?”萧姥姥笑咪咪地道:“我问你话呢!!”
  “你问什么?”她揉揉脑门。
  “这画的是什么?”萧姥姥把画态来倒去的看。
  春怜脸颊迅速飞红了,“那个是……是……”
  “你是在画熊吧?”萧姥姥突然看分明了,欢呼一声道:“还是一只看起来很凶的熊,你瞧,脸上还有道伤疤呢!”
  咦?
  春怜抹著汗,顺著她的话点点头,“嗳……是熊没错,是熊是熊。”
  戴大哥,对不起,你就充当一下熊吧!
  “可是你画熊做什么?”萧姥姥在纸上虚画著,“你这熊画得不太像,还有两双耳朵到哪儿去啦?”
  “画熊做什么……”她绞尽脑汁,灵光一闪,“是这样的,我想要酿一种新的桃酒,瓮身上就贴明画片,注明就算是熊也很喜欢喝的酒……你觉得这法子怎么样?”
  春怜第一次对于酿酒之事这么热情,萧姥姥感动到眼泪快滚出来。
  “好孩子,姥姥就知道没白疼你,你爹娘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把你留给我带。”
  萧姥姥擦著眼泪,虽然她觉得这只熊长得有点奇怪,若真要贴在瓮身上还有待商榷,可是她已经好感动了。
  看见姥姥这么激动欢欣的样子,春怜突然觉得自己好坏。
  一股强烈的心虚和罪恶感涌上心头,她实在太对不起疼爱她的姥姥了,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能皆大欢喜呢?
  偏偏姥姥又一直说——
  “我才伤脑筋不知道你爹娘肯不肯回来承继家业呢,咱们萧家世代以女单传,姥姥又不是千年不死的老妖精,早晚哪一天你成亲了,孙婿又不肯入赘,待我死了之后萧家的胭脂井就永绝天下了……”她拭著老泪,感慨无限。
  呃!噢!啊!
  萧姥姥的话字字都像箭一样戳进春怜心坎,她捧著胸口,更觉得心痛内疚了。
  这可怎么办呢?
  萧姥姥看著春怜失神的模样,唇边的笑险些溜了出来。
  嘿嘿,姜是老的辣,小丫头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她近来在忙和什么哩!这么早出晚归欢天喜地的,定然是有了好对象。
  不来这么一招,她如何逼春怜赶紧逮到未来的孙女婿,赶快带回来呢?
  京城风光明媚、名胜古迹也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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