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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如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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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也被乌云遮挡。
  玉自寒摇摇手。
  他没有睡。
  他要在庭院里,如果她回来了,就可以早一些看得见。
  ***   ***
  平安镇。
  烧饼铺里。
  雪像孩子一样睡在如歌怀里。
  他睁着眼睛,调皮的样子也像一个孩子。
  “你身上很香。”
  如歌怔怔地回过神,道:“是吗?”
  “是啊,”他耸耸鼻子,“好像比我还香。”
  “哦。”
  “丫头,你可以专心些吗?不要再去想玉自寒了,”雪委屈地在她怀里翻个身,“人家只有这一晚上。”
  声音中有凉凉的寂寞。
  如歌听着,忽然皱眉道:“雪,救了师兄,你不会有事情吧。”记得问过他这个问题,而他并没有正面回答。
  雪将脸埋在她香软的腰间,孩子般闷声道:“不会有事,我是仙人,不会死的。”
  “真的吗?”“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当然骗过我,跟我回烈火山庄的时候,你说……”
  “还在记恨啊。”
  如歌叹息:“倒也不是,只是,总觉得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
  夜越来越深。
  雪爱困地闭上眼睛,呢喃地说:“我要睡了。”
  “睡吧。”
  如歌靠在墙上,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你对玉自寒也这样细心吗?”雪的唇角有丝苦涩。
  “什么?”
  她没有听清。
  “我说,你可以拍着我的肩膀吗?这样,我可以睡得更香甜些。”
  “哦。”
  如歌轻柔地拍着他,一下一下。
  那一夜。
  就这样过去了。
  如歌倚着墙,怀里抱着孩童一般的雪,慢慢地,她睡着了,拍着他的手掌慢慢滑下来。
  雪却没有睡。
  在她怀里,静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
  她,离他那么近。
  这一夜,他想拉成永恒那么长。
  第十三章
  “今晚?”
  “是。”
  “消息放出去了吗?”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
  “那里守卫如何?”
  “……”
  “黑翼?!”
  暗夜绝不悦地盯住忽然沉默的男子。
  “属下觉得奇怪,”黑衣男子眼中有犹豫,“静渊王府的防备比平日好像松懈许多。”
  “哦?”
  暗夜绝暗暗吃惊。雪衣王向有神算,断不该这般松懈大意。
  “属下担心其中有诈。”
  她冷哼:“不管是否有诈,这都是难得的机会,决不可以错过!”
  “只有三宫主跟属下两人同去?”
  “你对本座没有信心?!”
  “不敢。”黑翼沉声道,“只是多带些人把握更大些。”
  “哼!”暗夜绝恨恨地一振长袖,“你明知我是偷偷出宫,偏说这些作什么!”
  黑翼垂目而立。
  “若是你怕‘他’日后责罚你,这次也不用跟着我了!”
  “属下不敢。保护三宫主是属下的责任。”
  “那就少废话!知道你们从来就没有将我看在眼里!”
  “属下不敢。”
  黑翼的目光如古井无波。
  暗夜绝恼怒地一掌甩翻案上铜镜,冷艳的面孔裹上严霜,大步迈出阴暗的殿堂。
  黑翼跟随。
  奇怪,这殿堂如此阴森寒冷,莫非是在地下不成?
  ***   ***
  静渊王府。
  赤璋、白琥、玄璜、黄琮皆神色凝重,站在厢房外的长廊上。
  窗上透出摇曳的烛火。
  隐约可以看见两个身影,一人似坐在轮椅上,一人盘膝坐于他身后。
  两人这个模样已然半个时辰。
  庭院中一片寂静。
  只有阵阵带着寒气的白烟,从窗中暗暗透出。
  树叶轻动。
  白琥低声冷笑道:“好像要来了。”
  黄琮握住腰间的长河剑,颦眉道:“来得好!”
  白烟绵绵不断从木窗涌出。
  赤璋的脸似乎更红涨了些,他的手掌似乎也比平时大了一倍,象涨满了血一样。
  玄璜却好像没有听见他们说话,径直望着那安静的窗子,淡眉细目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夜色中传来一声清啸。
  象是鹰。
  但这里哪儿来的鹰?
  白琥、黄琮、赤璋循声望去,心中早已打起十二分警惕。
  玄璜也缓缓转回头。
  一盏微弱的灯火。
  如歌用内力护住它,使它不至于象另外七盏灯火一样被寒气逼得熄灭掉。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玉自寒和雪。
  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屋内如严冬一样寒冷。
  玉自寒面色苍白,青衣被薄汗濡湿,体内仿佛有无数道阴寒的气流游走,又仿佛正在被一个更强大更森寒的黑洞吸入。
  可是他无力抵抗。
  因为雪封住了他所有的穴道。
  雪盘膝而坐,掌心抵住玉自寒的后背。
  袅袅寒气自雪的头顶逸出,他的脸色亦是苍白,却苍白得晶莹通透,映着雪白的外衣,有种惊心的美丽。
  时间仿佛静止。
  如歌不晓得这样过了多久。
  灯盏中的油,已经燃去了小半。
  雪忽然闷咳一声,苍白的脸上透出两朵诡异的红晕。
  他的手掌有些颤抖。
  身子微微一斜。
  如歌大惊,手一抖,滚烫的灯油落在她手掌上,险险便惊呼出来。
  啊,不可以。
  她知道在用功疗伤的时候最忌有打扰。
  可是,看雪的气色,她真的很担心。
  雪似乎察觉了她的担忧。
  轻轻侧过头,对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丫头,我没事……
  如歌略微松口气,又望向玉自寒。
  玉自寒陷在昏睡中,双目柔和地闭着,嘴唇已不似前几日的煞白,面颊也有了淡淡的神采。
  希望一切顺利。
  如歌紧握住手中的灯火。
  ***   ***
  漆黑的夜色中。
  静渊王府后院高高的墙头上,忽然多了黑压压一大片黑影。
  “噗!噗!噗!”
  十几只红翎白箭破空而来!
  向静渊王厢房的窗子射去!
  “远攻?!”
  白琥用衣袖之风将射来的箭扫开,怒笑道:“兔崽子们,有胆量下来跟爷爷我好生比画几招,藏在墙头上算什么本事!”
  说话间,飞来的箭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饶是玄璜、赤璋、黄琮用尽全力将它们挑开,但在密密麻麻的箭海中,仍显得煞是狼狈。
  “哼哼,刀无暇那小子倒是蛮聪明!”
  静渊王府东墙边的角落里,有两个淡如烟的黑影,他们似乎在一个诡异的结界中,没有人能够看到。
  黑纱女子冷笑道:“居然想到放箭偷袭?好主意!若是硬拼,天下无刀来的人再多,四大护卫也不会很怕;远攻放箭,只要一根箭能射进屋中,必会扰乱心神,银雪同静渊王皆会受影响。哼哼,如此便是一个寻常的天下无刀弟子,四大护卫也大意不得。”
  “是。”黑翼道。
  庭院处箭如雨下,玄璜等四人牢牢将窗子护住。
  “哼哼,时间一长,怕他们也支持不住了。”
  “静渊王府只有四个人?”
  暗夜绝眼光一闪:“什么?”
  黑翼道:“王府侍卫们去哪里了?”偌大的静渊王府,备受皇上疼爱的静渊王,怎会只有区区四个护卫。
  “你是说?”
  “怕是诱敌之计。”
  暗夜绝一惊,再向庭院望去,只见形势已变。
  厢房外的长廊上,突然放下一张孔眼很密的巨大的网,极是结实,任多少飞箭也无法射穿。
  此网一放,护住窗子,墙头众箭手顿时毫无用处。
  玄璜手一挥,只见几百名精神抖擞的侍卫从各角落中现出,另有近二百人居然出现在那些箭手的背后!
  可怜众箭手带来的箭已经大多射了出去,更要命的是,原本以为的偷袭,结果却是落入了别人设好的陷阱,顿时手足无措慌成一团。
  无人察觉的结界中。
  暗夜绝眼睛眯起来:“哼哼,静渊王……”
  黑翼的目中似有尊敬:“静渊王虽身有残疾,但智慧却远在众皇子之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埋伏在院墙内外的王府侍卫们万箭齐发,成包围之势,向墙头上的箭手们射去!
  没有了箭。
  手脚好像也没有了力气。
  众箭手叫苦不迭,纵飞天遁地只怕也无法从这里逃脱了,不由面面相觑,面露苦色。
  这时,玄璜清啸道:
  “如果不想死,就将你们的弓箭和所有的兵刃抛下来!”
  突然,从墙头飞起五条身影!
  疾扑静渊王厢房!
  只要杀了静渊王,情势便可陡然逆转!
  杀静渊王,更是今晚的目标!
  “这就对了,出那么多花招,不如干脆杀死敌人!”
  暗夜绝冷笑。
  如歌知道,雪用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灯火一明一暗。
  屋内的寒气让她浑身发冷。
  玉自寒的面色逐渐红晕,清俊的面容淡淡焕出玉般温泽。
  在白色的寒气中。
  他却仿佛沐浴在四月的春风里。
  雪的面容却惊心地煞白。
  他的嘴唇也毫无血色,就如冻在薄冰中的雪花,轻轻一个弹指,就会碎裂。
  他的身子轻轻摇晃。
  抵住玉自寒背心的双手,已然僵冷成冰块。
  ***   ***
  “嘭——!”
  屋门被巨大的掌力震成碎片!
  浓烈的白烟滚滚向屋外涌出!
  隐约可以看见两人的身影,正在运功……
  “好!”
  暗夜绝眼光骤闪!
  黑翼沉默,他远远地发现,玄璜等人并没有努力阻止那五人,当那五人冲进去时,白琥的嘴边甚至还有了笑意。
  白烟涌到庭院里!
  “有毒!”
  屋里传出惊呼,然后是“咕咚”几声,听来像是那五人晕倒栽地的动静!
  白烟飘到墙头,原本还大喜欢呼的众箭手,不觉已吸入了很多。待到发现那白烟竟是迷魂的东西,早已经迟了,东倒西歪软成一片。
  “哈哈哈哈!”
  白琥拍掌大笑,王爷果真神机妙算,事先已命众人服下解药。这一场想象中的恶战,竟然可以一滴血不流地拿下来!
  玄璜、赤璋、黄琮亦是相视一笑。
  结界中。
  暗夜绝恨声道:“上当了!银雪他们竟然不在王府!这一场戏却是为天下无刀准备的!”
  “是。”
  “闭嘴!你竟敢嘲笑本座!”
  “属下不敢。”
  暗夜绝气得浑身颤抖:“银雪啊银雪,莫要以为本座找不到你!只要你果然吸出了寒咒,无论藏在什么地方,我也能将你找出来!”
  沁透寒意的白雾,在屋内逐渐散去。
  雪轻轻吸口气。
  他对如歌招招手,然后松开了玉自寒。
  “觉得怎样?”如歌急切地问着,她扶住玉自寒,感觉他的身子软绵无力得象刚出生的婴儿。
  玉自寒额头有细细的汗珠,双颊有浅浅的晕泽。他虚弱道:“我很好。”
  然后,他对雪郑重地抱拳表达谢意。
  雪却侧过身,装作没有看见。
  如歌道:“师兄,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玉自寒摇摇头:“有一些疲惫,想睡一下。”方才的疗治,他浑身的气力都像是被抽走了,沉重的睡意让他的脑袋昏沉。
  “那你睡吧。”
  “好。”
  如歌让玉自寒轻轻躺平在床上,听他呼吸渐轻,想他已然睡去。拍拍他的肩膀,她胸中担忧许久的一口气终于舒出。
  玉自寒拂住她的手,又睁开眼,淡笑道:“不要再担心。”
  如歌瞪他一眼:“师兄你快睡好了!”
  玉自寒道:“好。”
  然后,他真正睡去了。
  雪食指一伸,快如闪电点中熟睡中玉自寒的周身大穴!
  如歌惊道:“你做什么?!”
  “他必须不受干扰地睡足三天三夜,否则对身体有极大伤害。我点了他的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会醒来了。三天后,穴道会自行解开。”
  雪的语气很冷淡。
  如歌面颊“腾”地羞红,急忙向他赔礼:“对不起,雪,刚才我情急之下口气不好,你不要生气。”
  雪冷笑道:“我哪里会生气,原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师兄,何曾有过我。”
  这样的雪!
  如歌惊得睁大眼睛:“我……”
  “你走吧。”雪的声音极冷极淡,“你给了我三天的时间,我救了你的师兄,从此两不相欠。”
  如歌奇怪极了。
  “雪,你怎么如此古怪?”
  雪冷淡道:“我已对你绝望了,一个心里没有我的女人,巴巴地守在她身边又有什么意思。你快走,带你师兄一起走,我也要睡了。”
  如歌僵在那里。
  “不走吗?”雪站起身,“好,那我走!”
  “等一下!”
  如歌叫住他,走到他身前,深深鞠躬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救了我的师兄,便是我的恩人。他日若有差遣,烈如歌赴汤蹈火绝无二言!”
  雪古怪地瞅着她:“那你还这么多废话?我让你走!听见没有!马上走!”
  如歌咬住嘴唇,怀抱起床上的玉自寒,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屋门轻轻关上。
  灯火的火苗骤然跳动,猛地一亮,然后熄灭了。
  灯盏中的油终于燃尽。
  屋内一片漆黑。
  黑暗中。
  雪就那样站着,听着外面的脚步远远地离去,那脚步的主人似乎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他倚住墙壁,慢慢滑下来,坐在冰冷的地上,抱住脑袋,然后,他像孩子一般开始哭泣。
  无情的丫头!她心里竟然真的一点也没有他吗?虽然是他赶她走,可是她怎么可以抱着玉自寒,头也不回地就走出去呢?!她知不知道他的心已经痛得要炸开了!
  雪的白衣在黑暗中象脆弱的白花。
  抽泣声越来越大。
  他哭得像个绝望的孩子。
  她终究还是不爱他吗?那么努力地让她快乐、让她开心,忍受那样漫长而寒冷的等待,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去做,那——她还是不爱他吗?
  他知道她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其实就算记得,她也从来没有爱过他。
  以前没有。
  如今仍是没有。
  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以为只要守在她身边,看她幸福,就可以满足了;但,他是贪心的,他一点也不满足!他要她爱他,哪怕只有一点点爱他!
  可是,她不爱他。
  寒气象魔爪一样扼住他的喉咙,泪水在他苍白晶莹的脸上冻凝成冰珠……
  “看啊,这是天人银雪吗?”
  阴毒嘲讽的声音在漆黑的屋里响起,那人的黑纱与夜色溶成一片。
  那人俯下身子盯着他:“你居然会哭?哼哼,这倒是我见过最稀奇的事。”
  仿佛有风吹过,雪的泪水痕迹全无。
  雪冷冷道:
  “二十年前,当有人知道兄长另有深爱之人,在暗河边哭得呕吐,用发簪在自己的胸口足足戳了一十六下,不晓得是不是也很稀奇。”
  “你!”暗夜绝惊道,“你怎会……”
  雪冷笑道:“我还知道,当年是谁放走了……”
  “闭嘴!”
  暗夜绝恐惧地大喊,踉跄后退两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雪悠悠站起来,轻轻一笑:“你今天才晓得吗?果然很蠢笨,怨不得他看不上你。”
  暗夜绝气得银牙欲碎:“银雪,休要再狂妄,本座用两根手指头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哦?”雪轻扬眉毛。
  “哼哼,”暗夜绝阴笑,“以为藏在这里就没人可以找到吗?你吸出寒咒,功力极虚,我只要稍一感应就可以找到你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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