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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叫了几次那人都没答应。让负责替那家伙说尽好话的柴少也抵不过两个nv子恨意的眼神,只顾呵呵笑着,眼神告诉旁边的薛仁贵让他去叫三弟起床。
薛仁贵一阵苦笑,他可不敢去打扰他姐夫。
“我们走!”见此情况,从开始下岭南到现在都没拿出自己军师气概的杜xiǎo姐果断而道。她人已经和阿伊xiǎo妹一起跨出mén去。
“呼!”柴少重重松了口气,心道:“三弟啊,三弟,你招惹的每个nv人,都不是善类啊。”柴少放佛在感叹,他其实知道孟星河早在天没亮就已经穿好衣服出去了,之所以紧闭房mén,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有人知道。柴少也不多问,三弟行事,往往是常人难以想象。
在有间客栈里正上演一出瞒天过海计谋的时候。在热闹的凤凰城中,有个穿着低等青sè苗家服饰的男子,正抬头欣赏着周围正对他投来目光的众多苗家nv子。虽然这位咪多只穿着苗家低等服饰,但仍有许多苗家咪猜一眼就瞧上了这个咪多,有的甚至都已经在酝酿是否该唱两句山歌,把对方吸引过来,免得被身边其她nv子抢了先。
“天上云,集成堆。秋来雁子往南飞,飞到云山不见影,忙叫阿哥帮妹瞧?”
就在孟大人熟记阿伊xiǎo妹说过路上不可与苗家nv子对山歌的时候,离他不远处,竟然有瞧得上他这个咪多的漂亮咪猜甜甜的唱了一句。孟大人顺着声音瞧过去,那是一位穿着漂亮苗家服饰的nv子,白白净净,高挑大方,头上戴着亮晃晃的银头饰,满脸期待等着孟星河的回话。
望着那nv子虔诚等待的脸,孟大人低下头,一声不吭的走着。他不能对,一旦对了,就不能不管那个nv子了。
前面离杨玄感的将军府不算很远,孟星河加快了脚步。他今天要去的地方正是将军府,俗话说,不入虎xùe焉得虎子,杨玄感若是有动静,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他倒想看看杨玄感是如何同岭南苗家人撕破二十年伪装的脸面。
赶秋节虽是苗家人的盛会,但杨玄感是岭南这一带阀主地位的人,掌控着岭南所有土地的税收和军政,也可以说是个不受管束的藩镇。每逢盛会,他都会受凤凰城中南诏祠堂主事祭祀的邀请,为盛会当一个裁判,选出每次盛会最出sè的苗家咪多和咪猜。当然今年的赶秋节他也不例外被邀请。
对于孟星河的不请自来,杨玄感并没有太喜怒形sè。他在将军府mén前迎接,并未冷落孟星河这个身为杨家现在唯一能够有资格承继传国yù玺的人。只是和杨玄感的谦逊相比,他身边两个黑脸如碳的将军留给孟星河的脸sè很不友善,甚至可见明显的不屑。当真应了那句阎王好见,xiǎo鬼难缠的谚语。
“孟大人,你是第一次到岭南,参加这一带苗家人的盛会吧?想那二十多年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初来这个地方,很不习惯那些不同中原的习俗,不过,二十多年的时光,也磨平了我当初许多舍不得中原的心情。”杨玄感没有带兵,也没有坐在轿子上,他只带了身边两个心腹就和孟星河一道同步往南诏祠堂走去。对他来讲,几乎每年都会参加几次这样的盛会,已经没什么好奇感。
孟星河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所谓的赶秋节,但他好歹是千年前过来的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比这个时代眼花缭luàn多了,还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奇怪的。他呵呵笑着,算的上是可有可无的回答,道:“比起中原,岭南多了一分宁静。至少这里在杨将军的领带下,随处可见桃源胜地的美景。连我这个才来了没几天的人,都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我可不敢把你留在岭南,指不定那天大唐的李世民挥军打来,岭南就不那么安定了。”杨玄感笑谈说道。岭南的军队已经和唐军在外面开始正面冲突了,他刚才说的话几乎可以划进敷衍孟星河的句子中。
还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杨玄感就是条强悍的地头蛇,他jīng心打理岭南二十多年,几乎可以和李世民当初对大唐各地实施休养生息的策略如出一辙,现在打起仗来,没有三五几年,是不会看得出究竟谁输谁赢。也不知蓝将军那么准备的怎么样了,能不能轻易拿下杨玄感还是个问题,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没走多久,已经看见位于凤凰城中的南诏祠堂。那里是一个宽广的广场,如今已经是人山人海,来自岭南各地苗寨的苗家人,都赶在很早的时候来到这里,围在一起唱歌跳舞,开始了赶秋节前的活动。这时的杨玄感突然停下脚步,他身边两个黑脸的将军也同时停步。
“孟大人,有件事,想了很久,一直想问你。”杨玄感声音很xiǎo,却如同是在问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
孟星河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何事让杨将军如此在意?还请但说无妨。”
“孟大人可认识一个人?”
“从中原到岭南,我认识的人比较多,还不知将军说的是谁?”孟星河在心里想着,杨玄感会问谁呢?
杨玄感愣了愣,道:“萧逸。孟大人可认得?”
“萧逸?”孟星河摇头说道:“有点熟悉,不过,不知道是谁,杨将军能说清楚点吗?”
萧逸,萧逸,是谁呢,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孟星河也有想不明白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要是杜百科在身边就好了,她准知道。
杨玄感嘴角chōu搐了一下,在隋炀帝的三nv儿没有到岭南之前,他还没有注意中原有个叫孟星河的人,等三公主突然出现在岭南,多年不打听中原事情的杨玄感才知道,近年大唐出了个叫孟星河的厉害人物,连在他心里一直觉得杜如晦房玄龄等人都没有此人的经历丰富,两年时间就可以从注重mén阀贵族子弟培养的大唐朝廷里异军突起,做到了户部尚书的官位,实在是不可思议。
任凭心中波澜起伏,杨玄感的脸上仍旧没有露出半点不平静的痕迹。像他这种经历过太多大起大落仍旧没有沉寂的人,和杜如晦房玄龄等人相同,一个个都是老狐狸,什么事情都可以云淡风轻的听之处之。当然孟星河说他不认识萧逸,杨玄感猜不出他是在隐瞒还是真不知,从来就喜欢诡道yīn谋的他,倒是热心得很,仔仔细细为孟星河讲解萧逸此人。道:“孟大人有所不知,刚才我说的萧逸,却正是那太平教主。”
“太平教?”孟星河心中一惊,乖乖,原来是圣王他老人家,原来他叫萧逸,也怪师父姐姐从来不同我说起。
杨玄感见孟星河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萧逸扬名天下时,他恐怕还没出生呢。他顿时觉得,除了他身上让杨玄感感觉到当年太平教圣王的气焰,他还真不会联系到这个年轻的男子和失踪了近二十年的萧逸有何联系。
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杨玄感,道:“我记得,开皇十年,岭南归顺隋朝,文帝为庆贺天下一统,上元节那天,在长安与万民同庆,那时在场的人,有晋王杨广、李渊、李世民、李建、王世充、李密、等诸多以后的天下豪杰。当时,文帝即兴而起,命人在长安城墙最高的地方挂了一盏花灯,对着身边百官豪言说过,谁要是第一个能拿下此花灯,文帝便可以答应他所提的任何一个条件。我清楚记得,文帝金口才开,萧逸便已经笑谈而道,群雄没敢与之相争。就连一贯自负骄傲的杨广,当时也只有哑语。你可知道,萧逸当时说的什么话?”
很难想象,当时的萧逸在皇帝甚至天下群雄面前说了什么话。孟星河笑道:“洗耳恭听。”
杨玄感放佛回到开皇十年那个时候。虽然时隔多年,他仍旧能感觉到当时萧逸的锋芒,道:“他只说了一句。我自纵横天下,谁敢挡我?说完,身形起落,还在众人都或愤怒,或敬佩萧逸的时候,他已经将长安城上的花灯取回来。”
孟星河只恨自己完来了几十年,不能看见太平教圣王当时的英姿,也难怪,现在的师父姐姐会对他永世不忘,有这样一个男人,天下nv子谁能挡住对他倾心?
就在孟星河也对太平教圣王生出敬佩之心的时候,杨玄感怅然一叹,让孟星河瞬间收回心思。他的确佩服当年的萧逸,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还能如此张狂。
“可惜啊,可惜。”杨玄感叹了两声,好像是特意对孟星河说道:“萧逸虽是无人能及,但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孟星河本来想再次恭听有关圣王的事情,杨玄感却不再言语。望向前面,喃喃道:“呵呵。南诏祠堂到了。”
第四十六章 暗涌
南诏祠堂,在中原人没有来到岭南之前,它就是凤凰城中岭南苗家人最敬重的一处祭祀天地的地方,里面住的是苗家的苗王和大祭司。它在岭南人心中的分量和中原人的宗庙祠堂差不多。都是圣神而不可侵犯的,每年岭南苗家有许多重要的节日,来自四面八方各个苗寨的苗家人都会齐聚在此欢庆盛会。届时,在苗王的率领下,请出里面的祭司占卜求卦,祈求上苍保佑。
南诏祠堂的前面,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可以容下数千人之多,广场后方,就是苗王所住的苗王宫,宏伟的苗王宫后,就是苗家大祭司住的南诏祠堂。外人都叫这里南诏祠堂,但却是由两部分组成。分别是广场前面的苗王宫,和后方的南诏祠堂。
苗王宫的规模很大,巨大牛头骨挂在苗王宫三个字上面,这在岭南苗家房屋随处可见的一幕,听麻衣老爹说,那是象征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保佑。
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苗家男nv相聚在一起,让来自各个苗寨原本并不认识的男nv,难得有机会碰面,遇见类似赶秋节这样的盛会,自然是联络感情相互倾心的好时机。所以在赶秋节还没开始之前,就已经有男nv开始纯朴的山歌对唱,让苗王宫前一派欢腾。
苗族的盛会大多目的无非是让族内青年男nv相会有缘的结成夫妻,这是他们苗家人传承了千百年的传统。所以,每次盛会,每个苗家的无论男子还是nv子,都打扮的漂漂亮亮,从四面八方赶来,喜迎盛会。
在杨玄感那句“南诏祠堂到了”话后,孟星河一下子警觉起来。他抬眼望了望前方,只觉得如此热闹的场面当真是壮观,眼见前面的苗家nv子,个个像一只只喜鹊一样,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要么呵呵说笑,要么时不时传来动听的歌声。就像生活在陶公笔下的桃源人民。他微微一叹,却瞧见前方已经有一对挂着苗家腰刀的卫士走来。
“杨将军,赶秋节盛会快开始了,苗王大人让我等前来请你前去主持大会。”为首一个黑壮男子带着身后十多个黑壮的苗家汉子恭敬说道。已经替杨玄感让出一条路来。
“你们苗王呢?”杨玄感语气颇大。言语中,好像迎接他的本是苗王而不是这群小喽啰。
士兵立刻察觉事情不妙,如实道:“苗王被大祭司请到南诏祠堂中去了。”
闻言,杨玄感的心情稍稍舒服不少。“既然苗王有事,那就请尔等带路吧。”
“遵命。”回答者异常坚决。
孟星河在旁边看的真真切切,看样子,在岭南,杨玄感的地位当真不可撼动,连苗王都不给一分面子。
杨玄感在岭南已经有二十多年,每年都会参加岭南苗家许多盛会,他才从广场外走进来,场中就安静不少,许多人都认得他这个岭南的阀主,只是对他身边,突然多了个穿着苗家低等衣装的小咪多好奇,寻思此人是谁,怎么会有资格和杨将军走在一起。
苗王宫前,有一个用木桩搭建的高台,高台上,有一根约莫数丈高的木柱。从木柱的顶端拉起一条条彩条斜飞下来,像一把撑开的花油伞,这些汇集在木柱顶端众多彩带的接头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彩球。它就是今天赶秋节广场上众多苗家男子个个都想争夺的彩球。谁能夺下这个彩球,就能成为岭南苗族中最优秀的男子。在不重视身家背景,只有适者生存的岭南,一个最出sè的男子,当然会赢得许多nv子的青睐。
杨玄感来到高台中间位置,下面人头涌动,不下几千人的场面,的确比较壮观。苗王去了祭司那里,不知道jiāo谈什么,等了许久都没出来。苗王不来,杨玄感也不能擅作主张开始抢彩球的活动,只能静静站着,面对高台下众岭南的苗人,他呵呵笑了声,恰好孟星河也站在他身边,杨玄感感慨,道:“你说,君临天下,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俯仰苍生,人为刍狗?难怪谁都想坐龙椅,这种感觉,真的比站在长安城墙上,看城外锦绣山河更让人胸怀开阔。”
孟星河没发现半点俯仰苍生的成就感,从高台下那些苗家人眼中,他看见了人世间纯朴的眼神。这群人,本是岭南土著居民,除了野兽的袭击和部落间的冲突,对战争的想象恐怕还不如一场洪水来的震撼。
“滚滚长江东逝水,làng花淘尽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孟星河心中突然想到这句诗。他不明白杨玄感的野心,也许从今天以后,这群岭南的苗家人,注定要饱受二十年的安定带来的苦恼,值得吗?
就在孟星河思绪luàn飘的时候,从身后的苗王宫中,苗王慢慢走了出来。干瘦苍老的一个小老头,穿一身黑sè的苗家服饰,黑sè在苗家的地位中尤为崇高,寻常都是青sè,花sè,唯有黑sè是正统颜sè。就如同,苗家分黑苗、红苗、白苗,黑苗的地位最高,苗家大多数长老和祭司都是出自黑苗。极少有从旁系苗族中诞生过比较有威望的人物。
“杨将军。赶秋节盛会,还全仗将军主持。”苗王来到杨玄感身边,他虽是苗王,但杨玄感才是岭南真正说实话的人,特别是最近几月,杨将军对大唐动兵,下面很多苗寨的长老都曾反对,他也和杨将军jiāo涉了多次,无果,但又拿不起话说,自觉这个苗王其实是个架空的没有实权的官。
杨玄感礼节xìng一笑,苗王他倒是不畏惧,就是怕住在最里面南诏祠堂中的祭司。祭司比苗王的身份都还要高许多,甚至一句话就可以让全部的苗家人为了保卫家园而拿起武器。可惜,杨玄感不是苗家人,进不了南诏祠堂,来岭南二十年了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却从没有进去过,更别说见过里面的祭司是何模样。但他听说,是个nv子,好像叫蓝凤凰,他总会并非讥笑的展开嘴角。
nv子能成什么大事,只会让英雄难过美人关罢了。杨玄感当年连自己的妻子nv儿都可以送出去,早就对红颜祸水不以为然,只是觉得,这个从没有见过面的nv子,他必须理智而小心翼翼的对待。功亏一篑通常不是用来形容他的。不然他杨玄感也不会活到今天还如此安然。
来到杨玄感身边的苗王此刻打量了孟星河一眼,刚才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穿着苗家低等服饰的咪多,待他走进一看,又发现这个咪多不像苗家人。终于瞧了几眼,问道:“你是汉家人?”
孟星河点头,望着这个脸上干瘪如同榨干水分的柿子般的苗王,道:“我正是汉家人。”
苗王得到他的回答,道:“按照我们苗家的习俗,这个高台,除了最尊贵的客人杨将军之外,汉家人是没有资格站在上面的。你是想让我们请你下去,还是自己下去?”
没听过还有如此歧视的借口,孟星河笑道:“我自己下去。不用谁请。”孟星河起身便走。他还真不想待在上面。
但他还没走出两步,沉默不语的杨玄感并没让他走成。道:“孟大人,既然来了,怎么能走呢?我们还有好戏没看,先走了岂不可惜?”像是知道什么,杨玄感淡淡笑了起来,骨子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