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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头打了个酒嗝,指着眼前那几个小辈,道:“都给我回去训练,不然军法处置。”
几个小辈吐了吐舌头。那个叫李敬业的男子,却笑道:“爷爷,那你在军中喝酒,难道就不怕军法处置吗?”
“小屁孩,没个大小,竟管起你爷爷来了,是不是想让我打你几十军杖,你才能学乖。”酒气上涌,老头红着脸道:“回去别和你红拂奶奶说我喝酒,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老头耍了一次威风,来到孟星河身边,抬头眯眼望了他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你这人脸厚心花,又贪好风月,虽有点小聪明,但不能担当大任。若秦老怪要留你,我看适合把你安排到火头军中,先磨练几年,必定成大器。”
老头打了个酒嗝,来到薛仁贵身边,还没看他脸貌已经道:“虽然身带霸气,但傲气十足,也该安排到火头军中磨练几年,方能成才。”
“李叔叔,孟大哥和老薛你都替他们看了相,那我呢,你说我有将相之才吗?”罗峰接嘴道。
“你……给我提鞋都不要。”没觉得伤罗峰自尊,老头苛刻道:“你以为火头军好当啊。当年你爹还有秦老怪和我,都是火头军中出来的。小子,我告诉你,从火头军出来的就没有一个不会打仗杀敌的孬兵。”
教训罗峰不说,还举出例子让他不敢反驳,这老头真是难对付啊。孟星河可不管你火头军还是水头军,对当兵他根本就没有兴趣,招呼一声薛仁贵,二人就想先行离去。秦老头却吼住他们道:“对,火头军也是好兵,你们二人我就收了。来人啦,下去找套火头军的衣服来,这二人就是我军中的士兵了。”
秦老头一声令下,就把孟星河给强行收入军中。孟星河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将军怎么样,惹恼了他照样得罪。孟星河淡淡道:“秦将军。我们二人对当兵不敢兴趣。你若想要招兵,外面青壮的人伸手一抓就是大把。让我们二人替你大军炒菜做饭,对不起,我们没那本事。”
开什么玩笑,我连自己下厨都不会,还给你做饭,这和赶鸭子上架什么区别,老子当然不干。
“那就把你二人推出去斩了。你二人来历不明,擅闯军营,想必是来**军中重要机密,指不定是他国奸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拖出去砍了吧。”秦将军换了种脸色,旁边有士兵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听从军令了。
就这样把老子砍了,也太草率了吧。还安了那么多通敌卖国的罪名在老子身上,这不是故意整死我么。看薛仁贵都急了,孟星河再也沉不住气道:“死老头,你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我不当兵你就要砍,你以为你是谁啊?”
孟星河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秦将军却严厉道:“凭我是谁?哈哈,好笑,就凭我是秦叔宝,这军营中是我说了算,我说砍你,你就得死,怎么样,不服气用你的拳头打我啊。”
欺负孟星河看起来柔弱,秦老头说话的口气大了不少。
秦叔宝?有点熟悉。孟星河摇着头想了想,没想起是谁?都要被这老头砍了还在乎什么,他撅起袖子,吼道:“薛仁贵,给我打。妈的,还没听见有这种好事。打了再说。”孟星河咧咧骂了一句。
“好。打就打。”薛仁贵就要作打。在场所有年轻的人,都“啊”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事情会发生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这里是军营,可不能乱来,罗峰一把拉住薛仁贵,道:“老薛,快住手。你若真打了秦叔叔,你们可就真的要被砍头了。”
罗峰出来劝架,秦怀玉和李敬业却是拉住了秦将军,双方和解道:“孟兄弟,这里好歹是军营,你们就克制点。”
秦将军一把推开身边两人,指着孟星河道:“现在留着你两条路,一条就是当兵,还有一条就是砍头,你选择吧。”
妈的,两条都是死路,只不过一条先死,一条后死而已。孟星河也不遑多让,怒目瞪着秦将军,道:“我既不当兵,也不砍头,我有我自己的路,就是正大光明从这里走出去。我就不信,堂堂的秦大将军,居然连草莽都不如,竟然是乱动私刑之人。”
秦将军并不戴孟星河送的高帽子,冷哼了一声,道:“来人了。把此人推出军营外斩首,违令者,斩!”
军令一下,士兵们就算不愿意,也要完成任务。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从四面围上来,就要绑孟星河。孟星河这才知道,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权力就是王法,得罪了这些脾气古怪的老头,死他一个人容易的很。
难道就这样被砍了,我靠,束手就擒永远不是老子的风格。孟星河立刻嬉皮笑脸,道:“秦老将军,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都是自己人,何必动刀东枪伤了和气呢。”
呃!所有人咽下了口水。孟星河的变化太快了吧。秦老将军点头赞扬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的脸皮果然够厚。”秦将军摆了摆手,围上来的士兵立刻退下。
孟星河一看有戏,这老头看来也和老子一样,是个不服输的主。摸清了秦老头的脾气,孟星河善言道:“将军说笑了,不是在下识时务,而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低头。
“知道就好。“秦老头得意的笑起来,道:“怎么样,现在考虑好在我军中当火头军了吗?”
“考虑好了。”孟星河回答的很干脆,到让旁边众人吃了一惊。
“有这么快变脸的人吗?今天真是见识了。”女捕快白了他一眼,现在她总算认清了孟星河的为人,不屑道:“萱萱,这人先前还有些骨气,怎么现在越来越觉得他是个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小人呢?”
杜萱夫子笑而不语,只是看孟星河的眼神有了一丝光芒。心中却想到,他究竟要做什么?
秦老将军眼睛一亮,笑道:“考虑好了就行,下去把你那身和李老怪一样难看的青衫换掉,穿上我军中火头军的衣服,都比你现在像样点。”
终于镇住了这个小子,也没见他如某人说的那般狡猾,就是先前性子烈了点,但适合当兵。秦将军得胜之后,竟然笑了起来。孟星河却伸手阻止道:“慢着。我虽然答应了将军,不过我还有话说。”
来了,终于来了。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范,这才是你想做的事吧。夫子在旁边密切注视孟星河一举一动,把他所做的一切全看在眼里,脸上竟有了丝笑意。
“你难道想反悔?”好不容易占了上风,秦将军怎么能让孟星河扳回去。气得拔出挂在腰间的双锏,道:“你要是反悔,我一锏就打死你。”
孟星河并没有退缩,反而逼近秦将军,不快不慢道:“请问将军,我和薛仁贵算不算你军中之人。”
“算,当然算。”没加思考,秦将军就说了出来。
孟星河追问道:“那将军还记得大唐律法中,对于征兵服徭役的规定是什么?”
“凡我大唐年满十六,非礼部所属有功名在身的白丁无职男子,皆要服兵役三年。若各州县不遵从此法,定当从重处理。”秦将军记得清清楚楚,看孟星河的样子恐怕二十六都不止,长的贼里贼气,看起来奸猾无比,想必也不是有功名在身的人,秦将军说话的时候没加考虑就说了出来。
“薛仁贵,你今年多大?”
“虚岁十五。”
“哦,那就是没满十六了?”孟星河故意说的很大声,他把大唐律法搬出来,就是要让秦老头自食其果。
被孟星河算计,秦将军往后面退了几步。气的吹胡子瞪眼,不过孟星河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反而逼迫道:“对了,忘了告诉将军,在下虽满十六,不才,却是礼部登记在册的举人身份。”
“爹,秦将军,你怎么了,快传军医,将军晕过去了。”秦怀玉和李敬业二人大声叫道。
第三十八章 翰墨余香
如此大好时机,不跑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等着秦老头醒来砍我吗。此地不可久留,孟星河表明自己立场,既然先前秦老头都有言在先,他也不客气,向身后众人作了个辑,大大方方走去军营。
“这,这,他怎么能这样?”女捕快显然没猜到孟星河会使出这招湖底抽薪之计,让秦将军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她现在也看清楚了,若这世上,要论奸猾,孟星河的确还排的上名号。
夫子摇了摇头。熟知孟星河为人的她,很正常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要是不耍奸,那就不是他了。”夫子才说了一句,突然想到什么,拉着罗峰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小峰,你的大哥姓孟?”
“对啊,是姓孟。”罗峰点头道。
听见这个回答,夫子差点晕厥。然后很认真道:“你老实告诉我,那,那,他是不是从桃源来的?”
“是啊。孟大哥就是桃源人氏,萱萱姐有什么疑问?”见夫子脸色苍白,罗峰好奇的问了一句。
夫子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他怎么会是这般德行,爹骗我。夫子暗自骂一句,道:“那他叫什么名字。”尽管来自桃源,又是姓孟,可也不能确定是自己心中一直想见的那个人,难免心急想问个明白。
罗峰倒是爽快道:“孟大哥的名字就叫孟星河。”
轰隆,夫子心中火山爆发。骗我,竟敢骗我,还给我说他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子,就他那样子,也叫英俊潇洒博学多才,我看倒像个十足的小流氓,真不知爹的眼光竟然变的那么差,还在我面前一个劲吹嘘他,真是失望之极啊。夫子摇头晃脑,明显有些不适道:“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我先回去歇息片刻。失陪了。”夫子说完就走,好像才受到很重的打击,行动有些弱不禁风。
萱萱姐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古怪,罗峰扣了扣脑袋,又看见连蓉蓉姐也走了。他也想走,不过身边还有两个厉害的侍卫看守,只能待在原地,待秦将军稍微恢复精神之后,才随他们一同进入了军营大帐中。
“这小子,果然狡猾,连我都遭他道了。”军营大帐中,醒来的秦将军非但没有责怪孟星河,反倒对他赞赏道:“怪不得杜老头非得把他推荐到军中。就这小子那鬼灵精脑袋,谁要是他的敌人,不知不觉就被他坑害了还不知道。”
秦将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疙瘩。在几个小辈面前,被孟星河那小子阴,下回他可没这么好运。他想了想,为了国家社稷,还是认真道:“怀玉,敬业,你们二人从今之后,务必要把薛仁贵和孟星河招揽到我军中。要是他被右路大军招去,以后恐怕就是个祸害。”
“得令。”秦怀玉和李敬业二人收下军令,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们都知道,如今朝廷的左右两路大军可是水火不容。他们这一路左路大军,虽然有秦李二位老将军撑住,下面还有年轻一代在慢慢培养,随着圣上近年对右路大军的偏爱,加上这两年两路大军在校场比武和剿灭匪寇上都已经连续败退,而且最近又有风声说圣上有合编两路大军的意思,若再不弄出点像样的成绩来,到时候恐怕整支左路大军都要收编于右路大军之下,以两位将军那老脾气怎么能受此屈辱?他们也知道之所以秦将军只要见到能人就想招入军中,这也是为整个左路大军作想。况且今天所有人也见识了孟星河那点小智慧,还有他身边那个孔武有力的少年,若是被右路大军先行招揽过去,恐怕对他们更加不利,所以接到秦将军的命令,两人都如同对待军令那样,不敢有所担待。
这左右路大军之争由来已久,不仅如此,这两路大军之争,还引发朝堂上的两派之争,所以只要任何一路大军解散,那庙堂上就有许多文臣也将渐渐退出。文官治国,武将保疆,自古文不离武,这庙堂之上的学问,孟星河还没学多少,也并不想学多少。来长安之后,很多事情他都懒得去想,他只知道科举过后就回江都做个芝麻绿豆小官,娶几房妻妾,好好几年悠闲的日子,天高皇帝远,谁还能管他呢?
孟星河来长安一直都是这个想法。从军营出来,一会儿功夫就走上了繁华的长安大街,准备回国子监中好好温习功课。
这长安街果然热闹,单是那些独具一格的高楼式建筑,就是一大景观,更不用说那些象征皇家尊严的宫殿,更是装饰的金碧辉煌,放佛处处透出一种贵气。
孟星河是出来闲逛惯了的人,四处走走看看,看有没有他喜欢进去坐一坐的地方。薛仁贵只顾闷头走路,很久之后才说道:“孟大哥,我把从江都带来的血煞成员,全部安排进了国子监专门劈材、挑水、扫地的那些人中,随时都潜伏在你身边,只要是有人对你不利,他们就直接灭口。这些都是柴哥说的,他说你是我们龙帮的主心骨,没有你龙帮就是一盘散沙。而我和老罗因为进去不了你住的厢房,不能随时贴身保护,所以在外面找了间酒楼暂时住下来。等你科考过后,我们就一同回江都去。”
孟星河大致挺清楚他说的话,柴少还是个细心人,连这些都想好了,看来龙帮交给他打理没什么错。孟星河点头道:“也好,人多眼扎。再说,现在我身边已经有一个贴身的保镖了。你们就放心吧?对了,二哥还有没有事情交代你们完成?”孟星河对柴少很清楚,他可是个赚大钱的人,没有详细的计划,不会让龙帮的精英全部出动,想必是在考虑怎么把芦荟产品的市场打进长安吧?
事情果然不如孟星河所料,薛仁贵坦白道:“除了我先前说的务必保护你周全之外,柴哥还交代了另一件事情。就是让我和老罗在京城稳住脚跟。在这里建立一个龙帮的分舵,为以后的商业道路,先开一条路出来。”
孟星河笑道:“那事情进展的如何?”
“一点点,昨夜才把长安城东面一个地痞给解决了,等过几天事情稳定下来,我们就照柴哥说的办法,推出一个傀儡为我们效力,就算上面要查,也只能看成他们内部之争,断然想不到有外来势力在吞噬那一带的地盘,不会查的很严。毕竟柴哥说的好,越繁华的地方,越有黑暗的组织在活动,官府为了维持正常情况,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叫所谓的官匪一家亲。”
这个柴少,就是能混。说话做事越来越有大哥风范,自己不过是提出了傀儡政权和保护伞的想法,他居然这么快就用上了这些思想,足见脑子转的多快。反正龙帮和生意上的事,都是交给柴少去处理。孟星河倒也放心,想了想,提醒道:“既然是扶植起来的傀儡政权,就不要过多向他透露自己太多消息,毕竟长安不是普通之地,天子脚下,什么事都关注的最厉害。叫二哥不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地盘上,早点把商品引进来,做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不参合长安黑市上的地盘之争。”
这里不同江都,天子当头,谁还有胆子敢在他眼前画地为牢分割地盘,这不是找死么?孟星河给出建议,薛仁贵只好点头。两人一时默不作声走着,突然从旁边一间店铺门前走过来两个妙龄女子,一左一右拉住孟星河,道:“这位公子,进来看看我们店里独有的一种东西吧,我敢保证整个长安城就只有我们店里销售这种东西,公子要是买回家去,准讨家中娇妻开心。”
孟星河抬头一望,翰墨余香,四个富有诗情画意的字摆在眼前,再闻闻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放佛来自海底千年的余香飘进鼻中,孟星河才恍然大悟,长安生产螺子黛,而先前的香味正是螺子黛散发出来的香味,原来都是买胭脂水粉的同行,就当是进去学习一点经验,孟星河很自然的跨进门去。
这间叫翰墨余香的胭脂店,还算比较上档次的铺子。不但有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