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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马调头就走。那群女子掩嘴笑的更开心:“懦弱的男人,世上怎么这么多懦弱的男人呢?还是我的商公子好,人长的俊,学问又好,全身上下都有一股男人味,我好喜欢哟。”
“我看你是发春了吧!”孟星河猛的转过头来。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息,眼神中说不出的狂妄却是那么不羁。“老子懦弱不懦弱试过就知道了。小姐如果如饥似渴,我可以免费为你效劳。”孟星河伸出了中指:“你的商公子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告诉你,汉语上叫他日。”
在桃源老子是花柳先生,在江都同样是。低调让我知道谦逊,高调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男人。孟星河不觉得自己无耻,对于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无耻就是真理。
这群女人不知道孟星河的手势代表什么,不过那个汉语却是知道。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几个女人呸了几声悻悻离开了。
几个女人才离开。身边又响起了雄性的嚎叫。孟星河没有弄错这是秋天吧,怎么会有春天的叫声呢?
他随着声音往湖边望去,大群衣着鲜艳的书生,就像看见仙女下凡,呼天抢地的叫道:“大家快看,那是梦蝶姑娘的画舫。”
呼声中,只见那些学子顿足捶胸道:“商大才子居然能邀请到梦蝶姑娘同游秦淮,羡煞我等,羡煞我等。”看见苦苦等待的人,已经有人包下,如何不气人?
“哼,商才子早就在追求梦蝶姑娘,你们这些破书生,就不要乱想了,凭你们的文采,配和商大才子比吗?”某些暗恋商才子的女子,作为他的粉丝,自然讥讽相向。脸上却是羡慕自己为何不是梦蝶姑娘,这样就可以和心中的偶像双宿双栖了。
看见双方敌对的场面,孟星河又气又笑,这群人比他还不要脸,自己不动花花肠子就想成其好事,做梦去吧。刚想牵马离去,询问妙玉坊怎么走。不知道谁那么好心,居然背着孟星河骂了一句:“呸,什么东西,还好意思说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到头来,还不是妙玉坊一个出来卖的货物。等你哪天破了身,老子再花钱把你睡了。呸……呸……”
说话的人好像有很深的怨气,狠狠吐了几口唾沫。孟星河立刻被定住身子,回头看见画舫上一道惊鸿飘下,一个无论身材还是摸样都绝佳的女子从画舫上袅袅走下来,身后跟了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男人。感情刚才的老兄是在抱不平,辱骂这二人。
嫉妒之心人人常有,孟星河不足奇怪。他奇怪的是这么绝色的美女居然出自妙玉坊。孟星河没有记错,他好像是妙玉坊的老板?
我日,柴少,你他妈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第十六章 我的胸不大
看见俊男和美女从画舫上下来,不过那个美女似乎对身后百般恭维的俊男不感兴趣,迈着高贵的天鹅步,攀上一辆豪华的马车。在一片叹息声中,只留下香肩丽影残留在湖面,她的人已经随马车远去。
这小妞有性格,孟星河嘿嘿笑道。要她真是妙玉坊的倌人,以后不愁没有机会交流。孟星河急色的翻身上马,尾随那辆马车一路前行。
没走多远,看见妙玉坊三个鎏金大字,就像贴着标签的商品,让人看一眼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货。听的最多的是那种嘟着声音拉客的肉贩子,深怕跑掉了每一个买肉的顾客,瞄准了谁贴上你就像沾了强效胶水,甩也甩不掉。
来到妙玉坊,只能怪孟星河先前见识太粗浅,一点联想细胞都没有。妙玉坊不是一间妓院,而是上百家妓院并排连在一起,形成一条性服务的产业基地。秦淮河就从旁边流过。宽广浩瀚的河面,升起一道天然的屏障——雾霭,将妙玉坊烘托的如同处在烟波渺渺的海上,醉生梦死的情调立刻显现无疑。
这里虽然是红灯区,可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景独好。秦淮风月,莫非说的就是妙玉坊?牵着马,很小白的往里面一步步走去。看他是外乡人,人又长的俊俏,几个摸样还算清秀的女子,就像想蜜蜂嗡嗡嗡的飞过来,无比温柔的邀请他进去探讨乐趣。
老子是那种把思想寄托在下半身上的人吗?不忍心拒绝这群妙龄少女,毕竟人都是要吃饭,这行职业也不是那么好做,孟星河比较正直问道:“几位美女,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柴少的老板,经常来这里来喝茶?”
“哦,你是说前面卖胭脂水粉的柴老板,他昨天夜里还来了我们这里,找了几个刚来的姑娘呢?怎么,公子是柴老板介绍来的,那我们给你优惠点。”
听这口气,看样子柴少来江都还真是享了不少福。探清柴少的铺子开在那里后,孟星河委婉的承诺下次一定来几位姑娘的房里喝茶,他牵着马漫步走了上去。
还真是红灯区呀!看见周围千姿百态的迎客小姐,孟星河由衷感叹一句。柴少将铺子开在这里,至少是做了市场调查的,否则他的胭脂水粉不烂掉才怪。
来到铺子的档口,还别说,柴少打理的像模像样。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妞,在铺子里面为前来购买的客人,仔细介绍每种胭脂水粉的用途和出处,一个劲称赞抹在脸上如何如何的漂亮。这种消售的手段是孟星河总结的,叫忽悠消费者的心理,柴少能活学活用也是好事。
大方走进门去,一个乖巧的小姑娘微笑着走上来,客气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柴少的培训能力还挺强的,至少在铺子里孟星河看到了顾客就是上帝的观念。“请问你们的柴老板在吗?就说桃源的孟星河前来拜见,让他出来见我。”
不知道孟星河就是这家铺子幕后的老板,姑娘笑道:“公子请稍等,柴老板在楼上谈生意,可能快结束了。我立刻替你传话上去。”
她说了一句,转身为孟星河端上一杯热腾腾的茶。
不错,没有怠慢顾客。捧着一杯热茶,环顾四周,铺子的店面还算宽,就是铺子里的货好像良莠不齐。孟星河没有做过胭脂生意,不知道里面的行情,不过从欣赏的角度,他也知道自己铺子里的货太单一了,而且包装和色泽上都不是上乘。
曾经看过薛施雨化妆,所用的胭脂是山西凤春楼的老字号招牌,只用小指甲勾那么一点点拍在脸上就已经芳香四溢,让他意乱情迷。现在满屋子的香气,闻起来却是那种感觉俗气的味道,凭这点孟星河知道铺子里卖的一定是劣质货。
容不得他思考,楼梯上传来蹬蹬瞪的跑路声,手中的茶还没有喝完,已经看见柴少风风火火冲了下来。激动道:“三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孟星河一把推开他的熊抱:“少给老子装恶心,对了怎么没有看见大哥和你在一起。”
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赵浩然的身影。倒是柴少的身后多了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都是俊俏非常。只不过矮的那个似乎比较妖艳,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娘们。
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柴少呵呵道:“大哥他去了省学,他说这里太闹了,不适合静下心来读书。还叫兄弟我提醒你,别忘了去省院报道,将文书交上去。”
原来是这回事,怪不得没看见赵浩然的身影。这里是烟花之地,赵浩然谦谦君子住不习惯回省院是正常的。
孟星河不多过问,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来。柴少就迫不及待为他引荐身后的两个人:“三弟,这两位是兄弟我在江都结识的朋友,这间铺子能盘下来,还多亏了二位的相助才能成功。”
习惯性的伸出手,做出要握手的姿势。自报家门,笑道:“桃源孟星河,很荣幸能见到两位。”
这些客套话没什么味道,都听了千遍。倒是孟星河三字立刻引起了身材较矮的书生的注意,惊呼了一声:“你就是桃源的孟星河?花柳先生那个是吗?”
想不到老子的艺名都传到江都了,真他妈失败啊。孟星河老脸一红,有你这么问候人的吗?“正是在下,不知兄弟有何见教。”
那矮书生立刻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孟星河认得,那是自己和御花园合作的《状元秘籍》不知何时落在了他的手里,难道他也是买来参加科考的,这个很有可能。
见孟星河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矮书生翻开几页,对着上面一句内容,好奇的问道:“这书真的是你写的?里面的诗写的真美呀!”
矮书生叹了几句,已经沉醉其中,居然念了一句出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意犹未尽的念完之后,矮书生佩服道:“不知道孟兄这首诗有没有上句,要是在写出上面两句,此诗必定是千古一绝。”
我还想写上句呢?可惜这是一首词,老子哪敢写成诗呢?矮书生不知,孟星河不足为奇。唐代还没有词的出现,当然不知道这首鹊桥仙。
旁边的另一个书生,看见姐姐又犯诗痴了。立刻笑道:“孟兄,我这兄弟喜欢收集诗词,你莫要见怪才是。在下吕岩这位是舍弟吕凝,有幸得见孟兄真人,荣幸至极。”
吕岩颇有豪气的说道,却是拉了拉身边的吕凌,提醒他别露出了马脚。
原来是吕家兄弟,不过孟星河横看竖看都觉得他们不像一个娘生的。哥哥高大英俊,仪表堂堂,唯独这个弟弟模样虽然俊俏,可是身材却是矮了不少。多看一眼都觉得这个矮书生像一个娘们,唇红齿白,举止间让人觉得有股女人味。
孟星河仔细盯在他身上,犀利的眼神,一眼就看见了她耳朵上的耳洞,这个时代男子打耳洞的恐怕还没有,脑中立刻做出判断,他是女伴男装。
原来是个小妞呀!老子差点看走眼了。知道小妞的真身,孟星河故意装出蒙在鼓里的样子。“吕兄见笑了,令舍弟纯真性情,爱好诗词歌赋,已经为学术的传播起了很大的贡献,这等胸怀是何等伟大。——哇!吕凝兄的胸肌真大,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了。”
孟星河很小白的盯着吕凌的胸看,还想动手摸摸这么好的胸肌是如何炼成的。吕凝脸色发红,敢忙躲在了吕岩身后,道:“孟兄眼花了,我的胸不大,一定是你看错了。”
她这一说,脸色更加红艳,就像天边的晚霞。
真是不打自招,男人有你这么脸红的人吗,完全是个女人的样子嘛!不想在调戏这个小妞,孟星河狡黠笑道:“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他连续说了几句,然后走到一旁打开自己的包袱,一个红色的绣球从里面滚了出来。身后的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吼道:“原来是你抢走了绣球?”
第十七章 制造诚信 【求收藏!】
靠,有没有搞错,居然说绣球是老子抢的,这分明是我捡的嘛。看见身后三人诧异的目光,孟星河直接将绣球抛给柴少道:“柴兄,想不到你花了那么多银子请那群乞丐当演员,最后这绣球却被我捡到了!你说你的银子花的冤不冤?”
“不冤,一点都不冤,谁捡到都一样,只要绣球还在我们手里,这事就算办好了。”柴少擦了把冷汗,刚才吕家两姐弟跑过来问绣球是不是他安排的人捡去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孟星河居然带来了福音,他如何不高兴。
拿着绣球,柴少直接将它交给了身后的吕岩道:“吕兄,这绣球你收下吧,兄弟信不辱使命。”
想起他和吕岩前几日的约定,无论如何都要将吕小姐的绣球抢到手,然后交还给他。也算还了以前的恩情。现在球在手里,心中踏实许多。
吕岩干笑了几声,正想收下,身边的吕凌伸出一段雪白的藕臂拦截道:“既然是孟兄捡到了绣球,干脆就将它送给孟兄吧!我们要是拿回去,指不定被发现,岂不露馅了。”
听的她的解释,吕岩立刻醒悟:“对,对,对,既然是孟兄捡到的,我们怎么好意思收回呢?”
不知自己的姐姐是怎么想的,刚才来的时候还嚷嚷着势必要收回绣球,现在又改变想法,女人的心,还真是善变啊!
你当这是在送生日礼物呀?把绣球当礼物,老子还真是开眼了。孟星河直接拒绝道:“两位的好意,我孟星河先行谢过,但是这绣球是断然不敢收下。”
他言辞恳恳,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就说了出来。吕凌一听好像受到了电击,小声道:“难道孟公子看不上我吕家,觉得收下这绣球失了你的身份是吗?”
这小妞嘴还挺叼。我要是看不起你们吕家,捡到绣球那一刻老子早就放火烧了,还能容你平白猜疑我的人品。“吕小——哦公子,这绣球关乎终身大事不可儿戏,我若收下了,就有轻薄吕家小姐的心,你这是在陷我于不义呀!”
说的自己好像挺委屈似地,还搬出很多道理,孟星河简直是当之无愧的演戏高手。
看见孟星河装出来的表情。吕凌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这人怎么那么不痛快?
顾前顾后,当什么男人?吕凌想也没有想,抓过柴少手上还没送出去的绣球,直接塞给了孟星河:“送就送了,岂有收回来的道理,孟公子如果不想要,烧了便是。要是你不收下,以后我们两兄弟就誓不与你胭脂店来往。”
当着铺子里那么多姑娘的面,吕凌颇为直接说道,立刻把孟星河打击的无地自容。
“孟公子收不收随便你,在下告辞。”吕凌做作很气愤的动作,美目中闪过一丝怒气。叫上身边的弟弟吕岩,就直匆匆走出门去,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孟星河留下。
“两位兄弟,实在对不起,舍弟就是这种性格,还请不要放在身上。”吕岩赔礼说道,却是被吕凌一把拉了出去。
我日啊!这个女人真不简单,性格居然如此直爽,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难怪不得要抛绣球招亲,就凭这份牛脾气嫁的出去才怪。
看见他二人消失的背影,孟星河苦涩的笑了两声。抓着手里面的绣球,形容不出现在什么滋味。这逼人收绣球的事,还是头一遭,他现在跟新娘子入洞房差不多,还真是哭笑不得。
“三弟,受惊了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当初老子也是被吕小姐爽快的气势给折服,才交上了他们两姐弟。不得不说,这女人,有让男人征服的欲望。”
看见孟星河难得吃瘪一次,柴少当然是狠狠打击取乐。啧啧两声,柴少意犹未尽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妞先前还扭着我,死活都要把绣球找回来,现在居然变卦的那么快,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干咳了一声,差点没有呛死:“二哥,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八卦,难道是在江都学习的。”没好气的说了句,孟星河暗自叹息,自己男人的脸面第一次被吕凌**了,简直比处女失去贞操还痛苦。
不过这小妞火爆起来的性格,煞是好看,真恨不得狠狠亲她一口,堵住她的嘴。没看见吕凌穿女装的样子,孟星河居然期待看她换上女装后会是怎样一副样子?会不会是手拿钢叉背上插着翅膀的魔女呢?
简直不敢想下去,孟星河收住心思。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铺子。这是他在江都落脚的地方,也是混在江都唯一起家的资本。自己在桃源歇息了这么久,省试也要明年开春才会考,孟星河觉得这段时间是他好好发赞自己势力的时候。
现在的他和以前不同了,孟家村有一个老娘在期盼,翠微居有一个老婆在等待。如果自己没有出人头地,拿什么东西衣锦还乡,拿什么东西去养活自己的家人让她们真正开心。
靠爱吗?扯淡,没有稳定的生活状况,爱就是最假的谎言。好歹也在社会上混过几年,虽然没有多大成就,也深知社会这个大染缸中的黑暗。
不要相信所谓的正义和光明,无论哪个朝代都是黑暗和光明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