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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自尊吗?”
“你是校长啊!应该给学生机会,她是错了,你们该做的中挽救她而不是雪上加霜!这样只会使她对一切失去信心,只会使她更堕落。”
天华敲敲子桀的房间门:“子桀,起来了吗?”
子桀急忙出来,已穿好衣服:“起来了,我马上给你收拾房间……”
“不用了,我已经收拾好了。”
同时子桀发现天华今天有点不一样,胡子干净了,衣服也整齐了,显得年轻了许多。
子桀怔了怔。
“还怔着,过来呀!”
“哦!教授,你今天看起来好年轻啊!如果说我们是兄弟,一定有人相信。”
“你今天的话也变多了。”
两人来到钢琴前。
天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子桀:“为什么总觉得这些曲子都不适合你?我会再找些新的曲目让你试试,不过你不要有压力……”
子桀仰起脸,很诚恳地在征求:“教授,我想弹《黑夜彩虹》!”
两人的目光中有了一种默契。
天华看了子桀续写完成的《黑夜彩虹》,弹起他们合作完成的曲子《黑夜彩虹》,站在一旁的子桀听得入了迷,这曲子分明是在诉说着一段往事、一个故事。
物我两忘,只剩下面前飞扬的琴键,黑与白的交替,幸福与伤痛的回忆,越想忘记越难忘记,越想拥有越难拥有。
天华问:“什么样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子桀入迷了。
子桀崇拜的目光望着教授:“很动听。”
“还有呢?”
“很深情。”
“还有呢?”
子桀停了停,说:“很痛心。”
天华顿了顿:“你听得出?”
“我听得出。”
天华与子桀的眼中都闪着泪光。
天丽在校门口徘徊着,以航奔出来。
“你怎么没进来?”以航拉住她。
天丽低下头:“学校不让我进去,说我已经被开除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像我这样还能做什么?本来想大学毕业混个文凭,结果还是一场空。”
“别那么悲观。”
“连累了你对不起,学校有没有通知你的家人,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医院外,这段时间,以航几乎每天放学都直接去医院等蓉蓉一起回家,几个同事看着他们一起走出,目光诧异。
“那个长头发的男孩子是谁啊?每天都按时来接霍医生。”
“说是她的一个外甥,可是感觉有点暧昧呢!”
“不会吧!那不成了**了嘛!”
……
蓉蓉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她有一种初恋少女的情怀,可是又尽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总之快乐一刻是一刻。
以航的手指触碰到蓉蓉的手,两只手都不由得抖了一下,以航以前为了生活为了母亲曾经和唐宝月在一起,可是他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欣喜,那是一种感情和**的交易,而现在是心与心在撞击。
蓉蓉的睫毛动了动,她怕泄露了内心的秘密,不敢去看以航,以航偷偷看了蓉蓉一眼,放肆地牵起她的手,蓉蓉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又无法这么快地去适应,无法勇敢地放纵自己,于是她抽出自己的手,以航有一点失望,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吧!他们谁也没有看谁的眼睛,尽量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慢慢地往前走。
医生沉重的表情:“她是不是曾堕过胎?”
“对。”
“她上次怀的是葡萄胎。”
“什么是葡萄胎?”
“俗称假怀孕,就是说,发生性关系后,怀的不是孩子,而是葡萄胎,子宫内没有真正的婴儿。做人流又没完全做掉,遗留下来的葡萄胎发生癌变,以后她要每个月来医院做化疗,还有,她可能活不了几年了……”
天丽坐在车里向外望着,看到以航与蓉蓉并肩走着,她的心里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在学校里时,她觉得以航一直只是她一个人的,也许因为她是小太妹的缘故,就算学校里有很多女孩喜欢以航,可是没有人敢跟她争什么。可是此刻,她却亲眼看着以航身边有另一个女子,而且那女子那么漂亮那么脱俗,与学校里那些女孩并不同……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
以航小声地对身边的蓉蓉说:“姑姑,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吧!”
蓉蓉勉强地笑着:“小鬼!”
尽量自然一些,装作不在意,可是她实在不怎么擅于敷衍。
以航停下来,蓉蓉也停下,两人默默地站在原地,似乎听得到心跳的声音。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蓉蓉怔了下:“别胡说!”
以航大胆地叫出她的名字:“蓉蓉!”他抓住她的手。
“你说什么呢……还不放开我。”
蓉蓉挣扎的双手被以航按压在胸口上,那温热起伏的地方越发触动着他的心弦。
蓉蓉被激怒了,突然抽出自己的手打向以航的脸,以航侧过头去,站在那里,有些委屈,但他没有让她看到,不想再给她压力,蓉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那一耳光好像打在自己心头一样痛,她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可是终于放下来。
“对不起以航,你是姑姑最疼惜的以航,姑姑怎么可以动手打你……对不起……”她竟然哭了,为自己的冲动,为以航心疼。
以航看到她的眼泪立即哄她:“不要紧,我不疼,我知道你不忍心打我的。你不要哭了,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姑姑,你永远是我的姑姑,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更不会惹得你哭了,对不起姑姑!”
蓉蓉很矛盾,我真的只能做他的姑姑吗?
这条路似乎很长,蓉蓉与以航仍在慢慢地走着,尽量让刚才的不愉快在回家前消失才好。
以航的目光散淡,伶俐的他竟然找不到话题来分散彼此的精力。
蓉蓉也很为难,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下一步又该怎么做。
突然,以航看到一幕,他的目光停驻。
蓉蓉顺着以航的目光望过:“以航,在看什么?”
竟看见燕希与一个陌生男人拉拉扯扯,最后上了那人的车走了。
蓉蓉想追上去。
以航拉住她:“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啊!燕希已经和大哥重新在一起,为什么还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呢?这其间是不是有误会?”
“姑姑别傻了,你追上去又能怎么样?问不出结果的,就算是真的,他们也不会承认。”
“那怎么办?又不能告诉你爸爸。”
以航眼中闪过一丝狡猾:“我会逼她自己说出来!”
蓉蓉不明白他的意思:“以航……”
“那男人是唐宝月的老公吴林,我见过他的相片,一眼就认得出,唐宝月说吴林有无数的女人,原来燕希也是其中之一。”
“思霆哥哥哪点都比他好多了,燕希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呢?”
“或许有一点爸爸比不上吴林,吴林比爸爸更爱燕希。”
客厅里,思霆与燕希似乎很恩爱的夫妇,他们一直是相敬如宾的感觉。
燕希一脸幸福的对思霆说:“我去医院检查了,宝宝很健康。”
“下回再去医院让我陪你去,不要一个人去了。”
燕希点头:“好的。”
楼上的以航用一双漂亮而充满邪气的的眼睛看着燕希。
思霆上楼了。
以航才悄悄下楼问:“你今天真的去医院了吗?”
燕希看着以航,知道他又要找麻烦了:“你一定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是吗?”
以航笑着,笑得那么可爱,又可恨:“怎么?终于发怒了、忍受不了我了?难道你还要我尊重你吗?别开玩笑了,你今天都做了什么还记得吗?下午五点三十分左右……是不是让我提醒啊?”
燕希不可思议地看以航:“你跟踪我?”
“总之你要小心了,我会随时监督你,不要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什么的,那样你就真的无法在霍家呆下去了。”
燕希气恼地说:“你太过份了,上次你剪烂宝宝的衣服,砸碎我辛苦为你爸爸做了一上午的蛋糕,我都没有半句怨言,一直在容忍你,可是你还变本加厉。”
思霆下楼来,他听到了刚才的一切:“燕希,你到底还替他隐瞒了多少罪行啊?”
以航有些心虚,眼睛转动着,想着该如何辩解,而燕希也有些心虚,她是怕思霆有所误会。
“以航!”
以航一震,站起来,与其被人揭穿,不如自己承认好了,于是他说:她说的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可是爸爸,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不喜欢看燕希阿姨讨好你,我只是怕你会忘了妈,怕你把精力全部放在阿姨和那个孩子身上,而忽略了我,你要知道你的关爱对我有多重要。
“说到底,你做的那一切全都为了你自己!”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我为自己争取有什么错?”以航对头思霆大声说。
思霆再次向他挥起巴掌:“你还不知错!”
以航立即恳切地望着思霆:“能不能不要打我的脸?明天我还要上学。”他的胸脯起伏着,他是真的害怕思霆再像最初那次那样教训他。
思霆的手停在半空中。
以航心痛地说:“我知道你的脾气很暴躁,可是从来不会轻易动手,为什么你对我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呢?没有一丝犹豫,你把我当什么,爸爸?”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和书若的一模一样,让思霆不忍。
燕希拉着思霆的手,他渐渐放下手。
“思霆,我们出去,让以航一个人冷静一下。”她拉着他出去。
哥哥,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霍家花园,夜色半明半暗,似乎在预示着霍家的种种秘密即将浮出水面。
“你那样骂他,他一定伤心死了。”燕希劝着思霆。
思霆怒气未消:“他那么过分,我骂他已经是轻的了。”
“思霆,他还是个孩子。”
“思捷说得没错,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简直是个疯子。”
“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孩子,以航不是你想的那么坏,他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争取你对他的重视?十八年你都不曾管过他,现在,他终于和你生活在一起,这一切对他来讲是多么来之不易啊!他再成熟再复杂,也不过十**岁,在他还没有长大的心理,仍然十分渴望你的父爱。”
“可他不该那样对你。”
“不要紧,思霆,原谅他,原谅你的孩子!他唯恐失去你的爱,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我看见他在思捷面前、在我面前,甚至在奶奶面前都有虚伪的一面,可他在你面前说的每句话都很真诚,他在你面前流泪的时候,我看了都很感动、很心疼。”
晚上,以航不想回家,一直在家琪这里,两个本都很活泼的人此刻都在发呆。更令人头疼的是一旁的靳宁。
阿洁端着三杯咖啡进来,放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没有动,阿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摇了摇头。
家琪看了以航一眼:“还在生你爸的气,不打算回家了?”
以航伤感地诉说着:“爸爸好像很不喜欢我,他甚至不愿意多我一眼。”
“小朋友,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妈妈吗?你和你妈妈长得太像了,他回避你是怕想起她,那样他的心会再多碎一次。我觉得燕希阿姨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虚伪,他对你也像妈妈一样啊!”
“不要提她,她根本无法和妈妈相比。”
“你别那么固执。你是个聪明的小孩,可是有时候太偏执了。”
“我心里清楚,我恨的不是她,是爸爸,我恨他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妈妈,可妈刚一去世,他就迫不及待地把那女人接回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做,他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在他面前还要强作笑容,因为我已经失去妈妈,不想再失去他,我还要千方百计地讨好他,怕他忽略我,生怕自己做错什么,我怕……我……”以航声音越来越低可是却越来越激动:“如果没有燕希,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他闭了闭眼睛,想让自己冷静一些,为什么每次一提到爸爸,他就不知所措。
家琪默默地说:“我都了解……”
以航抱起沙发上一个靠垫,似乎这样更有安全感:“高中的时候,我就常常在报刊上见到霍思霆这个名字,他还曾赞助过我们学校的一次演讲,我们好多同学都崇拜他,我也是。在大一的时候,他为我颁发过奖学金,我终于见到了心中偶像一样,那么不现实,又那么真实,不敢相信,不敢接受,像梦一样,这些,他当然不记得了,但是我一直都很关注他的,记得当时我还对同学说,要做霍思霆一样成功的男人。颁奖时他拥抱了我,那时候,我感觉好幸福,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拥抱过,很喜欢那种很宽阔的感觉……可是,我从来不敢奢想会有这样一位父亲,而这样一个男人也根本不适合作父亲这个角色,每次他认为我做错事而打我的时候,我的心都刀割一样痛,我是真的想让他欣赏我,我……我尽最大努力去讨好他,可是……可是……”
“不要说了,以航。”家琪抚摸着他的头,怕他再说下去,只会伤他自己更深一次。
靳宁和阿洁互相看了一眼,靳宁说:“以航,你是个聪明的小孩,换个角度想事情就不一样了,你爸爸对书若姐是爱,对燕希却是责任。他无法补偿对书若姐的责任,他们的缘分太浅,所以他不想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燕希的身上,同样的错误他不能再犯第二次,他也在努力权衡你与燕希,他会重新接受燕希,这并不等于是对书若姐的辜负,而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补偿。”
蓉蓉在电脑前打今天的心情日记,上面出现最多的名字就是“思霆哥哥”,最近也渐渐多了以航的名字。
——从孤儿院进入这个家的第一天,蓉蓉就喜欢上思霆哥哥了。那天是他牵着她的手下了车,是他带她走进霍家高贵的大厅里,是他带她参观了这个大得可以让她迷路的新家,是他最后带她进入她漂亮的房间,,他告诉她,如果在在里,有人欺负她就告诉哥哥,他会保护她……那一年,她十三岁,目光如水,清纯脱俗,他二十六岁,成熟潇洒,俊挺有型。
三年后,蓉蓉十六岁,清丽可人,情窦初开,常常远远地望着哥哥高高的背影心猿意马,跃跃欲试。思霆刚刚二十九岁,事业有成,却形单影只,多少女子心中梦寐以求职的完美情人,他只选了一个极其普通的小护士燕希作为他的新娘,蓉蓉懵懵懂懂,只是相信,思霆哥哥做任何事自有他的大原因。婚礼上,蓉蓉成了新娘的伴娘,她竟觉得如此满足,因为摄影师的小学徒错把她当成新娘了。思霆本是睿智的,他却忽略了她已慢慢长大,已经渐渐学会爱一个人。
又是十年,二十六岁的蓉蓉已是一名大学的音乐导师,可她一直未嫁,她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一个和思霆哥哥一样的男生出现在生命中,可是,世界上会有完全一样的人吗?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她清楚,梦碎了,她也会碎的。她长大了、成熟了,她更了解到,思霆哥哥并不爱他的妻子,一直都是,他只是想要一种家的感觉。
思霆是成功的,也是孤独的,蓉蓉在他身边扮演着小妹妹的角色,也是他的红颜知己,他从来不知道她是爱他的……当蓉蓉知道,那个叫书若的姐姐才是思霆哥哥心中的唯一,蓉蓉哭了,因为感动,也因为……原来思霆哥哥心中早有最爱,她这个妹妹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那个女孩的位置,她注定要做他的影子。或许,在他的生命中,她只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