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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心里在想着今晚是否应该在四夷馆中大摆筵席为这些不远万里而来的人接风洗尘。这不过是稍微开点小差的时候。自认自己走路并没有犯着谁的孟星河突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本能的回过头来,目中已经隐现杀意。
操你大爷。敢拿干饼砸老子。不想活了是吗?
看着身后那个穿着“丐帮”衣服的汉子。孟星河居然一步也不挪动,就站在他们马队的前面,挡住他前进的步伐。用颇有几分挑衅的目光望着那些还在高兴的人。道:“刚才是谁他妈不长眼睛,敢扔东西砸老子?”
那群人好像听不懂汉语,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然后咧嘴怪笑了起来。嘴里呱啦呱啦说着很多人听不懂语言,到引来了无数目光的注视。
“突厥人?”听过国子监猥琐老头说过突厥语,孟星河自认还能听懂几句。
他***,敢骂老子。怒火中烧的孟星河,走到那群人前面。用手摸着站在他面前高大的突厥马。道:“这畜生不错。还能开口说话了。”
骑马领头的突厥人听不懂孟星河所说,但见他摸自己的坐骑,马在突厥有着很高的地位,现在被孟星河摸了,就好比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占有。
这不单是气愤,而是羞辱。那骑马的突厥汉子立刻破声骂了起来,顿时面红耳赤。孟星河隐约听到中什么,日什么,草取什么的话从那那突厥汉子嘴中传出。接着那汉子好像很生气,又很悲愤的抽出挂在马身上的弯刀。看样子要和孟星河决一死斗。
“阿史那!”一声长呵。处在这群突厥车队最后面那辆巨大的羊毛毡帐篷马车中突然传来一句沙哑的声音。接着又是一连串拗口的突厥语。那个叫阿史那的男子听候立刻低下头去,像是受到什么教训。片刻之后。从那辆能移动的帐篷车上走下来一个老头,不算太老,样子约莫五十多岁,一双如野狼般深邃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他望着孟星河穿的正是大唐朝的官服,不宜在此地生事的他,自然用标准的汉语,道:“大人。刚才老夫的手下不懂礼貌,还请大人多多原谅。”
“原谅?”孟星河哈哈笑了起来:“已经太晚了。要我原谅人,每个几十万两银子,那就免谈。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是孟星河狮子大开口,而是敢用干饼砸他的人,他向来不会以好脸色对待。在这四夷馆,他就是老大,高兴让谁留让谁滚,是他说了算。这群突厥人初次来这里就敢生事,必须好好管制才行。不然他还怎么管理其他国家的使臣。
杀鸡儆猴,就从这群突厥人开始。
下来和事的老头见孟星河年纪轻轻就敢在此如此放肆,不是他想嘲笑孟星河。而是没必要和大唐一个小官过不去。“你们侯大人呢?还请大人代老夫问候一声,就说突厥国师毕萧前来拜访贵国皇帝陛下。”
孟星河不是傻子,知道这个突厥国师在给自己下马威。你以为把礼部尚书侯文海搬出来就能吓住老子,他接待使的位置都被老子夺了,现在指不定在家里摔瓶子呢。
“原来是突厥国师远道而来。候大人身体抱恙只怕一时半会来不了。”孟星河笑意十足的回答。
“那候大人的公子可在?”毕萧又问了一句。往年来大唐都是侯文海父子二人接待。如今却不见他们踪影,却在这四夷馆门前被这么个小官阻挡,虽然是自己人不对在先,可这小官好生不识事务,自己陪了礼,他还不作出丝毫退步。不得不说这官当得比较愚钝。
孟星河听清楚他的问题。笑道:“国师是在说侯君集?可惜,今天他也没到。”
毕萧愣在当场,他敢直呼候大人公子姓名,看来不是礼部的人。但他又是谁呢?
毕萧想不明白,孟星河却不让他想的更明白。道:“国师要记清楚本官先前说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事,我和你们突厥人一样都不会做。仅此相告,好自为之。”
我若为虎,嚣张又何妨。语毕。孟星河直接拂袖离去。穿越众人来到四夷馆前,对着负责进行入馆登记的官员说了几句,便潇洒的走进馆中,样子颇为嚣张。
第二十四章 去杜府
“大人。()突厥使臣在外求见。”
唐臣走了进来。刚才孟星河在外面吩咐不准让突厥使臣进入四夷馆。那群被拒绝入内的突厥人自知得罪了一个厉害的人物。不得不让唐臣进来通传一声,看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大人。如此待客,恐有损大唐礼仪之邦的美誉。突厥人向来无礼,大人若是和他们计较,岂不是自降身份。依下官看,倒不如放他们进来,随便安顿下来便是。”唐臣倒不是来当说客。而是倘若拒绝突厥人进四夷馆,传出去有损大唐国威。也让其余国家的使臣看在心里,暗笑大唐人比突厥人还无礼。自然有失风范。
唐臣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公私要分明。
“叫他们进来。”孟星河想了想,还是让突厥使臣进来。
唐臣走了出去,一会儿功夫,突厥国师毕萧就来了。
“孟大人。刚才毕萧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人就是今年的接待使。诸多得罪,你大人有大量,自然不屑和我们这些蛮夷相比。先前得罪大人的手下,毕萧已经严加管教并当众杖责两百。现在人就在外面,大人若不解恨,老朽立刻让人把他杀了。”
尽挑好听的、解气的话说出来。这里是大唐,毕萧自然知道大唐有句古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坐!”孟星河只说了一个字。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毕萧迟迟坐了下来:“孟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是毕萧代替手下向孟大人赔礼。”
一张薄金的礼单递了过来。这份见面礼不轻。
对收礼引以为常的孟星河接过礼单瞟了眼。他***,这突厥人身上是不是没什么油水,怎么礼品竟是些皮毛和马匹。这东西也值不了多少个银子。
“孟大人,不打扰你,毕萧先行告辞,为大人准备的礼品都在外面,敬请大人笑纳。”见孟星河收了礼,他心照不宣的离去,倘若孟星河不留他,此事就算平息了。
“站住!”孟星河淡淡说了句。已经拿起那礼单,道:“这事儿,我给你记着。下次若是在惹恼了我。就不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下去吧,省的别人说我大唐的接待使摆架子,我摆了吗?”
孟星河冷冷问了句,毕萧点头哈腰道:“没有,没有。是我们摆架子了。”
“出去。”孟星河直接挥手。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这个突厥国师毕萧不简单。能甘愿做到卑躬屈膝,想必是那种能大隐大忍之人。
绝对是个厉害的对手。想多了,自然就对那个毕萧国师留了心思。待他走后。孟星河将唐臣叫了进来。
“唐大人,突厥国师每年都要大唐来朝贡吗?”
“是的,每年都来。”唐臣如实回答。
“那他每次来,都是所谓何事?”
“这个,不知道。不过,听外面传言,好像是为突厥可汗一事而来。”
孟星河知道突厥可汗一事,几年前被大唐以牺牲数万人为代价抓回的俘虏,至今还关在长安。若非如此边疆只怕早就再生战事了。
他将此事记在心里,送走了唐臣,便亲自去突厥人下榻四夷馆的厢房。
此刻,毕萧正在房中训斥阿史那。孟星河走过去,看见这一幕,听不懂鸟语的他,立刻退了出来,道:“既然国师有事要忙,那本官就不打扰了。”
“孟大人别走!”毕萧冲了出来:“还请大人移驾随毕萧一道前来。”
“国师客气了。”孟星河笑的很不自然。他此刻过来,一是为了收礼、二则要好好会会这个国师。没想到从毕萧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何异样,这让孟星河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孟星河跟了上去,两人没走多远,就来到几棵柳树下。
“大人请看。”毕萧突然笑了起来,指着树下拴着的两枣红色的骏马,道:“如果大人不嫌弃。此马就送给大人了。”
孟星河围着两匹骏马转了几圈:“好马!在我大唐绝对找不出第二匹这样的马。就是不知道国师是送我一匹,还是两匹一起送。本官喜双不喜单,这两匹马,我都想要。”
毕萧脸上一阵抽搐,本来这两匹马都是准备进贡给大唐皇帝的坐骑。知道小鬼难缠,能送一匹给孟星河都是痛下决心的,没想到此人脸皮忒厚,居然还讨价还价。比起以往那个接待使侯文海有过之而不及。
饶是孟星河厚着脸皮想要挑战毕萧的隐忍。毕萧国师终究淡淡一笑:“大人不会在说笑吧。这两匹汗血宝马,本来就是突厥可汗陛下献给大人的见面礼。大人只管收下便是。”
草。这就是传说中能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难怪看着就如此神骏,这下老子发财了。
“那就先谢过国师。”孟星河得了便宜卖乖道。已经把两匹拴在柳树上浑身呈现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牵在手里。“我还有要事没做,先行别过。国师有什么吩咐,只管交代给唐大人亦可。”
“大人慢走!”见孟星河转身离去,从毕萧那双如野狼般的眼珠子中突然闪现出某种奇特而诡异的光芒,就像一头寻觅到血腥的饿狼,露出了狰狞的一幕。
突厥,一个狼一样的民族……
牵着马,将突厥国师毕萧又派人送过来的其他一切动物皮毛的礼物全部一股脑儿绑在马背上。收获颇为丰富的孟星河便优哉游哉从四夷馆往自家府邸走去。
进了孟府,整日不见踪影、神神秘秘的罗峰和薛仁贵二人居然在里面。
见孟星河拉着两匹马进来,二人就像乞丐看见地上发光的金子,蹦跶着就跳了过来。
“汗血马。是汗血马?孟大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汗血马?”两个小子都认得此马。要说这汗血马,在整个长安城内,就只有李靖老将军府上有一匹,还是当年生擒突厥可汗,从他手中强来的。如今孟星河却不知走了什么好运,居然牵了两匹回家。这给人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孟大,给我们骑两天怎么样。听说这汗血马能日行千里,从长安到江都也不过一日就到。我还真想骑着他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
说话的是薛仁贵,他已经想伸手去夺拽在孟星河手上的缰绳了。
罢了,反正老子又不需要跑得快的马,有一匹黑风就行了。就当是送给这两小子吧。
放开手中缰绳。“都拿去吧。好生给我养着。你们要是能再让它们生下一窝子小汗血马,就记大功一件。”
孟星河的慷慨,让两个小子感动的稀里哗啦。这可是汗血宝马啊。一匹万金都不止。在长安绝对是奇珍之物,明日就牵着它们去左路大军遛遛,羡慕死那几个家伙。
两个小子心里面同时想着明天去军中威风一番的事情。孟星河还有要事要办,就不陪他们庆贺喜得宝马的兴奋。他回了屋,换上一身青衫,趁着时间还早就去了杜如晦府上。
在长安,都有这么一句名言,杜府中除了那位金枝玉叶的杜小姐值钱之外,基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言。
看来,老杜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贫啊。走进那没有家丁看守的杜府大门。孟星河就像走进自家府邸那么随意。府中花草树木依旧打理的井井有条,给人一种曲径通幽的妙处。就算是逛皇宫的上林苑也没这般清闲。
舒服享受空中新鲜的空气,孟星河深吸一口气就往杜府大堂走去。他今日来无非是想请教老杜几个问题。以老杜高居庙堂数年混成的人精,应该对突厥国师毕萧有所了解,孟星河并不是多疑,而是觉得此次毕萧前来大唐一定有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老杜应该下了朝在家休息了吧。
无聊多想了下。孟星河便自由自在走着。
“咦。孟兄?”来者正是那个以落魄就是吸引才女的杜荷,这个长安最有名的败家子。爹和姐姐都是大唐数一数二的才人,唯独他是个不学无术,整日在长安史上闲逛打着尚书大人招牌到处勾搭文艺女子的败类。不过最近听说在左路大军中磨练一段时间,他这个颓废的连杜大人都不愿意管他生死的公子哥到变正经了不少。看来军营真是一个磨练男人的地方,怪不得柴少他老爹生拉活扯也要送他去参军。还不是为了打掉那小子贪恋烟花之地的性格。
“原来是杜兄,我还以为是谁呢?”孟星河打趣一笑。看见这家伙依旧穿着一双破烂的草鞋,身上的衣服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处处补着补丁,还真应验了那句话,爬墙的终究是要爬墙改不掉。改掉了就没有那个味了。看来杜荷也是一个和柴少同类型的人。打死也忘不了疼那种。
杜荷觉得孟星河的出现是拯救他的贵人到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那些事情爹娘都懒得去管,任自己自生自灭算了,反倒是自己那个好姐姐最近爱插手很多事,动不动就把气洒在自己身上,还颇为正义的职责自己就知道出去祸害良家少女,她们身为女子,最痛恨这种三心二意的事情,还说男人三妻四妾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而说的借口。以后她的夫君必须要像自己爹一样一生只忠心她娘。
所以,每当杜荷出去做了出格的事情回来,自己那个大姐就会站在门前教训他。昨晚杜荷又出去祸害女子到现在才归来,如今看见孟星河在此,等会儿有他对付自己的姐姐,杜荷就可以不用挡在中间当替罪羊。
他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嘴上突然变得好心道:“孟兄前来孟府是否找我爹杜如晦?”
杜荷这个败家子,也别指望他能对自己爹多么尊敬。孟星河苦笑道:“正是。”
杜荷偷偷笑道:“我爹在院子中修剪花草。这里是通向杜府大堂,你是找不到他的。诺。就在前面。”杜荷好心伸手替孟星河指明道路。
孟星河看了眼,前面的确有个黑色影子埋在弄着花花草草。他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过去。
“老姐,对不住了。”阴谋得逞的杜荷嗖的一声就远离了此地。
第二十五章 博学多才的杜小姐
话说孟星河在杜荷居心叵测的诱导下往前面走去。没走多远,他就听见前面传出一句绝对不是杜大人的声音。
“小孟,快过来。”
是杜小姐?孟星河神色邴然。她在叫我?这不可能啊,从杜小姐口中说出的话绝对不会如此温柔。事出无因必有妖,这当中绝对有猫腻。
根本就不相信杜小姐会对自己转性子。他探着不快步慢的步子,慢慢接近那个还埋头在花丛中劳作的杜小姐。
咦,有什么东西在咬老子?感觉脚上的裤管被某种东西含住,而且大有拽来拽去的趋势。孟星河低头一看。“这是谁家养的黑狗,是避邪、还是防盗?”
闻声,很熟悉。杜小姐慌忙抬头。看见正是孟星河那厮在此。她丢掉手里的小铲,不客气道:“小孟,快过来。”
“汪汪。”那黑狗看样子是杜小姐养的。听见主人呼喊,欢喜的跑了过去,还在她脚下跳来跳去,让远处双眼冒火的孟星河盯着那黑狗肥肥的身躯,心道改天老子叫几个人过来把你打了炖着吃,什么不好叫,你偏偏要叫小孟,这不是犯了老子的名讳么。
不得不说孟星河报复心理很强。和一条狗都过不去。杜小姐倒没被他黑脸的表情吓住,往前站了一步,挺着傲人的胸脯丝毫不怕孟星河因狗动怒对她施暴。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望着那全身没有一根杂毛的黑狗孟星河心里就来气。“我来提亲,你信不?”
提亲?谁信?杜小姐柳眉微蹙,显然不信孟星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