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绝恋-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给她阻止的机会,他顺手开了那道她匆忙阖上的层柜,随意的翻找了下,取出一件小棉袄,然后关上。
  “伯……伯禹……”他看见了吗?白若蕖不安地揣思着。
  关伯禹若无其事地柔声道:“很晚了,你也早点睡。”
  目送着他身影的离去,白若蕖疲倦地靠着木柜,再一次取出方才匆匆放置其中的物品。
  她累了,累得再无心力去顾及任何人的想法。伯禹是否知情,她都不在乎,如今的她,早已让离别的愁绪占满心胸,柔肠寸断。
  指尖抚过绢帕,当中,有着她字字血泪、字字椎心所绣下的字痕——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仲宣啊仲宣,此时此际的你,是否也已无泪可流?唯有滴滴烛泪,淌尽了我的悲伤、你的惆怅?
  此时,此夜,难以成眠的,又何止是他们?
  离开了若蕖房中,关伯禹下意识的步行至花园一隅。微弱的月光下,另上道苍凉劳然的身形,被包围在夜的寂寥中。
  关伯禹在他身后站定。“你也睡不着?”
  关仲宣本能地将握在手中的东西往怀中塞。“大哥。”
  关伯禹再一次皱起眉头。为什么今天晚上,每个人看起来都怪怪的?
  他摇了下头,抛开乍然浮起的困惑,斥责自己的多心。他怎么可以质疑自己的亲弟弟呢?
  “刚才在想什么?”
  关仲宣将目光移向花丛一隅,关伯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了然地一笑。“又想起那件事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关仲宣低低地道。“大哥待我总是那么的好,为了我,什么都能舍,不管是合理,或是不合理的。就因为我对你养了许久的金丝雀流露出一丝喜爱的神情,大哥便二话不说的割爱,那时,我见大哥态度如此潇洒,还以为你并不在意,所以,我也没特别去珍惜。
  “直到我养的大狼狗咬死了金丝雀,你都没在我面前责备我半句,悄悄掩饰自己的悲伤,就在这个地方,埋了金丝雀,独自为它哀悼……
  “所以,当我发现你蹲在这儿,不再隐藏情绪的哭泣出声时,你知道当时的我有多恨自己吗?我夺了你所爱,却视为理所当然;伤了你的心,却也全无愧疚,因为我知道你疼我,因为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怪我……直到那时,我才惊觉自己重重的伤了你!”
  “都过去了,我不是叫你别放心上吗?一只小小的金丝雀,哪比得上我的亲弟弟重要。”
  “是啊,当时,你就是这么说的,不论我如何伤你,你永远达怨责我一句都不舍得……也是在那时,我向自己发誓,从今而后,我绝不再让你因我而受到伤害,只要是大哥的一切,永远属于你,而我,不争,不夺,也没立场去争、去夺。”
  “傻弟弟!大哥的一切,本就很乐意与你分享呀,自家人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是吗?关仲宣苦笑。
  只可惜,他们兄弟情有独钟的,却是同一个女人,也唯有妻子,是无法共享的。
  “大哥,如果……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你还会原谅我吗?”今晚头一回,关仲宣正视他,眸中闪动着难以察觉的水光戚然。
  “说这什么傻话!你知道,对你,我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原谅的。”
  “大哥!”突然,关仲宣当着他的面,曲膝而跪。“不管我做错了什么,请你相信,我并非有意伤你!”
  关伯禹被他的行为吓了好大一跳。“仲宣,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此情此景,一如当年的金丝雀事件。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当年的小男孩,无法再以年幼无知来为自己脱罪,他所犯下的,是该千刀万割的重罪!
  “别这样,你快起来呀,不管任何事,我原谅你就是了。”
  有这么严重吗?
  仲宣沉痛的神情,扣住了他的心弦。
  眼前仿佛又见着了两个小男孩抱在一起痛哭,以及小小男孩不断忏悔自责的画面……
  只是这一次呢?仲宣又夺了他什么?而,这是否正是仲宣坚决离去的症结所在?
  拉拉扯扯地,他硬是将关仲宣扶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我。”
  关仲宣轻摇了下头。“大哥只要记住,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最敬爱的大哥!”
  不给他发问的机会,关仲宣挣开他,匆忙离去——在他失态之前。
  盯着他迅速消失的身影,关伯禹拧起眉。
  仲宣内心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痛苦?为何不能坦然告知呢?
  就在转身之际,他眼角余光让掉落地面的物品给吸住,这应该是由仲宣身上掉下来的吧?
  他半是好奇地拾起它,那是一方绣帕,摊开一看,上头的绣字,乍看之下竟觉有些似曾相识。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他喃喃念着上头的绣字,不知怎地,脑中潜意识的浮起另一行字句——
  腊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是若蕖!
  这绣法如此相似,莫非,这绣帕是若蕖送的?!
  那么,依着这上头的绣字,不正代表着他们两人——
  天!关伯禹惊抽了口气,不敢再想下去。
  难怪仲宣方才会说出那一连串奇怪的话,难怪他会一声又一声的道着歉,因为他于心有愧,因为他想夺的,是他挚爱的妻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长年为了生意上的事而忙碌之时?因为朝夕相对,日久生情?还是因为……
  不,不对,他应该信任仲宣的人格,他的弟弟不是这种下流无耻之徒,他信任他!
  况且,他感觉得出来,若蕖心中,长年占着那道抹不去的影子,无论他怎么做,就是取代不了她那个旧情人,又怎可能与仲宣暗通款曲?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愈想意惊悸,阵阵寒栗蔓延周身,他低下头,审视上面所提的日期。“己未年七月二十九……”
  紧紧捉握的心,碎了!
  那是在他迎娶若蕖之前!也就是说……若蕖的旧情人,是仲宣!
  他跌坐地面,停止流动的血液,冻结成冰。
  犹未散去的话语,在空气中飘动上声又一声的回绕脑际——
  我绝不再让你因我而受到伤害,只要是大哥的一切,永远属于你,而我,不争,不夺,也没立场去争、去夺……
  难怪若蕖情愿留在他身边,他一直以为,是她的情人负了心,所以她也绝了念,如今他才明白,她只是想留在看得到仲宣的地方。
  而仲宣却也什么都不提,默默将苦楚往腹里吞,为的,只是不想伤害他这个大哥,便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夺……
  七年来,他们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全是为了他……
  而今,一个是默默退开,忍痛求去,另一个则是黯然神伤,强抑离愁。
  这两个傻瓜呀!
  他们如此待他,他还有什么好求的?
  七年了!因为他的私心,强留了若蕖七年,真的够了,是该有个了结了……
  心头一恸,尖锐的疼划过胸臆,他闭上了眼,热泪静静滑落——
  就在关仲宣离开的前一晚,白若蕖最悲难自抑的时候,关伯禹前来找她。
  她强颜欢笑的虚应着,每一分笑容背后,全是勉强。她早已心力交瘁,真的没力气再去作戏了。
  而这,也没逃过他的眼。
  “怎么了,你好像很累?”他关怀地抚上她略显憔悴的素颜。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白若蕖总觉得今天的他,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她不让自己多想,牵强地扯了下唇角,当作回应。
  “瞧你,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还是回床上躺一下好了。”关伯禹轻搂着她的肩,她也柔顺地任他往床边带,谁知,一坐下来,他手劲稍微一收,白若蕖没有防备地倾向他,他的唇顺势往迎向她。
  她心下一惊,赶忙将头一偏,那一记吻,只落在她颊上。
  “伯禹,你做什么!”她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
  “我做什么你会看不出来吗?”关伯禹不悦地拧着眉。“若蕖,我已经等了你七年了,你还想要我再等多久?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我的需求,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白若蕖根本没想到他会对她说这些,一下子慌了手脚。“我……我并没有反对你纳妾啊!甚至,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让出正妻的名位。”
  “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难道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丝毫都感动不了你吗?若蕖,我没那么好的耐性,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语毕,他一把扣住她,强硬地欲一亲芳泽。
  “不!伯禹,你放手!”她吓坏了,拚命想挣脱他的怀抱。
  “不,我不放!早在七年前,你就该是我的人了,我今天只是在作早就该完成的事罢了!”以着极强势的姿态,他使力地将她压回床上,一手毫不留情的扯开她的衣襟。
  有一刹那,他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光芒,盯住身下衣衫不整的白若蕖,光洁的颈项上,系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碧澄琼玉。
  他一直都知道,提亲之时,他送上的传家玉佩,始终被她置于梳妆核内,却不曾想过,她身上,早有了另一方系住芳心的暖玉。
  闭了下眼,不让自己多想,他的手,顺着她娇娜有致的身躯游走,狂热地需索着。
  “不要——”她羞愤地尖喊,泪水迸出眼眶,随着她的挣扎、抗拒,点点泪花飞溅。“求求你,住手!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别这么对我——”
  此刻的关伯禹,充满了危险与侵略的气息,往日的温文谦和,早已不复存在。
  不,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关伯禹,眼前的他,太过陌生。
  “为什么我就该住手?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我有绝对的权利这么做!或者,你心中还在对你那个旧情人念念不忘?你说啊!”说话的同时,他更是一把扯开她的衣襟,粗狂的吻烙了下来,执意掠夺她的一切。
  白若蕖用尽了全力,就是挣不脱他粗暴的箝制,深深的悲愤,令她泪如泉涌。
  “你住手!关伯禹,别逼我恨你!”
  “恨我也比对我没感觉的好!”就在他企图扯开她胸前的兜衣时,羞愤欲绝的白若蕖再也顾不得其他,使劲地往压制着她的大手咬了下去!
  “你!”关伯禹吃痛地止了动作,气恼地扬起手,她不闪不避,噙着泪的双眸定定地瞅着他,等待那一巴掌挥下。
  抬起的手僵在空中,关伯禹神色阴郁地甩开她。“滚!”
  白若蕖跌跌撞撞地摔下床,狼狈不堪地拉拢衣裳,惊怯地一路退到墙角。
  “既然你根本就不拿我当丈夫看,我也毋须再对你有太多的眷恋了,是吧?”他由袖口掏出一份文件,凝沉着脸往她身上丢。
  “休……休书?”她颤抖着双手,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这不正中了你的下怀吗?反正你也不希罕我这个丈夫,那就带着你的女儿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不像他!
  仁厚为怀的伯禹,不会有这么冰冷无情的作风!有一瞬间,疑惑曾闪过她的脑海,她不解地仰首看他。
  “还不滚?既然这么舍不得走,那我一点也不介意让你立刻成为我的人!”
  “不,你不要过来!”她惊骇地大喊,面色死白地揪紧衣襟,不敢多作迟疑地夺门而出。
  白若蕖一走,他全身的血液仿佛也在同时抽干,跌靠着墙,不再伪装地流露出满怀哀凄。
  终究,还是只剩他一人。
  今晚的夜,好静。无言的天,无言的月,无言的他,以及——两行无声的泪。
  终曲
  “一路顺风。有空,记得回来看看大哥。”
  “我会的,大哥。”关仲宣努力让自己挤出微笑来回应。
  再一次将目光瞟向门内,见不着期盼的身影,几许落寞浮上瞳眸深处。
  她,为什么不肯出面送他?这一别,再相见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呀!
  甩甩头,他抛掉所有的怅惘。
  这样也好,他们是相见不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咫尺天涯,不过是徒添感伤罢了!
  这一切,全落入了关伯禹的眼底。
  他什么都没说破,只将一份不知名的物品交给他。“到东升客栈,西厢二十七号房去,迟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为什么?”关仲宣不解地蹙眉。
  “别问,去了就知道。还有,听我的话,到那里之前,不可以打开里头的东西。”
  “这又是为什么?”
  “照做便是。”他神情无比凝重。“我要你答应我,不管我交代了什么,你都会办到。”
  关仲宣苦笑。他连最难舍的人都舍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我答应你,大哥。”
  “那就好。”关伯禹拍拍他的肩。“保重。”
  “大哥,你也保重。”没再回头,关仲宣跨出了沉重的步伐,舍在身后的,是他今生最刻骨铭心的眷恋。
  天地苍茫,而他,是何其的孤独,漫漫天涯,与谁携手?与谁相伴?
  他,只是一个人,宛如游魂,飘荡无依。
  依言来到了东升客栈,关仲宣向掌柜问明了二十七号房的位置,前去敲下房门。
  此时——
  房内的莲莲正缠着母亲,问着一连串的疑惑。
  “娘,我们为什么不回家?我们要去哪里?我们是不是不跟爹在一起了?那如果不回家,也不跟爹在一起,反正叔叔也要走了,我们能不能和他一起走?我好想和叔叔在一起……”
  这些,又何尝不令她迷惘?她也茫然,她也无所适从啊!
  正困扰着不知该如何安抚女儿,适时响起的敲门声解救了她。
  “可能是店小二送茶水来了,莲莲等一下,娘去看看哦。”拍拍女儿粉嫩的脸蛋,她匆匆起身。
  门一开,她愣住了,外头的关仲宣也呆在原地,完全无法反应。
  大哥要他见的,就是若蕖吗?那……
  “叔叔!”一声惊喜的叫唤,闯入凝眸相望的两人之间,打破了凝结的空气,小小身躯扑向他,关仲宣本能地接住。
  “莲莲,有没有乖乖?”几乎是习惯,他抱起莲莲,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儿,而莲莲也极自然地贴上他颈侧磨蹭。
  “先进来再说。”白若蕖侧身让他进屋。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莲莲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进门,他便心急地追问。
  白若蕖避开他逼问的目光。“先说说你吧!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一提及,他立刻想起临走前大哥交给他的东西。
  他赶紧翻找出来。
  里头,是一叠为数不少的银票,一方他连日来始终遍寻不着的绢帕,以及——一封信。
  像是领悟了什么,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读取信上的内容。
  仲宣:
  所有的事,我全明白了,这些年,苦了你们,为兄深感抱歉,而今——完璧归赵。
  如果,若蕖心中有我的存在,我自是当仁不让,但事实证明,她的心一直都只容得下你,所以,我将她还给你。
  她,从来都不属于我,这些年来,我努力的想取代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然而,全是徒劳无功,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早就都许给了你,真正没资格争、没资格夺的人,其实是我,你知道吗?
  若蕖是个好女孩,她对你矢志不渝的志节,更是教人心折,我想不服输都不行了。你,若蕖,莲莲,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这当中,并无我介入的余地,除了祝福,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别觉得有愧于我,只要你们好好的对待彼此,牵手到老,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因为,你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