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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如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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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歌诧异极了!
  难道她大白天在发梦?枫林中怎会有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而且,那红衣人的感觉如此强烈!
  没有听到玉自寒的回答。
  她愣了愣,然后哑然失笑。玉自寒是背对她的,自然“听”不到她的说话。
  可能这几天她确实累了吧。
  或许,真的是她的幻觉。
  ******
  当莹衣醒过来时,已经是这晚的深夜了。
  床边生着一盆火,炭火烧得微红,屋里很暖和。莹衣躺在床上,面孔煞白,额头满是虚汗,枕头被浸得湿透。她颤巍巍睁开眼睛,略怔一怔,突然紧紧捂住她的腹部,失声惊道:
  “孩子……”
  “孩子没有了。”
  那把匕首刺入了莹衣的腹部,血流如注,任大夫们尽力施救,也不能保住孩子的性命。
  莹衣僵住!
  忽然间狂涌出的虚汗使她前胸后背冰凉一片。
  过了良久,她慢慢抬起头,眼中渗出恨意:
  “为什么不让我死!”
  如歌望着苍白如鬼的莹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侧过头,用铜勾拨一拨火盆中的炭火,轻声道:
  “如果你真的很想去死,我不会拦着你。”
  莹衣怒瞪她。
  然后,慢慢地,眼泪自她两颊滑落……
  她哭了,哭得没有一点声音。
  “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歌问道。
  莹衣不应该是如此愚蠢的女子。在婚礼上行刺刀冽香,即使成功了,也会搭掉她的性命;那样大闹婚宴,她难道真的以为可以改变战枫的决定吗?在烈火山庄这两年,莹衣不会对战枫一点了解也没有。
  莹衣仿佛没有听见。
  泪水淌满她苍白的面颊,嘴唇微微发抖。腹部的伤口依然尖锐的痛着,好像会永远停留在战枫将匕首刺入她腹中那一刻。
  战枫的眼神冰冷残酷,在他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她的影子……
  如歌将绢帕放到莹衣手中。
  “明天我就要离开山庄,你的事情需要今晚解决。”
  莹衣缓缓抬眼看她,眼中一片漠然。
  “我可以让你走,”如歌声音低静,“只要你告诉我破坏婚宴的真正原因。”
  “原因?……”莹衣笑容苦涩,“因为我恨他。”她的眼中满是痛苦,“我不要他那样轻松地就丢弃掉我。”
  如歌揉一揉眉心:“难道在婚宴上闹一场就可以报复到他吗?而且还牺牲掉了腹中的孩子。莹衣,你决不会是如此蠢笨的一个人……或者你的目的并不在于战枫,而是为了让烈火山庄和天下无刀城在天下群豪面前蒙羞。”
  莹衣怔住。
  如歌静静道:
  “你五岁时被父母卖入烟红楼,十一岁开始接客,经常被老鸨龟公鞭打取乐,曾经有四次险些死掉。可是十五岁时,你忽然习得了一身武功,烟红楼的产业也突然转到了你的名下,欺负过你的老鸨龟公们一夜间全部‘自尽’而亡。”
  黑漆漆的夜色透过单薄的窗纸沁进来。
  锃亮的铜盆中,炭火烧得旺红,噼噼啪啪地轻响。
  床榻上水红的锦缎软被,映得莹衣的面孔分外苍白,黑幽幽的两只大眼睛空洞而无神:“你……”
  “这是我命青火堂搜得的资料。”如歌淡笑,“可以告诉我,在你十五岁时忽然现身烟红楼的那个黑纱女子是谁吗?”
  莹衣的嘴唇猛然煞白。
  如歌用铜勾拨拨火盆中的炭火,热气熏红了她晶莹的面容:“她的名字是否叫做暗夜绝?”她抬眼,瞅着莹衣道,“你到烈火山庄,恐怕也是精心安排下的。”
  莹衣闭上眼睛,睫毛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幽黑。
  “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
  莹衣苦笑:“我已然失败了。就算你不杀我,它们也决不会放过我。”暗河是一个残忍黑暗的组织,自从她加入的那一刻,就再没有选择的机会。
  如歌凝视她。
  “你愿意重新开始吗?”
  莹衣眼神怪异,忽然笑得呛咳:“你在说笑吗?”
  如歌微笑,笑容里有令人安心的味道。
  “如果不想就这样死去,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
  第二天清晨。
  烈火山庄宣布了莹衣的死讯。
  第二章
  回到静渊王府将近一个月,天气越来越冷。庭院里的树木,落尽了叶子,疏落有致的枝干映着苍蓝的天空。风中飘着一点小雪,飘在人脸上冰凉冰凉。
  府外停着几辆华丽的马车和几顶雍容的暖轿,轿夫们恭敬地守在一边,马儿们却因为等待的时间长了,不耐烦地用蹄子在地上刨着。
  一袭青色的棉帘遮住书阁的屋门,丫鬟们不时送些热茶、糕点、炭火进去,里面的谈话声透过棉帘隐约传出来。
  “都快三个时辰了,不晓得王爷的身体是否吃得消。”黄琮趴在窗口,颦眉望着书阁的棉帘。
  如歌低头缝着棉氅的衣角:“放心,马上就要结束了。”
  黄琮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如歌眨眨眼睛:“我买通了玄璜啊。呵呵,只要他们谈议事情超过三个时辰,就请玄璜对他们说皇上派御医来为师兄诊脉。”
  “御医?”黄琮睁大眼睛,“你让玄璜骗他们?”
  “哪里是骗,御医就在偏厅候着,”如歌笑得很可爱,“我只是让他选择正确的时间出现罢了。”
  黄琮也笑了。
  她越来越喜欢如歌,聪慧机灵,善解人意,而且没有一点小姐的泼辣性子。
  如歌放下手中的棉氅,叹道:“自从皇上将批复奏折的权力和禁军的调度权交给师兄,他可以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等那些人走后,玉自寒还要审阅各地送上的折子,经常忙到深夜仍无法入睡。
  “是啊。”黄琮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皇上的身体有恙,不能操劳。可是这样下去,王爷的身子也会受不了的……”
  庭院中传来喧哗声。
  锦衣玉袍的朝中大臣们从书阁中出来,继续谈论着,向府外走去。
  如歌急忙站起来,道:
  “我去看师兄!”
  书阁中。
  茶盏、糕点碟子还未来得及收拾,凌乱地散在案几上。尚未审阅的奏折有三尺高,堆在沉香书案上。
  玉自寒有些累了,清俊的面容染着淡淡的倦容,眼睛闭着象是已然睡去。青花白瓷的杯盏松松握在他的右手里,碧螺春已没有热气。
  茶盏被轻轻拿走。
  一条青色的棉毯盖上玉自寒单薄的膝上。
  然后,轮椅很小心地被推到书阁屏风后的床边,那人轻手轻脚地抱起他,轻轻让他睡在床上,拉过被子,覆住他,轻轻将被角掖在他的下颌。这时丫鬟们进来了要收拾东西,那人忙摆摆手让她们待会儿再来。
  安静的休息是他此刻最需要的。
  她在床边托着下巴凝望他良久,终于叹口气,准备离开了。
  手——
  却被握在温暖的掌中——
  她吃惊地回头——
  玉自寒握住她的手,睁开眼睛,他枕在青缎的软枕上,唇边绽开温润如珠玉的笑容:
  “别走。”
  语气低哑带些慵懒,莫名的动人。
  如歌睁大眼睛:“原来你在装睡?!狡猾的师兄!”
  玉自寒温柔地笑着。
  他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他喜欢她小心翼翼的呵护。当被她抱在怀里,当她的手为他盖着被子,他的心快要被温暖溢满了。
  如歌摇头道:“师兄,你累了一下午,睡一觉好不好?等晚膳时候,我再来叫你。”
  玉自寒依然握着她的手,含笑道:
  “好。”
  如歌满意地点头,准备离开,却愣住,盯着他的手:“那你放开我呀。”拉着她的手,她怎样离开呢?
  他依然笑得温柔:
  “别走。”
  她想让他休息,也知道如果坚持,他会让自己离开。可是看着他宛如春水的笑容,心却一下子软了。她坐下来,拍拍他的手背,叹道:
  “我不走你怎么休息呢?”
  玉自寒淡笑道:
  “想‘听’你说话。”自从回到府中,他公务缠身,很久都没有同她好生说一阵话了。
  如歌皱眉想一想,忽然眼睛一亮,将他的手拉至自己唇畔,高兴地笑道:“这样吧,你用手指‘听’我说话,将眼睛闭起来休息。好不好呢?”
  玉自寒点头。
  然后,他睡着,她说着。
  青纱的床幔微微轻扬,一挂碧玉铃铛时而轻响、时而静止,火盆里的炭火噼噼啪啪……然而,在他寂静的世界里,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
  “你最近很累,我很担心。你知道吗?”她无奈地埋怨着。“连着好几天,你都是半夜才能入睡,身子似乎也清减了些。真是奇怪,当人家的师兄却一直让师妹操心……”
  他握握她的手,闭着眼睛笑。
  “不晓得皇上的病什么时候可以大好,”她轻叹,“希望到时候你会清闲些。”
  她想一想,摇头道:“皇上也是奇怪啊,这些事情为什么不交给景献王或者敬阳王处理呢?他们应该会很感兴趣的。把大权交给你,怕是会有很多人心中不安吧。”以前师兄虽受皇上怜爱,然而因为身有残疾,所以未被被其他王储视为劲敌,明争暗斗据说多是在景献王与敬阳王之间展开的。但这次皇上有恙,却将重权交于师兄,恐怕……
  “师兄,你希望继承皇位吗?”
  这个问题突然自口中蹦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玉自寒‘听’到了。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笑着,笑容极轻:
  “不想。”
  她松一口,拍拍胸口,高兴地笑道:“太好了!爹想让我继承烈火山庄就觉得很烦心了,如果成为皇上,那么将要烦恼的事情一定很多很多。师兄不要当皇上,以后就陪着歌儿,让歌儿照顾你……”
  忽然,她怔住!
  青缎软枕上,玉自寒俊挺的面容悄悄晕上两抹绯红,他的嘴唇也奇异地湿红起来……
  她的脸“刷”地涨红!
  因为——
  她拍胸口的时候,一时忘记了他的手在自己掌中。他的掌心恰恰被她压在了自己的胸房上!
  “扑通!扑通!”
  心脏急跳如打鼓!
  她慌慌忙忙松开他的手,急急忙忙跳起来,慌乱之下失了分寸,被凳脚一绊,硬生生向床上扑倒去!
  青纱幔帘如云雾般飞扬。
  碧玉铃铛丁冬脆响。
  风轻轻拍打着窗纸。
  火盆中炭火很旺,屋里象温暖的三月。
  玉自寒轻轻抱着如歌。他的双臂那么温柔,就像拥抱着初春绽开的第一朵花苞。
  她在他怀里。
  她可以听见他的心跳,他的心跳象轻快奔跑的小鹿。
  “歌儿……”
  他唤着她的名字,轻轻抬起她羞红的小脸。
  他脸红如熨……
  她脸红如霞……
  这时,屋门被推开了,棉帘一挑,玄璜手拿一封帖子走了进来。
  如歌“腾”地从玉自寒怀中跳起来。
  玄璜微咳一声,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走至玉自寒床前,恭声道:“景献王府送来请柬,今晚寿宴,邀您和烈小姐一同前去。”
  ******
  夜晚的景献王府。
  几百盏华丽的宫灯点亮朱红镏金的长廊,浅绿薄纱的秀美侍女们轻盈地在画廊中穿走。
  堂中十几个巨大的火盆熊熊燃烧,暖如春日,亮如白昼。
  镂花的朱漆木窗,窗纸是薄如蝉翼的透明,庭院中的秀石流水、树影婆娑、精美的宫灯、穿梭的美人隐隐透进来。
  酒肉奇香扑鼻。
  精致的黄金酒尊,嵌着红宝石的象牙箸,绝色的舞姬在声声诱惑的丝竹中妖娆起舞。
  众王储和朝中重臣齐聚堂中,推杯换盏间纷纷恭祝景献王。
  景献王坐大厅主位,丹凤眼中已然有了些醉意,白皙的面容染着酒气的红晕。他手中握着酒盏,却忘记去喝,眯起眼睛出神地瞅着席间一个红衣的女子。
  刘尚书循着景献王的目光望过去,心中亦是暗惊。
  红衣女子只是安静地坐在静渊王身侧,没有华丽的衣裳,没有闪耀的佩饰,却如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夺目的光芒逼得人睁不开眼。她凝视着静渊王,眸中流转的关切之意可以使世上所有的男人为之妒狂。
  美人他见过无数。
  然而,这红衣女子美得惊心动魄,仿佛浴火的凤凰,令人喘不过气。
  “她似乎比上一次又美了许多。”景献王喃喃惊道。莫非美丽也会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刘尚书低声道:“烈明镜宣布由她继承烈火山庄。”
  “不是战枫?”
  “恐怕烈明镜对战枫存有戒心。”
  景献王挑眉看他一眼,嘴角浮上古怪的笑容:“也就是说,得到了她,就可以得到烈火山庄。”
  刘尚书笑得谦恭:“正是。”
  景献王缓缓将杯中的酒饮下。
  刘尚书急忙又为他斟满:“不过,如果下臣没有记错,静渊王已经同她有了婚约。”
  景献王冷笑:“只要尚未完婚,变故就会有很多。”
  “对!对!”
  刘尚书连声称是。
  来了已有一个时辰,在身侧火盆的暖意下,如歌有些想睡去了。对于这种无聊的筵席,她实在提不起精神,只能懒懒地吃些精致的菜肴。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能感觉到,可是懒得看回去。师兄要处理和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多,她不想再制造些麻烦出来。
  将一块嫩嫩的豆腐放到玉自寒的盘碟中。因为素来不喜味重的菜肴,他今晚吃得很少,不知道会不会有些饿呢。
  玉自寒微笑。
  他静静将她夹来的豆腐吃下。
  她顿时笑得很开心。
  在喧闹的厅堂中,轮椅中的玉自寒宁静得恍若灵山秀水间的美玉,光华淡淡流淌。
  这一刻,她忽然庆幸他的耳朵听不见。
  因为听不见声音,四周王储和大臣们的低语谈论、对他的崇敬或者嫉妒就没有办法影响到他平静的心情。自从皇上将权力授予师兄,她晓得师兄一定会承受比以前大很多的压力。听不见声音,那些纷扰和嘈杂会减少很多吧。
  她想着,轻轻笑着。
  玉自寒凝视着她,不知晓她为何忽然笑起来。可是,只要能见到她的笑容就好。
  “皇——上——驾——到——!”
  堂中众人急忙跪倒接驾。
  皇上能够摆驾景献王府出乎很多人的预料。当皇上将禁军的调度权和批阅奏章的权力交给静渊王,宫中便有了敬阳王与景献王失势的传言。虽然静渊王身有残疾,朝中各派势力皆认为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不大。然而天威难测,皇上真正的心意谁能揣透。
  而此时病中的皇上亲临景献王府,莫非情势会有变化?
  众人平身后,景献王恭谢父皇亲临之荣幸,皇上对景献王亦是多加赞许欣慰之辞。
  筵席的气氛达到高潮。
  父慈子恭的谈笑声仿佛打破了朝中多日以来的猜测。
  望着皇上,如歌暗暗心惊。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皇上。皇上比起上次的模样好像苍老了很多,他的眼角和嘴角都有些下垂,皮肤也松弛许多。他眉心间隐隐有股黑气,嘴唇却诡异地鲜红。
  她皱起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她侧过头,努力想抓住这种奇异的闪念,不经意间却忽然透过蝉翼般透明的窗纸看到——
  如烟雾般淡淡的夜色里。
  绚丽华贵的七彩丹青琉璃宫灯下。
  鬼魅般婆娑的树影旁。
  一个邪美鲜红如地狱之血的身影。
  他仰着高傲的脖颈,轻轻嗅着苍白指间的黄金酒杯。酒杯在他指间,闪动炫目的灿光,上面似乎刻着精致古怪的花纹。
  他赤足而立。
  血红的衣裳随风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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