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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如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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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女儿明白。”烈明镜换了个话题:“你这次离开,是因为枫儿。”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如歌咬住嘴唇,轻声道:“是。”
  战枫,爹的大弟子,十九岁,曾经是沉默多情的少年,却突然间变得冷漠残忍;曾经她是他生命中一切的甜蜜与悲伤,却突然间他连看她一眼也觉得多余。
  “在天下第一楼习得挽回枫儿的办法了吗?”
  原来,爹知道她的心思。如歌苦笑,她纵使到了名满天下的品花楼,见到了众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见识了种种吸引男人的法子,可是,究竟怎样才能收回战枫的心,她却越来越糊涂了。
  “没有。”她无奈地承认。不过,这次品花楼之行她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的。踏出烈火山庄,她发现这世上原来有那么多事情,那么多人,这世界比她想象中大上许多许多。
  烈明镜凝视她:
  “仍旧喜欢枫儿吗?”
  透过雕花木窗,如歌望到了远处那一大片荷塘。
  没有荷花。
  没有荷叶。
  阳光射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
  “是。”
  如歌骗不了自己,她也不想骗自己。
  她喜欢战枫。
  从很小开始她就喜欢战枫,喜欢他英雄的身姿,喜欢他坚忍幽暗的眼神,喜欢他拔刀时微眯的目光。见到战枫她会开心,见不到战枫她会想他,想到心揪成一团,想到手心会微微出汗。
  原本她以为她会同战枫一起在烈火山庄,幸福平静地度过一生。
  谁料到,两年前,战枫背弃了她。
  爱上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莹衣。
  烈明镜看到伤神的如歌,双目间骤然暴出一抹决然的光芒:
  “一个月内,我定会让枫儿同你成亲!”
  如歌一惊,然后笑:“爹,你勉强不了枫师兄。”
  烈明镜冷笑:“他会接受。”
  她知道爹能说出这话来,自然有一定的把握,可是——
  “爹,这是我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吧。”她不要成为在父亲保护下的一条没用的可怜虫。
  烈明镜皱眉。
  如歌挺起胸膛,微笑,努力笑得骄傲而自信:
  “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去夺回枫的心!”
  瀑布从崖壁奔腾而下,带千均之力,挟万马之狂,卷起滚滚的白雾,阳光中,蒸腾出七色的幻彩。
  一个少年站在水瀑中,幻彩将他雄美的身躯勾勒,世人惊怕的冲击力能将一百头牛瞬间压成薄薄一片的银刹瀑布,在他张开的双臂间温柔泻落。
  如歌在瀑布旁,静静凝视着他。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晶莹的小脸崭放出动人的光芒。她轻轻攥起手心,用力调整突然紊乱起来的呼吸。
  瀑布的水流冲击在他阳光般的肌肤上,也冲击在她思念欲狂的心上。
  一阵强烈的酸楚涌上来。
  她发现自己有些想哭。
  水瀑下的少年感觉到有人,微微眯开眼睛,一道目光,仿佛凌空飞去的剑,向她的方向射去!
  阳光折射进他的眼睛。
  深沉幽暗的眼底,一瞬间,飞快掠起一泓亮蓝的火花!
  如歌见他不再练功,便将双手圈在嘴边,清亮地对他喊着:
  “枫——!我回来了——!”
  声音像雨后的彩虹,一层一层在瀑布山间回荡,喊亮了光芒跳跃的每一颗水珠,喊亮了青翠欲滴的每一根小草。
  “歌儿回来了——!”
  她笑着一遍一遍地喊!
  战枫走出瀑布,深幽黯蓝的卷发濡湿地散在前额肩膀,滴答滴答垂着水珠,他右耳的幽蓝宝石在凌乱的湿发间幽幽闪光。
  如歌抓起地上的蓝布衣衫,跑到他面前,巧笑着对他说:
  “枫,我回来了!”
  战枫凝望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淡然道:
  “是。”
  如歌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要难过,枫一向就不爱说话。
  她仰起脸,笑得象阳光一样灿烂:
  “枫,不在烈火山庄的这段日子,我一直很想你!时常会突然想到你在做什么呢?是在练功还是在吃饭,睡下了没有,有没有生病……天空很蓝我就会想到你,瞅见蓝色的杯子蓝色的碗我也会想起你……枫,我想你想到有些走火入魔了呢!”
  水珠沿着战枫赤裸优美的肌肉滑落,落在地上,轻轻溅起几朵细碎的水花。他眼中的暗黑渐渐褪去,温柔如天空的蓝色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看着他的眼睛,如歌心中柔声一片。
  她晓得,当他眼底的颜色转淡,蓝色澄净而透明,就是他感到幸福快乐的时候,而颜色越重,暗黑越深,他的愤怒和仇恨就越浓烈。
  她贴近他,轻灵如梦问道:
  “枫,你想我了吗?”
  她呵气如兰,清甜的味道点点沁入他紧绷炽热的心底,他慢慢举起小麦色的手掌,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拇指揉弄着她唇边那朵微微颤抖的微笑。
  他手指的温度灼烫了她的唇。
  她闭上眼睛,睫毛在如玉的肌肤上颤动,像风中旋舞的花。澄蓝的天空。
  青翠的山。
  飞溅而下的银色瀑布。
  耀眼的阳光中战枫紧紧拥抱住了鲜红衣裳的如歌,他灼热的唇吻上了她清甜的嘴!
  他抱得她如此紧,她的腰都要折断!
  他吻得她如此深,她呼吸困难到险些窒息!
  如歌的世界旋转起来,无数的星星在她眼前闪烁,在枫热烈的拥抱和亲吻中,她觉得自己活得是那么鲜活,那么不可思议。
  终于。
  战枫放开她。
  亮蓝的光芒自他眼中渐渐隐去。
  他冷笑:“看来你在品花楼没有学到多少本事。”
  如歌惊住!
  “淡而无味,就像你的人。”他残忍地嘲笑着,冰冷的口吻像刀一般劈开她方才还跳跃的心。
  “啪!”
  如歌一巴掌掴上他的左颊!
  她的掌心火辣,怒意逼得她吼道:
  “战枫!你一定要这样做吗?!侮辱我你觉得很有趣吗?刚才你吻我时的感情,你以为我察觉不到吗?我不再是一个傻呵呵的小丫头,你不要再骗我!我能感觉到你喜欢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你一直喜欢的只有我!”
  战枫冷漠地站着,仿佛刚才被打的人不是他。
  如歌握紧拳头,强抑怒火:
  “战枫,我请求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在两年前,你好像一夜间变了个人,冷酷、绝情、残忍,是什么把你改变得那么多?!不要告诉我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不相信!”
  战枫冷如冰雕。
  如歌挣扎着控制住呼吸,低声说:
  “你把一切都忘了吗?那一年,是谁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种下满塘荷花,是谁怀抱着十四枝粉红的荷花对我说他喜欢我,是谁说会永远保护我、让我开心。难道,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
  她握住他的手,捧在自己的掌心,凝视着他:
  “不要故意伤害我。我会难过,心痛得象被你扯碎一样。如果你还喜欢我,请珍惜我。”
  掌心中他的手,僵硬如冰。
  她望住他: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会离开你。”
  长廊外。
  朱亭中。
  雪白衣裳的男子静然抚琴。
  阳光半明半暗撒进亭中,他的白衣依然亮得耀眼。或许是周围无人的缘故,他的眉眼间有股淡淡流转的忧伤,低婉的琴声将池塘中的水荡漾得百转千回。
  忽然。
  指尖一挑。
  清越的高音迸出,象一声惊喜的轻呼!
  雪笑颜如花,映得亭子似乎金碧辉煌了起来,他对长廊上那个呆呆出神的红衣小姑娘招招手:“丫头,来呀,来!”
  如歌慢吞吞地走过去,在石凳上坐下:“有什么事吗?”
  雪瞅着她笑:“见到战枫了?”
  如歌瞪他:“我告诉过你他的名字吗?”
  “他是否惹你生气了?”
  “不要到处打听我的事情。”他又不是神仙,肯定是东问西问问出来的。
  “我可以教给你一些技巧……”
  如歌趴在石桌上,心情沮丧,不想说话。
  “……使你下一次亲吻战枫的时候,令他如痴如醉,魂不守舍……”
  她“刷”地抬起脑袋!
  “……绝对不会再说你淡而无味。”
  天哪!如歌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她指住雪的鼻子,控诉他:
  “你、跟、踪、我!”
  雪握住她的手指,飞快地凑到唇边啄一下,嗔道:“冤枉啊,人家在这里弹了一下午琴,哪里跟踪你了。”
  也对,以战枫和她的功力,如果当时周围有人,不可能察觉不出。
  “那你……怎么知道我和战枫……”她脸儿微红,说不下去。
  雪笑如百花尽开:
  “你的嘴唇红艳欲滴,还肿了那么一些,一看就明白了。”
  如歌猛地捂住嘴巴,低下头。
  雪转到她的身前,席地坐下来,仰望她忧伤的小脸,轻声道:
  “喂,丫头,如此不开心,索性不要他算了。”
  如歌怔住。半晌,她苦笑:“我们曾经很快乐过。你知道那种彼此将对方放在心上,一笑一怒都牵肠挂肚的感觉吗?日子仿佛过得极慢,又仿佛过得极快,一切都是甜蜜而幸福的。我能触到他的心,我能感觉到他的每个呼吸。”
  雪的笑容慢慢逝去。
  如歌咬了下嘴唇:“可是两年前,他突然将他的心藏了起来,不让我去碰。他还将一个清丽得象露珠一般的女孩子带回庄里,给她宠爱与怜惜。于是,我变成烈火山庄所有人同情的对象。”
  唇上有青白的印痕,她笑:“我一百次一千次地想,不要他算了,我应该是骄傲自豪的烈如歌,纠缠一个不再喜欢我的人,把我的心交给一个不再爱我的人去践踏,我恨不得将自己撕成碎片!”
  “可是!”
  她的眼中突然迸射出逼人的亮光,整个人象被烈火燃烧:
  “我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心!他喜欢我,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有什么原因,让他这样痛苦,我不晓得,但我知道,我不可以放开在地狱中的他。我不想把我们的感情就这样的扔掉,哪怕用再多的气力,我也要把它挽回来!”
  雪风姿绰约地坐在冰冷的石地上,晶莹的手指托住优美的下巴,象最深沉夜色中一朵柔美的白花。他轻叹:
  “想要挽回一段感情,比放弃它要难上百倍。”
  如歌长吸口气,道:“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试一试。”
  “所以你去了品花楼。”
  “很傻,对不对?”如歌笑得不好意思,“我想品花楼是天下最出名的青楼,那里应该有很多得到男人的方法。”
  “可惜你失望了。”
  “是。”她苦笑,“姑娘们花样百出,但我觉得那样虚伪做作。”
  “于是你选择了自己的方式——”雪低语如惋惜,“直接捧出你的心。”
  如歌身子一颤。
  “很直接,却最容易受到伤害。”这是雪的评语。
  “你在赌,”他凝注她的眼睛,“如果他爱你,他不会忍心伤害你;如果他伤害你,他就不再爱你。”
  如歌默默看着他,脸色苍白。
  “如果你确信他不再爱你?”他轻柔笑问,一如寒冬腊梅花瓣上的雪。
  她闭上眼睛:
  “我会将他自我的心上剐去。”
  春天快要过去,夏天悄悄走近。
  正值盛午,火球一般的太阳吐着炽烈的热芒。
  如歌从父亲那里出来,同薰衣、蝶衣一起行走在青竹石路上。
  薰衣将一把七彩描画纸伞遮在如歌头顶,为她挡去火热的太阳;蝶衣一边用绣花绢扇轻轻为如歌摇出凉风,一边抱怨道:“小姐,这么热的天,应该坐轿子才对,若是热着了晒伤了可怎么办!”
  如歌无奈地看着为她忙碌的两人,停下脚步,抢过纸伞、夺来绢扇,将薰衣、蝶衣的胳膊挽起来,紧紧箍在自己左右两边。然后,她将纸伞遮在三人上方,右手轻盈地摇出足可让三人皆享受到的阵阵清风。
  薰衣、蝶衣挣扎着想离开:“小姐,这不像样子!”
  如歌挽紧她们,笑得悠然自得:“放心,这会儿没人,如果晒着了庄里最美丽最贤淑的蝶衣姐姐和薰衣姐姐,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蝶衣嗔道:“去,竟然如此取笑我们,我们哪里称得上美丽贤淑。”
  如歌笑盈盈:“蝶衣姐姐好没羞,明知道全庄上下无数人为你的美貌倾倒,还非要我说的多么明白吗?还是薰衣姐姐大方,跟姬师兄堂堂正正地公开交往,多好!”
  薰衣瞅她一眼,似笑非笑:“怎么又说到我身上,看我好脾气吗?”
  如歌吐着舌头,笑:“我可不敢,要是惹恼了你,姬师兄非用他的锤将我砸成薄片不可!”
  蝶衣忙点头附和:“对呀,姬少爷可看不得薰衣受一点委屈。”
  一个爆栗!
  如歌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薰衣是如何出手,蝶衣前额就挨着了一记,痛得她哎哎叫。
  薰衣微笑道:“话题就此结束。”
  如歌同情地望望摸着额头的蝶衣,没有说话。薰衣有时候散发出的感觉,很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所以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烈火山庄侍女们的总管。她有时暗自奇怪,薰衣给她的感觉始终不像一个寻常的侍女。但是究竟奇怪在哪里,她又不能很明白地说出来。
  她想着,目光无意间放得很远。
  因为天热,烈火山庄里走动的丫鬟小厮很少,大多都回到房里午睡去了。
  然而,小河边。
  一个简朴布衣的纤弱女子正在吃力地洗濯着身边木桶里小山般高的衣裳。
  她纤白的手指艰难地举起沉重的木槌,一下一下敲打着石头上的脏衣,每一下敲打似乎都用尽了身上的气力,伴着孱弱的低喘,细碎的汗珠缀在她苍白的额上,她虚弱劳累得仿佛是荷叶上的一滴露珠,随时会蒸腾幻化掉。
  如歌望着烈日下辛苦洗衣的柔弱女子,神情逐渐凝重,她低声道:
  “那是莹衣?”
  蝶衣张望着看了一眼,答道:“对,莹衣。”
  莹衣。
  这两个字令如歌刻骨铭心。
  自从她来到烈火山庄的那一刻,战枫的心中似再也没有了他曾经视若珍宝的烈如歌,他的所有感情好像都给了轻忽清兮露珠一般凄婉的莹衣。
  此时。
  莹衣孱弱的纤躯似乎顶受不住骄阳的灼烤,她用手支住额头,喘息着闭上眼睛。
  大石上的衣裳悄悄地被水卷扯着。
  河面闪亮耀眼的水波。“我记得莹衣专门伺候枫师兄,不用做这些粗重的活儿。”手中的绢扇静止,闷热的感觉堵住如歌的胸口。
  蝶衣冷哼:“她让你伤心,咱们就让她不好过!”
  如歌惊怔道:“你说什么?是因为……因为我,你们故意安排她做笨重仆妈的活儿?!”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们——怎么这么糊涂!”
  蝶衣偏过脸,不说话。
  薰衣道:“是我的主意。枫少爷院子里的丫头太多,洗衣的人手却不够。”
  如歌抿紧嘴唇:“枫……”
  薰衣静然而笑:“枫少爷没有过问。”
  阳光筛过竹子的细叶,洒在七彩描画纸伞上。
  伞下的如歌,望着河边洗衣的莹衣,眉头轻轻皱起。
  水面映着烈日,亮晃晃荡开去,层层闪烁的涟漪,刺得人睁不开眼。
  一件衣裳被河水冲得渐渐远去。
  莹衣“哎呀”一声,急忙想起身,却一阵地动山摇,头晕得厉害,眼瞅着就要一头栽进河里。
  “小心!”
  有人扶住她。
  “坐下来歇一歇,”声音清甜温暖,象盛日中的一道凉风,“你一定是热着了。”
  莹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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