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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皇上下旨要他负责办案,他正好借口躲掉娘的逼亲。
算算时辰,也该回去客栈和聂名会合了。
宋焰对宋礼使个眼色,两人便动身起来。
宋礼不好意思道:“姑娘请慢慢用餐,我们有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周恬对他点点头,心里却好奇白衣男子的身分!他是灰衣人的主子,那一定有些背景才是。
他那刚毅的五官让人印象深刻,虽不是美男子之流的人物,却颇有个性,举止间带些傲气和精明,在人群中特别醒目,有种让人不容忽视的气魄。
而且,头一回见到有男人不把视线放在她身上的,他的确叫她够好奇的。
在热闹的街道上,游荡了好几天,她发现许许多多新奇的事物。
她每天都会坐在不同的摊子前吃不同的餐点,同时也听到不同的小道消息。
远到三个月前的事迹,近到最近发生的大小事情,都逃不过大家的口耳相传。
边啖着美食,耳朵也没停地听着最新的流言!一点都不浪费时间,又可吸收知识。
这样东听一句、西听一句,她就可以知道自己该去哪个地方混时间,真好。
这一次她决定听对面卖小笼包的胖妇人的话,上东边有个什么游艺场所,听起来挺好玩似的。
付了银两,外带几个甜饼后,往东门走去。
片刻,她突然皱着眉,心里起了警戒——
有人跟踪她!
她已经故意随意停停看看,走马看花,但后头的人也小心翼翼地尾随着她。
周恬在心底盘算着,拐进一个巷子后一闪而过。
后头的人一瞧,连忙跟上,却不见人影。
“奇了?人呢?”
“人不就在此吗?”周恬安稳地站在屋檐上头,一脸无辜的微笑。
一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反方向跑去。
“往哪里走!”周恬立即追了上去。
那名妇人看着她追过来,也使起隐藏的轻功,开始在小巷、屋檐中穿梭。
“颇有三两下的嘛!”她冷笑。
那个妇人既然跟踪她,一定有其目的,周恬倒想看看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越跟,周恬越感到古怪,怎么到了一间大宅外头?
才犹豫了一下,青色身影已一闪而入。
该进去吗?万一有陷阱!那怎么办?
随后周恬耸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凭那个中年女人,还奈何不了她。
周恬手放在剑柄上,一进门却意外地看到一具尸体。
怕有许,她抽起长剑,逼近尸体,确定来者对她无威胁性后,探向尸体的颈部。
没有脉搏!
她绕到后头查看一圈,并未看到刚才的妇人。
她又踅回,直觉这个陌生女子是被人毒死。
因为好奇,所以她本能地想探究这名女子的死因。
周恬深思地皱着眉,依照她的判断,死者死了三个小时,中的是百毒门的绝招——七步迷魂。
七步迷魂,中毒的人精神恍惚,一个时辰内不服解药者死。
百毒门!江湖上人人恐惧的名字,九年前名震江湖的邪派之一。
周恬左看右看,越想越觉得不对。
不应该如此,他们暂时退出江湖,要复出还不到时候,这之中有问题……脑子还在思索着不对劲之处,突来一阵喧哗,一群人拥进大宅之中,方才她跟踪的妇人大喊着:“她是凶手!”
一群官兵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惊异道:“你确定是她?”
“对!就是她!刚才看她鬼鬼祟祟进去后,就没出来。”妇人一口咬定。
周恬张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她刚才追踪的人,反过来咬她一口。”我才不是凶手,你是谁派来的?有何目的?“
捕快瞥了她一眼。“人是不是你杀的,我们县老爷会作主,乖乖束手就擒。”
周恬没漏掉妇女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貌,她快速地出手。“你谄害我,为什么?”
“救命呀,官爷!她要杀人灭口。”妇人大声哭喊,躲在官兵后头。
“你做什么!”捕快阻止她道。
“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们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就要问那个作贼喊捉贼的人!”
她的利眸刺向那名妇人。
捕快见她想动手,已不相信她了,何况她这个时候出现在命案的现场,最为可疑。
“假设你是清白的,我们县老爷会为你洗清冤屈。”他再次道。
“我不信。”周恬深知自己掉入旁人的陷阱,情况也不利于地,又怎可能乖乖和他走。
她还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牢里。
“那你是要我们动手拿人?”捕快开始不悦了。
“有本事你们就拿下我,我不会呆呆地任人宰割。”她再次抽出剑。
“拿下!”捕快也不留情了。
周恬拿起剑,行云流水地使着,没有伤人的意味,意在拿下那个妇人,但为首的捕快,也看准她志在要人,更是严加防守。
她心思一转,突然撒手,使出上等轻功,三两下就走人了。
她决定自己来洗清冤枉!
不过,奇怪的是,她外头又没半个认识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人陷害呢!
真是古怪。
看来,她这趟跷家之旅,可真是精采呢!
第三章
“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宋焰懒懒地挑起眉,望着好友。
一个俊美无俦的白面男子,兴致勃勃道:“下午传言发现一具尸首。”
“死了一个人,有什么好高兴的。”宋焰仍然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的书卷。
“但这个人是中了百毒门的绝招而死的,那可有关系了。”聂名轻笑。
“有线索了?”这下子总算引起宋焰的注意,查案查到现在他已有些无力感,一直没有什么有力线索可以追查!全是死无对证。
“大概是。我刚才回来时,经过衙门,正好听到捕快说下午发生的事情,我就随口问了一下,才知道有人看到凶手的面孔了。”
“谁看到?长相呢?”
“一名妇人指称看到一名年轻的女子行凶。”聂名陈述。
“女子?”他沈吟,这倒出乎他意料之外。
“听说还是个挺漂亮的女娃儿。”聂名忍不住微笑。
他向来对女人没有免疫力,尤其是漂亮的姑娘,若是长得可爱的,他也喜欢。
反正各式各样的姑娘,各有美丽之处,让他不免开始想象那个凶手的长相。
“聂名,你没救了!”宋焰不客气地发声,了解好友笑容下的涵义。
聂名,向来以花心风流闻名,追女人就跟吃饭一样快。简直不可救药,连他这个一代“医神”邱一世的传人、皇帝钦封的“医圣”,都没办法救他一把。
“哎呀,宋焰,你太严肃了。我们人在天高皇帝远的苏州,虽说此行是为了办案,但也没必要这么严肃嘛!”聂名仍然保持他一贯优雅的笑意。
他和宋焰、冷情三人个性截然不同,却成为莫逆之交。
冷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摆着冰冷的面孔,幸好被他的妻子感化了,总算比较有人性点。
宋焰长得一张挺性格的刚毅五官,除了在亲近的人面前会露出笑意外,老爱摆着严肃吓人的面孔,真是糟蹋了上天给他的一张脸。他若是常笑的话,恐怕后宫的宫女都要赖在宋焰身上不放呢!
而他的个性向来随和,一脸桃花的俊美面孔总是笑脸迎人,人缘也是三人中最好的。
“我是奉命追查百毒门,你自己爱来凑热闹,当然可以在旁闲闲地纳凉。”他故意瞟着聂名的轻松样。
冷情不在,他没有对象可以欺负,只好转移到聂名身上。
“说的是什么话,我是怕你遭人暗算,特地请求皇上让我一道来的,怎么可以说我是来混吃等死呢!”看他多有义气呀!
“别说得那么好听,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为了不想上早朝,才请命跟我南下的义气,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宋焰嗤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心底打的主意。
聂名,京城聂王府的长孙,更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所以不得不接下王爷一位,他是接的心不甘情不愿,情愿冒着生命危险调来查百毒门,也不想上朝。
“嘿嘿,知我者宋焰也,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呀!”聂名突然抱住他。
“少恶了!”他大手一伸,把他推向一旁。
“你真是无情,这么冷淡,好歹我们兄弟一场……”唉,这兄弟真是太没幽默感了。
“少在那边给我唱大曲,后来呢?”谈到正事时,他是很认真的,不像聂名整天都是轻佻的态度。
聂名懒懒地坐下,掏着耳朵。“凶手逃了,现下捕快正在苏州努力抓人。”
宋焰沈吟了一下。“嫌犯可有什么特征,或物品?”
“右撇子,拿红色的利剑。”他思索着记忆。
宋焰心思一转,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人影。
“是她!”聂名形容的模样隐约像那天遇到的女娃儿。
虽然只瞥了她几眼,但连他也感到惊讶,没想到自己至今还记得她。
他向来对女人的记忆不好。理由:美女何其多,记得住才怪,加上他也懒,从没费心思去记。可,这回他竟在不知不觉中记住了她。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长相娇美动人,很难让人遗忘!她的确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很漂亮又特别的女娃儿。
“谁?”聂名挑眉。
“前几天,我跟宋礼吃饭时,遇到一个女娃儿,她正好是右撇子,拿着一把上等的红色宝剑。”那把剑,光看剑柄就知道颇有来历,只是他从未见过。
“这么巧?难不成就是她?”聂名接口。
“极有可能。”虽然现下不能确定是她,但他的直觉却指向那名女子。以她的性子来说,的确很像会惹出一些祸事。
女人生来就是麻烦的动物,这句话果真没错。
“那明日,我们就有事可忙了。”从京城一路南下,中途没听到什么有力的消息,好不容易有点眉口口,也让他比较有精神了,尤其他更好奇那娃儿的长相。
一个美丽的嫌犯,这下可好玩了。
“嗯,就由她下手。”宋焰颔首。
周恬当夜拿了仅有的家当——包袱一袋,立即换个偏僻一点的地方住。
隔天,她特地上街探探风声。
果然,事情如她所料的悲惨,众人所指,全说她是凶手。
这下,她死定了。
莫名其妙成了杀人的凶手,还成了县衙里最热门的通缉要犯。
真是衰死了。
她只不过是好心探查死因,却被人赖上一个杀人罪名,怎么算都不划算。
可恶!那个妇人,她若不活逮到她,她就不叫周恬。
可,气归气二见到官兵出现,她也明哲保身,隐身在一旁。
一个官兵在公布栏上贴了几张悬赏的图文,并大声朗着:这是昨天下午下毒手杀人的凶手,若有人看见此女,通报者十两,捉拿到案者五十两。“
周恬仍在气头上,但她更好奇“通缉犯”的模样,探头一望的结果是嗤笑出声。
“拜托!我哪有这么丑。”她没好气地道。
小脸、小眼睛、小鼻子,半身通缉图,大概只有头发画得颇真的,和……那把该死的剑!
红色如鲜血沾染的剑,上头是一图腾标志,也就是她手上拿的虹天剑。
这是她随手从爹房中拿来的,看中它是因为它轻、薄、利的关系,长度刚好适合她佩戴。据她所知,是一把很有历史的剑,但她当时年纪小,玩剑都来不及,根本没去听爹“讲古”,所以详细情况她也不清楚。
不过,既然爹从没有说她不许玩这把剑,所以她当然认为它不是挺重要的东西,也就随手偷了出来。
画像上既然连剑的颜色都点名了,又随便画个图腾,虽是乱画,但也该死的明显。
她观察过了,路上的姑娘们鲜少佩剑,尤其是配一把血色的剑,那她不是自己找麻烦吗?看来,得买个袋子,把剑藏起来。
她立即踅回拥挤的市集里,没入人群中。
“有消息吗?”
“没有。”宋礼奉主子的命令,去街上找那日在客栈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他搜寻了几日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算了,恐怕,她是有所提防了。”宋焰摆摆手。
自从上次和聂名谈过后,莫名地,他竟开始期待和她再相遇。
头一回对一个女人感到浓厚的兴趣,连他都不免感到微惊。
“一个大姑娘家佩红色的剑很明显,但我们看了几日,却没看到有半个相像的人。”聂名没看到本人,只看到通缉图文,整张图看不出任何美感,所以他也没有兴趣瞧,但吸引他注意的却是那把剑。
宋焰沈吟道:“那女子是用剑之人,不可能不佩剑出门,除非……是把剑包起来。”
“我们怎么会没想到这点。”聂名大喝一声。“藏剑唯恐被人偷了,而又必须带在身上,就只能把剑套包住,才不引人注目。”
近日来,他们坐在客栈二楼拚命往人群中找一把红色的创,却忘了她可以把剑隐藏起来的可能性。
“宋焰,你有见过她,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剑上的图腾?”
“怎么突然这么问?”宋焰疑惑地回视。
“你先形容那把剑给我听。”聂名难得展露出精明又正经的面孔问道。
“我只瞥过一眼,似图又像字,雕工精美,上好的材质,非常薄、却又犀利无比。”
“糟糕!那把剑很麻烦。”聂名皱着眉低语。
“有什么问题?”宋焰好奇地开口。
“一把太过罕见的绝世名剑,定会挑起武林的轩然大波。”聂名断言。
“什么!”他眯起眼。
晌午。
宋焰心不在焉地瞥着市集中的人潮。
说实在话,苏州为江南大城市之一,人潮多如蚂蚁,没有进一步的线索,犹如大海捞针一样——全凭运气。
几日后,他已意兴阑珊,那丫头不是存心躲起来,就是跑了。
听到方才聂名的话,他不禁为她担心了一下。
很奇怪,连他都不解为何会关心一个不相干的人!或许是因为她让他记住了,或许他对她很好奇,所以他变得在意起她。
看来要找到她,还真要赌赌他的好运。
所幸除了前阵子的案件外,倒也没再听说有任何中毒之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突然一件东西吸引他的视线,他目光精锐地锁住远方的屋檐。
远方有个白色影子一晃,他眯起眼。
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有点远,所以他看不清来人的五官,不过那人形踪古怪,好似在跟踪某人。
“走吧!”他二话不说地起身。
“干么?”聂名才要动筷子,就看到好友起身,一脸错愕。
“有人形踪鬼祟地在屋檐上,我怀疑她跟那女人有关。”宋焰撂下话,冲出门。
在一旁的宋礼自然尾随于后。
“喂,你们……”聂名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无奈地道:“你们要走,也等吃完再走嘛……”
看着满桌的美食,他大叹着气,起身付帐,口中不停地念着:“真是白白浪费了一桌佳肴……”
周恬身形轻盈地沿着屋檐停停走走,目光却直落大街之上。
等了几日,她好不容易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虽然换了装扮,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的身影。
这次她绝不会再跟丢!
不久,她见到那名妇人左右张望后!匆匆忙忙进入一户人家。
那大宅匾题高挂,写着斗大的“陈府”。
她想进去陈府一探,脚才一伸,一股气流窜入背部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