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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话更气得霍老太七窍生烟。
“你——你——”霍老太真的要脑溢血了。
霍思捷狠狠推了以航一把,“你这个疯子,给我闭嘴!”
“别碰我!这个家除了爸爸之外,谁也没资格碰我!”以航道。
“我今天就要碰你试试。”思捷抓起以航的头发暴打起来。
以航挣扎着尖叫着,“霍思捷,你才是疯子!你敢碰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你爸要是知道你干的这些事,看他不会放过谁!”
以航挣脱思捷的魔爪,绕着沙发跑着,思捷追上来,以航灵巧地钻到桌子下面。
“你给我出来!”
以航从另一端出来,又躲到燕希身后,思捷自然不敢再大意,怕弄伤了燕希和她身体里的孩子。
“天啊!”霍老太晕了,“一个霍以航就闹得天下大乱!”
夜晚,一个酒店里,有点吵闹。
橙黄的灯光和银白的月光交溶成一片,迷迷蒙蒙。
赵小雨和孙阳、金朋一起喝酒,孙阳的女朋友也在,他们常常聚在这里喝酒。
赵小雨迷迷糊糊地伏在桌子上,沉沉欲睡。
很多人喜欢醉了的感觉,细品人生,不乏几多辛酸和悲凉,几多世间的迷茫和沧桑,醉了就会忘记一切,哪怕只是暂时的开怀。
“我一会儿还有事,你送他回去吧!”金朋对孙阳说。
孙阳说:“我得送琳琳呢!这样吧!让苏晶来吧!”于是打电话给苏晶。
天快亮了,赵小雨从旅馆出来,头好痛。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带着晚露的空气。
子桀记住《黑夜彩虹》的曲谱,从小开始只要他弹过一遍的曲子他基本都可以记住,他悄悄重新写完曲谱,满意地笑了,他继续体会着里面的内容和感情,决心背着天华把这个未完成的曲子续写完。
以航被思霆一脚踢在腿弯处,以航痛得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爸爸,思霆气得发红的眼睛瞪着他。
蓉蓉担心地站在门口,燕希、霍老太和思捷都在楼下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谁也没上来劝说一句,以航白天的表现实在太令人气愤。
“爸,我已经十八岁了,能不能给我点面子?”以航小声地说,底气不足。
“你还敢说!差点害得燕希流产,跟你叔叔打架,还那样跟奶奶说话,太没教养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管好你!今天就好好管管你!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没我有允许不许起来!”思霆的声音大得吓人,以航瑟缩了一下,没敢再说话。
以航被关在房间里罚跪反省一天一夜了,一整天连饭都没吃,有点昏昏沉沉。谁能救救我?小姑姑,帮帮我啊!以航心中一直默念着,这个家里,还有谁能帮他?除了蓉蓉。
思霆一早就上班去了,根本没理会房间里的以航。
反省,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们就没有错吗?以航赌气地跪在那里,腿好疼,好像已经肿了起来,从小到大受了很多苦,可是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滋味,委屈,羞辱,痛苦。
蓉蓉在医院里坐立不安,思霆真的气急了,昨晚蓉蓉劝了好久都不管用。
下班后,思霆若无其事地坐下看报纸,蓉蓉一直坐在他身边,燕希在楼上悄悄地看了他们一眼,她一直觉得蓉蓉对思霆的感情不一般。
“你真的不担心以航吗?”蓉蓉说,“他在里面跪了一天一夜了,一点东西也没有吃,他已经够可怜了,妈妈去世了,如果爸爸也对他这么狠心,他会很伤心的,书若姐如果知道你这样对以航,她一定伤心死了。”
思霆有些心软,其实他早就在担心,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
“你去看看他吧!”思霆对蓉蓉说。
“哥,你不能总是这样逃避,一有什么事情,你就让我跟以航沟通,你是他的爸爸呀,你才是他才最亲的人。”蓉蓉对思霆说。
思霆吸着烟,表情沉重,“你知道吗?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做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我总是觉得,我一接近他,就会给他带来伤害。”思霆竟有些无措。
“你想想,自从以航来到这个家以后,你打过他多少次,又对他笑过多少次?对自己的孩子亲切一点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书若姐是你们父子的一个心结,要想解开这个心结也需要书若姐,哥,你不能总是用坚强来伪装自己,书若姐的去世对你打击很大,可是这也是必须面对的事实啊!以航都可以勇敢地面对,你却在害怕。”
以航跪在房间里默默地地看着妈妈的相片,泪光闪烁。
门有响动,思霆进来,以航立即收起相片。
“爸爸。”以航的眼睛让人心疼。
思霆轻声地问:“在想你妈妈?”
以航低下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
思霆向以航伸出一只手,以航惊讶地看着思霆,站起来,腿都麻了,差点摔倒,思霆扶住他,搀他到床边坐下,以航揉着疼痛的膝盖。
“是不是很恨爸爸?”思霆问。
以航目光躲闪着,摇摇头,“只要爸爸不讨厌以航就好了。”
“是真心话?”思霆盯着以航的脸。
以航越发感觉无法面对思霆,恨,还是爱,他对父亲的感觉,他也说不清楚。
思霆轻轻拉起以航的手臂:“你跟我来。”
霍家神秘房间,父子在门前止步,曾经多少次霍思霆悄悄走进,一个人在里面久久不肯出来,任那悲痛在房间里漫延,他不让其它人与他分担,那悲痛只属于他与书若两个人,连他们的儿子,他都不愿他打扰。
曾经多少次以航在这门前停留,不敢迈入那个禁区。他猜想那里面定有一个故事,发生在他出生之前的故事。这里到底有什么?
思霆和以航一起进来,这里的气氛并不诡异,并不恐怖,显得很默契,这三个人一起时才会有这种默契,书若不在时,这对父子一直找不到共同的东西,除了悲伤。
以航抬头看看父亲,他们终于可以一起面对失去亲人的伤痛了吗?从前他们一直回避着这件事,怕触痛自己,怕触痛对方。
思霆拿起一个相框,里面的书若那么年轻美丽、楚楚动人。
思霆嘴角漾起一丝笑,目光深远,在回忆中:“这是你妈妈刚来霍家时的样子,也是我为她拍的第一张相片,当时我正在花园里拍照,正好她过来……那时她和你现在一样大,很单纯很可爱。”
以航站在父亲身边仔细看着那相片,那晚由于紧张他没有仔细地看过,现在才发现,十八岁的母亲和十八岁的他真的很像,只是她的眼神更清澈,他的眼神更深沉。
放下那个相框,思霆又拿起挨着的另一个。
以航看着:“这件衣服好像是新的,妈妈一定非常喜欢。”
“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她当时高兴得像个孩子。”
以航入迷地看着那相片:“妈妈笑起来真漂亮,像天使一样。”
思霆也同样入迷的眼神:“你长得真的很像她。”
以航的眼睛湿润了:“原来爸爸一直没有忘记妈妈,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来怀念着妈妈。”
思霆微笑:“一个人心中有一个值得怀念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以航看着爸爸:“是的,我明白,爸爸。您当年,就是现在也有很多名门淑女想接近你,可是你从来都不动心吗?”
“我只爱你的妈妈。”思霆的回答那么不容置否。
“燕希阿姨呢?”
“是责任。”思霆看着以航:“你长得太像你妈妈了,个性却一点也不像,她善良得近乎逆来顺受,让我很想保护她、爱惜她。”
“我是不是善良?你不想保护我爱惜我吗,爸爸?我是不是让你很讨厌?”
思霆摇摇头:“我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你。”
以航低下头。
思霆静静地看着这房间里的一切。
“爸爸,以后我想妈妈的时候,可以来这个房间吗?”
思霆点点头。
我们都会快乐的
网吧,赵小雨有点无精打采,上线后看到靳宁,提起精神,打开视频。
赵小雨:几天不见了,我可想你了,老婆。我就知道你在。
靳宁:这么早就上线了?
赵小雨:是啊!还没洗脸就出来上网了。我就知道你在。
靳宁:为什么不洗脸啊,小脏孩!
赵小雨一边吸着烟一边打字:昨晚朋友过生日,我们在宾馆住的,早上起来发现没有毛巾就没洗脸。你吃饭了吗?
靳宁:少吸点烟。我刚吃完,你呢?
赵小雨:刚吃的炒面,你说过你爱吃炒面的,我记得。
靳宁看到视频里,赵小雨身边的女孩。
靳宁:你身边的女孩是谁啊?
赵小雨:一个妹妹。你今晚吃什么好吃的了?
靳宁:鱼,爱吃吗?
赵小雨:我也要吃!
靳宁:呵呵,我从小就爱吃鱼,每次吃鱼都不下桌。
赵小雨:我弟弟也爱吃鱼。
靳宁:你弟弟多大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哥哥。
赵小雨:我没有当哥的样子吗?他十九岁了。
靳宁:要考大学了吧!
赵小雨:是啊!明年夏天。
靳宁:爱吃鱼的人都聪明,一定能考上大学。
赵小雨: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很好多了解你一些。
靳宁:我呀!单亲家庭长大的。
赵小雨:对不起啊!提起你的伤心事。
靳宁:没什么伤心的,我都麻木了。我家的经历就像戏剧。我一直想单身到底,也跟这段经历有关系吧!
赵小雨:如果我有能力,一定好好爱你,让你这个单身主义放弃从前的想法,知道这世上还是有真爱的。我好想见你!
靳宁:那为什么不来呢?
赵小雨:可以吗?明天我去看你好吗?
靳宁:你真的相信网恋吗?好多人都说现在网友见面无非是为了一夜情。
赵小雨:你是吗?
靳宁:我当然不是。
赵小雨:那我也不是。
靳宁:可我总觉得你在矛盾什么。
赵小雨:是啊!因为我现在一事无成。
靳宁:我也差不多。
赵小雨:可你是女孩子。
靳宁:我们的压力都很大,也许你现在只是需要温暖和安慰,而不是需要爱。
赵小雨:不是,我清楚我自己,我也需要爱,需要一个家!相信我,喜欢你,是真的!
靳宁:可是我总觉得你是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怕有一天你突然放弃我,让我措手不及,我没那么坚强。如果你现在不确定你的感情,我们还是早点停下来,做朋友吧!
赵小雨:就这样放弃了吗?
靳蓝:我不知道,心里很不踏实。
赵小雨: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靳宁:我有好多朋友,我看着他们和恋人相识相知相恋,七八年时间营造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现代人的感情都如此脆弱吗?我没谈过恋爱,只有一次网恋,对一个几乎没见过面的人,结束时我都会很受伤,如果那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会死的。
赵小雨:我和你一样,一直最无法理解那些相恋、同居甚至结婚多年的爱人,转身成陌路,原来那般亲密、爱得昏天暗地、眼中只有彼此,为何说散说散,不留一点余地?
靳宁:都说人是感情的动物,可是我看不到他们的感情。我只知道有情总为无情恼,多情总被寡情伤。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怎么会如此脆弱。我无法分辨,不堪一击的到底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还是我自己。
赵小雨:我也没什么恋爱经验,真正算得上恋人的只有一个,是20岁那年认识的,但是后来我加入黑社会,我们就分手了。至于以后的女友,都是三两天就分手了,根本算不上女友。
靳宁:是她提分手的吧!女孩子大都需要一种安全感。
赵小雨:好像是吧!
靳宁:我会不会也成为“三两天”中的一个?
赵小雨:虽然我们都没什么经验,但是我却觉得那些自以为有经验的人才不懂爱上什么。你想得太多了,你的心里太没安全感了,也许是我的错。
靳宁:那么我们说好,如果将来做不了恋人,一定要成为朋友。你会不会像那些人们一样不再让我见到你,不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不再让我看到手机上你发来的文字?你会那样吗?
赵小雨:不会,一定不会,我也希望做不了恋人,就做朋友,我可以。
靳宁:你这样的男孩,将来在分手时,一定会对喜欢的人说,我是喜欢你,但是给不了你幸福,对不起……
赵小雨:呵,你想做心理学家呀!
靳宁:能看透人心,自己的心却不能被看懂。二十五岁了,还活得像一张白纸,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赵小雨:像一张白纸,那说明你纯净啊!这个社会像你这样的女孩已经找不到了。
靳宁:可是我却迫不及待地想去经历。
赵小雨:经历未必是件好事,我就是经历太多,变得太复杂,最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靳宁:过早的成熟是你的财富,要好好利用。
赵小雨:你也要珍惜你现在单纯的生活,简单一点也许更快乐一点。
靳宁:我们都会快乐的。
赵小雨:我突然觉得我们有点像杨过与小龙女啊!
靳宁:恩,但是我更喜欢郭襄。我累了,先下了。
赵小雨:你小说的网址给我,上次你给我,我找不到了。
靳宁:在我的资料里,慢慢看,也许男主角身上有你的影子。
靳宁下线后来到阿洁的房间。
“阿洁,怎么哭了?你呀!从小就爱哭。”
“没事。”
“是谁欺负你了?霍思捷。”
阿洁摇头。
“谢家琪那小子是不是?”
“不是。”
“那就是柯子桀。”
“没有了。”
“我知道是谁了,梦美对不对?”
阿洁沉默。
“你真没用,到底怎么回事?”
“姐,你别冲动,她们母女一直就是这样,我都习惯了。”
“好了,你不用说了。”靳宁转身出去。
“姐姐——”
靳宁找到王家,不停地拍按着门铃,一个佣人出来开门。
佣人问:“你找谁啊?”
靳宁直接闯进去,直呼其父大名:“王子跃,王子跃!你出来!”
梦美出来,看到靳宁怔了一下。
“怎么是你啊?你来干什么?”
“走开!”靳宁推得梦美坐到沙发里。
“你……你敢动手!我要报警!”梦美怪叫着。
王子跃下楼来:“什么事啊?靳宁?”
靳宁望着楼梯上的王子跃,指着梦美:“管好你家里的这两个滥女人,如果她们再敢欺负阿洁,我会让她们好看,我说到做到!”说完向外走去。
王子跃大声喊着:“你给我回来!”
靳宁停下,回头:“二十年前是你赶我们走的,还把阿洁丢在孤儿院,现在我们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你从来也没管过我们,现在更不需要了!”
为什么摘掉妈妈的戒指
晚间,以航又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专心研究他的新游戏《杨过与小龙女》,电话响了也懒得接,随手按了下免提。
宝月的声音:“以航吗?我是宝月……”
以航一听立即接起来,他可不想让家人以为他和唐宝月还有牵连。
“喂?你怎么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来了?”
宝月笑笑:“你怕什么?我与你们霍家注定是纠缠不清了。”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吗?多年来,燕希与我的老公吴林一直有情感纠葛,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吧!也难怪,你那个爸爸的心思从来也不在燕希身上,他之所以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