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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非常漂亮,我毫不怀疑她的美貌。说她呆板固执也没错,她确实是如此,但是我就是喜欢她拘束严谨的态度,因为她有责任感,最重要的是她不随便。”
卫槐斯的话狠狠地射了林心嫚一箭,痛得她惆然变色,快要失控。
她不服气,她哪里比晴央差?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成绩比晴央好太多,高中毕业后她念的是名声响亮的国立大学,晴央充其量不过是私立学校的学生,她凭什么跟她比?
再说,她活泼大方,浑身充满自信活力,晴央那朵温室里的花朵还躲在爸妈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只身在这个社会闯荡了,晴央算什么?
难道只要长得好看漂亮,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占尽好处吗?
想她一路走得坎坎坷坷,晴央却始终顺遂平稳;明明是她先发现卫槐斯这个豪门贵公子,也是她拉着晴央到Primo jazz bar的,可最后跟卫槐斯交往为什么是晴央,不是她?
就连现在她冒着冷风站在这里,晴央却舒舒服服的睡在卫槐斯的高级公寓里,这有没有天理啊!
“如何,答应我的条件吗?”卫槐斯问。
“只要我不解近晴央,你保证你可以做到你说的那些承诺?”
“当然。”
“我如何相信你?”
“林心嫚,信用破产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把刚刚的话全数一笔勾销,你慢慢跟你的地下钱庄纠缠吧!我无所谓。”
卫槐斯的话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恐惧。除了命,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筹码了,除了放手一搏,她还能怎么样?
“好,我答应你,从现在起,我不会打电话给晴央,也不会跟她见面,这样可以了吧?”
“非常好。希望这一次你能记住你的承诺。”
卫槐斯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径自转身走进高级公寓,把林心嫚远远地甩在外头。
林心嫚双眼充斥着被羞辱的不甘心,一想到她如此的狼狈,而晴央随时就要嫁入豪门,她被恨意撕扯得快要崩溃。
如果她不能得到,晴央凭什么可以?
卫槐斯回到家,旋即换上了睡衣,严谨外头的细菌灰尘污染他的家。
听见床上的女人翻动身体呓语,他露出宠溺的笑容上前探看。
晴央真的很漂亮,能在第一眼就让他目光无法移开的女人,截止目前为止就只有她一个。在他眼里,她有时候婉约羞涩的像月亮,有时候又热情开朗的像太阳,每一种面貌都让他爱不释手。
而林心嫚毕竟是个目光短浅、利欲熏心的女人,她只管自身利益,哪会注意到晴央有多好。
他也想要窝上床去跟她一起呼呼大睡,可是不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忙,毕竟时间不多了,他得把握时间,努力排除所有障碍才行。
强迫自己离开甜美柔软的她,卫槐斯转身离开卧室,乖乖到书房去跟他的电脑作战。
舒晴央得了重感冒。
虽然脑袋昏沉、浑身酸痛,她也以为只是快要感冒,还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多喝水,却没有真正执行爱护自己的照料动作,结果两天后,晚餐时在卫槐斯面前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就马上被独裁的卫槐斯绑架去医院看病。
原本她还振振有词的抱怨卫槐斯过度紧张、小题大做,没想到医师竟然在看着的过程里数落她对自己健康的忽视,外加赞美卫槐斯的贴心举动,顿时让他所有的坚持都变的正当起来。
“还摆臭脸给我看咧。”上车的时候,卫槐斯蓄意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这个没心肝的小傻瓜,一脸病容还逞强。
“我哪有,我只是觉得你很霸道,都不听我说。”
“幸好我没听你说。明明就是重感冒,还在那边给我装没事。”
“我……”有了医师的重感冒背书,舒晴央发现自己的立场变得很薄弱。
“哎,你车子要开去哪里?”她发现到这不是前往Primo jazz bar的方向,连忙发言提醒。
“回家。”现在的回家对两人来说,指的就是卫槐斯的高级公寓。
打从她这个倒霉保人继承了林心嫚的赔偿协议后,卫槐斯就坚持每天晚上要亲自接送她,偏偏两人住的地方是天南地北不同方向,如果先送她回去,那卫槐斯回家就得多花上一倍的交通时间。
实在是因为心疼他的舟车劳顿,且无奈她的公寓没有舒适的双人床,心软的她只好打破原则屈服了。乖乖的打包家当,拎着小行李、拉着旅行箱,跟卫槐斯浪迹天涯……啊不是啦,是跟卫槐斯住进他的高级公寓。
“干嘛回家,我待会还要上班啊!”
“不行,你给我回家休息。”
“我又没有发高烧,只是感冒而已。”好啦,是重感冒。
“但是你有感冒病毒,我可不想让Primo jazz bar变成流感的温床。”
他竟然毫不讳言的嫌弃她——好,算他狠。
“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不止是今天,从明天开始,乃至于未来的每一天,你晚上都不用再去我店里工作了。”
“为什么?”她声音陡然拉高。
“因为我决定开除你了。”
“你怎么可以随便就开除我?”她气得杏眼圆瞪。
“Primo jazz bar员工守则第一条,就是不准在上班时间喝醉,大家都不敢挑战的事情,而你办到了,为了杀鸡儆猴,我决定开除你!你应该要很清楚,就算我们在交往也一样,规定就是规定,谁都不许挑战权威。”卫槐斯顶着扑克牌脸,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恶,她才没有挑战权威,那天会喝醉还不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看他周旋在那些女人身边被摸来摸去的,她也不会气得失去理智,以至于喝错了酒,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他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剥夺她在Primo jazz bar的工作权!
她是真的很喜欢在Primo jazz bar工作,虽然只是洗杯子、擦杯子,偶尔帮忙调些简单的酒,但她是真的爱上了那里,也很享受跟大家相处的感觉,他现在却要剥夺这一切!
“我不要,你不可以就这样开除我。”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由不得你说要或不要。”卫槐斯展现铁血手腕,不肯妥协。
她受伤又难过的瞪住卫槐斯,意识到他的态度十分强硬,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她难掩失望,忿忿不平的别过脸去,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卫槐斯像是押解犯人的狱卒,跟着气呼呼的小女人回到家,只见她孩子气的用力坐上客厅的沙发,绷着张脸,就差大哭大闹了。
她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在眼里,心中觉得好笑,可脸上依然摆着秉公处理的强势态度。
他不是不知道舒晴央在等什么,每次她生气,就会赖在沙发上等着他上哄她,等逗得她破涕为笑。开心的她就会开始对他撒娇,接下来就等着换他被她彻底蚕食鲸吞,付出惨痛代价。
要是他现在真的主动上前劝慰她,卫槐斯敢说,之后她就会使出她的撒娇秘技,无所不用其极的蹭在他身上,等撩拨得他欲火焚身后,她大小姐铁定顺势提出条件来跟他讨价还价,逼他收回开除的决定。
不行!什么事情都可以让步,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她这阵子白天工作、晚上兼差已经把自己搞得太累了,原本以为她累到一个极限就会主动向他求援,谁知道她竟做出兴趣来,甚至把自己累得生病了,她还坚持要到Primo jazz bar上班。
当初,为了不让她因为林心嫚的落跑而自责,他已经让步太久,现在该是换她学着听话的时候了。
坚定立场后,卫槐斯决定不去招惹她,免得害自己倒霉。他不敢多做停留,旋即快步的往书房走。
奇怪,她都生气了,卫槐斯竟然没有来哄她,还径自往里头走。
“你要去哪里?”
“书房。”卫槐斯给了答案后,就消失在书房门后。
发现剧本改了,舒晴央顿时傻眼。
天啊,这是她第一次被这么冷落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不到期盼的拥抱,她当场红了眼眶,没多久,没用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下了……
坏,坏透了,卫槐斯这个男人简直坏透了!
霸道又无情的他上辈子一定是吃了太多乌贼,这辈子才会这么没血没泪的,连哄一下女朋友都不愿意。
不,或许……他根本没有把她当成是他的女朋友,要不怎么连一点浪漫都吝啬给她?
舒晴央备受伤害的呆坐在沙发上,跟卫槐斯生气,也跟自己生气。她气卫槐斯无情,更气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么可恶的男人,混着眼泪鼻涕的卫生纸揉了一桌子,还是无法平息她的情绪。
好不容易两个小时过去,躲在书房的卫槐斯出来了,拿着手机边说边往大门口的玄关移动。
“钱我会准备好,明天一早就汇入之前的银行账号。”他冷静的口吻,似乎不受任何情绪、气氛的影响。
结束通话后,他竟然什么也没有对她解释,就默默的穿上鞋子,准备外出。
以前卫槐斯只要在她面前接电话,总是会在结束通话后的第一时间,让她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可是他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已经十点多了,他还要出门。
“小姐,我每天这种时间不是到Primo jazz bar,还能去哪里?你这阵子跟我在一起,不知道我的作息时间吗?还是你忘了我是老板?你感冒你可以休息,我这个老板还是得去店里走走看看,这年头做生意不是待在家里就可以了。”
“可是你以前……”
卫槐斯摆出不耐烦的模样,也不等她说完话,就急着告诫她说:“为了我的健康着想,请你今晚早点睡,务必要把你的感冒在最短时间内治好,尤其重要的是,千万不要把感冒传染给我,知道吗?我走了,掰掰。”
舒晴央耳边嗡嗡做响,重复听见的都是卫槐斯残忍的话。
为了我的健康着想,请你今晚早点睡,务必要把你的感冒在最短时间内治好,尤其重要的是,千万不要把感冒传染给我,知道吗?为了我的健康着想……
他、他竟然叫她不要把感冒传染给他?!
他希望她早点睡,只是基于他个人的健康着想——
骇然睁大眸子,舒晴央眼睁睁的看着卫槐斯独自出门,一颗心震慑得像是已经死去,好象有什么东西划开了她的胸口,刨出了她的心脏,要不,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痛?
到底怎么了?刚刚那个男人是她认识的卫槐斯吗?可为什么他会变得那么陌生?
他明明说过,所有他最不需要做的,就是怀疑他对她的喜欢。
为什么他说过的话还是那么清晰,人却已经变了?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不堪,就连自己的手也看不清楚,她揉了揉眼睛,没想到却揉出了满眼的泪水。
心被挖空了,舒晴央再也控制不住心里浓浓的失望,低头啜泣。
虽然卫槐斯信守承诺帮她摆平了地下钱庄,还给了她工作,林心嫚却深深觉得卫槐斯在恶整她。
他安排她到他朋友的科技公司上班,工作职缺并不是她以为的普通上班族,而是专门负责打扫办公室、清洗厕所、倒垃圾的清洁工!
好歹她当初也是风风光光的从国立大学毕业,长相也还算亮眼,卫槐斯竟然安排她去做这种低下的工作,实在是欺人太甚!
接到她质疑电话的卫槐斯,用非常讥讽的口吻说:“怎么,你瞧不起这份工作?”
“我明明有国立大学的学历,为什么让我去扫厕所?”林心嫚振振有词的质问。
“林小姐,可不可以请你睁大眼睛看看,台湾现在满街留学海外的博士、硕士都不见得可以找到工作了,你凭什么以为国立大学学历就可以在这种景气下起什么作用?”
“我有自信我是个有能力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有自信是好事,提醒你不要让你的自信膨胀成为自大。有空多看看报纸好吗?过去年薪百万的科技新贵都面临严重失业问题了,你学校毕业这一年多来没有丝毫亮眼的工作经历 ,工作态度又不佳,能帮你抢到这份工作你就该偷笑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方宁可把这份工作委托给专业的清洁公司,也不会给你这个连打扫都不会的大学生。”
“谁说我连打扫都不会?”
“那你就去证明啊,毕竟人家在新水上并没有亏待你。”说完,卫槐斯毫不留情的挂了她的电话。
两万多块的薪水叫做没有亏待?她以前买个包包都不止这些钱。
好,她认了,谁叫她现在成了落难凤凰,吃的、住的、用的统统都需要钱,她忍就是了。
可白天已经在扫厕所了,卫槐斯竟然还要求她晚上得去Primo jazz bar继续兼差抵消原先的债务。原本她以为像过去那样送送酒而已,孰料,他竟把她贬到边疆去,一样要她去做大家最讨厌的打扫工作,害她在那么欢乐的地方仍得狼狈的扫厕所。
她恨卫槐斯的卑鄙,但是,她更恨晴央轻而易举就能坐享其成全部的幸运。
不行,她得想办法摆脱这一切才行!
每当林心嫚脑中闪过这强烈的念头,眼睛总是会看见酒柜里昂贵的美酒在向她招招手……
少了Primo jazz bar的兼差工作,舒晴央每天下班后,就只能对着电视机发呆。
当初是因为感冒不许她去,现在她痊愈了,想要以客人的身份去那里坐坐,顺便看看大家,卫槐斯却依然强硬的不允她的要求,宁可把她当作牢笼里的金丝雀般关在家里。
她突然深刻的感受到,她和卫槐斯之间有了一道鸿沟,就算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却是楚河汉界,各自壁垒分明。
卫槐斯常常花很多时间躲在书房里忙碌,偶尔还会有神秘的电话找他,每天晚上时间一到,他就会迫不及待的出门去,说是要去店里看看,可是回来的时间却比过去的每一天都来得晚。
他会礼貌性的问问她吃饭了没,但对话内容就仅限于此。
夜里躺在同一张双人床上,他们开始学会背对对方,甚至同床异梦……
她不知道他梦见什么,但她越来越常梦见卫槐斯决断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常梦见他温暖的臂弯里勾着另一个女人,而这些女人的脸孔,她几乎都在Primo jazz bar见过。
先是一阵呓语,接着是许多呜咽不清的挣扎,突然间,“不——”舒晴央大叫着醒来。
浑身冷汗,她又做噩梦了,梦里卫槐斯载着别的女人扬长而去,将她弃置在荒野郊外,被遗弃的感觉让她难受得攒紧双眉。
当她的呼吸慢慢找回正常的节奏,浴室的门打开了,刚沐浴完的卫槐斯没有穿上睡衣而是在腰间围了浴巾就出现,挑高剑眉,目光凛凛的瞅着她脸上的诡异神色。
“我吵醒你了?”
“没有。”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几时回来的。
“你又做噩梦了?”
“……不是,只是觉得口渴。”她掩饰的别开头,假装要下床去厨房倒水。
如果她可以冷静一点,不让自己陷在忧郁的灰色地带,她会发现他早已经帮她在床头准备了一只保温杯,好让她随时醒来可以喝口水,润润喉。
很显然的,她没有注意到他这些体贴的举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卫槐斯肯定她在说谎。
他笔直的走向她,阻止她就这样逃开,有力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直直望进她那迷离幽怨的眼。
“又梦见什么了?”他用低沉的嗓音问。
舒晴央回避他犀利的目光,努力强调,“真的没有做梦。”
她不愿说出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