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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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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这仇是她的,说起来他是没有切肤之痛的,所以他不急也是人之常情。
  但她不同,她一心只想杀了江均,只要逮到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她不懂梵刚为何不趁今晚江均夜宴船楼之际杀了他,这不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吗?
  莫非……梵刚在拖延什么?只是,她实在想不出他有任何拖延的理由。
  对他来说,越快完成任务不是最好的吗?只要一成事,他就能得到她了啊!
  她前思后想、左右思量、想得脑筋快打结了,却只是平白生出更多的疑问。
  梵刚是因为对她没兴趣而拖拖拉拉,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本事帮她杀了江均?可若是说他对她没兴致,为何又对她做了那些事?
  这人脑子里究竟都在盘算着什么?她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懂过他吗?
  思及此,她不禁蹙眉苦笑——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继续在城里久待,今天在客栈里碰上王君毅时,她真的好怕自己被认出来。
  别人认不得她还有道理,可是王君毅跟她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即使她扮了男装,他还是有可能认出她来的……
  不成,要是王君毅真的认出她,而且积极地想找寻她的下落,那么她手刃仇人的计划恐怕会有变量。
  今晚梵刚探了太守府回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带来什么好消息;如果他又要她等,那……她等得来吗?
  盘桓片刻,她作了一个很不自量力的决定,那就是——她要亲自上船褛去。
  只要她扮成船楼小妓,就一定能逮到机会接近江均;像江均那种色胚,是绝对不会对女人有戒心的。
  待她找到机会接近,就一刀要了他的狗命!她或许会被逮着,或许就这么没了小命……但她不怕,只要能杀了江均为家人报仇,她什么都不怕。
  想着,她亳不犹豫地起身出门。
  翠河巧扮船楼小妓,成功地混进了船楼中。
  装饰华丽的船楼上下充满了江均邀请而来的青楼艳妓,还有他那成堆喜好渔色的同好、喧喧嚷嚷地好不热闹。
  为免被人发现,翠河非常低调地游走在穿梭往返的青楼女子之间;她在找寻江均的踪影,只要见到他,她就能找机会接近他。
  “太守在楼上当散财童子,你上不上去?”突然,身边传来两名青楼女子的说话声,翠河竖起了耳朵听着。
  “真的吗?那我们还不快上去!”说着,那两名女子欢天喜地往楼上跑。
  知道江均正在上头散金,翠河紧跟在她们身后。不知怎地,她的心跳忽地加快,呼吸也像是要停止了般……
  是她太紧张?还是想到可以手刃江均而兴奋得心律不整?她下意识地捏紧袖里的短刀,眉心薄沁着汗珠……
  就快要能杀他了,就快了!她等了两年,就等这一刻。
  “来,来,来,个个有赏,哈……”一上楼,远远地就听见江均那狂妄押邪的声音,那是翠河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进到一间挤满了持壶女子的华丽厅堂里,只见众多女子簇拥苦江均,个个施展着媚功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
  江均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翠河见状,真是恨不得冲上前去一刀杀了他以图快慰。想她俞家二十余口人的性命就断送在这狗贼手上,她直是恨得牙痒心痛!
  “大人,我也要……”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断地往江均怀里蹭,为的就是他袖里那白花花的银两。
  翠河一步步地走近他,每前进一步,她体内的血液就像是快要沸腾起来似的。
  “咦?”就存距离江均约莫两个人之近时,已经酒醉耳酣的江均突然发现了挤在那一群莺莺燕燕里的她。“你……”
  他认出她来了?!翠河一惊,袖里的刀几乎要从袖口滑了出来。
  “你过来,小美人……”醉醺醺的江均狎笑着对她招手。
  翠河发现他并没有认出她来,想当初他贪图她的美色而谋害了她一家人,而今再见,他竟认不出她是何许人?
  多可恨的恶贼!若他是真对她痴心一片而由爱生恨便罢,可他却只是一时起了淫念,而灭了她一家二十余口!
  江均,今日便是你的死忌!她在心里暗暗咒着。
  “来,过来,我的小美人……”江均一脸垂涎地盯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翠河强自镇定地接近他,一手探进袖里捏住短刀。她只有一次的机会,一定要小心、谨慎,然后一刀就要他毙命!
  江均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中,抱坐在腿上。“小美人,我从没见过你呢!”江均邪狎地啾着她,只手已经端住她的下巴,准备一亲芳泽。
  翠河满腔热血沸腾,再也压抑不住了。“江均!”她突然大喝一声,从袖中抽出短刀,刷地往他刺去。
  “啊!”江均醉是醉了,一见刀光还是懂得闪开。身子一仰,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而翠河的刀子不巧地只划伤了他的手臂。
  “啊!”看翠河忽地拿刀伤人,那些青楼女子全惊声尖叫起来。
  因为翠河刚才是坐在江均腿上的,因此当江均一往后跌,她也跟着摔在地上。见错失机会,她急忙抓住刀子,死命地朝江均逼近。
  江均像狗似的在地上爬,一遏还惨叫着:“来人啊!”
  这时,他的那些随从们一个个闻声冲丁进来,飞快地欺近了翠河——
  “给我杀了这小贱人!”江均逃过一劫,气极败坏地指着翠河骂。
  一名大胡子粗汉抬起手里的刀,刷地给了翠河一刀。
  翠河情急之下抓起短刀硬挡,可她的力气不敌,这一刀子硬生生地落在她肩膀上。
  “啊!”她疼得惊叫,恶狠狠地瞪着躲在一旁的江均。
  “杀了她!”江均气得哇哇大叫。
  那粗汉抡起刀子,手起手落地就要杀她致命的一刀。
  突然,铿锵一声,那粗汉的刀子被另一柄刀子打落,只见一名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时已来到翠河身前。
  那黑衣人单臂抱起负伤的她,单手举刀力敌众人,不一会儿工夫就杀出重围,并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七章
  翠河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一时还无法察觉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因为伤口的疼痛让她有好一阵子的昏厥,她根本记不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失败了,而江均并没有死。
  “醒了?”恍惚中,她耳边传来梵刚有点气、有点急的声音。
  她回神,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她的上半身是赤棵裸地。她本能地想抓个什么东西来遮,可肩膀的伤却疼得足以要了她的命。
  “躺好,我还没替你上药。”梵刚手里拿着杀手谷独有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着伤口。
  想自己赤裸裸地躺在他面前,她羞急得无地自容。她真希望刚才干脆就那么死了算了……
  “有点疼,你忍着。”梵刚说完,轻轻地在她伤口上倒上药粉。
  “呃!”那药粉一倒上她的伤口,她便疼得脸孔纠结,挤出泪花。
  翠河紧紧地咬着嘴唇,把那因失血而泛白的唇片咬出血来;她急喘着想忍住那痛楚,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蹦出来。
  见她把自己的嘴唇咬伤了,梵刚想也不想地以手指扳开她的嘴,再忍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因为疼,她不自觉地绷起身子,浑身颤抖。
  看她这惹人怜惜的模样,梵刚把方才想好要骂她的话全留在心里。
  要不是他回来得早,可能就赶不上到船楼去救她一命:想她白天在客栈里听见那些话,他就该料到她会这么做的。
  今晚他真不该夜探太守府,真不该留她独自一人……
  待那白色的药粉被伤口完全吸收,他又涂上一层药粉以助伤口止血愈合。
  而在这时,翠河也不再觉得那么疼了,她想那是因为她已经疼得有点习惯、有点麻痹了。
  “还疼吗?”梵刚凝望着她,眼神是温柔而关注的。
  “嗯。”她不敢抬眼看他,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要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身子了,可是他那温柔的目光却炽热得教她吃惊。
  虽然这一回,他是为了帮她处理伤口才脱了她的衣服,但当他的手那么轻柔小心地抚在她伤处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想起他先前是如何地抚摸她…一
  光是在脑袋里想着,她就觉得全身发烫、脑门发麻。
  就在她暗忖着的同时,她发觉伤口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疼痛了,杀手谷的金创药果然厉害了得。
  “血已经止住了……”他放心地替她掩上衣服,“这回算你走运,要是再晚一步,你就小命不保了。”
  “那又怎样?”她幽幽地说,“我不想再拖了……”
  “拖?”梵刚拧起浓眉睇着她、有点愠恼。“你认为我在拖?”
  她讷讷地,有些心虚,“我…一我没那么说……”
  “要不是你今晚自作主张,打草惊蛇、坏了大事,我们这两天就能要那狗贼的性命。”他今晚夜探太守府后,发现府中守备松散,要带她进府行刺江均应该易如反掌,可是如今让她这么一搅和,反倒教江均提高警觉,有了防范。
  翠河不满地瞪着他,“自作主张?这是俞家的血海深仇,我才不是自作主张!”她也是不想错失良机,才会冒险上船楼去的。
  再说,这关系到她俞家二十余口的深仇大恨,由她这个俞家人来报该是合情合理,才不是他说的什么自作主张呢!
  “你要是那么行,就不必千辛万苦地上杀手谷来找我!”他瞋视着她说。
  见她负伤而返,他心里固然不舍,可是想起她贸然行事,还差点儿丢丁小命,他就不觉生气。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行是不行?”她不甘示弱地回敬他,“要是你根本是虚有其名,我难道要跟你在这儿耗下去?”
  “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不必拿身子来求我。”他冷冷地道。
  “你……”要不是受了伤,她真想冲上去给他两拳。
  她受了伤已经够委屈可怜,而他竟忙着在这个时候数落她;也不想想若不是他迟迟未有行动,她又怎么会冒险行事?
  说来说去,都是他不好!
  “你总说自己一定行,可是我没见你做了什么。”一跟他吵起来,她总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关不住,“高兴的时候,你就亲亲我、抱抱我;不高兴时又放冷话伤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心血来潮地强要了我,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梵刚讶异地望着她,他不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在她心里,他梵刚是这么无耻、不值得信赖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她为何要跟他做下这笔买卖?要是她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他,她应该另请高明的,不是吗?
  “你一直是那么看我的?”他懊悔、受挫、微愠地瞪着她。
  迎上他冒着火花的眸子,翠河心里不禁有点畏缩。她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他,只是在这气头上,免不了说出一些不经脑袋思考的话来。
  “若不是你不听话,我明晚就能带你进太守府行刺江均,现在你打草惊蛇,反倒让他有了戒心。”说着,他捏住她倔强的下巴,“是你坏了大事。”
  翠河唇片歙动,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像是在质疑他所说的话。
  “是你说要亲手杀他,我才如此大费周章地计划;要是当初你听话留在寨子里,现在我早把江均的项上人头交到你手里了。”
  听完梵刚这番训斥意味极为浓厚的话,翠河不觉有点内疚心虚。如果他说的都是真话,那么这回是她自己坏了复仇大计啰?
  虽然心里已经有点知错,但她要强地不表现出来。她拧着眉心,紧抿嘴唇,一副她没有错的傲慢模样。
  “知道吗?”他凝视着她,神情恼火,“我也可以就此丢下你,索性不接这桩买卖的。”
  “那你就这么做啊!”她不甘被他训斥,抬头瞋视着他,“天下之大,我总有办法找到帮我的人,我一点都不在乎!”
  她知道自己说了谎,因为她其实是在乎的。当初发现他就是罗剎时,她心里是庆幸、窃喜的,她多么欢喜要跟她做买卖的就是眼前这个俊伟男子……
  可就因为这样,她的心情越来越矛盾,她不晓得自己该用哪种心情去面对他。当他是杀人工具?还是左右着她欢喜忧伤的男人?
  “我在乎!”梵刚冲口而出,突然有点后悔。
  “你在乎什么?”她逼视着他,气势咄咄,“死的是姓俞的,又不是姓梵的!”
  “我在乎!”他对着她大吼,“我不希望你将自己抵给别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因为冒险而让自己受了伤,我就是这么在乎!”
  也许是被她激恼了,原本打算就此打住、什么都不说的他,竟发狂地道出他的真正心情。
  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逼得他情绪失控,可这个女人却让他彻底地变了个人……
  他连串的轰炸教她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说他在乎,他……他是说……
  “梵刚,你……”她惊疑而又带着点期待地凝睇着神情相当懊恼的他。
  “你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确定什么?”他瞪着她,眼底竟满他对她
  深浓的眷恋及爱慕,“我说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因为我爱你、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你,如果……这就是你要的肯定,我现在就告诉你!”
  翠河圆瞪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突然表明心迹的他。她不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他是个那么冷漠孤傲的男人,他不会说那些话
  “梵刚……”蓦地,她的伤不再痛,可她胸口却沸臆得难受。
  是的,这就是她要听的“肯定”,如果他早一点告诉她,她就不会对他有那么多的疑虑及不谅解。
  对于自己说出这些话,梵刚是极度懊恼且后悔的,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筹码、失去了胜算,及可能随时会被夺走的男性尊严。
  如果她对他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么先说出真心话的他就彻底输了。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疯狂的爱上一个女人,但他不希望他的爱却成了她嘲讽他的笑柄。
  翠河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如何响应他的示爱;她心里是欢喜的可她不知道如何表达她心里的欢愉。
  于是,她就只是沉默、惊疑地望着他!!
  看她什么都不说,也不表示,让一向高傲深沉的梵刚备觉挫败,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我看……”他眉心一沉,“这桩买卖,你另请高明吧!”
  “咦?”她一震。
  他望着她,总是冷漠而倨傲的眸子突然变得忧伤,“或着我替你找个可靠的人,帮你手刃仇人……”
  “梵刚,”翠河发觉他想放弃她:心里不觉一紧,“不……”
  她一时情急,竟伸手垃住了他的衣袖:因为使力,她的肩膀突然一阵刺痛。
  见她拧起眉心,一脸痛苦的模样,梵刚满心的不舍全写在脸上,但为了他极力想维持着的尊严,他故意视而不见。
  “梵刚,我不要别人帮我……”
  “你并不相信我。”他说。
  “不,不是的……”她焦急地解释着,尽管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解释清楚,“我不是不信你,只是……”
  他睇着话声戛然而止的她,“只是什?”他觉得她似乎想说些什么,而那些是挺值得他期待的。
  “我……”翠河娇羞地垂首敛眉,模样十分地柔媚动人。“我只是慌了吗?”
  梵刚转过身来凝睇着她,声线力持平稳,“慌了?为什么?”
  “我怕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帮我,我怕你事成之后就弃我不顾,我……我不知道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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