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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八千老弱残兵守城,真是可叹可笑。”杜军师一袭银白sè的nv子盔甲穿在身上,颇有几分男儿的英姿。好在身边还有秦怀yù和李闯两个得力xiǎo将,不然这太湖县要是有人来攻打,她就算足智多谋也无济于事,原因很简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嘶。”站在军师身边的秦怀yù吸了口冷气,他目力较好,已经看见太湖县城正前方,一堆黑压压的人群极快向此处冲来,他立刻预感有人攻城,顿时振作jīng神,道:“萱姐姐,你看前方。”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太平军决战是假攻城是真。可怜那李承乾不听军师劝告,自高自大,如今却已经吃了这大意的亏。
“火速点燃狼烟,昭告太湖县有难。”杜军师立刻吩咐下去,一股浓浓的狼烟已经直冲上空。
“姐夫。快看,唐军在传递军情了。”薛仁贵扬起一丝冷笑,道:“有张将军在。李承乾此刻怕是chōu身不得,况且就算他知道太湖有难,恐怕也不会来救援。你想谁会为了一座空城陷入前后夹击的处境,他定会仓皇逃向江都。只可惜,柴哥还在那里等着他。”
孟星河没有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因为他已经看见对面城墙上那个穿着白sè铠甲的nv人。他本来以为这个nv人会随着李承乾一道去了前方,那知道留在太湖县守卫的居然是她。孟星河并没有多想,脸sè一沉,似乎已经判决了太湖城墙上所有人的生死。
“姐夫。你留在这里,这一战,我来打。”薛仁贵率先押马跑了出去,他显然看出了孟星河的苦衷。老朋友见面,多少忍不下心来。
“嗯。呐。”孟星河勒住马缰,终于说了句:“别伤了她,也不许她死。”
知道杜xiǎo姐的xìng格,孟星河千叮万嘱。
薛仁贵记下孟星河所说,领着那一万jīng兵奔腾到了太湖城下,后方,孟星河下了马,远远看着。
“老薛?”城墙上的秦怀yù和李闯二人立刻认得来者何人。脸上的表情有些yīn晴不定。他们都想不到,来攻城的居然是薛仁贵。难道是为孟星河报仇?
“呵呵,我叫薛仁贵。乃太平军帐下一员xiǎo将,今日前来攻城,往各位念及城中军民,打开城mén降了吧。”薛仁贵驻马叫战。和城楼上的人划清界限。他不再叫老薛,对面城墙上的人也再也不是自己的兄弟。这便是战场。
“你,算我们看错你了。”城墙上的秦怀yù碎了一声:“就算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我秦怀yù也不会开城投降丢我秦家的脸,有本事你就来取。”
“算了,他也是有苦衷的。”军师望着远方,那里好像有一个青sè的影子,朦朦胧胧,看不真实。“怀yù。你下去把城mén打开吧。城中那八千士兵的父母妻儿还等着他们回长安。”说完,杜xiǎo姐从来没觉得有今天这般开心。她目光望着远方天际。却已经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回长安了
第二十三章 传国玉玺里的秘密
太湖县的城mén缓缓打开,由李闯和秦怀yù二人执一面白旗出来作降。城墙之上,那些留下来守城的老弱残兵放佛被chōu干力气似地,一下子只觉得眼神朦胧,军师虽然是个nv儿身,但她的所作所为却让这些老少爷们热泪盈眶。
薛仁贵在进城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不准太平教士兵在太湖城内扰民违者军法处置。他接过李闯和秦怀yù的降旗,押了押马让身后的士兵替远方某人让开了一条康庄大道。“姐夫。太湖守军已经投降,还请你移步进城,接管整个太湖县。”
远方,某人骑着一匹俊逸的黑马绝尘而来。
“孟大人?”
“孟大哥?”
“是他?”
立刻,三种不同的声音从太湖城传出来。
孟星河已经来到太湖城下,他面无表情的瞧着城墙上那一袭白sè盔甲的nv子。恍惚只瞧了一眼,他只说了“进城”二字,眼睛已经不再放在她的身上。
太湖县以前本就是太平军掌管,在这里早就赢得百姓的一致拥戴,加上前两天唐军纵兵抢粮的事情更让这里的百姓巴不得唐军被赶出太湖县。当孟星河领着太平教的军队进入县城的时候,街道两旁已经有许多城内百姓自发站在两边欢迎。这让孟星河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有一种欢迎,不用事先安排,有一种拥戴,不用手段压迫。
孟星河率领手下众位将领从城mén进入,直接拥兵至县衙,一路浩浩dàngdàng所到之处人声欢腾一派喜气,大家放佛都庆贺新主。凭此可以看出,军师选择投降是正确的,唐军在此根本就不得人心。
太湖县令是那种墙头草两边到很识时务的官。李乾承掌管太湖县时候他总是唯唯诺诺摇尾乞怜当他的县令老爷,当李承乾被赶走的时候,他摇身一变又成了太平教的忠实拥护者。此刻听闻守城的唐军已经投降,他率先领着县衙大大xiǎoxiǎo包括xiǎo吏、衙役,捕快,等官员约莫百人站在县衙mén前迎接。更为滑稽乃是,他还准备了两窜大红鞭炮噼里啪啦放个不停。可见拍马屁的功夫出神入化。
见前面估摸着绝对是太平军将军级别人物已经来到县衙前,四肢粗短像个xiǎo矮人的县令快溜溜跑过去,先摆了摆袍子,跪在地上迎接道:“下官太湖县令高苏,今率领县衙大xiǎo官员欢迎将军接管太湖。”
早就听说太湖县令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处事jiān诈狡猾的人,坐在马背上的孟星河嘴角轻轻一笑,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看样子的确没错。“来人。将太湖县令高苏拉到太湖县的菜市口砍了。”
孟星河一声令下,差点没让还在暗自欣喜的高苏吓得niào裤子。
“将。将军。饶命啊。”高苏扑通一声,磕头的声音还真不弱。但他已经没有任何求饶的机会,两个高大的兵士左右押住他往菜市口脱去。
“饶命?”孟星河脸sè黑了起来,横着眉máo,到颇有几分威慑。“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当杀之而后快。”
高苏直接吓晕了过去,他身后,大大xiǎoxiǎo几十号太湖县官员战战兢兢立在原地。看样子孟大人的杀jī儆猴还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孟星河下了马来,根本没有因为才杀了个人改变任何脸sè。他依旧沉着脸,用眼光扫了遍眼前这些官员。像是在警告,道:“以后,谁要是敢为非作歹,高苏就是诸位的下场。”
众人沉默不语,他们如何敢在眼前这位将军面前说话。
“很好,诸位不说话,看样子是将本人的话听进了心里。”孟星河笑了起来。绕过他们准备走进县衙。却在此刻,他身后传来了一句冰冷的声音,很熟。
“如果高苏该杀,那我觉得现在站在这里的将军,更应该被千刀万剐。他本受圣上恩典,如今却做起那忘恩负义的事,如果将军所说凡是世上不忠不孝不义的人都该杀,那xiǎonv子还请将军把你自己也杀了,才能树立威信。”声音从孟星河后面方向传来,立刻把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同时那些人心里都在想着,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是谁不要命敢得罪眼前的将军。
“将军已经被你们杀了。”孟星河同样不甘示弱道。他知道,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敢说他不是的除了那个心xìng高傲的杜萱,世上找不到第二个人。
被太平教士兵用绳子捆绑着带上来的杜军师已经来到孟星河身后,两人隔着不过三五步的距离,但却比万里之遥还远。当她听过孟星河的回答后,一时语塞,只是冷哼了声,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是啊。当初壶口城下,他已经死了。”杜萱在心里挣扎想着。孟星河其实算不上不忠不孝不义,他至少还是个有血有情的男人。
至始至终没有转过头来的孟星河也不愿多话,只是说了句“将此人押进来”便迈着步子往县衙走去。他同时在心里骂着,薛仁贵这个xiǎo鬼肯定是故意将杜萱绑上绳子的,其目的,怕是想让自己给她解下来。难道她会因为自己这样做就能感谢自己么?结果只有一句话,不可能。如此收买人心的勾当太幼稚了。
进县衙没过多久,待在特意安排的房中,孟星河终于坐不住了。“将唐军的军师押进来,本将军有话要问。”他淡淡说了句话。毕竟绑了那丫头如此久,好歹是个nv儿身,就算他是敌军军师也不该如此对待传出去有损太平军的军容。
“恩。遵命。”薛仁贵沉着声音偷笑道,有板有样将杜xiǎo姐押进了孟星河房间。“姐夫,犯人已经给你带到。这个唐军的军师太倔强了,我们在外审问了她许久,也没问出些对我们有利的事。”
“好啦。没你的事出去吧。”孟星河只差没一脚踹在这个xiǎo兔崽子身上。心里同时骂道多事。可当薛仁贵关上房mén的时候,孟星河又恨不得把这兔崽子拉回来。不然房中只有他和杜萱两人气氛似乎不太融洽。
呼,孟星河长吸一口气:“是谁把你绑起来的。来,我帮你解开吧。”孟星河走过去替杜萱解开身上的绳子。
杜xiǎo姐愣愣不说话。当孟星河的手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她刻意避开一些。明显是不吃孟星河这套。
想要收买人心,没mén,绑上去容易,解开就困难了。杜xiǎo姐在心里怨恨道。
孟将军大为苦恼。这xiǎo妞,还撅着xìng子。
“别动。”孟星河那会是任由一个nv人左右自己。他一把抓住杜xiǎo姐的细腰,嘴里恶狠狠道:“你要是敢动一下。xiǎo心等会儿我手抖撕烂你衣服可怨不得我。”妈的。这绳子是谁绑的,摆明是坑老子嘛,解都解不开。花了些力气也解不开绑在杜xiǎo姐身上绳子的孟星河狠狠骂了句。
还真是怪了,以前孟星河威胁杜萱的时候,这丫头总是不会服气反抗是常有的事,今天却被孟星河三两句话就把她震住,孟星河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自己王八之气四shè吓住了她。
这不,他抬头一看,瞧着那丫头jīng致的笑脸。
“哭了。?”孟星河顿时慌了神。立刻不再动作。“别哭。我不解开行吧。”孟星河深有同感,nv人就是麻烦,遇上杜丫头如此强势的nv人更麻烦。
“呜……”声音不大,但却让心心疼。“我爹娘从来就没打过我一下。你却拿绳子绑我。呜呜……”
“得,姑nǎinǎi,我给你赔罪。都是我的错,对待降兵,我得把他们都养着供着当成我祖宗行吧。”孟星河找来一把xiǎo刀,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杜xiǎo姐身上的绳子解开。“真不知道是你投降,还是我投降了。总之,我觉得是我投降了。”
“哼。”杜xiǎo姐冷哼一声。抹了把红彤彤的眼睛。“要你来好心。”
总算恢复了笑容啊,佛祖保佑。孟大人顿时松了口气:“喝茶不?”
“不喝。”杜xiǎo姐口是心非,端起了桌上的茶:“不喝敌人给我倒的。”
“我忍……”孟大人脸上带着笑容,道:“李承乾已经逃到江都去了。你也走吧。回到长安,待我向令尊大人问一声好。”
“嗯。”杜xiǎo姐点了点头。孟星河发现,其实这xiǎo妞安静的时候,和邻家nv孩无异,根本就看不出她如何聪明绝顶。
两人就隔着张xiǎo桌椅坐了许久,杜xiǎo姐似乎想了很久,觉得心里一直装着这句话不说出来很压抑,忽而抬起自己的脑袋,盯着孟星河的脸,很认真道:“孟星河。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太平教成不了什么气候。和我一起回长安吧,就算我爹哪怕是丢了头上的乌纱也会求圣上饶恕你的罪。”
孟星河感觉心里一阵温暖,他在长安恐怕就只有杜大人这个亦师亦友的亲人了。
“你这是劝我投降?”孟星河眼睛眯了起来,让人看不清眸子里想得什么。
“不。不是。”杜xiǎo姐现在最不愿听见投降二字。
“那谢谢你的好意。孟星河真诚道。
“不,不用。”杜xiǎo姐原本先前在城墙上就想了许多大道理要对孟星河,好劝他回头,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她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道:“哦,对了,我问你件事?”
“啥事?”孟星河警觉起来,杜xiǎo姐问的事想必都是大事。
“那个,那个,当初在壶口城上的nv子,真,真,真的是你的,心上人?”杜xiǎo姐将心上人三字说的很轻。就算她刻意伪装满不在乎,但还是竖着耳朵等待孟星河回答。
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杜xiǎo姐非常期待这个问题的回答,孟星河毫不留情道:“怎么,吃醋了,现在知道我这人魅力无穷吧。”
“呸。”杜xiǎo姐心里酸溜溜道:“想不到当年名动长安的大隋惜若公主也被你得到了。哎,也难怪,天下间能被惜若公主看上的男子,恐怕也只有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了。”
“喂,杜百科,你不要含血喷人,谁是流氓了。”孟星河据理力争,现在已经是上升到人格侮辱的问题了。
杜xiǎo姐打断孟星河的话,道:“别打扰我说话。对了,我问你,传国yù玺是不是在你身上?”
“什,什么传国yù玺,我不知道。”孟星河撇了撇嘴,他家里的箱子下押着的宝贝可多了。当然,传国yù玺也被他放在那装有绝密版的chūn宫图的箱子中。
杜xiǎo姐才不相信孟星河话,当年隋朝皇帝杨广死后,世上就流传传国yù玺在三公主的身上,既然孟星河现在是三公主的夫君,那这家伙必定有传国yù玺。
“你不告诉我也不要紧。我只想告诉你。之所以历朝帝王都想得到传国yù玺,不仅代表着是正统受命于天的皇帝,那是因为里面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至今没有人知道。你既然已经得到,如果能破译出来,对你,对太平教都有好处。信不信由你。”见孟星河那夸张的表情,杜xiǎo姐冷冷说了声。这家伙,装傻充愣的本事真不错。
“这xiǎo妞是在帮我以后和李世民谈判而出谋划策么?”孟星河砸了砸嘴,决定回家就好好研究那个传国yù玺。
第二十四章 喜事
这个方方正正刻着纹龙篆书的石头真的就是传国yù玺?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以前云姨将这东西jiāo给孟星河的时候,这厮根本就没怎么仔细研究过,要不是听杜百科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孟星河只怕要将这枚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石头放在那几幅chūn宫图下当成一件收藏的古玩宝贝。***
如今他还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后世已经丢失的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除了刻着象征着天子的金龙,还有底面两排秦相李斯所写的xiǎo篆,这快略带青sè的石头还真看不出它尊贵在什么地方。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孟星河根本就认不得xiǎo篆,说这排刻在传国yù玺下的字也是他以前看古装历史剧听说的。古人该不会杀到把秘密留在这八个字上吧,那真要是这样历代的帝王早就看破了,还用等到今天还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会不会在石头里面?”孟星河突发奇想,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历代的帝王还没那个敢把传国yù玺劈开来看。他孟星河立刻找来一把刀,反正这块石头对他没用,nòng坏了大不了拿出去当碎yù卖了,还能讨得几两银子花差。
找了快干净的布将传国yù玺放在上面,孟星河正准备捉刀开膛破肚。mén边咯吱一声轻响,一个窈窕的影子立刻窜了进来。
“没事儿躲在房间里面一定是做坏事。”吕大xiǎo姐的声音在孟星河脑后想起。他还没来得及将传国yù玺收起来免得被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